第51章 chapter(10)

轉了轉眼睛,說道:“我高興,所以就這麽做了,羅木耳好讨厭……”

“最後一次機會解釋。”

“羅木耳是豬頭。”

“費子諾!”費鈞加重了語氣,俯身拉過諾諾的手,修長漂亮的食指在她軟軟的掌心上一按,“爸爸怎麽教你的?在幼兒園裏要和小夥伴們好好相處,互相尊敬,你說你會做到的,現在是說話不算數?”

諾諾沉默,蹙起了眉頭,爸爸從來沒有這麽兇地對過她呢,心裏有些不舒服。

結果是在費鈞的堅持下,諾諾向羅穆爾道歉,羅穆爾手臂上貼了兩塊OK繃,很大度地接受了諾諾的道歉,并一臉真誠的笑意對着費鈞:“沒事的,帥叔叔,請您不要批評諾諾了,我相信諾諾不是故意的,我爸爸媽媽告訴我作為男生就應該讓着女生,我以後還是會讓着諾諾的。”說完低頭朝諾諾壞壞笑了一下。

費鈞淺淺地笑,應了一聲,此事圓滿結束,只有諾諾覺得很委屈……

費鈞的家教一向嚴格,諾諾被剝奪了兩個周末的外出游玩機會,被爸爸關在家裏老老實實地學寫拼音字母。

周一,幼兒園班級裏就傳開了。

“笨諾的小內褲是粉紅色的,還有小草莓,可幼稚了。”

……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怕字數不夠進小黑屋,某劄精jin人亡,嚴重需要治愈!!!

淚汪汪!這裏的山路十八彎……

諾諾X木耳=呆萌X腹黑,後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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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原創網獨發 ...

結婚紀念日是一個很甜蜜的日子。

但是也是一個令人揪心的日子。

眼看還有三天就是結婚紀念日了,費鈞卻依舊很忙,早出晚歸,會議應酬不斷,眉目裏帶着一些淡淡的疲倦,絲毫沒有提起結婚紀念日幾個字。關心慕不禁心想,他不會是忘了吧。

于是,開始暗示。

“費鈞,最近很忙?”

“嗯。”

“再過幾天好像有個大日子呢。”

“哦?大日子?”費鈞開始沉思,“不是你的生日,不是諾諾的生日,不是西方情人節也不是七夕情人節,還有什麽?”

“……”關心慕有點沮喪,想了想又問,“那三天後的周六,你有工作安排嗎?”

費鈞拿出行程薄看了看,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有四個會議,應該會從早忙到晚,你不用等我吃飯。”

“……”關心慕內牛滿面。

對此,麥珂的見解是:“他連結婚紀念日都忘了啊?這可不行,一年中什麽情人節,勞動節,清明節,通通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結婚紀念日,這是多美好的日子啊,忘記太不應該了。”說着她撈起第四只炸雞翅啃。

關心慕迅速奪下她手裏的炸雞翅,義正言辭:“麥麥,不能再吃了。”

麥珂讪讪道:“可是我好餓。”

“一份漢堡,一份薯條,一碗甜湯,一份紫薯丸子,三只黃金炸雞翅。”關心慕細數着她面前的狼藉,認真道,“就算你的胃和布袋那麽大,也該填滿了。最重要的是,你是孕婦,克制點!”

“才一個多月呢,不需要那麽緊張吧。”

“需要。”關心慕拿過她的炸雞翅自己悠悠地啃,“前三個月最需要注意了,懂嗎?”

麥珂只好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關心慕将雞翅啃得香,饞蟲在胃裏蜿蜒。

結婚紀念日如約而至。

費鈞早晨七點半就出門了,沒有提及結婚紀念日三個字。

一整天,關心慕懶懶地坐在辦公室裏敲打着鍵盤,偶爾瞟瞟手機,一點動靜也沒有,心裏有些失望。按許帥的說法是:“男人最讨厭的就是記這些亂七八糟的日子了,什麽女友的生日,女友媽媽的生日,中西方情節人,甩你一句話,膩不膩!何況你們老夫老妻,更沒必要膩了。”

關心慕覺得許帥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自己和費鈞結婚四年了,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老夫老妻不就是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嗎?需要計較一個結婚紀念日?想着想着釋懷了。

晚上,費鈞忙着開會不回來吃飯,關心慕就給諾諾做了三菜一湯,陪諾諾吃飯,聽她講幼兒園的事情,諾諾吃着一個荷包蛋,眼睛亮亮的,說:“媽媽,什麽時候讓爸爸來幼兒園接我啊,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接過我了,王燦燦和謝倩柔都是爸爸來接她們的。”

“爸爸工作比較忙,所以沒時間來接諾諾,接諾諾的任務交給媽媽就好。”關心慕聽出了她話裏的一些小失落,安慰道。

諾諾只好點頭,心裏想的是,如果爸爸來接我比媽媽來接我有面子多了,爸爸一來,班上的女同學還有音樂老師體育老師繪畫老師算術老師都會笑着說,費子諾的爸爸真的好高好帥。相對于關心慕來接諾諾,引不起任何圍觀和議論的冷場,久而久之,諾諾開始期待爸爸來接她。

吃完飯,關心慕陪諾諾練寫拼音字母,畫了幾張畫,不到八點諾諾便打着哈欠說困了,關心慕帶着她上樓睡覺了。

費鈞回來的時候已經近十點了,關心慕正在廚房裏給他熱菜熱湯,她知道費鈞在公司裏一定是草草吃了商務便當,那便當比較油膩,費鈞只會象征性吃一點填肚子,所以她特地為他熱了豬骨湯。

果然,費鈞忙了一天,帶着淡淡的疲倦将關心慕做的飯菜一掃而光。

“心慕。”

“嗯?”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關心慕一怔,随即笑了:“你明明記得還說自己忘記了!”

費鈞将她拉近懷裏,雙手環住她的腰:“不過,我真的沒有什麽驚喜可以給你。”

“算了,看在你努力賺錢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最近太忙了,差點忽略了這個重要的日子,等想起來的時候發現會議已經排好了,不能推掉。”費鈞說着低頭看着關心慕,目光帶着溫柔和缱绻的情意。

“只要你記得就好。”關心慕輕聲說,“紀念日只是個形式,重要的是你和我都記得。”

費鈞松開按在她腰上的手,緩緩擡臂到她面前,打開手掌,裏面是一枚戒指,款式簡約,幹幹淨淨的素圈,在燈光下散着瑩潤的光澤。

“這是禮物?”關心慕驚訝,不可思議道,費鈞剛才的兩手是空空的,什麽時候變出來一枚戒指?

“算是禮物。”費鈞拉過關心慕的左手,将精致的素圈套進了她的無名指。

不大不小,不松不緊,剛剛好。

“我好喜歡。”關心慕低頭看着這漂亮的戒指,心裏滿滿的是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物,我以為你忘記這個日子了,所以……”

“這樣啊……那我允許你用其他方式補償我。”費鈞修長的手指按住她的脖頸,一點點下移,聲音性感中帶着一些蠱惑和暗示。

……

其實她已經給過他最好的禮物,女兒諾諾還有她自己。

深夜,身邊的人已經熟睡。

關心慕毫無睡意,想來人在極好心情的時候也是睡不着的,借着黯淡暖黃的小燈,她褪下了手指上的戒指,認真地看,然後發現內壁上刻着幾個很小的英文字母。

Mu love

她靜靜地看着這幾個小字,字很淡,不明顯,但此刻卻完全集中在她的眼眸裏。

是他的風格。

他一向不擅于表達,一向這樣悶騷傲嬌,有時候真讓人恨得牙癢癢,但更多的時候,她是滿足快樂的,也明白這些是因為有了他。

笑意在眉眼間綻放,關心慕眼睛盈盈亮亮的,閃爍着別樣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麥麥懷孕了!

心慕依舊幸福中。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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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原創網獨發(番外) ...

羅穆爾十七歲的時候已經是S市地方一霸,憑着顯赫的家世,同齡的人稱他為五少。

最血氣方剛的年齡,張揚肆意的青春,少年狂傲的眉目間卻深藏着一絲沉穩。

不同于小時候頑皮搗蛋,東窗事發,被羅首長的馬鞭抽出斑斑條條的血之後,他學會了陽奉陰違,滴水不露地做着壞事,衆長輩們都紛紛誇他成熟懂事了。

只有費子諾知道羅穆爾還是那個壞蛋羅穆爾。

帶衆打群架,将一位高官的小兒子的手指折斷,騎着拉風的重型機車,後座載着曼妙的少女。

“羅木耳,你又逃課。”正是體育課的自由活動時間,穿着熱褲的費子諾擡頭瞧見躺在樹上,懶懶地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羅穆爾。

羅穆爾瞟了一眼樹下的費子諾,不理睬她。

“我要告訴羅叔叔去,讓他用馬鞭抽你。”費子諾笑着說。

“你敢。”羅穆爾閉上眼睛,聲音微微粗啞。

陽光正好,鍍在這少年英俊逼人的臉上,像是最令人驚豔的藝術品。

少女們一起踢毽子的時候,兩三個女生小聲地議論開來:“羅穆爾好帥啊,聽說他爸爸是軍區的司令長,有名的軍事家,媽媽是人大黨組書記,他就是小說上的高幹子弟嗎?”

“聽說他打架能以一敵五,可厲害了,還會飙車,抽煙,騎馬和滑板……”

每當費子諾聽到女生對羅穆爾的愛慕崇拜之情時,都會不屑地想,羅木耳到底哪裏值得她們喜歡啊?不愛讀書,整日逃課,抽煙飙車,還到處勾三搭四,簡直就是一不良少年,怎麽在她們眼裏看到的是不一樣的羅木耳呢?

雖然費子諾很“嫌棄”羅穆爾,但還是會幫他做數學和英語作業,幫他隐瞞家裏的長輩他的那些禍事,似乎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情從沒有間斷過,作為補償,羅穆爾會買一堆零食賄賂她,譬如果凍,話梅,薯片,芝士櫻桃蛋糕和奶油酥餅……他每次丢下這些東西便直接跳窗而下,留一句“你乖乖地幫我寫作業,不要到處亂走,以免引起懷疑。”

費子諾點頭,然後看他騎着那輛拉風的機車絕塵而去。

那輛被他改裝過的,銀灰色的機車,每次她提出要坐一坐都被他拒絕,他的理由是:“這是我女人的位置,你不能坐。”

久而久之,費子諾卻越來越想坐羅穆爾的機車,嘗嘗那是什麽的滋味,因為她時常看見羅穆爾載着漂亮女孩和別人飙車,那些女孩都會緊緊抱住他的腰,尖叫連連,又痛苦又興奮的,很矛盾的情緒。

雖然羅穆爾不肯載費子諾,但不表示他讨厭她,相反他還是對她照顧有加。

就像去年,費子諾被一個高校的纨绔子弟追求,堵在學校後門,羅穆爾就帶着一幫人過來,狠狠地收拾了那個纨绔子弟一頓,将纨绔子弟打趴在地上後,羅穆爾表情冷冷的,眼眸裏都是寒氣,用皮鞋頂了頂那地上人的額頭,微笑着說:“她是我妹妹,你再敢來騷擾她,信不信我将你用麻袋捆綁起來,丢進護城河裏,我說得到做得到,你可以試試看。”

從此,費子諾是羅穆爾妹妹的事實就傳遍了S市的各大高校,那些觊觎費子諾的男生都不敢再打主意,泡不到妞是小事,惹了閻王爺羅五少,那絕對是要斷胳膊斷腿的大事。

羅穆爾交過很多女朋友,都是校花級別的,每一個都帶給費子諾看過,只要費子諾不喜歡,他嘴上說“你怎麽總是挑剔人家,人家和你有仇啊”,但是行動上卻是很果斷很迅速地和她們分手。所以坊間稱,要做羅穆爾的女朋友,必須通過他妹妹的檢閱和審核。

至今為止,費子諾對羅穆爾的所有女朋友說“no”。

“這個太瘦了,腿和竹竿子一樣,你也喜歡?”

“這個說話太嗲了,那麽嬌氣,有你苦吃。”

“這個化妝太濃了,晚上卸下妝,就是一地的粉,多可怕。”

“這個太會花錢了,羅穆爾你還給她買名牌包包,信不信我去告訴羅叔叔!”

……

為此,羅穆爾的一任“禦姐”型女友氣呼呼地說:“你那個妹妹是怎麽回事?總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當電燈泡,你還總關心照顧她,到底她是你女朋友還是我是你女朋友?”

羅穆爾叼着煙,目光淡漠,緩緩說:“她是我妹妹,你想多了。”

“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羅穆爾,什麽哥哥妹妹,全是打着名號背地幹惡心勾當的!老娘我今天要和你分手!”禦姐丢下這句話,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人了。

費子諾趁機跳出來,惋惜道:“她脾氣好大啊,這麽大的脾氣以後娶回家肯定有你受的。”

羅穆爾側身看費子諾,他的目光逐漸深邃,慢慢眯起眼眸,似笑非笑的樣子。

X街是羅穆爾的地盤,有一家夜總會,裏面的老板和他很熟,常常給他最好的包廂和酒。

魚龍混雜的X街,叫嚣着人□望的X街,羅穆爾雖然不喜歡,但時常會來,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感到孤獨的時候會來。

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把玩着一只打火機,嘴裏含着煙,袅袅青煙彌漫開來。

“羅木耳!”一個清甜的聲音。

羅穆爾睜開眼睛,立刻起身開門,果然走廊上站着的是費子諾,她身邊還有一個肥頭肥腦的中年人在搭讪。

他快步走上前,将費子諾拎起,帶到自己身後,居高臨下地對那肥頭肥腦的男人說了聲滾,眉眼裏帶着一種淡淡的卻呼之欲出的殺氣,那男人知道羅穆爾的背景,打着哈哈鞠了鞠躬便回房了。

羅穆爾将費子諾拎回房間,重重關上門,然後粗魯地将她丢在沙發上。

“你來這裏幹嘛?”他聲音清冷,沒有任何情緒。

費子諾打量了他一身,他穿着黑色絲絨勾金的衛衣衛褲,赤腳踩在雪白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身上散發一股凜冽的寒氣,混淆着煙草和酒味。

“羅叔叔說你四天沒有回家了,我就猜你會在這裏。”費子諾大聲道,“羅木耳,你幹嘛不回家啊?”

“我的事情你少管。”他坐下,懶懶地靠着沙發椅背,伸直長腿,目光沉沉。

費子諾卻不怕死地靠近他,小聲地問:“我知道你和羅叔叔吵架了,你想報考軍校,但是他讓你讀法律。”

說話間,費子諾發現羅穆爾的額頭到側臉有條淡淡的傷痕,立刻伸手去戳:“羅木耳,你又和人打架了是不是?”

羅穆爾不耐地拔下她的手,卻在握住的剎那感受到了她微涼的手是那麽的軟弱無骨,像是棉花糖一般,似乎一握就要化了。

他側頭看她,她正是花骨朵的年齡,柔柔的黑發披散在肩膀處,白皙瑩潤的臉帶着嬰兒肥,似乎可以掐出水來,粉色如櫻花瓣的小唇此刻微微撅起,讓人忍不住瞎想……

“羅木耳,你的手好熱。”費子諾突然想到小時候羅穆爾總是會欺負她,大冬天趁她不注意将冰冷的手擱在她的脖頸上,惹得她大叫,而現在他的手掌是那麽熱,和一個暖爐似的,他也不再欺負她了,精确的說,他似乎有些厭倦她這個小跟班了,總是找各種理由甩掉她。

羅穆爾的眼眸越來越深,微微眯起眼睛,認真地看着費子諾,下一秒将她重重一拉,她“啊”的一聲,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灼熱寬敞的胸膛上。他将她按在大腿上,雙手從她的肩膀滑落至她的腰間,使力箍住。

費子諾心跳飛速,她覺得羅穆爾漂亮的眼睛像是一張軟軟的網已經将她整個罩住,他的身上和大腿的溫度燙得她像是掉到了沸水裏,她雙手抵着他結實的胸膛,突然慢騰騰地意識到一個事實,羅穆爾的确很帥,比電影上的男明星都帥,他早熟,幹練,英氣逼人,性格和小時候發生了天大的變化,變得內斂而沉穩。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她不由地伸出手撫摸他精致的五官,一寸一寸的,他的濃眉,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而微涼的唇,堅毅的面部線條……直到被他突然兇猛地吻住。

他本來是想輕輕觸碰一下費子諾那柔軟如花瓣的唇,是什麽滋味,但一沾上卻停不下來了,輾轉吸吮,那滋味太甜了,勾得他伸出滾燙的舌尖抵開她晶瑩的貝齒,直接竄進去,占有品嘗她的甜蜜和青澀。

他吻了很久,直到她臉皮漲紅,透不過氣來才放開她,一絲晶瑩的液體在他們唇邊扯拉開來,暧昧而邪惡。

松開她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掌正擱在屬于她少女最敏感最柔軟的地方,像一顆地雷埋在他的手心,他的全身都要爆炸,某處迅速急驟地漲起來,幾乎要聳入雲霄。血液裏占有和蹂躏的因子在叫嚣。

他忍不住,喉結微微滾動,伸手挑開了她的第一顆扣子,然後第二顆,第三課,少女白如瓷的肌膚在燈光下耀眼明淨。

他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挲,血液在翻騰,身下的某物已經快充血到極限了。

“羅木耳……你在做什麽……”費子諾有些害怕地提醒他,她發現他的雙眸裏翻騰着火海。

羅穆爾的手指頓了頓,片刻後迅速地扣好費子諾衣服的扣子,将她從大腿上拉開,冷冷地說:“我送你回去,這地方以後不許再來了。”

“你剛才親了我。”費子諾覺得重點應該是這個,她是第一次被人親吻,味道好像和漫畫上描述的甜甜得和糖果似的不一樣,他的唇微涼,有些苦有些酒氣和煙草的澀。

羅穆爾起身,挺拔修長的背對着費子諾,解釋道:“這是個意外,我剛才喝了點酒,所以一時間沒控制住。”

費子諾所有的羞澀和期待在此刻瞬間化成了零,擡腳狠狠地往他的臀上一踢:“羅木耳!你敢欺負我,我告訴羅叔叔去!”

“随便你。”他漫不經心道,“只要你不怕丢臉。”

……

“羅木耳,你是喜歡我吧。”費子諾大膽地說出來。

羅穆爾轉身,眼眸裏帶着些許戲谑和嘲笑:“我對沒發育完整的小孩子不感興趣,說了剛才是個意外,你別自作多情,費子諾。”

……

費子諾開始和羅穆爾冷戰,不幫他寫作業,不幫他逃課,什麽都不幫他,誰讓他欺負她!她就坐等他來道歉,可是一周,兩周,三周,四周,一個月,羅穆爾都沒有主動聯系過她,她氣得在桌子上狠狠地用美工刀割橡皮。

“羅穆爾又有新女朋友了,是X中的校花,長得超美。”

費子諾的耳朵突然豎起來了。

這天下課後,她就背着書包去找羅穆爾,羅穆爾帶着一幫的小兄弟喜歡混跡的地方她很清楚。

果然在江邊的空地上,十幾輛機車并排并,他們又要開始賽車了。

費子諾轉了轉眼睛,便看見羅穆爾和倚在他身上的那個新女友。

“羅木耳!”費子諾氣呼呼地跑過去,到羅穆爾面前,羅穆爾今天穿了緊身的皮夾克,英俊逼人,但眉眼間照例是淡淡的懶散,他一米八五的個子在人群中一眼可見。

“你來幹嘛?”羅穆爾的聲音淡淡的,瞟了一眼費子諾。

費子諾笑着看他身邊嬌小的美女,說:“你交新女友朋友了啊,怎麽不通知我檢閱檢閱呢?”

“不需要。”羅穆爾拉過那美女的手,很自然地說,“我自己喜歡就行了。”

美女叫曾蕊,是X中的校花,長得非常嬌美,長發及腰,瓜子臉,大眼睛,皮膚吹彈可破,身材曼妙纖細,但該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溫婉可人的氣質,是羅穆爾向來喜歡的那種類型,他曾說過:“我就愛清純的,一逗就臉紅,特別有意思。”

費子諾氣急,趕緊對曾蕊說:“你确定喜歡羅穆爾這個混蛋?他除了長得帥,身材好,會打架之外一無是處,整日逃課,不愛讀書,脾氣又臭又拽,愛頂撞父母,又懶又愛吃,還特別花心,你是他第二十八個女朋友,你不介意嗎!”

曾蕊被費子諾唬人的臉吓到了,趕緊退了一步,緊緊拉住羅穆爾的手臂。

羅穆爾冷笑:“行了,費子諾,你愛怎麽诋毀就怎麽诋毀,我是什麽樣子她早就清楚了。”

說着轉身,将曾蕊抱到機車的後座,親自給她戴上頭盔,自己也戴好,準備飙車。

費子諾氣得頭頂要冒火。

費子諾開始整日跟着羅穆爾和曾蕊,她越看曾蕊越覺得不順眼,雖然這個女孩溫婉可人,知書達理,會彈一手好鋼琴,說話還柔聲細語,和羅穆爾之前的女友不同,她沒有一點驕縱和任性,但費子諾還是不認可她。

我和羅穆爾三歲就認識了,我和羅穆爾有革命的情感,這個曾蕊才和羅穆爾認識幾天?憑什麽羅穆爾那麽疼愛她,剛才買冰激淩的時候只給她買,不給我一個呢?

越想越氣,費子諾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她撿來了一只死老鼠放進曾蕊的包包裏,惡作劇地吓她一跳,像小時候羅穆爾将死老鼠放到她抽屜裏一樣。

等曾蕊回來時,她不動聲色地低頭啃薯條。

其實心是虛的,費子諾當然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很不對的,是陰險狡詐的,但是可惡的羅穆爾,這幾天半句話都沒和她說過,還當她是隐形人,曾蕊每次善解人意地說:“你妹妹跟在後面呢,你怎麽不理她啊?”羅穆爾吐着煙圈慢悠悠地說:“她要當跟屁蟲就讓她當好了,你越理她她越得瑟,不理她她就厭了。”

結果是曾蕊看到那只死老鼠,當場面色發白,直接暈了過去。

很多年以後,成熟以後的費子諾覺得人生中做過最惡心最卑鄙的事情就屬這件了,她很後悔,很愧疚,但人年少時,有些舉動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誰都會起過歹念,誰都會做過不好的事情。

事後,費子諾第一時間承認死老鼠是她放進曾蕊的書包裏的。

羅穆爾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越來越絕望,不禁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費子諾,你夠能耐的。”羅穆爾冷笑,“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的心什麽時候變得和護城河裏的水那麽黑了。”

費子諾沉默。

“你滾,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還有如果你再對她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動手廢了你。”羅穆爾冷峻的臉上依舊罩着一股寒氣,一字字地,刻在了費子諾的心上。

直到高考前,他們再也沒有聯系過。

母親關心慕總是沒心沒肺地問:“怎麽最近不和木耳一起玩了?你不是總纏着他的嗎?”

“……”費子諾沉默。

高考後的夏天,費子諾閑在家裏啃西瓜,吹空調,閑閑地翻書看,讀到小時候常讀的那首詩。

“郎騎竹馬來,倚床繞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

作者有話要說:要不要虐虐木耳!

哈哈,大家下一章想看這個番外繼續發展呢,還是回到心慕和費叔叔的日子呢?

都依你們。

撫摸受了傷的小諾諾,木耳是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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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原創網獨發(番外) ...

高考結束後一個月,費子諾在馬場見到了羅穆爾。

羅穆爾穿了正式的騎馬裝,英姿飒爽,費子諾知道他高考結束後去了南非旅游,此刻皮膚變得更黝黑,加上剪短了頭發,整個面部輪廓更鮮明立體,更有男人味了,她一時間有些看楞了。

煞風景的是,羅穆爾正在教曾蕊騎馬,他很耐心地教導她如何和馬溝通,如何上馬,保持平衡。

曾蕊白皙的臉蛋出了薄薄的汗,紅紅的一層,顯得非常費力,她個子嬌小,上馬不容易,羅穆爾索性将她抱上馬和她共騎,他帶着黑色手套,拉着缰繩,曾蕊依偎在他懷裏,神情逐漸放松下來,輕輕地微笑。

費子諾氣呼呼地看着他們親密騎馬,狠狠地上了馬,向遠方馳騁而去。

想起以前和羅穆爾一起騎馬的情境,他騎術很好,每次和他比賽她總是一個輸字,他就站在終點,似笑非笑地看她,偶爾會戲谑一句:“你再練個五年才有資格向我下戰書。”

休息的時候,費子諾在陽傘下喝飲料,遠遠地看見羅穆爾和幾個少爺在賽馬,正所謂鮮衣怒馬,少年英姿,真的很好看。

“子諾。”柔柔的聲音。

費子諾側頭一看,一身蘋果綠運動衣的曾蕊正微笑地站在她身邊,手裏拿着一瓶礦泉水。

“你好。”費子諾淡淡地打了個招呼,那次死老鼠事件,她已經向曾蕊道歉過了。

“子諾,羅穆爾他就是那個硬脾氣,不是真的生你氣,你不要介意哦。”曾蕊輕輕地說話,做着和事老。

“嗯。”費子諾點頭,心裏一陣失望,什麽時候她成了羅穆爾的外人了?從小到大,她和羅穆爾幾乎是形影不離地玩在一起,現在竟然要他的女友來做調解。

羅穆爾似乎贏了比賽,意氣風發地牽馬回來,曾蕊立刻拿着小手帕上前為他擦汗,陽光下,他麥色的肌膚腠理間似乎帶着一種旺盛的精力。

“我剛才和諾諾解釋過了,可是她好像還是不喜歡我。”曾蕊垂眸,楚楚可憐狀。

羅穆爾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長發,說道:“你管她呢,她是千金大小姐,難免會驕縱一點。”

他說着轉頭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喝飲料的費子諾,正巧費子諾的目光也對上了他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淡漠地撇開了頭。

費子諾表面上不理會羅穆爾衆人,但耳朵直直豎起,聽他們在聊什麽,很快就聽到羅穆爾說分數下來了,他發揮超常,考上了本地的一所軍校,要提前參加培訓。費子諾聽了心裏有些小開心,畢竟是在本地,她也選擇了本地的高校,不算分開。

大家離開馬場時,羅穆爾換上了平常的運動衣,和正在整理書包的費子諾擦肩而過,費子諾聞到屬于他的氣息,本能地轉頭,看見他優美而冷淡的側臉,他連一個餘光都不給她,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心裏罵他怎麽那麽小氣,已經整整四個月了,他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偶爾她故意出現在他身邊,他也視而不見。

心裏很氣,慢慢地變成了委屈,費子諾低頭,眼睛酸酸的,心裏有些難受,她和羅穆爾認識快十五年了,她為他做過那麽多事情,幫他寫作業,幫他在卷子上修改分數,幫他找借口溜出去玩,幫他在游戲機房門口把風,甚至幫他哀求羅叔叔不要拿馬鞭抽他,那麽多事情,還不如一個曾蕊嗎?她不過是一時頑皮起意,将死老鼠放在了曾蕊的包裏,他就發那麽大脾氣,這輩子都不打算理她了?

該死的羅穆爾!讨厭!

在馬場的碰面之後,眼看要到九月了,費子諾心裏想着如果上了大學,和羅穆爾一起的時間更少了,隔閡就更深了,那樣的話兩人就永遠形同陌路了?想着她有些失落,于是撥電話給宋思致問羅穆爾最近在哪裏玩,宋思致的父親是羅穆爾父親的秘書,他也就唯羅穆爾馬首是瞻,從小也和費子諾玩在一起。

“哦,我們最近常去酒吧喝酒,然後在江邊的大排檔吃東西,諾諾,你不知道吧,江邊的大排檔現在可熱鬧了,那東西可好吃了。”宋思致說。

費子諾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果然和羅穆爾他們那個圈子脫節了,要是以前,他們玩什麽不帶着她啊。

傍晚,費子諾說不在家裏吃飯了,要跑出去和同學吃東西,費鈞盤問她了許久,包括和誰出去吃,去哪裏吃,幾點回來,費子諾早将謊話編好了,從容而答,費鈞最後點了點頭,揮揮手讓她出門了。

“諾諾都要成人了,你怎麽還将她當成孩子?”關心慕笑着說。

“女孩子家總要管得緊一點,現在高考結束,正是心野的時候,萬一出了什麽事就不好了。”費鈞認真道。

關心慕想了想也有道理。

費子諾趕到江邊的大排檔,找了一會便看見了羅穆爾他們十幾個人,如今羅穆爾的排場是越來越大了,出門前後都跟着十幾個人,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是這一帶的老大,是軍區司令張羅德揚的寶貝公子,費子諾嗤之以鼻。

本來想上前裝作巧遇和他們打個招呼的,但去瞟到了羅穆爾身邊的曾蕊,曾蕊梳着兩條松松的麻花辮,穿了一條露肩的藍色連衣裙,露出纖細的鎖骨和圓潤的肩膀,很乖巧地坐在羅穆爾身邊喝着蘋果汁,羅穆爾邊笑着和大家說話,邊将剝好的蝦放在曾蕊的碗裏。

費子諾頓步,随即找了一張離他們有些遠的桌子,點了一堆的海鮮和啤酒,準備開吃。

“是諾諾。”宋思致看見了費子諾,小聲地和羅穆爾說了聲,“老大,諾諾在那邊。”

羅穆爾擡了擡眼皮,果然看見穿着黑色T恤和紅色熱褲的費子諾,她一個人坐在離他們有些遠的一桌,一個人吃着東西,看着便“嗯”了一聲,轉頭繼續和衆人說話。

費子諾喝了一罐啤酒,打了一個膈,越想越生氣,她敢肯定羅穆爾已經看到她了,卻不上來打個招呼,連那個從小沒少吃她巧克力的宋思致都不過來,叛徒!一幫叛徒!自從有了曾蕊後,他們就像擁着小公主一般擁着曾蕊,而她徹底成了一個被遺忘的舊人!

幾分鐘後,費子諾起身,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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