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花間醉 20 風寒

“小姐,你身體沒完全好,這……”夢瑤一早就被秋水請到蜜閣,原因很簡單,就是袖越一定要現在去找白玉堂,雖然她修養了一段時間,可是這連續幾場打擊下來,身子決計不可能這麽快就好。夢瑤示意身邊一個丫頭去請唐秀秀,這邊拉了袖越在貴妃榻上坐下。

“夢瑤,我不放心展大哥,我必須得去。”袖越很堅定,她已經休息了很多天了,奇怪的是,自從知道娘已經去世以後,她心裏反而松了一口氣,雖然很痛,但是到底看明白了很多,自然後來身體的恢複也快了很多,前兩天她試着運功,發現真氣已經可以凝聚。

“小姐,奴婢不是不要小姐出門,實在是爺吩咐得很清楚,除非小姐身體完全康複,否則不能出島。小姐,爺的師傅上官先生都趕去了,小姐寬心些,早點康複了也好早點去找爺。”

夢瑤話說到這裏,唐秀秀已經進來了。手上端了一盞藥,遞到秋水手上,然後走了過來。袖越也沒再說話,乖乖的結果藥喝了,就這麽看着唐秀秀,看了很久,然後唐秀秀嘆了口氣:“罷了,和你哥哥真是一個性子,我帶你去唐門,上官前輩也會帶着你兩個哥哥回唐門,這樣你可放心些?”

“多謝大嫂。”袖越這才露了笑的樣子。

“先說好了,咱們一行人都坐馬車走,你和無痕前輩一起,我,夢兒都陪着,我這就叫老二回來守着島子,然後咱們就啓程,左右不過這兩天,你養足了精神。”唐秀秀讓袖越在榻上歪了,拉過蠶絲錦被蓋好了,轉過頭對着屋子裏的侍女吩咐了幾句就出了門準備收拾形狀,打點馬車。

果然,兩天以後,唐秀秀帶着一行人踏上了去唐門的路上。

“貓兒,你怎麽了?”白玉堂被身邊的人劇烈的抖動驚醒,趕緊把展昭摟得更緊些,這才接着月光細細的看見,懷裏的人滿頭冷汗,身體抖得如同落葉一般。

“貓兒……貓兒醒醒。”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夢魇,可是能有什麽夢會讓貓兒這麽個人吓成這個樣子?

“玉堂……”展昭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白玉堂總算是松了口氣,一把把展昭的頭按在自己肩上。輕輕的拍撫了一下展昭的背。

“貓兒,怎麽了?”

“玉堂,我……”展昭不知道要如何說,先前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情,好像陷在一個巨大的陰謀裏,再也拔不出來,只能驚得一身一身的冷汗。

“貓兒,你想說什麽就說。”

“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們立刻回開封府好不好?”低頭想了想,展昭最後還是擡頭對白玉堂說了心裏的打算,他現在是真的擔心開封府。

“好,你說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可是我們現在還是西夏,你身上的毒可是一定要去唐門才有解的。”白玉堂知道展昭一定是擔心記挂包大人和府裏的一切,才會這個樣子,但是不管怎麽說,他現在身上傷勢并為痊愈,包大人當時放他二人去飛沙渡的時候也是說了除非展昭痊愈,否則就一直放長假。而且,就算展昭身上的毒解了,他白玉堂也依舊要帶展昭去一趟飛沙渡,一定要讓妙藥仙翁親口說這貓兒沒有任何的問題才放心,更何況晏然離開之前也托了自己把袖越帶去看看,正好就一起了。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一個是生死不離的愛人,另外一個是血脈相連的妹妹,他白玉堂那個都損失不起。

“玉堂,我覺得這西夏境內怪怪的,我們現在越是靠近邊境,我就越是感覺到毛骨悚然。”展昭這個話并沒有什麽大的依據,但是他就是覺得整個西夏的氛圍都不正常,雖然依舊是集市繁華,入夜安穩的在過着西夏人的日子,可就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到底是什麽不對呢?他總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東西被遺漏了,最近這些天,雖然一直在趕路,但是他想起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基本上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是,這西夏的情況實在讓他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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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随便哪個地方都是這麽過日子,大概是你離開了咱們大宋,心裏不安,又長時間沒有見包大人,所以心裏越發的添堵,還能有什麽事,你若果然在這裏呆的不習慣,咱們就走快些,離了西夏就好了。”白玉堂不是官府中的人,但是以前随着展昭也辦過很多案子,知道一些官府行事的道理。但是他的确看不出這一個接一個的小城鎮之間有什麽不尋常。只能先哄得那貓兒安心睡下,然後自己也摟着人閉了眼睛入睡。

天剛亮,展昭已經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就見身邊的人還沒有要醒的預兆,于是淡淡一笑,然後就想起身。可是,微微一動,才發現白玉堂摟在自己腰間的手,扣得有些結實。于是伸手就像把白玉堂的手拿開。豈料這才微微一動,那人變朦胧的說了話:“貓兒,天還早,再陪我躺一躺。”說完話更是收了收雙臂,直接把人按進自己懷裏。展昭靠在白玉堂的肩上,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玉堂的體溫,怎麽會高得有些離譜?

“玉堂?你不舒服?”趕緊伸手往白玉堂額頭上一試,果然是有些發燒。這可讓展昭心裏一緊,也顧不得其他,就拉開白玉堂的手,然後下地披上衣服。趕緊把杯子給白玉堂捂緊了些,想一想,又拿過那兩件貂裘一并的蓋在上面,這才出了房間敲了隔壁房門。

“師傅,徒兒展昭,請師傅。”展昭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站在門外,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顯然上官熙和若惜早起身了,開門的是上官熙,他意見展昭只披了外衣就這麽站在門口,皺着眉頭就有些氣悶。

“師傅,玉堂好像受了風寒,您快來看看。”展昭說完就做了個引路的手勢。上官熙一聽這個話也覺得奇怪,這白玉堂是他的徒弟,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個情況,別說是風寒導致旁人驚成這個樣子,就是噴嚏都很少有過,所以趕緊随着展昭往屋裏走去,果然,這會子因為展昭給加了兩層貂裘,白玉堂整個人縮在被子裏,有些簌簌的發抖,但是體溫卻是出奇的高。上官熙忙拉過手腕,探了脈息,果然是風寒,而且是積壓了幾天,現在突然發出來就來勢洶洶的。不過玉堂這個身體,偶爾這樣發一下風寒反而只有好處,所以上官熙便也不再擔心,坐過來到桌子邊上,然後想了想,就叫小二送了筆墨寫了方子讓照了抓了藥來。小二自然趕緊去了,這做客棧生意的只要有錢的主兒,他們都能伺候得妥帖,何況白玉堂向來不吝啬小錢,昨日住進來的打賞銀子自然不少,現在小二為這幾位爺跑腿倒也跑得歡快。

“昭兒,我看,我們可能得停留兩日了,玉堂這症候恐怕是在賀蘭山上就積壓下來的,他強自的靠了一股內勁撐着,現在突然發出來,自然勢頭兇些,但是沒有大礙。”上官熙拉着展昭坐下來,也把腕子抓住細細的看了脈息,這可看得更仔細,發現還是看不出來異常,只能作罷,向來他那個師妹弄出來的東西,自己弄不明白也沒什麽好丢臉,既然袖越說了得用情人淚,那自然是如此,何況現在這昭兒日漸的有些清減,他也知道必是不好,最主要的還是賀蘭山上那位武聖都說昭兒狀況不好。現在玉堂這一病,又得耽擱兩天,看那小子的情況,并不輕松。

“玉堂現在這個樣子,的确不适合繼續趕路,何況師傅既說停留兩日,展昭自然聽師傅的。”展昭理了理衣袖,先前師傅個玉堂看病的時候,他就已經穿戴整齊了。剛才師傅給自己看了情況也并沒說什麽,展昭也就知道該是無事,而且他現在又滿心記挂着玉堂,所以開口也沒問自己的情況,繼續說道:“師傅,玉堂怎麽突然就病得這麽厲害?”

“你不太知道藥理,所以不明白,玉堂身子本來強健,鮮少生病,加上近來一直為你的事情肝火虛妄不得纾解,這一次掉進冰窟窿裏又突然受寒,這一寒一熱,兩下裏沖起來,玉堂性子要強,頭兩天有些許不舒服都提着真氣壓了勁頭,大概昨日夜間有什麽讓他一松懈,這就成了如此,不過這病早發出來早好些。他若再逞強幾日,為師可就得為了縮短治療請你師娘出手了。”上官熙把話一說完,這邊敲門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原來是蔣平過來了。展昭趕緊迎了四爺進來,蔣平首先看了一眼白玉堂,也是驚了一跳,他可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老五生病,要說不稀奇,才奇怪,但是也知道,歷來少病的人這一病倒,恐怕就是如山一般,雖然說恢複也快當,但是病的時候也不好受。所以也沒說什麽,只是過來也和上官熙坐下,說了行程的事情。

過一會兒,小二捧了藥過來,上官熙先接到手中聞了聞,後再滴給展昭,讓白玉堂喝下,就這會兒功夫,窗子外面一聲鷹嘯,這聲音展昭熟悉得很,就是白玉堂那對白鷹中的渡月,原本該是在開封府的,這會子找過來必是有信。

作者有話要說:

在卡文中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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