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花間醉 21 元昊

貓兒,你在做什麽?”白玉堂一醒過來就看見展昭坐在身邊,拿着塊玉石用刀子戳。

“玉堂?你醒了?感覺如何,頭痛不痛?”聽見玉堂叫,展昭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轉回頭一看,果然這睡了一天一夜,喝藥都是自己喂的人算是醒過來了。拿手在白玉堂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涼涼的感覺讓展昭松了一大口氣。

“有點暈,對了,你剛剛在做什麽?”白玉堂迷迷糊糊的也知道自己受了風寒,而且這一受寒就如山壓來,現在雖說是好了很多,但是多少也是初愈,運功始終不如生病之前,要想全然的康複,怕是還需要個幾天。

“哦,師傅給了一塊玉石,說是賀蘭山産的冰玉,這玉四季冰涼,我想給你夏天帶着好,你怕熱。”展昭淺淺一笑,這看在白玉堂眼裏比什麽都美,一見展昭這麽笑一下,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把人摟進懷裏,“貓兒,我這一受寒,又耽誤了幾□□程,現在我既然退了燒,也好了很多,現在什麽時辰?”

“未時,玉堂,你再睡會兒,我叫師傅來看看你。”展昭輕輕把白玉堂推開,然後讓白玉堂躺下,這邊就站起來走出了房間,正巧這門一打開就看見師傅正往這邊走過來,展昭便直接把上官熙讓到房間裏。

“師傅,我好了,咱們明日就啓程吧,貓兒不能再等下去了。”

上官熙給白玉堂診了脈,也點點頭,果然這小子身子骨強,稍微一條理就好得差不多了。

“也好,咱們就快些到唐門,也早些讓所有人都放心些。只是,玉堂,這幾天你不能再受寒。”

“我又不是這貓,好了就好了。”白玉堂嘀咕了一句,轉回頭一看,展昭正瞪着自己。

“貓兒,我怎麽覺得我們好像忘記了什麽?”白玉堂連忙轉移話題,只是的确他覺得是少了什麽,到底是什麽呢?

“沒有啊,我們本來也沒帶什麽行禮,就兩件貂裘還是你在雙流鎮買的,其他的也沒什麽了,家夥都随身。”展昭左右看了看,他也覺得似乎是少了什麽,突然,他看見白玉堂擡起左手,然後腦子裏有什麽一閃而過……

“壞了!”他突然想起“了,捆龍索,江寧婆婆的寶貝兵器。

“玉堂,我們忘記捆龍索了……”這偏偏忘記這東西,這一次玉堂可怎麽交代。

上官熙一聽這個話,也是滿臉的郁悶,江寧是個什麽性子,他清楚得很,這捆龍索被兩個小子丢在武聖那地方雖然說不礙着什麽事,遲早也能拿回來,但是白玉堂絕對少不來被江寧整治一頓。就算白玉堂果然欠整治,但是不管如何,這也不是故意弄丢的。

“捆龍索……”白玉堂一聽,也想起來了,怎麽就把娘的捆龍索給忘在賀蘭山上了,這可怎麽交代。

“玉堂,咱們趕回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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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們回去,老四!”上官熙低頭想了想,然後叫了一聲。

蔣平很快就進來了,随着進來的還有若惜,兩個人進了屋子,蔣平首先行禮,然後上官熙示意都坐下了。蔣平問了白玉堂的情況,點了點頭,然後安靜的聽上官熙吩咐。

“老四,玉堂把捆龍索丢在賀蘭山上了,我們想着昭兒也不能再耽擱了,所以你去一趟,好生跟前輩說,把捆龍索取回來。我們先帶着昭兒回唐門。”上官熙三言兩語就把問題說了個清楚,然後看着若惜。

“不用看着我了,我寫幾個字,老四帶着去見老頭子。”說完若惜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信封,交到蔣平手上。

“既然如此,晚輩就去了,早日在唐門彙合也好。”說罷蔣平把信揣在衣襟裏,然後裹了雪衣就出發了。這邊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然後嘆了口氣看向上官熙:“師傅,我還是覺得玉堂再休息一天比較妥當。”

“嗯,反正蔣平回去取捆龍索,我們一定會先到,玉堂這個樣子再休息一天也好,昭兒,只是你……”

“師傅不用擔心展昭,徒兒無礙。”

上官熙點了點頭,又給展昭驗看了脈息,沒有變化就是說毒素還沒有開始蔓延,多一天也不會有事,的确,現在玉堂的情況也不是特別适合啓程。所以只能點點頭,然後出了屋子,留下兩個人。

“主子,影有消息了。”

“講。”

“影追着他們一直上了賀蘭山,看着他們掉進了冰凍,後來被山頂那一位救出來。下山的時候多了三個人,現在他們在流星鎮落腳,主子要找的那個男人似乎病了,影只在遠處看着,那幾個人的功夫都不弱,再近怕被發現。”

“那個人到底是誰?”

“回主子的話,是誰屬下們不敢說确定,但是,應該是大宋的江湖人,這樣的一個人,江湖上應該早有名氣,屬下派了人前去查探,如果消息無誤,此人應該叫白玉堂,江湖中人給了個外號,錦毛鼠。”

“白玉堂,本王子知道了,盯緊一點。讓刀想辦法把人纏住,你随本王子趕去流星鎮,本王子要會會他。”

“屬下遵命。”跪在地上的人站起身,然後退出了房間,留下的人一樣鷹般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厲色,然後他端了桌子上的茶杯,送到嘴邊,用上揚的唇角含了一口水,臉上笑容逐漸有些冷,“白玉堂,我李元昊看上的人,還沒有不能得到的。”

放下杯子,他擊了擊掌,裏間走出來一個人。

“主子,有什麽吩咐?”

“墨藏黑雲,你們還沒有找到?”

“屬下得知小姐現在一直朝着雙流鎮的方向去,現在在同城附近,行蹤已經掌握,主子吩咐不能傷害小姐分毫,所以不敢強行帶小姐回來。”

“同城?你叫跟着她的人想辦法不着痕跡的把她引到流星鎮去,要快。”

“屬下明白了,主子還有何吩咐?”

“長鞭随着本王子去流星鎮,你化妝跟在我們左右,到了流星鎮就出示本王子的命令,叫野利玉奇帶人以找黑雲為理由把鎮子圍了。”微微一笑,卻是讓面前低頭聽吩咐的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後李元昊揮了揮手示意來人下去,這邊又拿了茶杯,眼睛裏有光芒,這光芒就好像是優秀的獵人即将抓捕到獵物一般,興奮,激動,又有些殘暴……

“玉堂,吃藥了。”展昭端着藥碗進了房間,正好看見白玉堂坐起來,拉了意見貂裘裹在自己身上,然後就想下床。

“貓兒,前日我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聽見渡月來過。”白玉堂敢肯定自己是聽見了渡月的聲音,那個時候絕對不是病糊塗了的錯覺,所以才這麽問。因為他把渡月放在開封府,這會子找自己找到了這個地方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沒什麽大事情,就是問問我們情況。”展昭說着把渡月帶過來的信箋取了遞給白玉堂。

“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再看,咱們明天就啓程回大宋了。不知道為什麽,呆在這西夏,我總覺得心裏有什麽堵着,不順暢。”

“我說早些走,你偏要多留一日,我其實真沒事了。”白玉堂一口飲盡了碗裏的藥。然後拿了開封府送過來的信仔細的看,字跡是大哥的,無非就是說一切都好,叫他們不要挂念過多。果然就是一封問情況的信。

“大哥什麽時候也這麽啰嗦起來了?”

“可別這麽說,大哥他們也是擔心咱們。”展昭笑了笑,把空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走回來坐到床邊,拿着那塊玉繼續用刀子戳。他本來不擅長這些,不像玉堂,對雕刻什麽的在行,雕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白玉堂就着展昭的手看過來,雕的确是很簡單,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朵海棠花,被一直貓叼着,現在還不成行,只能隐約的看出點輪廓。

“貓兒,你雕這個給我帶?”白玉堂有些好笑,這貓兒平時裏什麽都憋在心裏,就是最親密的時候,他也是咬着牙不多說一句話,這會子突然這麽明顯的雕着這塊要給自己的玉,他心裏感動,也為這貓兒生疏的技藝有些想要笑,只是這笑是幸福的,甜得膩人的笑。他以為只有自己才會為愛人做到如此,不想,這一次竟可以得到這貓兒如此愛意。

“玉堂,你當展某真的是塊木頭?”

“你當然不是木頭,你是我的貓兒,我心尖上的貓兒。”白玉堂一把把人摟進懷裏,輕輕的吻着展昭的日頭,臉頰,及至脖子,淺淺的呼吸打在展昭的皮膚上,空氣突然間變得甜蜜起來了,白玉堂腦子裏只有那種被愛人愛着的幸福,也只有那種能緊緊相擁的幸福。他輕輕的咬了咬展昭的耳朵,明顯感覺懷裏的人抖了一下,于是呵呵的笑了兩聲。

“貓兒,今生,如果有什麽能讓我離開你,那必然就是我死……”這應該是誓言,但是這誓言卻讓展昭心裏的幸福闖破了所有禁锢,他擡頭看着抱緊自己的人,若不是玉堂,他這樣一個堂堂男二豈容別人如此擁着自己,呵呵于是,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展昭會為玉堂好好的活着,直到玉堂說的分離到來。”

這話讓白玉堂震撼,結合着自己的話,貓兒的意思無疑就是要和自己同生共死……

“貓兒……”

“來人吶,抓住她,別再讓她跑了……”

突然的喧嘩讓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分開,展昭有些詫異,站在窗子邊一看,一群官兵模樣的人正追着一個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算是沒之前卡了。。但是還是在卡文之中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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