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花間醉 22 下藥
“玉堂,你看。”展昭指着街上到處亂跑的一個姑娘,轉回頭看着白玉堂。
其實白玉堂也看到了,那個姑娘穿一身大紅色的西夏衣服,頭上墜了很多紅色的珠子,從衣着上來看應該是西夏的貴族。
“貓兒,你記不記得在雙流鎮的時候,我們聽見什麽?”白玉堂心裏默默一想,就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什麽墨藏家的小姐了,不是已經跑出來好多天了,怎麽現在會在流星鎮,這裏可是賀蘭山下不遠的地方,按說她要是想躲開這些官兵的追捕,就不應該來這西夏人的聖山,官兵比較多的地方。
“你是說她是墨藏家那位小姐?”展昭也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仔細想想,的确只能這麽解釋,一個貴族小姐,一群官兵追捕依舊毫發無傷,一定就是追捕的人不敢傷害被追捕的人。
“不過這是他們西夏人的事情,咱們只管快點回大宋,早點到唐門解了你身上的毒。”白玉堂輕輕把展昭摟在懷裏,“貓兒,我想你得緊……”這句話,白玉堂是貼着展昭的耳朵說的,壓低了嗓子,刻意的有些粗狂的聲音讓展昭全身疆了一下,然後低了頭一抹紅從耳朵開始延伸。他自然知道玉堂說的想指的是什麽,于是他只是站着不動,讓白玉堂把窗子關了,然後承受着白玉堂壓下來的深吻,知道再透不過氣來……
“主子,影回來了。”
“叫他進來。”李元昊放下手中的匕首,然後坐到大廳的主位上,看着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身形很小,而且腳步很輕,應該是有絕世的輕身功夫,最擅長跟蹤什麽的。
“如何?”
“回主子,屬下一直跟到賀蘭山上,然後他二位被武聖前輩救下。屬下不能靠進,後來去的三個人該是那二位的師傅,師娘。還有一個瘦小的是五鼠中的翻江鼠蔣平。所以屬下現在斷定那人是錦毛鼠白玉堂,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應該是江湖中的南俠,宋朝皇帝封的禦貓展昭。”
“展昭?呵呵,好玩,這一鼠一貓跑到西夏來做什麽?”
“屬下曾經在晚上聽過他們的談話,好像是展昭中了毒,白玉堂帶着他來賀蘭山上找情人淚。”
“情人淚?影,我問你,他二人究竟是何關系?”
“屬下認為,此二人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決計不是鋪有或者兄弟。”
“那到底是什麽關系?”
“情人。”
李元昊聽完影的話,突然笑了出來,那種笑是很冷的,透心的冷,讓人突然疆了一下,然後再回神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斂了所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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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你去帶父王的禦醫到這流星鎮來,記得要快,還有,去請野利玉奇來一趟。”李元昊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人,不能有柔軟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得到白玉堂,總之,他覺得這個人不是池中之物,一定能為自己帶來更大的利益,何況這樣一個鷹隼般的人物,只有他李元昊這樣的人才配收在帳下運用。
“屬下這就去了,對了,小姐現在已經被追到了流星鎮,主子要如何?”
“你不用管,我自然有安排。”
“屬下告退。”應退出了大廳,然後朝着一個方向一閃就沒了蹤影,這個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下來了。
“鷹,你帶着人把黑雲圍在客棧後面的巷道中,把她逼進去。然後待人進去搜,注意搜到那二人的房間以後把這個東西撒在地板上和窗臺上。”李元昊遞了一個包到贏的手上。
“主子,屬下不明白。”
“說。”
“主子的權利,搜查意見客棧有什麽難處,為何要把小姐逼進去以後再搜查,這不是……”
“你是不是想說白費力?”李元昊笑着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鷹繼續說:“江湖中的人本來就警覺,何況白玉堂這種少年成名的英雄。而且他身邊還有個展昭,這人是大宋官府中的人,而且趙祯一開口就封了四品,絕對不是普通人,本王子做事自然不能讓他們覺得是可以而為,既然這二人知道我西夏在找黑雲,借着這個借口搜人下藥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鷹聽完李元昊的話,沉默了很久,然後他擡起頭:“主子,屬下……”
李元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對着大廳後面拍了拍雙手,兩個女仆帶着一個姑娘從裏間出來。
“思夢……”鷹叫了一聲,看着李元昊,然後有看着被拉出來的姑娘,眼睛裏有什麽要掉出來。
“本王子給你們半個時辰,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說完話,李元昊帶着兩個女仆出了大廳,留下這兩個人在廳裏。
“鷹哥……”思夢走過來,把鷹拉起來,然後一把抱住這個男人,眼淚再止不住的就出來了。
“思夢,你可好?”
“我細封家擊敗口人命都在王子手中,我如何能好,何況王子還用我來威脅你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鷹哥,你別管我了。”
“思夢,你別如此說,主子文韬武略,以後一定是我們西夏之主,能為主子做事,我并無怨言,只是苦了你了。”
“鷹哥,你怎麽……”
“思夢,別說了,能抱着你,我已經滿足,這半個時辰,主子也算恩賜了。”
“大小姐,您回來了?”唐秀秀一到唐門,就是一群人迎出來,然後看着唐秀秀帶着些人回來,就趕緊通報了唐旻,然後把人往內堂裏讓。
“大姐,您這一次回來可是有事?”唐旻聽見吓人來報,就急忙趕了出來,果然看見自己大家已經站在廳了,除了自己的大姐三妹,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一一介紹認識了,唐旻又給袖越看了看,點點頭,然後才坐下來說話。
“大姐,情人淚現在還有一顆,就養在後堡的冰窟裏。等白玉堂帶展昭來,我們就一起去取,這東西取出來必須在兩個時辰內制成藥,否則就沒有任何的用了,而,情人淚之所以叫情人淚,是因為它還需要情人間為愛留的眼淚才能最終有效果。”
“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玉堂趕緊把昭兒帶回來。”說話的人是無痕,他現在實在是不能不擔心,畢竟展昭已經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血親了。
“無痕,你就別擔心了,那小兔崽子要是敢讓展昭掉一根頭發,我首先就擰下他的耳朵。”
“娘,哥哥他……‘
“好了,丫頭,你累了這麽多天,身子沒好利索,還是去休息的好。秀秀,讓袖越去休息比較好。”江寧看着滿屋子的人,這麽一說話,就幾乎忘了袖越本身還沒有完全好。
唐旻早叫人安排好了一行人的房間,這麽一說,立刻有丫頭上來為袖越引路。唐旻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就親自的帶着袖越去了後面的客房。
“白姑娘,聽說展昭身上的毒是令堂下的?”唐旻走在袖越身邊,他心裏有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異常,所以忍不住這樣的沉默,就找了話題。誰知道,這話題偏偏是袖越心裏的痛,聽見這麽一問,袖越心裏一沉,卻是也沒說什麽,回過頭笑了笑:“的确是我娘和我做錯了事,拼了我的命不要,我也要救展大哥。”說完這一句話,她再不開口,只是感覺頭疼得厲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唐旻也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可是話已經說了,他也看見了袖越臉上的顏色不太好看,雖然一直笑得溫和可人,至少缺了溫度還是看得出來,于是只能快了幾步把人帶進客客房,再喚了一個使喚的丫頭在伺候着袖越,也就不在多打擾她休息了。
白玉堂拉着展昭坐在桌邊,現在他是什麽也不敢多說,之前兩個人正如膠似漆的纏綿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官兵開始搜查客棧,把展昭臊得滿臉通紅,幸好兩個人穿衣服的速度都很快,聽見周圍的動靜就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态,這才沒被撞門而入的西夏官兵看見二人正在做的事情,可是就是這樣,現在白玉堂也是一肚子火,尤其,那官兵進來以後東翻西找的,推搡着自己和貓兒,這貓兒還拉着自己不準動手,這麽一頓下來,再好了興致也什麽都沒有了。
“還生氣?”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臉,果然,還是皺着眉頭,也不看自己一眼,所以嘆口氣問了出來。
“玉堂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展昭心裏很不安,特別的不安,就好像有什麽陰謀在自己身邊一點一點的鋪開一樣,就是很讓他難受,說不出的不能平靜。
“貓兒,咱們早些回大宋,就好了。早些睡吧,天也晚了。”白玉堂拉過展昭來到床邊,然後伸手就要解展昭衣領上的扣子。
“我自己來。”一把把白玉堂的手擋開,然後轉過身解了扣子把外衣脫下來放在床邊,鑽進被子裏,再不說什麽話。他還是無法平靜,總覺得要出事,這種感覺很不好,可是,他又不想說太多,說多了玉堂額會不好受,不過玉堂的話還是對的,睡着了就好了,明日一早就山路,早一天離開西夏回到大宋,早一天安心。這麽想着,他感覺玉堂也進了被子裏,輕輕的摟了他的腰,然後伴着白玉堂勻淨的呼吸,展昭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總是有露,子夜來臨,月光格外的好,窗臺上和地板上的零碎的白色粉末因為空氣中的露水濕潤,開始揮發,然後整個房間有種香氣,詭異的飄散……
清晨,蔣平在樓下已經點好了早飯,很快,上官熙和若惜也下了樓來,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展昭和白玉堂下樓,三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他們這些習武的人,每天二五更的功夫絕對不會落下,今天都這個點了,兩個人還沒下樓,可別是出了什麽問題。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全部都站起身來,再不說什麽,就走上了樓,來到二人的房門前,确是敲了幾下門都沒有人應,蔣平再忍不住,一腳就把門踹開了,結果眼前的景象簡直讓幾個人都傻了眼。屋裏根本就沒有人,上官熙到處看了看,然後他氣得再說不出話來。
“這兩個臭小子,自己跑了……”
“不會吧,昭兒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這情況來看,不是他們自己跑了,還能是什麽樣?”上官熙現在很火大,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這兩個小子抓回來家規處置。
“前輩,也許老五和展昭只是出去走走,我們再等等吧。”蔣平是知道自己五弟的性子的,說不準還真的是又帶走了展昭,可是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但是,就如同這房間裏的情況一樣,沒有任何其他人來過的痕跡,只能說明是玉堂和展昭自己走的。
“上官,他們要走也肯定是去唐門,我們沿途走快些,總能追上去的。”若惜知道現在上官熙在生氣,她也有些氣,只是她隐約的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只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不對,反正從昨天官兵搜查客棧帶了那個姑娘走開始,她就覺得有什麽地方讓她心緒不寧,可是畢竟沒有任何威脅他們幾個人的事情出現,就算心裏不安,說出來也只能讓周圍的人擔心,所以就什麽也沒說。現在這兩個人突然不見了,她第一感覺不是上官那樣的兩個人自己跑了,而是出事了。可是房間裏是真的什麽痕跡都沒有,沒有用過藥的痕跡,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以這兩個徒弟的本事,絕對不可能輕易的被人帶走,那麽,到底出了什麽事?
“前輩,晚輩在這裏等消息,前輩回唐門,萬一五弟和展昭果然回去了,叫人送個信,晚輩再趕過去就行。”
本來上官熙說集體山路追那兩個小子,可是蔣平和若惜是真的覺得應該不是自己走的,只是上官熙怕是被氣糊塗了才沒有想過去。其實上官熙也知道不對勁,只是他現在就是覺得人在自己保護下還出事,他那老臉也沒法子擱,何況他明白自己兩個徒弟的本事,決計不是輕易被人危害的。所以,他寧願抱着意思希望追上去,總也好過在客棧裏什麽也不做。現在蔣平說的倒也是個辦法,于是當下幾個人就這麽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得我郁悶。。。。最近整理思路,加上工作比較忙。。。休息幾天回來繼續更。。。同志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