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紅塵亂 3 草棚子
展昭和白玉堂合計了以後,展昭帶着渡月去了大牢,而這屋子裏的情況那自然由白五爺盯着。
只說展昭現在趁着夜色濃厚,施展開燕子飛,幾個縱躍就出了這一層院子,直接往大牢的方向去了。刑部的守衛比起當時的開封府自然是要差很遠,但是現在牢裏關着包大人,皇上也一直知道開封府因為展昭的關系,有不少江湖中人幫護,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相信那封信。所以,現在的刑部大牢守衛要森嚴很多。不過,這還難不到展昭,從房頂上挨個搜索,總算是找到了關押大人的牢室,只這一眼,展昭心裏就酸得難受,這一年的時間,包大人開起來老了很多,一年未見,自己這個坐前護衛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這一次大人的牢獄之災甚至和自己有很大的關系。這讓展昭心裏更是不知道說什麽。在屋頂上想了想,拿了一根線,把之前就寫下的在西夏見到的情況順着自己在房頂上開的洞滑到包大人面前。果然,大人看見了并沒有任何的驚訝,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回來,所以,大人只擡頭對着那漏下月光的洞點了點頭,就快速的取了那紙捏的丸子。展昭見信送到了,自己在信上也寫了明日回來這裏請大人的示下,所以也知道已經暫時沒有事了,不管怎麽說,大人也是一品的大員,就算下了牢獄,要個紙筆還是沒有問題的。展昭想到這裏,把房頂上的瓦片蓋上,然後再是幾個縱躍,跟在渡月的身後,往城外去了。
自然這渡月是往白玉堂的方向去了,正因為有這兩只猛禽,白玉堂才放心讓展昭單獨行動,因為在任何時候,展昭出事,他都能最快的知道,然後離開趕到展昭身邊。也正式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在展昭身體剛好就教會了展昭如何控制這一對白鷹。
果然,渡月和吼雲在天空上彙合,玉堂就在前面,而展昭就這麽看着白玉堂的背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人的背影都能讓自己充滿了信任和安全的感覺。此刻的白玉堂一身黑衣,顯得格外的穩重,在灌木的後面,弓着腰身,呼吸勻淨。
“玉堂”展昭輕身走到白玉堂身邊,之動了動口型。換來的卻是那人扯出嘴角一笑。
“貓兒,還當你要在五爺身後站一個晚上。”也是動了口型,他們之間,其實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能說明一切。
還沒等展昭瞪眼睛,白玉堂偏過頭就在展昭耳邊落下一吻。知道展昭必然要發火,但也知道展昭必定不會現在發火,所以白玉堂一把把展昭摟在懷裏,然後輕輕咬着展昭的耳朵說:“貓兒,你才離開我這麽一會兒,我就想你,擔心得要命,貓兒,怎麽辦……”
白玉堂這句情話說得很是時候,就這麽一句話,展昭的火氣就消失了個幹淨,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這老鼠過的究竟是什麽日子,不說別的,只說現在,為了自己,他連黑色衣服都穿了,自己還有什麽可氣的,不過是玉堂的一個吻,一個擔心自己想念自己的吻。
“別鬧!”輕輕把白玉堂推開,他現在臉上有些燙,可也不是難堪不好意思,而是玉堂的話音裏暧昧,讓他沒辦法不臉紅。
兩個人相互依偎着,同樣也沒有放松警惕,一直的盯着前面的草棚子。那茅草搭出來的棚子,自然沒有窗戶,可也擋不了屋子裏的光線。可這草棚子最大的不好就在于,頂上實在站不住人,四周去沒有掩護,所以兩個人不能貿然上前探看,只能這麽守着。而玉堂既然追到這裏,就表示那個女人也到了這裏。可是展昭和白玉堂還是想不明白,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她到底又是和誰接頭。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白玉堂早把展昭摟進了自己懷裏,這天氣,還算春寒,晚上的冷也不是蓋的,展昭身體剛好,他可舍不得這貓兒再凍出了所以然來。所以沒讓那貓兒拒絕,就把人護在身前。這一個時辰,兩個人說着些話,時間過得倒也快,然後就看見那個女人先從草棚裏出來,手上拿着什麽東西,然後左右看了看,帶上了一個黑鬥笠就離開了。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自然,彼此都明白,肯定是盯着那草棚子,裏面必然還有人,至于這個女人,既然都知道是誰了,那就鐵定跑不掉。
可是,這麽一等,就等到了天亮。眼看着日上三竿,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意外,但是又想不通究竟是怎麽個意思。最後,白玉堂沉默了半天,從衣袖中拿出蒙面的布遮了臉,然後對展昭做了個等的手勢,就一躍出了灌木從。
展昭本來很擔心,不過在看見白玉堂那眼睛裏的笑之後,就再沒有了阻止的動作和聲音。看着白玉堂走到那草棚子變,往裏看了看,突然頓住了身形,展昭就知道一定有情況。果然,白玉堂睜大了眼睛轉回頭,滿眼的不解,然後對展昭招手。如他們這樣的人,周圍十米的範圍有沒有人他們還是知道的,既然玉堂叫自己過去,那就是說,這棚子裏面已經沒人了,或者說,已經沒有任何會曝露自己的危險了。所以展昭也不顧及什麽,就走了過去。白玉堂讓開了身子,讓展昭看了一眼,随即展昭也是不理解的望着白玉堂。這是個什麽情況?棚子裏沒有人?之前,明顯的展昭和白玉堂都感覺得到,這裏面是兩個人,可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憑空消失一個?這絕對是不可能的。白玉堂本來是想進那草棚子探看一下,可是展昭心裏卻另外有計較,這人肯定不會憑空消失。
“玉堂,保不準裏頭有什麽下三濫的機關暗道,雖然你精通這些,可是那些不入流的江湖伎倆,咱們防不勝防。再說,知其一必知其二,咱們盯緊了那女人,不怕查不出個所以然。”
白玉堂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既然展昭都這麽說了,他也不能再說什麽,這貓兒現在滿臉的疲憊他看着也心痛。就沒再堅持,只拉了展昭的手,把人拖回了西郊的宅子。
“這黑衣服穿着真不舒服,貓兒,泡泡熱水睡一覺,我去叫林嫂做些熱湯熱菜。”把展昭按進水裏,白玉堂出房間門往廚房去了。
展昭泡在水裏,渾身的疲倦雖然一擁而上,但是,他現在沒辦法睡得着,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就比如那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刑部,而她到底又從刑部拿走了什麽?草棚子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等等,一個一個的問題纏得他根本沒法安心休息,何況這些問題似乎都和大人這次的牢獄有關系。偏偏,現在自己還得憋屈着不現身裝個死人,連帶着玉堂都得跟着受苦。嘆了口氣,才剛想站起來插了水,就發覺腰上被抱了個緊。
“玉堂!”
“貓兒,別嘆氣,咱們現在也算有了些線索,大哥他們應該也塊趕到開封府了,到時就方便行事了。”白玉堂自然不會放手,因為他本來就拿着帕子,一把把那水裏的貓兒抱了出來,拿着帕子就要擦展昭身上的水分。自然,展昭的臉皮還沒到這麽厚,從白玉堂手中奪了帕子三兩下擦幹就套上了衣服,紅着一張臉磚頭一看,那老鼠正在脫衣服,要往水裏去。心裏又是一熱,轉過身出了屏風,來到外間的桌邊坐下。
兩個人洗了澡,吃了些東西,就倒在床上睡下,只不過是心裏有事,都睡不着。索性說起案子,白玉堂一咬牙,“貓兒,若那黃帝不分青紅皂白非要問包大人的罪,五爺就砸了刑部大牢,搶也要把大人和先生搶出來。這都是什麽破事兒,那老螃蟹惹的亂子成了大人背着罪孽,王法這玩意兒,真不是東西。”
“玉堂!”展昭其實心裏也氣,可是,始終性子沒那麽張揚,自然說話也不會這麽沖,白玉堂的話他聽着雖然解氣,但也知道話鐵定是不能這麽說的。可是,不這麽說還真就不是這錦毛鼠的性子。
“玉堂,今天晚上,我還得去刑部,你去驿館盯着可好?我猜她若是得了信,必是要找人送的,這事兒不方便白天,我想大概驿館也是有那龐太師的人,既然有了這線索,咱們就得盯緊了,只能一樣一樣理清楚了才能明白接下來我們做什麽。”展昭往白玉堂的肩頭上靠了靠,玉堂的體溫他現在已經很熟悉了,也習慣了有這樣的溫度暖着入睡。
“行了,五爺知道,你這貓兒既然都決定了,所謂妻命不可違……”
“白玉堂!閉上你的老鼠嘴,睡覺。”
有些氣,又有些好笑,但終究也不生氣,只是感覺白玉堂伸手把自己摟得更緊,兩個人呼吸着彼此的呼吸,終于淺淺的進入了睡眠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貓兒?展昭?展小貓?老婆大人……”
貓貓:“白玉堂,閉上你的老鼠嘴,不然展某用巨闕卸了你的滿嘴鼠牙!”
影子:“好哇,支持貓貓,貓大人,需要什麽工具娘這裏提供。”
小白:“哼哼~!五爺最近氣兒不順!”
影子:“耶?不順?關我什麽事?”
小白:“@#¥%……&*(”
影子:“小白呀,不是娘說你,你 看看人家貓貓,多麽的淡定,多麽的能沉住氣。”
貓貓:“那是因為展某知道,就算展某沉不住氣,你也一樣不會把包大人放出來,還不如陪你玩下去,你玩夠了,我和玉堂就解脫了。”
小白:“貓兒,你真好。”
影子:“娘也是鍛煉你們。”
貓貓:“我替玉堂謝謝你每一卷都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影子:“不客氣,不客氣,為了你們,我會再接再厲!”
小白,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