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紅塵亂 4 比劍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無比恐怖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坑,後來這個坑死了

然後,時隔七年,這個坑又活過來了!

and,從此以後,周更!!! 白玉堂醒過來,已經是日暮時分,然而居然又沒有看見他家貓,本來就不大氣順,更是變本加厲。一翻身坐起來,手上摸到個涼飕飕的東西,抓過來一看,居然是那貓的巨闕!

巨闕?貓不在,巨闕在,這畫面怎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白玉堂深呼吸,四周環顧一下,他明明記得他的畫影和巨闕挨着放的,怎麽就剩下巨闕孤零零的。

白玉堂突然覺得有點呼吸困難,那貓傷重難愈時,也上演過這一幕,當時他整個人差點急瘋,生生找了他足足兩月,最後才在師父的落雁峰把人找到。怎麽此時此刻又是這一出?難不成那貓又把自己丢到一邊了?

白玉堂腦子裏想過展昭信誓旦旦的說得話:以後不管做什麽事,決不會丢下玉堂,瞞着玉堂。

這句話不是前兩天才說的麽,貓兒說話時的語氣表情尚且歷歷在目,怎麽人就這樣大咧咧的失信了?白玉堂火氣蹭蹭往上冒,從床上翻身下來,正打算換衣服出門找貓,卻正好看見展昭面帶微笑的從外頭走進來,穿的是他白玉堂的衣服,拿的是他白玉堂的畫影,連頭上的發帶玉冠都是他白玉堂的日常用品!。

白玉堂的火氣飕飕的就降下去了,降是降了,到底不是很舒服,那話說出來便仿佛從鼻子眼裏哼出的一般:“喲,這不是展爺麽,這穿着爺的衣服回來,是去打家了,還是去劫舍了?”

展昭笑盈盈對着白玉堂:“好餓,先吃飯?”

白玉堂沖着門外吼了聲:“林嫂,弄點吃的過來,清淡點的。”

林嫂聲音幽幽傳來:“五爺,您出門兒時不是吩咐了今兒你和展公子不在家吃飯麽?沒買菜。”

白玉堂頭上冒青筋:“展小貓!”

展昭笑眯眯從身後擰出個大大的油紙包:“我回來的時候路過玉堂你最喜歡的那家點心鋪,正好鮮筍蟹黃包出爐,就買了些回來。”

白玉堂深呼吸,他覺得這輩子真的被這只貓吃得死死的,反正他總有辦法把自己氣得跳腳,然後又有辦法馬上讓自己妥協。他堂堂錦毛鼠白玉堂,什麽時候讓人這麽擺布了?可是眼前這個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自己的心。他一笑,就算天大的火氣,也能瞬間泯滅。他一受傷,心裏就會揪着疼。

白玉堂有時候覺得,展昭于他而言就好像一劑□□,他中了這種毒,解藥也只有展昭。只有呆在展昭的身邊,他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堂堂錦毛鼠,江湖中聞之變色的白玉堂,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樣,讓他變成這樣的,居然還是個男人!

他仔仔細細的看着展昭,那雙溫潤的眼睛,果斷卻又帶着柔軟目光,面色上的堅毅。他那樣的迷戀這個人,迷戀他正直果敢,亦迷戀他時而的小狡猾。白玉堂想,這輩子能和展昭在一起,真的是在幸福不過的事情了。能被這樣一個人左右,他白玉堂甘之如饴。

“玉堂,玉堂?”展昭臉上泛紅,這老鼠,怎麽就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展昭實在是個臉皮很薄的人,比不上那老鼠不要臉,這樣火辣辣的眼光,感覺全身血液都沖到了臉上,燙得很。

“算了,不和你計較。”白玉堂叼着個包子,“說吧,穿着爺的衣服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

“你那老鼠嘴裏果然吐不出什麽好話。”

“展小貓,五爺記得你才說過不管做什麽都不會撂下五爺一個人去?”白玉堂牙根有點癢癢,怎麽看怎麽想把眼前這人摟進懷裏啃一番。

“所以展某穿着玉堂你的衣裳去辦事的。”展昭微笑,仿佛春風一般,讓白玉堂本就癢癢的心肝更癢了三分。

心動不如行動,他一把摟過展昭,上下其手:“其實仔細看,你穿爺的衣服還是好看。五爺這眼光果然不凡。”

“白玉堂,青天白日的,你放手。”展昭怒。

“喲,五爺抱自家的貓,難不成也犯了你大宋的王法?”

“王法倒是沒犯,不過你觸了展爺我的眉頭!”展昭臉色緋紅,順手從桌上拿起畫影,抽劍就往白玉堂的方向刺了過去。

白玉堂嬉皮笑臉一個閃躲,順便抓過巨闕擡手就是一擋。

誰料展昭這一劍劈得甚是淩厲,雖然不可能傷得到白玉堂,但是堂堂南俠,一劍的威力,白玉堂想要随意應對還是有些許狼狽。

“展小貓,你謀殺親夫啊?”

“我這是為江湖除害,為師門清理無恥之徒。”展昭面上紅得更厲害,他雖說和白玉堂已經經歷了生死,彼此都認可了對方将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可是這種青天白日的調情,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很為難的事。之前因為一直在生命線上掙紮,是以并沒有時間來讓他思考害羞以及難為情之類的事,所以白玉堂的摟摟抱抱,他都格外珍惜。現在麽,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和這老鼠一起慢慢變老,這些摟摟抱抱的事,還是放在晚上,沒有陽光的情況下比較好。

這個傍晚,兩個人比劍比得很是暢快。相比起展昭,其實更暢快的是白玉堂。他提心吊膽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小心翼翼的看護着他的貓兒,就怕眨眼之間,天人永隔。那時候,哪裏舍得和他鬥嘴比劍。後來,貓兒的記憶混亂,更是時而清醒事兒糊塗,他也不可能放心和他對打。天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玉堂過的那是什麽日子,傲笑江湖,風流天下的錦毛鼠,那段時間差不多就變成了悲春傷秋的酸書生了。

此時此刻,他一把巨闕舞得淩厲,展昭拿着畫影招架得亦強硬有力。兩個人你一招我一招,從院子到房頂,再到屋旁一顆高高的樹上,打得暢快淋漓。

收劍,白玉堂意猶未盡,只覺得全身毛孔都清爽無比。回頭正好看見展昭溫潤的笑容,面色微微有點紅,豆大一滴汗從額頭滑落。

“貓兒,五爺好久沒有這樣暢快了。”

展昭一身白衣,雖然不若白玉堂穿得張揚,卻比藍衫時的樣子多了一份潇灑:“玉堂,可以和你這樣比劍,真是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白玉堂走到展昭身邊,兩個人,兩身素白的衣衫,晨風撩動發絲,糾結在了一起。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眉眼,微微一笑:“是啊,再也沒有比這更愉快的事了。貓兒,五爺以前覺得,在江湖之中,肆意潇灑是最快活的事。可現在,五爺覺得,守在你身邊,替你分擔才是我一生要做的事。”

“玉堂。”展昭心裏很甜,白玉堂向來很會說情話,以前那些總是讓他面紅耳赤,恨不得卸了這老鼠滿口牙齒。可今天這一句,卻讓他的心變成一汪水,裏頭全然倒影着白玉堂的影子。

展昭還沒有感動完,白玉堂一手攬上展昭箭頭:“所以,貓兒,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五爺,穿着五爺的衣服幹什麽去了?”

展昭一把揮開白玉堂的手:“正經點,本來就要和你說。”

白玉堂笑嘻嘻把巨闕抗肩上:“貓兒,你穿着爺這身衣服,該不會是又打着爺的旗號幹了你們官府中不允許做的事情吧。”

展昭用一種明知故問的眼神白了白玉堂一眼,順手把手中的畫影丢給白玉堂:“巨闕還我,這劍輕重不大一樣,始終用不太習慣。”

白玉堂挑嘴角,這貓,口是心非,适才比劍,沒見他用不習慣。他反正覺得展昭用畫影用得就很是習慣嘛,一招一式不比拿着巨闕差。何況,自己自從和這貓相識,畫影就沒少被他拿去順便用。

兩個人終于走回屋,展昭進到屏風裏頭,把白玉堂的那身素白顯眼的夜行服脫掉,換上自己的藍衫,仔細的理整齊每一個褶皺,終于滿意的走出來。桌上的包子已經涼了,白玉堂招呼林嫂拿去熱一熱,回頭就見展昭已經坐在桌邊,倒了兩杯茶,端起一杯飲下。

“說吧,幹嘛去了。”

“去拜訪了一下流霞姑娘。”

白玉堂大吃一驚:“你去了千香苑?”

展昭嚴肅的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真的就是她。只是,玉堂,我不大明白,為什麽她會出現在刑部?而且看起來似乎身手還很是不錯,玉堂你和她也算是知己好友,可曉得她的底細?”

白玉堂頭疼的看着展昭:“那貓兒,不興翻舊賬的,我與她也就是普通的江湖朋友。”

展昭好笑:“行了,別貧嘴,你昨天夜裏盯着她,可有什麽收獲?”

白玉堂點點頭:“她倒是從刑部尚書的那小房間裏拿出來了一樣東西,不過五爺沒找到機會順回來。”

展昭表示明白了:“我倒是找到機會了。”

“哦?貓兒,先說說你怎麽就穿着五爺的以上出去了?”

展昭微笑:“我想着包大人的事,始終睡不踏實。中午時分就醒了,那時候玉堂你睡得正好,就沒吵醒你,這些日子你也的确辛苦了。”

白玉堂面色難看一點:“所以你是不是點了五爺睡穴?”他堂堂錦毛鼠,身邊人穿衣出門,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的繼續睡覺,一定是這貓動了手腳,畢竟這種事情,這貓時常做得出來。

展昭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就順手點了,玉堂你先不要生氣,我也就是個習慣動作。等點完才反應過來答應過你的事情。”

白玉堂更氣。

“玉堂,下次不會了先說這次的事啊。”

白玉堂深呼吸:“貓兒,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五爺絕對讓你知道知道夫綱!”

展昭一張臉瞬間緋紅,但是畢竟是他理虧,不好和這老鼠所謂的夫綱計較:“然後,我點完你睡穴,才想到我其實可以利用下午這個時間段去探查探查情況,畢竟以前玉堂你就告訴過我,青樓這種地方還是白天去比較不容易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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