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本文的時間空間軸混亂
的南飒。
【九幽】【緋魔宮】
水袖長衣的絕美男子斜靠在紫檀榻上,似眠非眠。一根暗紫色的鐵鏈從他的手腕蔓延到床柱上,将他的活動範圍控制在一間房內。當察覺有人進來的時候,他擡眼一掃,看見來人就垂下眼簾,不做聲。
三千青絲被一根細細的發帶绾住,淩亂落下幾根,顯得幾分不羁、幾分慵倦。仍舊是萬古不變的黑袍,似乎要融入這暗沉的夜色之中,魔神從不穿白衣,就像九幽從來沒有白天。
“阿南,你還沒考慮好嗎?”他的聲音溫柔、悅耳,像凡世緩緩流淌的清泉,清澈無塵。
“我不愛你。”南飒仍然垂着眼,沒有看他。
“那你愛誰?”厭麟笑得溫文儒雅,看起來不像一個殺孽無數的魔神,反而像個悲天憫人的神靈。
“我不懂什麽是愛。而且如果我說我愛誰,你明天就會把他的屍體送給我吧。”南飒面無表情地說。
“你會懂的。”厭麟慢慢走到南飒身邊,抱起沉默不語的他:“南飒,你感覺到溫暖了嗎?這裏,是暖和的。”他指着心髒的位置。
南飒冷眼看他:“提前化形,修行沒有圓滿,我的心,本來就是冷的。”
厭麟淺笑:“我會将它捂熱。”
南飒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無所謂了,你願意怎樣折騰我都無所謂了。”
厭麟溫柔地親親南飒的額頭,以氣化刃,斬斷鐵鏈,牽起南飒的手,走出緋魔宮,走進九幽大殿,他對着早已在此等候的臣民們宣布:“從此,南飒則為我九幽神後。九幽不滅,黑暗永存!”
激動的九幽鬼怪們大聲道:“九幽不滅,黑暗永存!”
南飒不鹹不淡地看着他們,眼神裏沒有感情。
神後從來不會笑,這跟魔神從來不穿白衣與九幽從來沒有白天稱之為九幽三大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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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的和平是短暫,不過三千年,九天的神将就來勢洶洶,殺傷妖魔無數。天帝帝哲親自出征,九天神将勢如破竹,當九天諸神一路殺戮來到緋魔宮的時候,周圍的靜瑟讓他們驚異。
“陛下。屬下認為我們應該乘勝追擊。”身着銀甲的神将首領出言,希望在帝哲面前留個好印象。
帝哲冷眼看着他:“有埋伏。”
神将首領讪讪地退回原地。
本是空無一人的空地突然如同撤掉了幕布了一樣出現了十多人,可是與帝哲那方數萬人相比,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黑袍墨發笑魇如花的男子道:“想不到天帝大人如此警覺呢。”
身穿白衣的帝哲冷面對他:“區區妖魔,竟敢自封為神,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厭麟淡笑:“連區區桃妖都能夠成為天帝,我封神自然順理成章喽。”
帝哲一揮衣袖,神将開始沖殺,厭麟也沒有功夫耍嘴皮子了,拿起長劍與其搏鬥。其餘的魔衛也是各種兵器輪番上演。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的人力是他們的千倍,不過片刻,九幽諸人就被包圍了,失敗已成定局。
“魔神。現在怎麽不笑了?”帝哲挑眼看他。
厭麟的表情嚴肅,他雙手開始結印,頃刻他就被各種符文包圍,他對着魔衛大吼一聲:“快走!”他掩護着身後的十名魔衛,帝哲則是冷笑着用法術消滅了厭麟一個又一個符文,待到魔衛都撤退的時候,厭麟才松了一口氣,啓動最後的法陣,封印自己。
帝哲看着他慢慢被鐵鏈纏身,沉入地底,嘴角卻仍舊是欠扁的笑,目光如冰。
帝哲轉身:“封印九幽!”
而在此時緋魔宮最深處的結界裏,水袖男子沉睡着。
黑袍魔王最後溫柔地為他梳洗頭發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他聽見那人用溫柔的聲音告訴他:“親愛的阿南,你就睡吧,只要有你在,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能愛上別人喲~小南飒~”
可是因為漫長的休眠,本來修行未圓滿的南飒遺忘了所有的過往,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雖然南飒從黑琴那了解到了之前的事情,但他總感覺自己是錯過了什麽,而且一定不止一點。自己這場鬧劇究竟是誰在幕後笑得前仰後翻?
真是極其讓人讨厭的感覺,南飒想到。
支線任務:迦樓傳說(二)
南飒甩開黑琴,甩開那些無聊的記憶,施展飛翔術來到了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遠方的薩拉鳥聲聲悲鳴,何等凄涼。
他盤腿坐在沙丘上,毒辣的陽光毫不留情地剖析着他的每一寸血肉,不禁有些迷惘。
南飒真的很想就此睡死在這荒野之間,不再理會那些凡塵世事了。
“飒魔?”遠處的飛鳥突然化為人形降落在南飒的面前。
“在下南飒。”南飒笑着解釋。
“九幽的神後大人?”鳥人有些驚異。
“曲曲妖魔有什麽資格為神?”南飒反問。
鳥人沉默了一番,道:“神後大人,我們部落的巫神希望見您一面。”
南飒饒有興趣地跟了上去,倒不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只不過他實在找不到所執着的生命的意義,因而也沒有意義去珍惜。
鳥人的部落是簡陋的,但是在黃沙遍地的戈壁灘能夠找到一塊綠洲已是一件大幸事了。
“神後大人。”身着白色水紋長袍的男子笑吟吟地喚道:“臣下鳳一,您是否還記得?”
南飒倒是仔仔細細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不認識。”
鳳一滿懷期待的臉馬上垮了下來,他身後走來一個身着奇服的女子手上捏着一朵綻放的虞美人,她輕蔑地瞧了一眼鳳一:“瞧你那傻樣,幾千年過去了,神後大人怎麽會記得你這個小人物,要記得也是記得我啊~是吧神後大人~”
南飒毫不給面子地反駁:“我也不記得你了。”
“神後你是個大壞人!”女子嘤嘤嘤地把虞美人丢下離開又嘤嘤嘤地跑回來把花撿起來。
“你們是誰?我又是誰?”南飒問。
鳳一微笑着看着南飒:“神後大人,問問自己的心,它會告訴你答案。”
“心會說話嗎?”
“只有心才會說話。聲帶振動所傳出的,一直都是心的聲音。”虞二也就是手拿虞美人的女子笑着開口。
“聽起來挺深奧的。”南飒有些無奈地攤手。
“這些都是神後大人您傳授給我們的,現在我們都學會了,可是您卻遺忘了一切。”鳳一略有些感傷。
“我沒有遺忘一切,只是感覺那些記憶太過虛假,仿佛是誰強行植入的,我寧可毫無牽挂地重新開始,不再理會什麽神後、飒魔,我就是南飒,只是南飒。”
“從此沒有神後,只有南飒,請諸君莫忘。”南飒隆起水袖鞠了一躬,拂袖而去。
鳳一和虞二目送着水袖的男子離開。
“放任神後大人離開不是很危險嗎?那個人一直在找他。”虞二仰起頭問。
“這是大人自己選擇的路。是他教會了我們思考,成為一個真正存在的人,而不是無思想的魔,我們能做的,只有支持他。”鳳一摸摸虞二的頭。
“不許摸我的頭!臭!鳳!一!”
“啊哈哈哈~你來咬我啊~”
南飒沿着一個方向走着,萬裏的風沙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毫無保留地席卷天空。
走了多少天,南飒已經忘記了,在戈壁灘上,最容易的就是遺忘。
遺忘時間,遺忘季節,遺忘過去,直到遺忘自己,走到三生橋旁連孟婆湯都不用喝地潇灑走過。
“呵。想不到當年以一己之力挫敗九天諸神的南飒,如今已經淪落到如此田地了啊,真是丢人呢。”無端地,南飒的面前出現了一位華服的男子,一雙多情眼卻長在了薄情者的面上,但遮掩不住他的萬世芳華。
“你是誰?”南飒面無表情地擡頭看他。
“這才像你,之前那麽溫文爾雅的怎麽可能是九幽定律中的永無笑呢?”男子輕笑。
“永無晝,永無笑,永無白衣。對嗎?帝哲。”
“你還記得?”
“本來是快要忘記的。”
“怪不得你要來迦樓,原來想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真是可笑之極的做法。”帝哲不屑地挑眉。
“閣下千裏迢迢從九天的至高神殿屈尊來到這荒漠,莫非只是想看在下的笑話?”南飒問。
“厭麟已經沖開封印了,同時跟飒魔聯手,成為了真正的魔鬼。”帝哲道。
“厭麟不是一直都是魔嗎?九幽的所有生物不都是妖魔鬼怪嗎?何來成為?”
“好吧,我承認,的确是我的野心想要一統九幽九天才把九幽劃為妖魔,但是飒魔如果真的統治了咖素,那麽我們所有的人都會完蛋!”
“我不過只是一個失去了所有的人,沒有幫助你們的能力。”
“不。你可以。”帝哲說。
“但是我沒有必要幫助你。”
“救國救民不是楚雅的信念嗎?別忘了,他是因你而死,黑琴可是厭麟的人。”
“說吧,閣下需要我做什麽。”
“去南方的束國尋找他們的皇帝白姝,也就是之前的九幽魔衛之一。大多魔衛都在厭麟決定和飒魔合作的時候離開了,白姝會成為你的助力。”
“真是希望迦樓的風吹得再快一點,讓我早點忘記這些無聊的事情。”
“迦樓啊……記得是個曾經挺古老的城池,後來也是因為飒魔,一夜之間變成的處處吹徹着遺忘之風的戈壁。”
“……”
白姝淡淡地看着朝下的文武群臣,他們對他的不屑、輕視和種種難以預料的想法。狼子野心,誰都看得出來。以為老皇帝死去了,新皇即位就鎮壓不住他們了嗎?上一個三十年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吧。人類就是這樣脆弱且倔強的生物,明明只有不到百年的光陰,但為什麽,會這樣複雜且有趣呢?
九天的大軍踏平九幽之後,他就逃到了人間,正巧遇上農民揭竿而起讨伐素朝女皇*的□□,他真的挺感興趣的,就幫助了一個胸懷大志的小乞兒*一把,助他一步步從大頭兵變成呼風喚雨的帝王。可是那乞兒竟然忘恩負義,準備毒殺白姝,也真是自掘墳墓,白姝動用了自己的虎符,拿下了青鸾宮*,殺死了那乞兒。他本無意做什麽皇帝,但是耐不住那些所謂的手下軟磨硬泡,只得答應。所謂的老皇帝新皇帝其實都只是他一個人,他九幽的堂堂大将軍,難道連一群人類都騙不過。不過,白姝淺笑,人類,真是奇妙啊。
“不好了!皇上!莞王爺逼宮了!”一個小宮女驚慌失措地跑進青鸾殿,那些文武大臣有的是胸有成竹,有點則是雙手發抖,緊張地看着白姝。
“趙元、馮天、古昔彥、唐河……”白姝一連點了十幾個人的名字,這些都是當時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官員:“刑天*走一趟吧。”
那些被點名的官員憤怒地對着白姝喊叫:“憑什麽?我們可是幾朝元老!你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新帝?”
白姝淡淡一笑,鐵鎖加身的莞王爺被身着血衣的俊俏黑發男子帶進大殿,那男子單膝跪下:“參見陛下,辜灤複命。”
白姝沒有什麽表示,只是語氣很淡地叫他平身。
本是怨聲載道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他們想不到這個小小的新帝能夠使喚得動辜灤。
——從束朝*開國帝就一直跟在帝王身邊的修仙者,他是束朝的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百姓心中的神話!
那些沒有被叫到名字的大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着莞王爺造反,要知道,刑天一去可是有死無生啊。
“退朝。”白姝撣了撣白袍*上的的浮塵,離開了青鸾殿,辜灤緊跟其上。
“做得不錯。”白姝誇獎道,親昵地撫摸辜灤柔順的長發。人類,真是有意思,明明喜歡,卻不敢出口,就這樣默默守候幾百年。
“不敢居功。”辜灤謙遜地垂下頭。
“辜灤,如果我放你走,你願不願意?”白姝靜靜觀察他的反應。
他先是一驚,然後皺着眉頭問:“陛下,我做錯什麽了嗎?”
“沒有。”白姝微笑,那笑容明暗不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一切你都做的很好,可是,你要知道,作為一個出色的護衛,你不應該有感情,尤其是對雇主。”
辜灤把唇咬得發白,他倔強地看着白姝:“可是沒有感情的人,那就不是人了。”
“你聽說過非同類不可相交嗎?”白姝淺笑,看見辜灤搖頭,他附在他耳邊:“所以我們不能相交。”
“你是有感情的人類喏,我,卻是沒有感情的魔,怎麽在一起?辜灤,你真是逾越了。”辜灤默默離去,但是他的眼神告訴白姝,他沒有放棄。
白姝無奈地搖搖頭:“人類,真是沒有辦法。”
“呵。沒有辦法?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華服藍裳的翩翩公子束起淺薄的墨發,輕搖折扇,好一個風流的濁世公子。
“藍婳?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白姝溫柔一笑,陽光灑在他溫潤的面上,像一尊神邸。
“假仁假義的僞君子。”藍婳撇嘴,将令牌一甩,白姝以兩指接住。
“神後被救出來了,但是封魔死了,我們應該和神後集合了,收收你那無聊的心思吧。”
“是嗎?辜灤,你聽到了嗎?”屏風後的黑衣少年沉默地跪着。
“辜灤你也知道我對你沒有那心思。”白姝淺笑。
少年握緊拳頭,仿佛下定決心:“我能夠等。三百年都過去了,以後我也會一直在陛下身邊的。”
“喲,還真是個癡情種呢。”藍婳面帶嘲諷地将少年拍暈。
白姝附在藍婳的耳邊,輕輕呢喃:“我最愛的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藍婳臉一紅,粗魯地把少年丢進寝宮,慌忙地逃開了,白姝緊跟其上:“婳兒,今天晚上你逃得掉嗎?”
“去死!”藍婳的聲音響徹雲霄。
南飒聽見束國皇宮的各種嘈雜不禁皺眉,正尋思該如何進入皇宮時,白姝正巧摟着藍婳出來了。
“神後,您來了?”白姝倒也不驚,笑着跟南飒寒暄。
“怎麽殺死飒魔?”南飒開門見山。
“殺死南風的使者就能殺死飒魔了。”
“那誰是南風的的使者?”
“沒有人知道。”
“所以連唯一的路也是死路了?”
“這世上本就沒有路,這是您教我們的。”
……
支線任務:迦樓傳說(三)
南飒最後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等待飒魔下一步的動作。
即使被動,但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應對法子了。
柔弱的水怎樣度過難捱的漫漫寒冬?也許只有将自己凝結成冰靜靜地沉睡吧。
每當黑夜,南飒總是無法安睡,深沉的黑夜裏總無端感覺有一雙眼睛默默地盯着他,讓他感覺坐如針氈。
也許真的是他多心了,但是那樣甜膩的如同舔shì他全身的目光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是夜,南飒拿起床沿的佩劍,走出屋子,對着空地朗聲道:“閣下何人,為何再三窺探在下?請出來見教。”
無人回應。南飒也不惱怒,走到石桌邊坐下,拿起酒壺,酌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知道閣下還在此地,既然閣下不願意現身,在下也不強求,莫嫌棄與在下共賞這月明花香。”
此夜,也不記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的記性一向不大好,只是影影綽綽趕到在他醉倒之時,有一個人将衣服披在他身上,那人身上有一股冷香,清清淡淡的,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
之後的很多個晚上,南飒也漸漸熟悉了隐匿者的目光,習慣了無人之時自言自語甚歡,那沒有面目的無名者雖然沒有現身,但是他大概可以猜出應該是飒魔或者厭麟,至于為何,只能說是一種直覺吧。
就這樣三月過去了,某日深夜,南飒感覺身邊的壓迫感減少了很多,也料到是那人離開了。可笑的是自己心裏居然感到一絲遺憾。
仍舊在石桌處,南飒獨自飲酒到天明,熟悉的冷香仿佛萦繞在他的周圍,伴他沉沉睡去,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正午醒來時,所有的陳設與昨日無異,以前宿醉總會有人為他披衣,如今他仍是穿着一身單衣,在即使正午但是仍有幾分寒氣的庭院裏瑟瑟發抖。
看來昨日只不過南柯一夢罷了。
傍晚時分,斜陽如血,仿佛有一種詭異的氣氛蔓延。
天邊的烏雲漸漸地近了,流雲遮住了天際最後的血光。整個天空都陰沉沉的。
張曱狂的黑衣男子帶着狂妄的笑容走近南飒,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人。
他身側的紅衣男子仿佛是天邊最豔曱麗的斜陽,天空将所有的色彩都灌輸到男子的身上,濃烈而又妖曱嬈,是最危險罂粟,讓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
“南飒,又見面。”黑衣男子笑着開口,有幾分輕佻。
“老情人相會?嗤,真是好劇情喲。”紅衣男子不屑地嗤笑。
“在下認識你們嗎?”南飒問。
“才不過千年不見,南飒你就忘記老情人了?”紅衣男子嫣然一笑。
“你是飒魔?那……他是厭麟?”
“榮幸之至,沒想到南飒你還記得我啊。可是已經晚了不是嗎?飒魔已經醒來了。”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開口。
“求不得,你就寧願毀掉?”
“與其守着腐朽的過去死在九幽,不如放手一搏,即使萬劫不複,我也甘之如饴。”厭麟輕笑。
“所以你把靈魂賣給了魔鬼?”
“阿南,你這樣說人家真是薄情呢。人家怎麽會是魔鬼呢。”飒魔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南飒的身後,輕語。
“那麽多年過去了,阿南你還是那麽迷人,讓人忍不住狠狠地把你操到哭泣,讓你在我的□□婉轉承歡。”飒魔紅曱潤的唇裏吐出下曱流的話來。
“呵。”南飒不予置評,想要脫身離開,但是厭麟也悄悄地靠近,一前一後地把南飒夾在中間,無法脫身。
“這麽調皮的南飒,可要把他好好藏起來,讓他不能再跑了呢。”
“飒魔,你說用什麽把他綁起來呢?連九幽最堅硬的鎖鏈都無法将他束縛,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治得了這只膽大妄為的小野貓呢?”
“你知道飒魔在咖素代表了什麽嗎?”
“代表毀滅。我會毀滅他所有的退路,讓他的世界正剩下我們。”
“天堂那麽遙遠,南飒你怎麽可以獨自遠行?不如與我們一起堕入地獄吧。”
黑暗。無盡的黑暗是南飒處境最好的诠釋。
終日被束縛在九幽的緋魔宮,被兩個禽獸輪流侵犯的南飒幾乎癫狂了。
南飒有些脆弱地凝望着遠方的夜幕,這樣的場景莫名地有些熟悉,仿佛已經演練了無數次,但是每次都那樣痛徹心扉。
他似乎想起了他是誰,又仿佛忘記的所有。
夢境裏飛翔的薩拉鳥仿佛在嘲笑他的懦弱和無能。
“果然,我不是南飒,演不好這個角色呢。”他輕聲呢喃,有幾分無奈。
“我看到了結局,但是我不願意按部就班地這樣下去了,洛唐。”
“player.我在。”
“我真是沒用呢,總是把HE的故事演繹成無聊的BE。”
“player,這不是你的錯。”
“那是誰的錯?”
“以神之名,自然是神的錯了。”
“我們都被神玩弄在股掌,所以我們從來都只是按照神的意圖行曱事,因此,我們沒有錯。”
“是嗎……”
“洛唐,你能救我出去嗎?”
“是的,player、”
南飒不,是溫年就那樣淡淡地看着精致的男子被兩個惡魔圍在一起,拆吃入腹,堕入了深黑的地獄。
溫年看見了故事的結局。
他所演繹不出的幸福。
隐隐約約間,熟悉的冷香襲來,他聽見有人他耳畔呢喃:“我永遠在你的身邊。”
終章
溫年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擺設都是自己所熟悉的,耳畔也沒有響起洛唐的聲音了,相比是游戲公司好心地放了他一馬。
或者,那所謂的以神之名只不過是他不清醒的腦洞産物?
就在他正準備起來拿杯水喝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人。
瞬間溫年就呆滞了,進來的就是“自己”。
熟悉的,跟着自己二十多年的身體輕笑着坐在床邊,不緊不慢地開始脫衣服。
溫年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清醒過!
“怎麽?當初爬我床的時候有膽子,現在到了要做的時候擺出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那人眯起眼。
溫年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那二宅的身體也能這麽邪魅狂狷,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自攻自受一點都不戳他的萌點啊2333
“等等……我……”還不等溫年說完,他就撕開了溫年的衣服……
【肉,就這樣拉燈過去吧,我已經無法接受一日一封的節奏233333333】
“唔……”溫年捂着腰納悶了,自己怎麽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難道以前學的金鐘罩鐵布衫菊|花寶典都被洛唐吃了嗎?
現在沒有洛唐來回答他了,好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來面對這些變|态,雖然那個變|态披着他的皮。
溫年走到浴|室裏,看見了鏡子裏面色蒼白的清秀少年,的确如同一棵病柳弱不禁風,像個小白臉。
“還有力氣亂跑?看來我應該繼續努力啊。”耳畔響起僞溫年的聲音,瞬間溫年雙|腿一軟。從來沒有一次被人糙到這麽狠,完全是單方面□□啊魂淡他一定要給一個大大的差評!!
“你你你……你TM糙也糙過了,我可以走了吧。”溫年有些結結巴巴,實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智商低,沒有了洛唐,沒有了賴以生存的武力,他就是個渣。
“感覺你的身體的味道還不錯,挺對我口味的,我不想你走了。”僞溫年輕笑。
“你到底是誰啊!我都不認得你!”
“不認識嗎?我會讓你想起來的。”僞溫年帶着古怪的笑離開了。
“靠!到底怎麽了?”溫年不禁抓狂。
“player,您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您已經回到現實了,在下也應該離開了。”耳畔傳來洛唐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
“洛唐?為什麽我會變成那樣?洛唐洛唐!”洛唐那邊沒了聲響,仿佛掉線了一樣,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絡。
“洛唐洛唐!”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洛唐就這樣消失了,溫年感覺心裏仿佛空了一塊,有什麽仿佛呼之欲出。
——player,在下會一直在您的身邊的。
——player,在下建議您去做一下智商檢測。
——您好,player,初次見面,在下洛唐,今後的日子,還請多多指教了。
“你的守護神已經離開了,迷茫的小貓咪。”僞溫年笑眯眯地看着溫年失魂落魄的模樣:“在迦樓裏為了救你出來啊,他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呢,現在已經快消失了,牛郎,不去找你遠在銀河的織女嗎?”
“你到底是誰?”
“我是游戲的bug,現在作為一個壞人來給你一個艱難的選擇題:是離開這個游戲放棄洛唐,還是就出洛唐從此無逃出之日?”
“我要救他。”溫年毫不猶豫。
“真是令人感動呢,小貓咪~”BUG先生輕聲呢喃:“當年他要是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永別了,溫年。”
……
當溫年再睜開眼,看見的是洛唐溫柔的笑臉,他撫摸着溫年的面龐,輕笑:“溫年,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無論前方是荊棘還是惡龍,我都不會再放開手。
即使下一刻你會迷失在迷途之海,我會縱身跳下,與你為伴。
你從不孤獨,溫年。
以神之名,以我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