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個男人的秘密

聽見聲響的人從裏面跑出來,“墨研,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瘋了。”沒有留意到我懷裏的貓尹迪酷撲上來緊緊摟着就是不放手。

目光透過他的肩頭,一個金發藍眼的男人站在客廳門口注視着這邊的一舉一動,海藍色的眼眸黯淡下去,全身散發出陰冷冷的濕氣。

他是易瀛宇說的那個人吧!和尹迪酷在國外就認識的男人,葉廷夕!

“放開!”一貫冰冷的語氣在現在聽來更是可以凍僵一個人。

“不放,就不放,你到底去了哪裏!有沒有受傷?”捧着我的臉尹迪酷的手順着脖子摸到胸口,修長的手指在觸摸到莫裏斯柔軟的毛時驚恐地收了回去,“這是哪來的?”

“我揀的,”淡漠的說着将他臉上厭惡的表情看在眼裏,“嫌它髒嗎?沒關系,莫裏斯以後會跟我在一起,它可以待在我的房間。”

“不,不是的,怎麽會嫌它髒,我只是對動物的毛發會過敏。”眼睛盯着我懷裏的貓,身子卻不自主地向後推去。

“阿布托,”邁着緩慢的步伐我盡量讓自己走的看起來很自然,“給莫裏斯洗澡,喂它吃點東西,然後送它去我的房間。”

走進客廳迫不及待地坐進沙發裏,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墨研,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麽這麽蒼白?受傷了嗎?”尹迪酷跑過來扯着我的衣服要幫我檢查。

“不……別碰我……”纖細的手指緊緊扣着他的手腕,怎麽能讓他看見,那樣布滿了整個胸口的印跡怎麽可以讓他看見,喘了口氣我試圖轉移話題,“怎麽不介紹你的朋友。”

“啊!”他站起身摸着自己的頭傻傻地笑了,“他叫葉廷夕,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想要入股尹氏的那位朋友,他今天是特意來看看你的,順便談入股的事。”

“不用了,入股的事你跟他談吧!”擺擺手撐着沙發站起身,“尹魁很需要錢,他會肯賣手裏的股份的,你知道該怎麽做。”

“墨研?你到底怎麽了?讓我看看。”尹迪酷一把扯住我緊拽着衣服的手。

“我累了,可以請你不要碰我嗎?”被他這樣拉來扯去我覺得身體疼的厲害,“抱歉葉先生,您有事請跟迪酷談吧!我們明天再見可以嗎?”

“尹先生的身體要緊,您休息吧!”葉廷夕側過身讓了道,拉着樓梯的扶手我一步步走的艱難,已至于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都沒聽見,尹迪酷冷着臉踹開房門,也不顧床上的莫裏斯就把我整個人丢了上去,被他這一丢骨頭就真散架,我昂面躺着再也沒力氣動一下。

一只手來到我的胸口,還沒等我睜開眼他就一用力‘嘶’的一聲,外套連同襯衣上的扣子都落在了床上,肌膚爆露在空氣中,同樣爆露出來的是不堪入目的斑斑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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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誰弄的?”說着,捏着我的下巴固定住了頭狠狠吻了下來,“墨研,告訴我。”

躺在床上喘息着,“你出去,我要睡覺。”聲音裏透出了疲倦,眼睛慢慢阖上。

尹迪酷煩躁地一把将我扯起來,目光憐惜,語調微冷,“你除了讓我出去和不要碰你難道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了嗎?為什麽你就這麽不肯依賴我,相信我靠着我讓你很為難嗎?”

“我真的累了,你放過我吧!”喃喃地仿佛是在背誦課文,“我是一個獨體不是一個附屬品,我來這裏不是來渡假的,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我有我不得不背負起的仇恨,可你卻沒有,你随時可以厭煩了就離開,可如果我依賴上了你就會再也離不開你,等你後悔想離開的時候就會發生兩種可能,要麽我不讓你離開不擇手段的把你留下,要麽我會因為失去了依附生長的樹而慢慢的枯竭死亡,我希望以上任何一種可能都不會發生。”

“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的,那麽沒有安全感嗎?”順着我倒下去的力尹迪酷擁着我躺在旁邊,“墨墨,你說錯了,如果我離開你,失去依附而死亡的不是你,我才是那個會死亡的。”

半夜,喉嚨幹的像火燒一樣,赤着腳走在黑暗的樓道上,身體上的疼痛稍微消失了些,可卻還是不能讓我行走自如,攀附着走廊上的牆壁摸索着想下樓喝水,經過拐角的房間時門縫裏透出微弱光芒讓我的停了下來,這麽晚他還沒睡嗎?為了一個根本與自己沒有血緣的人這樣不惜一切的努力他真的認為值得嗎?伸出敲門的手停在半空,裏面所傳出的微弱的聲響讓我一震,一聲聲連綿不斷的喘息和□□不斷地透過門板傳送出來,腳下後退了幾步,身體靠着樓梯扶手滑落下來,裏面的人是誰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做什麽我更是了然于心,看來易瀛宇說的沒錯,他們的關系很早就已經存在,葉廷夕肯做投資人也是看在尹迪酷的面子上吧!

顫抖着站立起來,打開電腦,給易瀛宇發了一封MSN,在等他回應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在發燙,拉開抽屜翻找了一下,記得尹爍那時候有把體溫計放在這裏的,可他卻就在昨天下午跳樓生亡了,想要一個人的愛情竟然能想要到那種地步,原本也只是随口說說,沒料到他還真的去做了,也許那個時候他的神志就已經不清醒了吧!否則怎麽會那樣傻傻的為了我一句話就跳樓了,也不想想他死了我想賴帳豈不是很容易。

剝開上次吃剩下的退燒藥,一昂頭就咽了下去,感覺似乎是卡在喉嚨裏了,禁不住咳嗽了起來,臉漲的通紅,好不容易停下了也只顧得上喘氣。

那邊很快過來了份郵件,我點開一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不愧是易瀛宇,有你事就好辦多了。”裏面是尹魁最近正在改良的毒劑,每一種成分和劑量都排的很清楚。

對于那天的事我只字未提,和尹迪酷的關系也總是不冷不熱地保持着,為了那樣做我特意總将莫裏斯帶在身邊,葉廷夕每次看我眼神裏總帶着敵意,即使這樣可他的事還是辦的很漂亮,由于他那優渥的家庭背景,跟尹魁接觸好幾次後老狐貍終于相信了葉廷夕是真心實意想要他手裏的股份,現在他雖然答應了賣股份,但他畢竟還是只狐貍,一味地想要高價,單獨為了價錢的事就折騰了快一個月也沒談攏。

易瀛宇那裏雖然不能怠慢但也總是不溫不火地應付着,我發覺很多時候有時候他其實都挺溫和的,但把他惹了他就不把你當人待了,惡狠狠地對着你非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去,我知道尹迪酷一直在跟蹤,所以每到周末就帶着莫裏斯去寵物醫院或者美容中心,跟那裏的老板混熟了便從後門偷溜,他對動物的毛發過敏所以總呆在車裏遠遠看着。

“你自己小心點,這玩意還在試用階段并沒有真正完成,不要讓它接觸到皮膚,還沒制作完成的毒劑就是個裸體,根本就碰不得。”拉緊和服上的腰帶随意打了個結,接過易瀛宇手裏的小瓶子,裏面閃着碧綠的光芒,看上去像被污染了的綠油油的河水很恐怖。

“如果碰到了皮膚上會怎麽樣?”聽他那樣一說我不僅有些想把它丢出去,拉扯着瓶子上系着的繩子,眼珠轉的飛快。

他凝神想了一下,墨紫的眸子瞬息萬變:“在前階段實驗的時候有個研究人員不小心被濺到了一點,後來沒幾天整個人皮膚就潰爛了,全是水疱。”

我吃驚地看着他,“這麽毒?他真是瘋了。”

易瀛宇執起我的手指輕輕咬着,指間傳來的酥麻感讓我掙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掙脫,看着我的窘樣他勾起唇角,聲音嘶啞,“那是前階段,現階段經過改良應該不會這麽毒了,不過還是要小心。”

我看着他猶豫了半晌才慢慢地開口:“這個,他預期的效果是什麽樣的?”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勾勒出淺淺一笑,“毒劑進入人體後會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潛伏期,然後就像條蟲子一樣慢慢将人體內的內髒一一剝離并且保持住它們的新鮮程度,即使去了醫院也檢查不出是怎麽回事,畢竟毒劑是液體,它不會成為一種固體讓人發覺,醫院檢查不出病因,那個人就只能活活等死,到最後就只剩下滿肚子被剝落下來的內髒和一張皮囊,他現在在研究怎麽才能将剝離下來的內髒都保持在新鮮的程度,而不會使早期剝離下來的內髒慢慢萎縮腐爛在人體。”

聽他說完我壓抑住想吐的感覺,“為什麽會想到要研究這樣的毒劑?”這簡直太惡心了。

易瀛宇有些疲乏地往後靠了靠,微微眯起眼睛,“你覺得一個人死了,但內髒卻是完好無損的存在着你會怎麽做?”

我仔細審視着他,想從他臉上找出能否決掉我想法的表情,“不,他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難道……黑市販賣人體器官是犯法的,你認同他這樣做?”

他的手指白瑩,不輕不重地摁在眉心用力搓揉,“在道上他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否則我何必忍他這麽久都不動手,既然現在你要除了他,那不正合我意,所以說我是有私心的。”

我盡量自然地笑了笑,早在之前我就從十二爺那裏聽說了他和尹魁面合心不合的事,現在看來,不是他掉進陷阱,而是我掉進了一張經過精心編制的蛛網內,幫他拔了眼中釘不算,還反倒把自己白白的賣給了人家,尹墨研竟然也有一天會成為別人手裏任人擺布的旗子。

俊眉一折,他的眸子仿佛兩汪見不到底的潭水,深不可測,“在想什麽?”

我仍然含笑,慢條斯理地起身換衣服,“我想回去了。”将瓶子小心地放進口袋。

他的眼神不曾偏離分毫,凝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就不能在這陪我一晚嗎?”

他的笑裏盡是縱容和寵愛,我一怔,明顯不知所措。

他卻不以為意,一只手支起下颌,寬大的睡袍袖子滑落下去露出一節白皙均勻的手臂,“我們的關系這麽久了你都堅持每次要回去,是怕葉廷夕會對尹迪酷怎樣還是怕尹迪酷會發現你的秘密?我本來以為這樣幫你,你多少會被感動,沒有感動至少也會對我有所感激吧!顯然——小小年紀的你心腸可真夠硬的,軟硬不吃?”

抱起莫裏斯我和他對視,注意到了他的用詞,“感激?”

“感激……”他有些遲疑地頓住,“尹墨研……你對我……”

易瀛宇仿佛變了一個人,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灼熱,直視着我,那副樣子似乎要将我的模樣吞噬到心底最深處。

這樣的目光太深沉蠱惑,抱着莫裏斯我一動不能動地站在那,覺得哪怕是移動手指尖都很困難,所幸他并沒有其他的舉動,也移開了目光,“下個周末不用來。”

別開頭跨出房間離開,沒走出多遠就遇見十二爺開着車回來,見我獨自走着便調轉車頭要送我一程。

“下個周末四少有跟你說不要來嗎?”十二爺開着車狀似随意地問了句。

“有,他說有事。”我輕輕聳聳肩,對他的詢問不置可否。

開車的人明顯松了口氣,“哦!我以為他會忘記,還好。”

“很重要的事嗎?”打開窗子突然覺得車子裏的空氣很稀薄讓人喘不過氣。

“啊!也沒……”十二爺說了一半的話停住了,似乎意識到不該說。

我沒有再去詢問,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知道什麽。

帶着莫裏斯剛進家門就看見葉廷夕黑着臉幫尹迪酷擦藥膏,全身的紅疙瘩,讓人看了毛骨悚然,問了阿布托才知道,原來他好奇我為什麽每次都會要在裏面呆一天,所以這次他竟然戴了口罩帽子地闖了進去,人沒找到不說還弄的全身難受。

尹迪酷難受地哇哇直叫,葉廷夕時不時柔聲安撫着他,抿了抿唇我想要站起身離開。

然而剛半站起來,尹迪酷卻疾步走到了面前,以半壓迫的方式傾身靠過來,居高臨下,目光鋒銳而清亮,像是想将我的心思盡攬眼底。

“好玩嗎?”他的語氣裏帶着小小的戲谑,微微開阖的雙唇帶着潤澤的濕意,而眸子如同夜星閃耀,“每星期兩天?整整兩天帶着莫裏斯去哪了?你和那只臭貓去約會?”

我狼狽地跌回了沙發裏,竭力躲避他無所不在的氣息,尴尬地笑了笑,“怎麽可能。”

那張英俊的臉一再地在我面前放大,他側過臉,用極盡暧昧而低沉的聲音說:“跟莫裏斯約會不可能,那是跟誰去約會了?自從上次你滿身……那樣子回來,一直到今天,每星期周末兩天去哪裏逍遙快活了?跟誰呢?”

我仍然不說話,而他則步步緊逼,“臉上寫着惡心厭惡,其實你心裏還不知怎麽喜歡別人碰你呢!要不然怎麽那麽準時?莫裏斯也不是你揀回來的吧!那個男人送的?”

我僵在原地,只覺得呼吸都斷成一截一截了,仿佛那股氣息被人掐着不能一下子吐出來,不順暢至極。

他不動聲色,卻原來已經把我看的那麽不堪。

我目不轉睛地和他對視,心底填滿了羞恥和憤怒,伸手在他肩頭一推,平靜地說:“你現在才知道嗎?我以為你早在那個地下室就已經看透我了呢!是啊!雖然那次是被□□了,但後來我卻發現我竟然離不開男人了呢!尹爍死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又找了一個頂替呢!”

尹迪酷終于起身離開了,靠着身後的牆壁,距離我半米的距離,将我的一舉一動攬在眼底,嘴角微微一勾,“你還真像個孩子,以為這樣說就能惹惱我?墨研,我覺得我們最近是不是因為很久沒有在一起聊聊了,所以導致雙方講話都這麽不客氣,今晚我去找你怎麽樣?”

微微偏過臉,纖細的指尖緊握在身側,輕巧地站起身,“不用了,晚上我還有事要做,你也辦好自己的事,我希望盡快解決這件事,你也可以和……可以早點回去。”眼睛停留在拿着藥罐的葉廷夕身上,他本來就是為了尹迪酷來的吧!

回到書房吩咐阿布托去辦一些事,有些疲倦地靠着牆,太陽穴有些酸脹。點開電腦上的未讀郵件,是一封尹魁的女兒和妻子已經回國的通知。

褪下中指上的‘魄’,用根繩子系着吊在窗口,這是我和那些進行暗殺行動的殺手們之間的聯系方式,平常他們都會跟我保持距離,一旦我想見他們就只能這樣,只有等到天黑。

“叩叩叩……”看了眼窗外我繼續打游戲,頭也沒擡起來,随意地說:“進”

葉廷夕拿着文件夾走了進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想他只有對着尹迪酷才會展露出笑容了。

關掉游戲,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叩,翻了翻文件夾裏面的紙張,“老狐貍這次恐怕氣得吐血都不止了。”

葉廷夕雙手撐在桌上,抿起了唇,一言不發地打量着我,神色有些古怪,“你難道沒看見裏面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嗎?”

我倚着後背支起手臂一根食指抵在唇上,“他手裏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你當然只能得到這麽多。”

他緊緊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聲音沉穩,“迪酷說他手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你現在怎麽那麽确定只有百分之二十了?”

“他手上的确是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不過,其餘的百分之二十被我的朋友買走了,”我挑眉望向他,嘴角抿了一絲笑,“尹氏這百分之二十……照原來的計劃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依你家的背景,根本不屑一顧,怎麽會想到要入尹氏的股?是為了幫尹迪酷的忙嗎?”

他嘴角的笑含了淡淡的苦澀,“如果不是為了他,你認為我可能來入這個股嗎?”

“條件呢?你幫了他不會沒向他開條件吧!”微微咬牙,臉色有些蒼白,雖然早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但聽到當事人這麽說心裏還是不舒服。

他站在那裏沒有動彈,笑容輕忽而飄渺,“等他幫你辦完了事我就會帶他走。”

“他不會離開的。”眉梢輕輕一挑,唇角抿緊,我說着自己都不曾相信的話。

葉廷夕的唇線仿佛繃緊的弓弦,臉的線條緊致,眼神銳利,“他答應過只要我幫你他就會跟我回去,不過到時候即使他想反悔我也會帶他走。”

我突然覺得疲憊,褪下拇指上的洛耶在文件上蓋章,整理好東西放置在保險櫃裏,轉身似笑非笑,“葉先生,很感謝您的幫忙。”葉廷夕将買下的股份轉渡到我的名下,對于我來說他是白白讓我占了便宜,但其實早有人跟他做了交易。

轉動着手指上的洛耶,其實這些對于我來說算什麽?到最後都是沒用的東西。

阿布托回來直接進了書房,“查到了?”他進來的時候我正趴在桌子上拿着紙亂畫。

“查到了,易先生在念大學的時候曾經有個愛人,她叫莫茉。”當阿布托說那個名字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看着他。

“那現在呢?那個人在哪?”叫莫茉嗎?那麽說來,給貓取名字的時候他嘴裏所說的‘墨墨’并不是我以為的那個‘墨墨’,他說的應該就是‘墨茉’,虧我還自以為是認為他把我的名字套在貓身上,原來他是想起原本的愛人了。

“她……很久以前就死了,是易先生在道上的仇家幹的。”阿布托将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還真是可憐,竟然那樣的下場,接過阿布托遞來的照片我傻眼了,突然覺得那個墨茉不可憐,比她可憐的是我,“這……阿布托,你沒開玩笑吧!你确定她是墨茉?”

照片上的女孩與我男扮女裝時的樣子根本就是孿生姐妹花,即使現在我換上了男裝看上去跟她還是很相象。

“是的,她墓地上的照片跟這張是一樣的,下星期周末就是她的忌日,殺這位小姐的人先生您也認識。”我突然聽見耳邊閃過打雷的聲音,本以為自己聰明,沒想到還是被別人捏在手掌心玩弄着。

我認識的人殺了莫茉?看着照片上相差無幾的面容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是他吧!他把這個女人當成了某人的替身,而現在我也成為了別人的替身,一個死人的替身,更是一個女孩的替身,難怪易瀛宇的目光總是那麽的奇怪,原來我就是那個人的影子,什麽時候竟然淪落到當了別人的替身了。

即使對易瀛宇沒感情,但我還是沒辦法容忍別人把我當了某人的替身,利用我鏟除異己也就算了,他還真是一舉兩得,好個一石二鳥,捏緊的拳憤怒的将桌子上的東西掃落。

“尹先生……”阿布托一貫冷淡的臉上出現一絲焦慮。

“出去,你出去。”身後的椅子被踹出了老遠,地板上滿是剛才掃落下來的紙張和物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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