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節

第 18 章節

。”

夜軒極力請求,古峰冽低頭看一眼杯中渾濁的酒水。

他良久無話。

白名,夜軒。

他們,像極了當年的黑白護法,黑白相配,相守,同生共死。

古峰冽手中的酒杯驀然粉碎,紛紛灑灑的酒水,若渺渺細雨紛飛。

夜軒汗粒涔涔,他還想請求,這時,房間的門,被撞開,古峰冽頭也不回,他把手中殘留的小碎片打過去。

慌忙撞進來的人,他悶哼一聲,随後,咚的一聲,落地。

“不,白名。”

夜軒一聽那般悶哼的聲色,他回頭看,猛然睜大眼睛。

古峰冽回頭掃了兩人眼,白名擡頭看着自己的宮主。

夜軒爬過去,他想看看,他被傷了哪裏,白名雙腳跪在地板上,他的膝蓋上,全是血。

“且饒你們一次,此次之後,若有再犯,定不饒恕。”

夜軒急忙抱拳誠謝。

他們,這是被免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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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峰冽負手立于窗前,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想起黑白兩位護法。

當年,就是他們用命,換得他如今的宮主之位,還有千重宮的實權和尊榮,他們都在告訴他,想要維持手中的權位,必須要足夠狠,否則,一切難以帷幄。

夜軒将白名扶回房間裏。

白名笑,“夜軒,我看你平時面癱得好像一副無情無義的樣子,想不到,有一天,會為我急成這樣。”

白名心情甚好,他一只手環在扶住自己的人的頸項上,一手突然擡起,他想摸摸冷汗未幹的人的眉目,哪料,夜軒迅然将人推開。

“哇唔。”

白名被丢到床上,他正式的一撲,還真準确無誤的撲向了床,可他的膝蓋也疼得撕心裂肺。

夜軒一聽那慘烈的叫聲,他轉然清醒,但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理那回頭看着自己的人。

白名翻身,“夜軒。”

夜軒轉開頭,他不理會活該受罪的人。

“夜軒。”

白名再叫一聲,他道,“難道,你真要等我下地獄了,才肯與我親近不成,你若心裏無我,為何那般擔心我,哪怕是為我去死。”

“閉嘴。”

夜軒瞪了一眼不知死活的人,白名就躺在床上,他真閉了嘴,就那麽望着冷冷命令自己的人,那樣的夜軒,真是可愛。

夜軒握了握自己的手,最後,他還是決定走過去,他想給受傷的人處理傷口,哪想,險些去見鬼的人,他突然吻住來到身前的人。

既然人家都願意為己赴湯蹈火了,那麽己又何懼對方淬不及防的拳頭。

白名把關心自己的人抱住,他吻住他。

夜軒本能的打出一拳,拳頭的力度在快要接觸那火熱的身體時,收了下來,他雙手轉而環住了為所欲為的人的腰,兩個人之間的幹柴烈火,就這麽點燃。

隔壁的古峰冽,正打算用新的酒杯喝酒,哪想,隔壁的兩位,那交纏的聲色,活色生香,隐隐約約的喘息,讓武功高強的人聽着直皺眉頭,這兩個人,欠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

16

16、出 ...

古峰冽放下酒杯,他決定離開客棧。

繁城,他已經忘了它原本的模樣。

小時候的記憶,在一路的曲折痛苦中,被抹得一幹二淨,如今再走過記憶中的城,卻是認不出哪裏跟哪裏?

他轉頭四顧,左手邊,秦楚館上,莺歌燕語,女子手中的絲帕紛揚,那般嬌羞悅語,她們招手招得殷勤,而他經過漠然!

古峰冽轉身進了一家酒家,他沒看到,那滿是莺莺燕燕的樓上,伏在欄杆上的除了衣着五顏六色的女人外,還有兩位公子。

他們中一人道,“你看到了嗎,那個人,他是誰?”

“哪裏?”

“就是那裏,他剛進去。”

兩位年輕的公子,他們一人放下酒水,起身遙望,他想看清楚,可只看到一個背影。

古峰冽入了酒樓,他獨自選了一處偏僻的位子入座。

在坐的賓客,有的人,偷偷的瞄幾眼,他們偷看那從一進門就耀眼奪目的人。

俊美的人,五官棱角分明,一雙眼睛裏,深邃不見底,一襲錦繡紛繁的錦袍,束起他長身挺拔高俊。

古峰冽不理會那些偷看的目光,他側耳聽着不遠處賓客談論的話題。

“今年的武林大會剛結束,沒想到,又要雲集于龍潭。”

“是啊,這次,也不知是為何要事,那麽急匆匆的召集所有人趕來繁城,是不是,為了解決最近剛傳出的事?”

“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你還沒聽說嗎,那靜悄悄安分守己了好些年的千重宮,最近又傳出,他們有了新一任的宮主,還聽說,他已經下山。”

古峰冽劍眉凝蹙,他默不作聲的飲酒,當他的桌前忽然一暗,他擡起視線,便看到自己的酒桌,多出一個人,他道,“打擾了,公子,座位滿朋,想借此坐一坐。”

古峰冽不理會那人,他自顧飲酒。

那邊,還在交頭接耳的人,他們道,“看來,平靜的江湖,又要翻雲覆雨了,該來的總會來,血雨腥風的江湖,從未間斷。”

皆傳,千重宮的前任宮主,江湖中人,人人皆說他殘暴冷酷。

他殺虐的江湖俠士不少,樹敵自然也不少,此人行走江湖中,無一人不仇他恨他,幾乎所有人都想要将他碎屍萬段,然,那些人,同樣懼怕他的武功。

傳聞,千重宮歷任的宮主,都練得驚天一招,外人不曉得那一招叫什麽,大家只默認那一招為天下第一招,但凡是千重宮主,他們都練得那一招,至于,他們是不是天下第一,世人難以定論。

武林擂臺上!

今時的千重宮主,他不同以往的宮主那般神秘,他上任後,即刻大告天下,天下人皆在天下大會裏,見識過這個人。

大家都為今一任的千重宮主的真面目感到訝異,是,他們流露的是訝異的神色,還有那更是驚恐不可思議的神色,甚至猶如見了怪獸。

即使,千重宮主長得不像怪獸,相反,他長相俊美,單論氣勢,可壓倒在場所有人。

然,曾經的風雲,歷史淵源,回顧和追溯,大多是恩怨糾葛而起,過多的尤其是過分的往事總是輕易的被重新高高挂起。

世人分兩種,好和壞,他們之間,沒有絕對的分界線,僅僅是在一念之間而釀成果。

而對于好壞之人,衆人皆附和之,可對于某些壞事,鮮有人提及。

豐神俊美的人,若是憑借相貌,就判斷他身上有好的一面,那他手中的劍,無聲無息無情無義的滑過對手的喉嚨,這般輕而易舉的悄然舉止,即使他的招式快得讓人驚嘆較好,但是行為已然歸屬于殘忍。

擂臺之上的公子,玄衣束身,錦心繡口,他看起來,俊絕極致,俊美的臉,一張讓場下無數張原本淡定自如的老者變得震驚驚惶的臉,他不再是少年時候的稚氣眉目,如今的他,劍眉星目,五官豐俊,尤其是那薄如劍的雙唇,唇邊含的笑,那是索命的魂引。

他看向底下的衆人,“你們,誰還願上來。”他總共殺了十三人,而其中三人,還是各大名門正派的得意門生。

衆人呆呆看着臺上,有人忍不住退步,他退了一步,才察覺自己失态。

“他,居然還活着。”

人群中,有人驚詫,亦有人嘆息,那是無奈的悲,那不是驚異,也不是恐懼,甚至,更無一絲絲的恐慌之情,仿佛,臺上的公子,他的過去,這位老者,參與了,或者目睹了曾經的經過。

人人皆信,天道輪回,邪不勝正。

“既然,你們都認為,這世間,所有的罪惡,都可被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所滅殺,那麽,現在,你們還有誰,來陪我過招,試一試我手上這把最邪惡的鈍劍?”

他一只手,只一份力,持一把劍,用一顆心,想亂盡天下,即血染江湖!

他彈指顧劍,雪白之劍光,鋒利之劍刃,他的劍,普普通通,同其它劍,并無差別,也許它相較其它人的劍,更雪亮一些,更凜冽一些,隐約間,還有一絲絲的寒氣冒出。

劍上流血,血上冷血的人,他在進行着天下人皆欲誅之的惡行。

誰上臺,誰必死。

這場武林大會,這次武林天下第一大賽,原是名門正派間閑着無聊而興起的事,本無人請臺上的公子出場,偏偏他貿然走出,他在比賽開始兩三輪後,現身于人群中。在衆人為各自的幫派門面呼喊甚至是變得騷亂時,他站在衆人身後,就在所有人不會顧及的後方,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了人群,他光明正大的走向可以在此挑選出如今天下第一的舞臺。

那淩厲的眉目,回首剎那,他笑意斂下了那瞬間的殺氣,他身後無一随從,更別說是屬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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