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睚眦必報

健身房距離12號別墅,只有不到一公裏的路程。顧立夏坐在車後,想着劉亞他們,剛才好像忘記了一件事,居然沒叫她和許安然去做筆錄。她心裏頓時有點毛毛的,萬一許安然反應過來,剛才那場戲豈不是白演了。

進門後她把鞋子登開,外套一扔,不理會在一旁換鞋的周庭宇,邊脫衣服邊走向泳池,“周警官,你的‘好’師妹抓了人犯,居然沒有叫證人做筆錄,太有違常理了。”

白花花的背部,晃得周庭宇一陣眩暈。他趕緊低下頭忍住某種躁動,艱難的開口,“劉亞會把事情處理好的,對了你要我幫你查的人,已經查到了。她在宜江已經住了6年,戶籍資料還留在你們老家。”

“多謝!我把模拟系統刻在光盤上了,以後沒有必要,我不想再見到你的‘好’師妹。”随着撲通一聲,顧立夏已經跳入池中。

周庭宇站在門廳,臉色變了變莫名透出一絲喜悅。不過很快他又頭疼起來,阿斌還關在樓上,得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才行,早知道剛才讓劉亞一起帶走好了。其實他單獨把阿斌關在這,私心的想讓顧立夏來收拾他。

等了約半個小時,估摸着顧立夏已經泡得差不多,他拿上浴巾,倒了杯水端到後院。

泳池裏的顧立夏旁若無人的,躺在水位較淺的地方曬太陽。見到他過來,她故意側過身,用手托起胸前的兩團雪白,“你是不是還有事瞞我?”

口幹舌燥的周庭宇環顧四周,把手中原本要給她喝的水,一口喝去大半,“你先把衣服穿上。”

顧立夏在心底罵了句僞君子,快速游到他腳邊,動作敏捷的從水中爬出來,搶過他手裏的浴巾随意一裹,滿意的躺到躺椅上,“說吧。”

“我們上樓說。”周庭宇悲哀的發覺,他此刻的話沒有二意,也會被聽出暧昧。

“好。”顧立夏戲谑的瞄了他一眼,站起來邊擦頭發,邊跟着他往樓上走。

周庭宇領着她,來到那間關着阿斌的客房,打開門讓她看清楚後很快又把門鎖上。他們住進來的第一天,他就跟總臺交代過,沒有他們的召喚,謝絕所有服務生随意進入12號別墅。所以他并不擔心會有人發現,客房裏關有外人。

“他來這做什麽?”顧立夏返回自己的房間,丢開浴巾走到床邊,打開衣櫃找衣服換。

“沈天派他來的,目的是抓你!”周庭宇站在她身後,把阿斌的手機遞給她。

“又一個想坐享其成的。”顧立夏接過手機,反身把他撲倒到床上壓上去,手不安分的把玩着他領口,“周警官,劉亞是不是喜歡你?”

腦子一片空白的周庭宇,愣了愣,一股熱血湧上心頭。他的喉結滾了兩下,閉上眼睛,“不知道,她沒和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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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她嗎?”顧立夏的手滑到他的肚臍,有一下沒一下的往裏戳。

“不……不知道,我沒想過。”

“劉亞比我性感多了不是嗎?”顧立夏的手再往下移,用力彈了下他鼓起的部位,随即抽身躍起,光速拿過衣服竄出門外。

“幫我叫服務生,準備小個的指天椒、大桶冰塊、兩盒清涼油、一把剪刀還有一次性手套。”顧立夏銀鈴般的笑聲,很快消失在樓道。

頭大如鬥的周庭宇睜開眼,嘴角抽了抽,一張俊臉扭曲得不成樣子。極度無語的他撐起身子,飛快的沖進洗手間。他現在恨不得立刻結束任務,離顧立夏這個魔鬼遠遠的。再這麽被她折騰幾次,他不敢保證不來真的。

負責送早點過來的服務生,把顧立夏交代要的東西,都裝在托盤裏一并送了過來。顧立夏心情愉悅,不顧周庭宇眼中嗤嗤燃燒的怒火,哼着歌把早點吃完,端起那一盤子道具上了樓。周庭宇之前已經見識過一次,她折磨人的手法,這次打死他他也不會再去觀摩。

打開客房的門,顧立夏用毛巾,把自己嘴巴捂住。放下遮光窗簾,拿起客房裏預備的廉價香水,全噴到身上,接着擰亮阿斌椅子邊上的落地燈。柔和的橘色燈光,打在阿斌沉睡着的臉上,那夜的事,如電影般在顧立夏腦中回放。

她擰開清涼油,恨恨的套上一次性手套,解開他的皮帶把褲子退光。咬牙捏住他那玩意,把外皮往下撸,接着摳了一大坨的清涼油,抹到裏面。阿斌受了刺激,很快清醒過來,不停的扭來扭去,想要掙脫。

顧立夏不管他,拿起桶子裏的冰塊敷上去,覺得差不多了丢開冰塊,剪開辣椒一層一層的給他抹上去。阿斌激烈的扭動着,身上的汗水順着雜亂的腿毛,不停的往下淌。

等他扭累了,顧立夏又重複剛才的步驟,反複折騰了幾次,阿斌已經累得扭不動了,渾身軟綿綿的癱在椅子上。顧立夏冷笑着,盯住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再次把冰塊敷上去。只敷了一會,她拿起剪刀在他那東西的邊上劃了個口子,鮮紅的指天椒,被她擠出點點淡紅汁水,慢慢的抹到傷口上。

看了一會阿斌垂死掙紮的衰樣,顧立夏終于解了氣,動手收拾地上的東西離開客房。

“沒弄死他吧?”周庭宇見她出來,當即壓低嗓音,提心吊膽的問。

顧立夏翻翻白眼,幹脆的搖了搖頭。

吃過午飯,兩人各自回房休息。

天色黑下來之後,周庭宇把氣若游絲的阿斌,從小門那扛出去馱到停車場,扔進他車子的後座,啓動車子,風馳電掣的開進宜江市內。

周庭宇的兩個隊友,一早守候在宜江,收到消息連忙跑來接應。被帶回到H市的阿斌,最後被丢在一家夜總會。媽媽桑見多識廣,識趣的安排了三-四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專門‘服侍’阿斌。

回到山莊一夜無話,周庭宇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顧立夏去健身房打完拳,回來之後一直悶悶不樂。周庭宇猜不透她腦子裏想什麽,生怕踩到地雷不敢多問。陪着小心的告訴她,楊春萍今日的安排,他不時偷偷觀察她。顧立夏邊吃邊聽,不置可否。

兩人沉默的吃完早點,顧立夏還是不理他,悶聲悶氣的回了房。

一直呆到下午,換好衣服化上妝的顧立夏,推開周庭宇的房門,“你早上說她晚上去哪約會?”

“天使之家兒童主題餐廳。”吓了一跳的周庭宇,從床上躍起,不自然的看着她。

“陪我去會會她,老板來了信息,要我周五回去。”扔下話,顧立夏拎着包轉身下了樓。早上她照例去打拳,許安然卻沒像前兩天那樣出現。她突然感覺到失落,本來打好主意陪他玩,不想竟撲了空。

“哦。”其實他也接到了通知,只是他沒說。

驅車到宜江市內,周庭宇根據導航找到了那家餐廳。他打電話到總臺定位,總臺回複說:餐廳暫時不接待未婚情侶,只有帶小孩的,或者懷孕的夫妻,才可以在他們餐廳用餐。

挂了電話,周庭宇憋不住爆笑出聲,氣得副駕座上的顧立夏,柳眉倒豎,杏眼圓瞪。鄙視的睨他一眼,顧立夏爬到後座,翻開自己特意帶來的環保袋,在周庭宇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把山莊的方形抱枕塞進內褲,扯開寬條的透明膠,纏穩凸起的地方,放下裙子,套上一件米色的開衫,不仔細看還真以為她‘有喜’了呢。

周庭宇頭大如鬥的看着她,下巴差點摔地上。像似想到什麽,他指着她的肚子,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那天我讓你吃的緊急避孕藥,你吃了沒有?”

“你以為呢?”顧立夏受不了的拉下臉,拿過他的‘工作’手機,再次撥通餐廳的電話。

這一次,他們很順利的定到了位子。停好車子,兩人大大方方的牽着手走進餐廳。

楊春萍帶着果果,和李旭白坐在窗邊的位置上。李旭白正拿着手機給果果拍照,其樂融融的樣子,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顧立夏松開周庭宇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邁着八字步緩緩走近他們,“表姐,我們又見面

了。”說罷,也不等楊春萍吱聲,擠開她一屁股坐下去。

“立……立夏,這麽巧啊。”楊春萍慌亂的摟住果果,聲音控制不住的發抖。

“姐,空調很冷啊?你怎麽抖成這樣?”顧立夏眼角的餘光,掃過她落到對面男人的身上,“這位是新姐夫嗎?長得不錯,比前前前姐夫年輕了起碼20歲對不對?”

顧立夏露骨的貶損,讓李旭白的臉紅一陣黑一陣,遏制不住的生氣,“阿萍,她真的是你表妹?”

“旭白……”已經說不出話的楊春萍,無助的看着他。

“哎呦,姐夫,你教書多了,是不是把自己也教傻了呀?天下難不成,還有表姐妹也作假的?”顧立夏摟住楊春萍的肩膀,把嘴巴湊到她耳邊,“姐夫的床上功夫,一定很不錯吧?是不是比老男人玩起來爽多了?”她聲音不大,卻足讓夠對面的李旭白聽清。

“你夠了!”李旭白憤怒地站起來,指着顧立夏的鼻子,大喝一聲。周圍用餐的人紛紛側目,果果也被他吓得大哭起來。

顧立夏見目的已經達到,欠欠身優雅的站起來,拉起同樣黑着臉的周庭宇,話裏藏刀的說:“表姐,你好好吃,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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