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與虎謀皮
顧立夏清醒過來,一腳踹開了許安然。
許安然沒料到,她居然這麽恢複冷靜,毫無防備的摔落床底。後腦勺撞到玻化磚上,瞬間起了個大包。等他爬起來一看,顧立夏已經用床單,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他頭痛至極的看着她,興致全無。
“別看了,我帶你去見個人。”顧立夏不理他,拿了鑰匙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你讓我光着身子去見人?顧立夏你腦子能不能正常一回?”許安然囧死了,急急的甩開她的手,在房裏搜尋,可以遮蔽身體的東西。
“誰讓你猴急!等着我。”顧立夏失笑,去洗手間取來自己才脫下的裙子,“随便套下吧,她已經睡着了,不會看到你遛鳥的。”
“你玩我呢?”許安然捏着那條黑色的絲綢裙子,臉拉得老長。
“一會再玩你,現在你去不去随便。或者你這麽光着去也行,對方是女人。”顧立夏瞟了他一眼,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樣子,拉開房門走了。
女人?!許安然心中頓時疑雲叢生,他無奈的撐開裙子看了看,邊往身上套邊快步跟上她。
顧立夏擰亮手電,打開林東雲的房門,輕手輕腳的往裏走去。許安然跟在她身後,疑惑更深。
開了床頭的臺燈,林東雲消瘦蒼白的面孔,突兀地落入許安然眼中。他激動地蹲到床邊,雙手不受控制的抖個不停。真的是林東雲,林禮松找了好幾年都沒找到她,她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難道是顧立夏搞的鬼?想到自己剛才,還跟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歡愛。許安然頓時怒火攻心,嗖的站起來,握拳往她的臉上揮去。
早有準備的顧立夏,一個下蹲避開他攻擊,同時冷笑着說:“是沈天囚禁了她。”
許安然收手,眉峰漸漸蹙起,陰鸷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怎麽知道?”
“明天她醒了你自己問,我要是有本事囚禁他女兒,也不會被他利用了這麽多年。”顧立夏譏诮的笑起來,轉身往外走。“你在這慢慢陪她吧,我回去睡覺了。”
房裏安靜下來,許安然坐到床邊,想要去拿她的手,又想到彼此間的關系。頹喪地收回伸了一半的手,許安然目光幽遠,凝視着她的睡顏。怎麽會是沈天?這些年,他猜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猜到沈天,會對她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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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又想起那年,她倔強的抱住自己說:如果我不是你的表妹,你會不會愛我?可惜,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呆了一會,許安然起身悄悄鎖了門,回到顧立夏的房間。
顧立夏躺在床上還沒睡,手裏拿着鏡
子和眉筆。見他進來只是拿眼神睨他,并未說話。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許安然脫掉身上費事的裙子,撲上床狠狠捏了一下她的大腿。
“解釋什麽?你那麽喜歡在別人傷口上撒鹽,不如去問下林東雲,沈天每天安排幾個男人去糟踐她。”顧立夏舉着眉筆,自顧對着鏡子畫眉。
“你是故意的發信息,引我來的對吧?說吧,想怎麽交易!”許安然不知不覺中計,說出他如何會來這裏的原因。
“我困了,你請自便。”顧立夏得到答案,将手裏的東西扔到床頭櫃上,又說:“對了,你如果想把沈天引到這來,大可在這睡一覺。晚安!”
許安然郁悶之極,他到寧願顧立夏坦白,而不是什麽都不說。他知道沈天暗中找人跟着自己,所以他今晚動身前,把車扔在了長壽街,偷偷打車過來。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在回去之前,好像他還有些事沒做完。
一個利落的翻身,許安然将顧立夏壓到身下,咬着她的耳垂輕聲說:“我們聯手合作怎麽樣?你要你想要的,我要我想要的。”
“你現在想要的,就是我對不對?”顧立夏說完,快速地吻上他的嘴,将雙腿張開到最大。
“你也會喜歡的!”許安然把她的頭固定住,奪回主動權。
被許安然舔舐輕咬過的肌膚,很快變得緋紅。顧立夏渾身戰栗,細碎的低吟,不斷地從她口中逸出。
許安然吻到她身下,輕輕的笑了起來,“你特意洗幹淨,是知道我不會輕易走掉嗎?”
“唔,是讓你更加賣力的取悅我。”顧立夏的小腹憋着一團火,仍舊嘴硬。
“明天記得換床單,我11點到。”許安然突然将她抱起來,讓她自己坐上去。
顧立夏的空虛,瞬間漲滿,她閉着眼賣力地扭動起來。直到兩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許安然才坐起來。抱着她下了床。
許安然站着馬步,收手托住她的屁股上下□,讓自己到達她的最深處。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沖向顧立夏的大腦,她箍緊他,讓兩人貼合的地方更加緊密,“再快一點,我受不了了!”
托住她屁股的雙手,加速用力,然後随着她的表情變化,突然停住不動。等她喊夠了,許安然抱着她,飛快的倒進床裏。空出一只手,摁住她兩腿間的凸起的那個點,用打電報的節奏,再次助她到達頂峰。
在她銷魂的輕哼裏,許安然快速進出幾下,也釋放出來。
“爽翻了的感覺怎麽樣?”他語氣暧昧的,貼着顧立夏的耳朵說話,并沒有抽離她的身
體。
“還不錯!”顧立夏還未回神,呢喃着回了一句。
許安然拍了拍她的屁股,光着身子下樓穿好衣服,再次從圍牆上翻了出去。顧立夏站在房門口,目光複雜。
今晚的逃離,定是周庭宇計劃周全了,才刻意安排的。根據他事先不透露點口風看,應該是城中的事情有變,林禮松怕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或者是在他背後撐腰的人,出了大麻煩。
到底是誰既了解周庭宇的計劃,又私下跟許安然勾結,故意将他引來呢。并且許安然此行,肯定不僅僅是來和她歡愛,那麽簡單。以他現在的身份,随便找個女人瀉火,簡直易如反掌。何必來這費力氣飛檐走壁,千裏送精。
回了房,她翻開床頭櫃,找到了紙筆。将有可能通風報信的人全列出來,做了簡單分析。忙到天色微亮,濃重的困意襲來,她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早上,楊春萍跟着保镖,将女兒護送到幼兒園。回會所的途中,順便去給顧立夏和那個女孩,買了幾套裙裝。又去電子城,要了一臺全新的筆記本電腦。快到會所時她才想起,昨天送那女孩過來的人交代,女孩中午被人性侵了,讓她給那個女孩買緊急避孕藥。
東西準備齊全,她讓保镖開車,從江濱路繞過會所後門,直接開到顧立夏住的小院門前。
保镖把東西都搬進去後,上車守在門外。
顧立夏和那個女孩,兩個人都沒睡醒。楊春萍往裏走,看到扔在地上的浴巾,下意識的皺了鄒眉。推開顧立夏的房門,一股腥膻味直沖鼻翼,又見她光不溜秋的趴在床上。
一定是昨晚有男人來過,并且和顧立夏發生了關系。這個事實讓楊春萍感到害怕,她猜不透顧立夏到底要做什麽。
“你來了?”從她進門,顧立夏就醒了。她是故意讓楊春萍,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好讓她害怕讓她愧疚。
吓得晃神的楊春萍,急急的将手中的衣服遞給她,“你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上,廚房很快送餐過來。”
“怎麽不問下,是誰上了我的床。或者說,你根本不感興趣你表妹我,到底是被哪個男人給玩了。”顧立夏爬起來,接過她手中袋子,嘭的一聲甩上浴室門。
“對不起,立夏。”楊春萍嗫嚅半天,嗡嗡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不值錢,我現在被人玩弄,被人利用全拜你所賜。表姐,你不覺得自己,應該用行動來表達,你的愧疚嗎?”顧立夏陰測測的聲音,從洗手間的門後傳來。
楊春萍聽得脊背發涼,她穩了下心神大聲地說:“你要我怎麽做?”
“中午之前,找個醫術高明的婦科醫生過來。還有你的床客,最好把他也叫上。”顧立夏面無表情地拿着花灑,使勁地沖洗自己的身體。她第一次覺得,被許安然碰過的地方,都很髒,而且髒得讓她惡心。更惡心的是,一會她還得去買藥吃。
吃過早餐,楊春萍領了一位年紀逾40歲的女醫生,來到小院。
林東雲還未醒,為防她蘇醒後發瘋。顧立夏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塑料手铐,将她雙手铐在木質床頭的栅欄上。
由于屋裏沒有設備,顧立夏自發的拿出一只手電,協助那名醫生。
檢查的結果很糟糕,林東雲□深處,有的地方已經潰爛流膿。醫生說必須要打靜脈點滴盡快消炎,同時還要配合藥浴,以及服用婦科類消炎藥。
楊春萍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異常平靜的送那醫生回醫院,順便取藥。
顧立夏卻難受莫名,內心裏感慨萬千。可憐的林東雲因為自己的父親,被沈天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和自己處境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