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七夕看言情話本

“哎呀,男人嘛,無非都喜歡霸氣些的,你只要足夠霸氣!足夠有女人味!他們就會不自覺地往你身上貼了!”

兩顆小腦袋靠在一處,舒皖聚精會神地聽方婳給她分析,細細思量方婳話中的“女人味”究竟是哪種女人味。

“霸氣?”舒皖摩挲着下巴細品,“朕熟悉熟悉。還有嗎?”

“錢多,不吝惜賞賜,保準他們不但往你身上貼,還眉飛色舞!”方婳跟她比劃,胸有成竹。

舒皖擰眉一想,問:“那要是這人,不喜錢財,品性高潔呢?”

“什麽?”方婳大為震撼,“還有這種妙人?快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舒皖斜了她一眼,“胡鬧!朕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方婳吐吐舌頭,小聲道:“阿安要将這人納入後宮嗎?你是皇帝,還用得着讨這些人的歡心?多慮了罷?”

“可...可他另有心儀之人。”舒皖不滿地踢了踢小腿,“否則,朕也不至于這麽着急。”

“殺了便是。”方婳認真道。

舒皖呆了呆,連忙扼殺方婳的想法:“那...那倒不必!”

“你不肯?我幫你去殺!出了事我擔着便是!”方婳拍了拍胸脯,眼看着就是要去,舒皖連忙拉住她,胡亂解釋道:“別去!別去啊。朕就是喜歡與人争搶的滋味!那才有意思呢!”

方婳迷茫了一陣,鄭重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舒皖松了口氣,虎摸了下方婳的小腦袋,道:“睡罷,朕今日也是乏了。”

聞此,方婳再不敢多言,乖乖躺着睡了。

夜深人靜,舒皖躺在床上細想方婳同她說的話,什麽霸氣,什麽散盡金銀,也許衍朝的男子和周朝就是不一樣的,他們當真喜歡霸道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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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日一早,舒皖迷迷糊糊間聽見外間有人進來了,她神思瞬間清醒,一下子坐起來穿衣服,想着若讓方婳瞧見沈玉,不知又要說些什麽難聽的話了。

她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跑,一掀開簾子,卻跑進了沈玉的懷裏。

他身上還有清淡怡人的皂角香,舒皖沒忍住深吸了下,才緩緩擡頭,明媚的眸子看着沈玉道:“先生早呀。”

沈玉怕陛下摔着,松手前還請示道:“陛下早,微臣要放開了。”

“好。”舒皖連忙站好,拉着沈玉的手搖了搖,問:“帽子呢?”

“在,在的。”沈玉後知後覺地轉身去拿陛下的冕旒,回來給陛下戴上。

“陛下身上還難受嗎?”沈玉問。

舒皖本來就不覺得難受,笑着回:“好多啦!”

陛下的話中總是透露着許許多多的親近之意,每個詞句都被她說得婉轉自然極了,好似沈玉不是她的老師,而是家人一般。

沈玉稍有了這個想法,就搖了搖頭,他怎可與陛下相提并論呢?想起昨夜的事,沈玉當即跪在地上,誠懇道:“陛下,微臣願終身侍奉陛下左右,永不出宮。”

舒皖照着衣冠鏡,餘光瞥見沈玉面上虔誠無比的神色,眸色一深道:“朕已說了,不會勉強先生。”

“絕不勉強!”沈玉膝行兩步至陛下腳邊,道,“微臣自願侍奉陛下!只要陛下一日需要微臣,微臣便一日不離宮。”

舒皖心思愉悅,面上卻端得冷靜,伸手扶起沈玉道:“起來罷,地上涼,今日你又受不得。”

沈玉微怔,順着陛下的動作起身,琢磨陛下的話是什麽意思。

接着舒皖又道:“上次的補湯,朕已命人炖了,早朝罷後先生用一碗罷,這個月就會安生許多。”

沈玉反應過來,羞得雙頰又粉了粉,心道陛下怎會記得他月事的時日,悄聲道:“勞陛下記挂了。”

前日賈古文啓奏之事還未落定,早朝時也便草草走了個過場,說了些閑事,便散去了。

舒皖于福寧殿內手捧奏折皺了皺眉,問:“朕記得,朕昨兒個不是讓刑部牛貞去查這件案子麽?怎麽換成了孫許知?”

“牛大人身子不适,恐怕有違聖命,才換了孫大人。”沈玉回。

“是麽?”舒皖合了奏折,閉目思量一陣,道,“傳牛貞。”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祥之預感。

幾刻之後,牛貞觐見,舒皖看着她紅潤的臉色,徐聲問:“愛卿身子如何了?”

牛貞一頓,回:“臣好多了,多謝陛下牽挂!”

“嗯。”舒皖點點頭,“牛大人和孫大人關系不錯?”

牛貞聞言忙道:“不!不!臣與孫大人并無私交,請陛下明察。”

“哦......朕只是随便問問,牛大人不必緊張。”舒皖勾了勾唇,“若是還有哪裏不适,可叫宮裏的太醫幫忙瞧瞧。”

牛貞連連稱是。

“回去罷。”舒皖擺了擺手,待人走出福寧殿,她将視線緩緩落回沈玉,“先生可覺得此人有什麽不對?”

沈玉略微思量了下,道:“牛大人似乎并不像重病,而且她好像很不願與孫大人扯上關系。”

舒皖輕笑一聲:“先生所想,即是朕之所想。朕也許該查一查,為何換成了孫許知。”

“今日便就如此罷,朕還有些事要做,先生歇着罷。”舒皖起了身,“只晚間還是請先生過來一處用飯,當是朕還你的。”

沈玉應了,舒皖才轉身往內殿去了。

她腳步越來越快,最後禁不住小跑起來,望見空空如也的床鋪微怔,才想起方婳進宮這回事,便問:“人被接去了?”

傅聞欽搖了搖頭,道:“自己着急忙慌地跑了,不知是去幹什麽。”

說完便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扔給她,“最時興的話本,都在這裏了。”

舒皖大喜,連忙趴在床上細看那些書的名字。

“霸道總裁愛上我?豪門寶媽帶球跑?冷酷王爺的下堂妻?”舒皖的神情開始複雜和微妙起來。

傅聞欽貼心地道:“內裏的文字和文本我都已替換成你熟悉的東西,閱讀起來應該不會有障礙。”

舒皖懵懂了一會兒,想起昨夜方婳交代她有關于霸氣的事,毅然決然地打開了那本《霸道總裁愛上我》,作者佚名,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舒皖滿心迷惑。

“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她頓了頓,又照着上面的字讀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女人,你不過是她的代替品......”

“不行不行!”舒皖直搖頭,“我怎麽能對先生說這種話呢?他要是哭了怎麽辦?”

傅聞欽也十分不解地建議道:“那你把這句删了,先試試其他的。”

舒皖若有所思地點頭:“哦,好吧。”

日落黃昏,舒皖飽讀了幾本話本後,雖實質上并沒有什麽進益,但卻意外地信心滿滿起來。她走到窗前,正準備喚人傳膳,卻聽見不知哪個角落兩個宮侍說悄悄話。

“這真是劉侍衛送的?”一人語氣充滿了豔羨。

另一人歡喜着:“是呀!她說今晚來見我一面呢。”

“唉,可憐我,七夕竟沒個人一起過。”

今兒是七夕?

舒皖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今兒可不就是七月初七麽?她将此事忘得幹幹淨淨。怪不得方婳那麽老早就跑出宮了,定是尋她的相好去!

今日是七夕......舒皖想起她約了沈玉吃飯,可她忽然間又不想吃飯了,想出宮去。

舒皖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的愣,道:“聞欽,有件事。”

小陛下最近想一出是一出,傅聞欽有些應接不暇,她并非總是能随時趕到的,可有些事,本不需要她特地來見舒皖一面。傅聞欽面無表情地想,要是什麽時候搞部通訊設備過來就好了。

“說罷。”她懶懶的。

“你去查查,王穎钏今晚和她夫郎做什麽。”舒皖笑眯眯的,眉眼都彎出好看的弧度來,“想法子把他們弄出來。”

傅聞欽愣了愣,想不明白這人怎麽會想和自己的情敵見面呢?那不是分外眼紅嗎?

舒皖輕撫着左手手背上那處疤,徐聲道:“先生都和她這麽多年未見了,想必是有些思念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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