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試沈玉想歪

兩人的唇息間存着葡萄的甜香,柔軟溫熱的觸感令舒皖心顫,她連安放在沈玉腦後的那只手都輕輕蜷縮起來,緊張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怎麽就親上去了呢?!

方才那一瞬,她明明只是想着,她和沈玉貼得好近好近,馬上就要親到了,她想親沈玉很久了,放過了這次機會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親到,好可惜。

然後她的手就不聽使喚似的,她的心也亂了,滿眼就剩咫尺的那點玉色,好撩人。

舒皖微垂着眼簾,她根本不敢去看沈玉的反應,然後呢?然後要做什麽?就這樣碰一碰,就結束了嗎?

舒皖舍不得。

她更加舍不得用力,怕自己再壓得狠些,會将沈玉柔軟粉薄的唇瓣給親壞了。

舒皖輕輕喘息着,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當初教規矩時,管教嬷嬷只教了她夫君在親她的時候,她要如何受着,如何配合,從未有人教過她,她應該如何主動,如何進一步?

舒皖腦中一片空白,正待悄悄撤開些距離,她卻瞧見沈玉臉頰上流下一行清淚來,挂在下颏處。

哎呀!她把先生親哭了!

舒皖連忙撒了手,呆呆地望着沈玉,被她圈在懷裏的沈玉也不擡眼來看她,雪白着一張臉瞥着別處,眼中卻不斷有淚水流出。

舒皖連忙去給他擦,那眼淚像止不住似的,她怎麽也擦不完。

舒皖越擦越心慌,不斷責問自己,怎麽能這樣呢?她怎麽能欺負他,怎麽能輕薄他?

“別...別哭了,好先生,朕錯了。”舒皖連忙道歉,她方才有些用力了,沈玉的臉頰都被她給蹭紅了,舒皖不敢再擦,只是幽幽地望着沈玉,哄也不是,騙也不是。

而被親的那位,覺得自己難堪極了,好端端地,他怎麽就哭了,可他一哭起來,自己也收不住,剛想着要問陛下,為何要親他,可是他不敢。

“先生,朕再也不這樣了。”舒皖小聲地認着錯,她巴巴地望着沈玉,強行解釋道,“朕方才見先生嘴上沾着葡萄汁水,本想幫先生擦擦,先生別哭!是朕唐突了!”

Advertisement

舒皖心中氣急,一半是覺得自己太沒有耐性,這就按捺不住了。一半是覺得自己太不中用,若她剛剛沒有莫名停下,她和先生現在是不是......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陛下只是......無心之舉嗎?”沈玉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來,他的聲線還發着顫,軟軟的,一雙透徹的眸中噙着一點點失望。

“是呀!”舒皖急忙應,“朕不是故意的!先生別哭了,是朕不好,朕再也不這樣了。”

舒皖連連保證,甚至要舉起一手對天起誓,手卻被沈玉握住了。

“微臣......并沒有覺得......”沈玉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眼睫上還挂着淚珠,勾得舒皖內心憐惜陣陣,将腦袋壓低了,才聽見沈玉說,“陛下不必起誓的。”

“朕......”

“陛下!上午圍獵比試成績已出,可否要現在過目。”韓珠已提着一卷書冊過來,站在十幾步遠的地方出聲詢問。

舒皖的話卡在喉嚨裏,只得先向韓珠伸了手,道:“拿來吧。”

韓珠走近雙手奉上,并道:“陛下,方才有個叫方知鶴的士子,交給臣一包銀兩,讓臣查清源頭,還給失主。”

“哦?”舒皖有些意外,原來是她錯怪方知鶴了,“還有人撿到銀兩嗎?”

韓珠搖了搖頭。

“可以,你吩咐下去,士子之間不得交流戰況,違者按作弊論處,直接取消後面兩場的測試資格。”

“是。”韓珠領命即退。

舒皖展開策卷,上午的比試第一果然是吳桂,方知鶴次之,李之海再次,啓懷香在倒二。

大概了解過後,女皇陛下又将視線掃向安安靜靜自己玩手的沈玉,她方才慌慌張張的心思一點也不剩了,又開始惡劣起來,心底默默道:遲早都是我的人,我親一下怎麽了?

舒皖又不覺得自己唐突了,她的心境轉變得非常快,甚至想要再逗一逗沈玉。

她一手背在背後,悠然道:“先生想看看這比試結果嗎?”

沈玉連忙去接,兩手握住策卷的另一端,輕輕拉了拉,可陛下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疑惑正想擡頭,卻聽見陛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朕不能親你嗎?”

沈玉兩手一抖,眼睜睜看着那卷策卷從陛下手中脫落出來,跌進他的懷裏,繼而又滾進他雙腿之間。

“......”

沈玉幾乎屏住了呼吸,緊張得不知要作何反應,只是小聲回:“能的。”

“大點聲!”舒皖提聲道。

然後她就瞧見她可愛的沈玉被吓得渾身都抖了一下,老老實實回:“能親的。”

舒皖滿意極了,她笑了兩聲,彎下身來将臉貼得與沈玉精致的面容極近,近到二人的呼吸幾乎都要交織相纏,還混着股微澀的葡萄果香。

沈玉受不住陛下這樣瞧他,無可奈何地阖了眼,糾結陛下是不是又要親他了。

緊接着他的臉頰就被陛下柔軟溫熱的手撫摸過,還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鬓角碎發,陛下帶着笑音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際,悄悄:“朕親你的事,別跟別人講。”

沈玉耳畔像是被燙了一下,他下意識避開,通紅着臉往相反的方向望去,藏在袖子裏的兩只手纏攪得更厲害了。

陛下......似乎并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許是後悔了,不怎麽喜歡他。沈玉心裏又有些酸酸的。

舒皖并不知她這句囑咐讓沈玉誤會了什麽,她只是為了不讓旁人嚼沈玉的閑話,也是為了不把事情鬧大。

畢竟現如今距離她完全掌權,還有些時日。

“陛下......”

就在舒皖以為沈玉定然是害羞得一個字都不會說了的時候,男人竟顫着聲音喚了她一句。

“陛下......為什麽要這樣?”沈玉還是問了,他在心裏猶豫掙紮了好久,若是不問,他怕他會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覺。

他擡眸小心地注視着陛下,目光流過陛下點着朱泥的唇,心中默默乞求陛下別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來讓他難堪。

舒皖低垂着視線看他,心想沈玉應該不會因為被她親了一下,就想不開要尋短見罷......

不至于罷......

“先生難道不知道麽?”舒皖一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就忍不住勾唇,可她還是在沈玉發現之前極快地掩飾了過去,正色道,“內閣大臣身心該皆屬陛下所有,而先生身為內閣學士,每日向朕獻吻,自然也是分內之職。”

她明明只需要說一句喜歡,沈玉這樣的性子,斷然是不會拒絕她的,可是沈玉心裏分明還裝着王穎钏。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值得他這般惦念不已,可舒皖素來想求個完整。

圈着一個,一個卻想着外面人的事,舒皖上輩子已經做得很厭倦了,到頭來還被賀之雲害了性命。

雖然給沈玉一萬個膽子,他都決計不會傷她,可舒皖內心還是想求個全面的。

她要完完整整的沈玉,從內到外,皆是屬于她的。

青年的表情自然震驚極了,他像是聞所未聞一般,詢問的眸子與自己對視,像是想極力求個是否在騙他的答案。可舒皖的表情正經極了,甚至有些嚴肅地道:“先生難道不知道嗎?朕分明已經讓人寫了內閣的規矩,先生上任這麽多日,竟然沒有看過?”

沈玉企圖從陛下眼中尋得一點玩味的計劃失敗了,他呆怔着,心想真有這種規矩嗎?怎麽會有這樣荒唐的道理?他好像被愚弄了一般,窩着滿心的委屈,只好低頭認錯。

“微臣有罪!”沈玉連忙起身,那伏在他腿間的策卷終于有了機會滾落在地上,沈玉便雙手捧了策卷還給陛下,“微臣回去便仔細查看背誦!”

這種程度的欺負讓舒皖有些愉悅。

“嗯。”舒皖挑眉,自沈玉手中拿過策卷,道,“該用飯了,跟朕過來罷。”

舒皖今日為了這騎射起了個大早,下午早就神思怏怏沒有精神了,她很有先見之明的沒有在下午的比試中添加什麽額外的科目,索性鑽進了提前布置好的帳篷準備睡一覺。

舒皖正待寬衣,忽然發現中午用過飯後,她就再也沒瞧見沈玉了,這人是去哪兒了?

舒皖睡意全無,穿好鞋子噠噠地跑到外面去找。

“韓珠!”舒皖喚住一人問,“瞧見沈玉嗎?”

韓珠頓了頓,指着清早那個瞭望臺道,“沈大人已經在那裏好久了。”

舒皖一愣,擡頭望向瞭望臺上那個挺得筆直的身影,想起自己早上對沈玉說過的話,覺得好笑極了。

她只好又踩着樓梯走了上去,午後的日頭毒辣,她才走了這幾步,就熱得渾身是汗,喘息着問:“先生不困嗎?”

無人回應。

舒皖心中怪異,一個直覺讓她噤了聲,悄咪咪地爬上瞭望臺去瞧,結果坐在椅子上的沈玉緊緊閉着眼睛,好似是在閉目養神。

舒皖湊近他,悄聲:“先生!”

沈玉亦無反應。

睡着了!?舒皖驚訝地看着沈玉入睡的姿勢,心想這人坐得這樣筆直,究竟是怎麽睡着的?

舒皖笑着搖了搖頭,将手裏的外袍輕輕蓋在人身上,誰想沈玉睡得很淺,她才挨着人,沈玉就醒了。

他漂亮的眸子裏浮現出幾許迷惘,拖着微啞的嗓音,懶懶地喚了一聲:“陛下......”

“嗳。”舒皖應得溫柔極了,她輕輕将沈玉圈在懷裏,瞧着人溫軟的模樣,才隔了半日不到,她就又想親一親沈玉了。

沈玉滞了一瞬,立即清醒過來,眼看着又要起身下跪請罪,舒皖趕緊給他按住了,關切道:“這椅子不舒服,随朕去帳篷裏睡罷?”

去帳篷裏?

沈玉呆呆地望着陛下,呼吸都亂了一瞬,滿心都想,難道...難道陛下想在今日臨幸他嗎?

沈玉有些失望,他以為陛下哪日真的想要了他,也會是在宮裏,走過正當的流程,才會有的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圍場。

“可以嗎?”沈玉羞紅了臉,他有些緊張,一緊張,就忍不住玩自己的手。

“當然可以。”

“可是......可是微臣還沒有沐浴。”沈玉的聲音又輕又散,舒皖險些就要沒聽清。

沐浴?沐什麽浴?先生竟如此講究,凡入榻必沐浴的嗎?

舒皖愣愣地道:“在這裏沐浴,許是有諸多不便,先生若是不願,就不去帳篷裏了,在此處便好!”

在此處?!沈玉大驚,不可思議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裏雖然很高,下面的人不易看清上面的人在做什麽,不過若是選好角度,還是能看到一些的,且四面俱無遮蔽,若他一時不忍,發出一些令人難堪的聲音來,那......

沈玉一下子從頭涼到腳,內心十分抗拒起來,可面對着陛下,他一個拒絕的字也說不出。

“陛下...真的決定了要在這裏嗎?”他啞聲問。

舒皖抓了抓腦袋,眉間湧上一絲疑惑——怎麽她聽不懂先生在說什麽?

不是沈玉說,不想去帳篷裏,得沐浴的嗎?怎麽她說了那就留在這兒,沈玉看起來反而不太高興了呢?

好怪。

舒皖自诩作為一個女人,她是有一副玲珑心思的,可面對沈玉的時候,她總是會想不通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麽。難道沈玉是因為她不許他沐浴,才不高興的嗎?

的确,她作為一個帝王,是不該為心上人吝惜一桶洗澡水的。

可這是山裏啊!在山裏怎麽洗澡?屆時風吹一吹,又病了,那多心疼啊。

舒皖在心裏百轉千回地想了一會兒,肯定道:“就在這裏罷,好不好?”

沈玉張了張口,耷着眼角順從地點了點頭,看上去有點不情願,卻又不忍拒絕的樣子。

舒皖心中怪異,只道:“那先生好好歇着罷,朕先走了,下午沒什麽事,先生不必再費神了。”

交代完,舒皖便不再拖沓,下了瞭望臺。

沈玉獨自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見陛下竟是真的離開了,緩緩松了口氣之餘,又覺得有些失落。

陛下為何這麽輕易就放棄了呢?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他近來未注意過保養,不好看了嗎?

他因着方才臆想了些不該的事,這不争氣的身子深處竟然開始泛起癢來,沈玉皺緊了眉,攏緊雙腿難耐地交錯着磨了磨。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蜷縮着,何處也不敢去碰,最後不得不将手放在胸前的薄衫上。

那薄衫下面,是他的朱痣。

卻已經開始癢了。

入夜,這一整日的測試終于結束,舒皖閱過韓珠遞交上來的策卷,果然一連三場,吳桂俱是第一,此人瞧着便像是忠勇之輩,若是殿試順利,也許可以幫她從舒長夜手中奪取兵權。

士子們的成績普遍都不算太差,基本都合格,經過一整日的狩獵後,她們幾乎都完全松懈下來,只等着夜裏的晚宴。

而舒皖的第二個考驗便在這晚宴中開始。

聲樂起後,士子們相繼入座,舒皖坐在帳篷裏,命韓珠去将白日裏選好的那幾位漂亮的小倌請來,在士子們微醺或醉酒時過去服侍。

“酒與色皆能喚起一個人最本真的東西,韓大人不必插手,只将她們的言行記錄下來便可。”

韓珠應聲退下,暗道陛下試人的法子真是讓她開了眼界了。

于是宴會上只留了幾個服侍的人,有一官半職的大臣皆數離開,士子們放松下來,吃了幾杯酒,言談便更加放肆随意了。

“哎,我今兒可是差那麽一點兒就追上你了。”

夜裏那場比試李之海奪得第二,尋着吳桂說話:“我這成績算是不錯了,屆時殿試想來能發揮得比你好些。”

吳桂懶懶斜了她一眼,不欲搭理,轉過頭去與方知鶴說話,李之海被甩了臉子,當場黑了一半的臉正要發作,卻是一個宮侍緩緩上前,徐聲道:“諸位大人們,奴帶了幾位服侍的人過來,顏色皆是不錯,請各位大人好好享受。”

話音一落,當真從後面走出十幾位豔裝男子,皆穿得招展露骨,生得媚眼如絲,對着她們便是一禮。

李之海當即眼神一亮,卻是看向身後,道:“吳桂,你挑哪個?”

吳桂與方知鶴對視一眼,指着一個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倌道:“他罷。”

誰知李之海冷哼一聲,當即就将那青衣小倌一把抓了過來抱在懷裏,回頭沖吳桂挑釁道:“那我就要此人了。”

“你犯賤?”吳桂當場摔了杯子。

舒皖在裏側冷眼聽着她們争執,詢問:“吳桂要的是個什麽人?”

韓珠回:“名叫雪素。”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舒皖聳着眉頭細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不是那日去學士府時,方知鶴口中的那個妙人嗎?

舒皖眼神微妙,“看着些,別讓她們傷了人,至于她們自己要怎麽鬧,随他們去。”

“是。”

夜已深了,沈玉下午似乎歇得不好,舒皖特準他早早去歇着了。

他呆呆傻傻,竟然還有些不放心:“陛下回宮的時候,可一定要叫上微臣。”

舒皖便笑:“放心罷,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的。”

沈玉紅着耳尖沒敢再應,舒皖瞧着他耳朵上漂亮的顏色,心道一定要找機會親一親才行!

終了,吳桂和李之海還是打了一架,沒人攔着,再加上李之海不自量力,被揍得十分凄慘。她本來那個相好的薛萍也不見幫襯,只是冷眼瞧着。

于私,舒皖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但她身為陛下,自然不能助長此間風氣,還是賜了藥,讓人各自離去了。

不管怎麽說,吳桂今日出頭,怕是為了方知鶴,這二人都是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在宴會上為一個小倌鬧了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一切全看殿試那日,她們的反應了。

好好的考察,還沒開始,就被李之海給攪了,舒皖心中有些煩躁,可眼下這邊的事畢了,她卻還有薊州的案子要處理。

回宮時,舒皖并未叫醒沈玉,他睡得很沉,想必是累極了。舒皖站在床邊,盯着男人玉琢似的面容注視了一會兒,沒舍得再做些什麽,輕手輕腳地将他抱上了馬車。

傅聞欽傳授得很好,她現在不光武功有所進益,就連力氣也大了不少,抱沈玉的時候雖然有幾分勉強,但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行了。

女人不能說不行!舒皖在心裏默默地道。

因着下午才歇過,舒皖還算精神,親自将沈玉送回暖閣後,她便悠哉前往福寧殿,今日她遣了傅聞欽去替她尋能快速抵達薊州的東西,順利的話說不定明日就會有結果了。

福寧殿內黑黢黢的,殿門大開,舒皖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心道便是她不在,這殿裏怎麽會連個燈都不點?且外面值守的侍衛也不在。

舒皖悄聲摸進內殿正待尋個火折子将燈點上,她剛拉了一個抽屜,就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而那源頭,竟然是她的龍床!

鬧鬼?舒皖下意識想,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一層。

不會這麽點背吧?恰好傅聞欽不在,恰好就鬧鬼?總不能是舒明安的魂,來尋她了……

舒皖僵直着身子,大氣不敢出看着床鋪,悄悄摸了過去準備一探究竟。

她剛掀開簾子一角,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拖了進去,舒皖吓得驚聲尖叫,那人的一手卻又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

舒皖緊張得吸了口氣,她想反抗,卻發現此人的武功好像在她之上,力氣也大得出奇,她掙紮了好幾下都沒掙來。

周圍頃刻間漫上一股極為陌生的冷香,舒皖胸腔急劇起伏着,緊接着又有什麽冰涼又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耳鬓。

貼在耳邊的聲音陰冷又熟悉,帶着幾分笑意,“明安,聽說你近日和沈玉走得很近?”

那人頓了頓,又涼聲道:“我纏了你那麽久,你怎麽就不見得對我那麽好呢?”

舒皖頭皮發麻,登時連身子都抖了一下。

她身後這個人,似乎是……舒長夜??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