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親密同床共枕

崇華殿內靜悄悄的,往日裏院子都會燃香,此刻卻是連絲煙火都沒有。

舒皖與沈玉行入殿中,讓宮侍去內殿通傳過,得了準允才進去。

趙韞還是卧在那張軟塌上,懷裏抱着個什麽,安靜極了。

“父後。”舒皖喚他,前去行禮,沈玉也跟着下跪,道:“拜見威後。”

他的嗓音還有些沙啞,懶懶地回:“坐罷。”

舒皖扶起沈玉,尋了個裏趙韞近些的位置坐下,問:“父後用過晚膳了嗎?”

趙韞沉默着,他的目光飄忽地望着窗外,眼神并無焦點,半晌才回:“陛下,哀家對不起你,這麽多年,委屈你了。”

“沒有的事。”舒皖寬慰,“父後當時的心情,兒臣能夠理解,不會怪父後的。”

聽了這話,趙韞一點也不見展顏,他還是十分憂郁着,他的眼角已經浮了幾絲細紋,不甚明顯,卻讓他顯得更有韻味,風情十足。

“夜兒怎麽會變成這樣呢?”他似乎是為兒子的事難過極了,想起什麽一般又補充道,“也對,他從小就這樣,是我疏忽了。”

“父後?”舒皖聽着趙韞一個人自說自話,有些擔心他的情緒。

“哀家有沒有同你講過,夜兒他......以前還勾丨引過你的母皇。”趙韞徐徐說着,極是不情願地回憶往事,他好像瞬間蒼老了好幾歲,連眼神也灰暗下來。

舒皖瞬間坐起身子,與一直靜默未出聲的沈玉對視一眼。

“他那時才多大,十一歲,每次先帝來後宮看我,他總穿得花枝招展,我那時不以為意,直到後來他使手段害了一位君侍,事情才敗露了。”趙韞的聲音淡淡的,好似沒什麽情緒,舒皖卻從他眼中瞧見一抹細微的淚光,“那時便有許多人趁勢戳着我的脊梁骨罵,說我是禍世妖君,連生出的孩子都這樣不要臉。”

“先帝自然也冷落了我,不來看我了,夜兒便将這些歸咎于我,他說是我年老色衰不中用了,才惹得先帝厭惡。”趙韞的聲音漸趨委屈,“可我就他這樣一個兒子,我從小...就想有個兒子。”

“父後。”舒皖起身上前,輕輕扶住趙韞的肩,“父後已經做得很好了,是皇兄他歪了心性,與父後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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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韞極快地将那絲淚光忍了回去,嘆聲道:“我風光了一輩子,垂暮時,卻又辜負了你,又辜負了他。”

舒皖只能束手無策地看着他難過,一點安慰的話也講不出來了。

“威後。”沈玉卻忽然開口,“微臣常見威後日日禮佛,定深知世間難得雙全法,既然已風光一世,結局如此,不若當斷則斷,珍惜眼前人為妙。”

趙韞轉身,寂寂的眸子看了沈玉一會兒,道:“你說得對,其間的道理,哀家都明白的。夜兒犯了錯,若罰便罰他罷,只是千萬留着他一條命,算哀家求陛下了。”

舒皖默立不言,少傾,卻聞趙韞又道:“陛下宮中,可有一個......”

他這句話只開個頭,又緘默了,輕輕搖了搖頭,可縱是他不說,舒皖也知道他想問的是誰。

可這件事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于是她也只好裝作不知,又陪着坐了一會兒,便領着沈玉走了。

剛出了殿門,卻見傅聞欽站在院裏,不知将方才談話聽去多少。

“他在找你。”舒皖道。

傅聞欽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找你。”

舒皖看見傅聞欽眼神中的淡漠疏離,好似從來不曾與裏面那位有過關聯一般,忍不住問:“你不去看看他嗎?他很難過,想必你去安慰,他就會好一些。”

傅聞欽面上竟露出一絲疑惑,平靜道:“我為何要去尋他?”

“為何不去?”舒皖滿臉不解。

“我在他身上的任務已經完成,此後你的帝王之業不會再有他擋你的路,無需我再去花費精力了。”

舒皖聽得瞠目結舌,她一直以為,聞欽和趙韞之間是有情的,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時已經很晚了,不知這二人究竟互相來往了多久,可她總能隐約覺出,他二人之間有多和諧,仔細想想,甚是可稱登對。

“你是為了我,才去招他的?”

傅聞欽大大方方點頭,“你還記得之前趙韞來垂簾聽政嗎?按原書中劇情發展,他自那以後應該日日都會來,進而掌控朝局,挾天子而令諸侯,而原主舒明安自然是被舒長夜囚禁,故而我只好從中作梗,讓趙韞有事可做,期間難免行了些讨他歡心的勾丨引手段,可是如今,他已不再有威脅了。”

不再有威脅,便不要他了嗎?

舒皖默默聽着,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聞欽,你究竟是什麽人?”舒皖目光複雜,一個人的感情,怎麽能說斷就斷呢,她和趙韞朝夕相處這麽久,竟是說不要就不要了。

傅聞欽坦然受之舒皖的目光,漠然道:“我和你,不一樣。”

......

回到福寧殿,已差不多到了就寝時分,舒皖是決計不會再和沈玉分開了,她沐浴過後,就迫不及待跑去床上尋人,香香軟軟的沈玉正鑽在被子裏等她,舒皖剛掀了一角,臉就紅了。

“哎呀,先生怎麽連件衣服也不穿。”

這話說得活像沈玉故意勾她,沈玉的臉頰也燙了燙,知道陛下是無心之語,解釋道:“微臣......我為陛下暖床,怎麽能穿着衣服呢,這是宮裏的規矩。”

“那...我也不穿了。”舒皖說完這話就小臉通紅,飛快把衣服丢了鑽進被子裏去,和沈玉貼貼躺在一起。

就一次,就這一次,不會懷孕罷?舒皖偷偷地想。

她自被子裏緩緩握住沈玉的手,與他修長的十指扣在一起,轉頭親在沈玉肩上,“我最喜歡先生啦。”

“......”沈玉害羞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周身的肌膚都變得粉潤起來,他縮在被子裏的腳趾都輕輕蜷起,怎麽躺都不覺得自在,可心裏就是快活極了。

他好像從來都不曾這樣快意過,也從來不曾這樣放肆地注視過陛下。

“陛下。”他忍不住喚,側過身來輕輕攬着舒皖。

沈玉身形雖清瘦,可他長得很好,腰肢可堪盈盈一握,手臂也算得上有力,雙腿修長,而這人的臀部是個怎樣的手感,舒皖至今都沒忘。

而此刻他側躺過來,舒皖稍一垂眸,就能看見沈玉胸口正中央微微夾出的那條線,十分漂亮,也好想令人......舒皖情不自禁蜷了下手指,她覺得自己真是奇怪,怎麽會想要摸先生那處。

可就是壓不下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動。

可沈玉并不自知,他覺得自己很正常,端着副純良的表情,用唇瓣蹭着舒皖的鼻尖,他那樣柔軟,好像渾身都很柔軟,很好摸。

舒皖忽然覺得自己好熱,她背上都起了一層細汗,燥意傳達着癢,磨得她難耐不已。

她忍不住了,便擡頭銜住沈玉的唇,借着起勢将沈玉壓在她身下,運用着比之前更為娴熟的技術去吻他,可她心裏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麽,還是覺得遠遠不夠。

少了些什麽呢?舒皖不明白,明明他們兩個已經親密至此。

一吻畢,沈玉腿根都發軟了,他紅着眼尾乖順地躺着,溫潤如水的眸子靜靜注視着陛下眼中未減半分的欲。

“陛下想怎麽樣都可以。”他輕輕喘丨息着,“微臣早已将自己視作陛下所有了。”

舒皖明媚的眸子裏露出一絲絲的茫然,可她同時又為沈玉這句話而心顫不已,她還能怎麽樣呢?她已經和沈玉這樣了,難道要欺負欺負他,才算更親密嗎?

舒皖想起自己在話本上看到過的有些性格古怪的女子,會在自己夫郎身上弄下深深淺淺的傷痕,可她一點也不想對沈玉那樣。

沈玉的皮膚又滑又白,她連個印子都舍不得弄上去,只想輕輕地摸一摸。

她能摸嗎?

舒皖目光猶豫。

可沈玉卻忽然讀懂了他的陛下,他羞得整個耳朵都紅起來,卻強作鎮靜,緩緩掀起被子一角,溫聲詢問:“陛下想摸摸我嗎?”

舒皖像被燙了一下般漲紅着臉看向別處,可她很快又把腦袋轉了回來,甚至毫不猶豫地将手伸了進去。

一沾上,就舍不得松手了,她摸着摸着,就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裏去。舒皖身材本就十分嬌小,這張床上的被子又很寬大,蓋住他們兩個綽綽有餘。

于是此時此刻,被子外面就只剩下沈玉順從地枕着枕頭,他為了陛下方便,仰面躺好,甚至曲起一條腿來,一對水潤的眸中盡是羞恥,卻又歡愉。

後來,舒皖無師自通,用她的唇代替了手,把她喜歡和更喜歡的喜歡都親了一遍,她好像真的在賞玩一塊上品的無暇美玉,愛不釋手,百吻不厭。

直到忽然,她摸到一個極為軟熱的地方,七七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沈玉的表情呆了一瞬,他藏于被中的兩手甚至都迅速地蜷緊,顫聲回複:“陛下,那是......微臣的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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