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出來,把雲翻了個身,擡高他的臀部,再從背後狠狠的向敏感點撞進去,頂的雲的身子向上挪了寸許,呻吟脫口而出。

“啊……允……輕……”

“好好聽!再叫!”我邊說邊繼續更猛烈的進攻那一點,換來雲更高亢的反應,空氣裏全是啧啧的水聲,撞擊聲,喘息聲,呻吟聲,淫蕩而催情,感覺包裹着自己的內壁一陣緊縮,我伸手握住雲已經昂揚哭泣的分身。

“雲,等我……”

雲狂亂的搖着頭哭了出來,眼神渙散,我加快了抽動的頻率和撞擊的力度,在噴射的同時撒開了禁锢,雲也尖叫着釋放了出來。

認識雲的一個多月來我一直處在禁欲狀态,現在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一直折騰到半夜才停,雲累壞了,在我懷裏立刻睡的很沉。

病人 11

我看着雲枕在我臂彎裏甜美而疲憊的睡臉,長長的睫毛乖巧柔順的垂着,激情的紅潮還沒有從臉上褪盡,薄唇随着悠長而平緩的吐息微微的開合,真真吐氣如蘭,我寵溺的撫着他被汗水濕透的頭發,在他的唇上輕柔愛憐的印下一吻,雲咕哝了一聲并未轉醒,卻把頭更深的埋進了我的頸窩。

将他柔軟纖細的身子摟的更緊,起伏的心緒卻讓我毫無睡意。

雲啊雲,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突如其來的語言障礙,千真萬确的死亡證明,初見時的奄奄一息和那段不願回憶的黑暗遭遇……雲,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你是我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親自幫你徹底結束這場噩夢,讓你今後的日子裏再也不受傷害,雖然這也許并不容易,我現在甚至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是請讓我試。

“雲,醒醒了,雲?”

随着我輕柔的呼喚,雲的眼睛戀戀不舍的一點點睜開,長長的睫毛努力的與地心引力做着抗争,惺忪的眼神迷茫的看着我,讓我想起了睡在荷葉上卻被露珠突然打醒的小仙子。

我輕吻他的眼睛,“乖,7點了,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雲連忙想起身,卻又用手捂着腰重重的倒回了床上,臉立刻紅的像要燒起來一樣,難為情的抓起被子蒙住了頭。

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雲,你悶不悶啊?會憋壞的”

隔着被子還能看出他在拼命搖頭。

“可是看的我好心疼,”我邊說邊笑着掀起被子,露出他紅彤彤的美麗臉蛋和水汪汪的可愛大眼睛,好可愛。“你這樣好美。”我傾身吻住他紅潤的唇,略微的退縮之後,我們在相互的回應中完成了第一個甜甜的早安吻。

“不用急着起來做早餐,我已經做好放在桌子上了,叫你只是想幫你洗個澡再去上班。”

雲紅着臉搖頭,示意要自己來,我卻笑着把他打橫抱進了浴室。

坐在辦公室裏,我有一下沒一下的讓鋼筆在指尖轉着圈,雖然看不見也知道自己一定像白癡一樣滿臉傻笑,這樣的狀況已經維持了三、四天了。誠實的講,我記不清雲是第多少個和我上床的人了,但是我現在卻像是個毛頭傻小子一樣滿腦子都是情人的影子,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想吻他,想抱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陪在他身邊,雲的一颦一笑都都牽動着我的心弦,雲不是我的第一個情人,卻是我的初戀,我愛他寵他憐惜他,也許更勝己身。

與幸福如上雲端的我形成對比的,是日漸憔悴的楓。與翼分開快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和好的跡象,楓用逃避來對待一切與翼有關的話題,看來真的是想狠心的了結這份感情,但楓的心是那麽的柔軟,內斂,這麽做完全成了對自己的折磨。看着楓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消瘦,我好心疼,明天就是情人節了,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楓該怎麽過?

“楓,我進來了。”盡量用輕快而不張揚的語氣打着招呼,我走進了楓的辦公室。

“嘩啦!”“啊!”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和楓像從夢中被驚醒的叫聲幾乎同時傳來。

我嘆了口氣,楓剛才一定又在發呆。他最近總是這樣魂不守舍,除了時常愣愣的出神有時還會忘了自己在幹什麽,被外界一打擾才會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上次我進來時吓的他扔掉了手中的書,這次是咖啡。

“楓,有沒有燙到?”

“沒事。”楓有些茫然的看着白色長衫上的大片咖啡漬,好象還沒有緩過勁來。

“楓,你平時不是只喝紅茶的嗎?怎麽換了口味?”楓說泡好的紅茶就像陽光穿過琥珀的顏色,溫暖、恬和、柔美而剔透,相比之下咖啡則像是泥水。

“是啊。”楓還是愣愣的,給了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回答。

羅翼你這個混帳王八蛋,楓變的這麽失魂落魄都是你害的,心裏把翼罵了個千百遍,我揉了揉楓的頭發,“別發呆了,明天有空沒有?”

“明天?”楓慘然一笑,“當然有,明天我閑的很。”

呸!!嫌惡的重重啐了自己一口,我連忙說道:“我有一個好朋友語言功能出現了一點障礙,我懷疑是語言神經出現了問題,想拜托你給看一下,畢竟在研究神經系統這方面沒有人比你更棒,如果你明天不忙的話,我把他帶來,”

“亂講,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明天我沒什麽預約,你把他帶來吧。”真高興又看見楓的笑容,雖然有些勉強,依然很美。

“就這麽說定了,我順便介紹你們認識,你會喜歡他的,而且明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咱們一起吃頓飯為他慶祝。”邊說邊轉身欲走。

“允,謝謝你。” 楓叫住我,真誠的說。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謝我幹嗎?還要謝你幫我省下一大筆診費呢,再說,人多一點過生日也熱鬧一些。雲也會很高興的。哦,他叫白雲致。”

楓一笑,把我送出了門。

其實對于這第一個屬于我和雲的情人節,我很想和他兩個人度過,但是楓的心情這麽差,天天恍恍惚惚的,絕不能忍心讓他孤單一個人,既然幫不上什麽忙,至少先陪他度過這段最難熬的日子,反正我和雲朝夕相處有的是機會。

回家後和雲商量,雲很善解人意的同意我的安排,還說也很想認識楓。

“雲,你真好。”這是我把他推倒在床上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天我帶着雲上班,直接去找楓,這樣也避免了挂號登記之類的麻煩。

“楓,我帶雲進來了。”

“請進,歡迎。”迎面而來的是楓溫暖友好的微笑。

“啊!!!!”刺耳的凄厲尖叫驟然響起,把我和楓都吓了一跳。是誰?雲?我詫異的回頭看雲,他正在全身發抖的踉跄着後退,直到發軟的身子貼在門上才站住,一雙惶恐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楓,然後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我,在視線變換中眼裏的恐懼和絕望越來越濃,牙關打顫的聲音從失去血色的嘴唇裏傳出。

“雲?雲你怎麽了?”我簡直被雲給弄傻了,他看見楓的反應簡直像見鬼一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想伸出手去拉他,卻被雲顫抖的手用力的摔開。

楓困惑的看着我,“你的朋友除了語言障礙之外,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我搖搖頭,如果是初次見面我也一定會懷疑雲的精神狀況有問題,可是他之前一直很正常啊。

“他是不是不常見生人?”

我點點頭,從學校回來後,我告訴雲不要一個人出去,雲基本上只在家呆着。

“雲,別害怕,我是允的好朋友,叫許楓。”楓邊說邊微笑着靠近雲,想讓他平靜下來,楓的樣子比天使還要溫柔和善,我懷疑就算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都會在他的安慰下平複下來,可是雲看見楓靠近卻怕的更厲害了,突然用力的拼命把楓推到,打開門就沖了出去。

“雲你別跑!楓,你沒事吧?”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不知道該管誰。

楓站起來,“我沒事,你快去追他吧,別讓他亂跑,再跑丢了。”

我趕緊追出去,找了一圈卻根本沒看見雲的影子,

12

我趕緊追出去,找了一圈卻根本沒看見雲的影子。

“怎麽樣?追上沒有?”楓迎上來急急的問。

我搖頭,雲是怎麽了?幹嗎看見楓就怕成那個樣子?而且似乎連我也不再信任了,想起他用力甩開我的手時的樣子,眼睛裏不止有恐慌,還有一種絕望的心碎,為什麽?

“允,他的情緒那麽不穩定,我擔心會出事,還是再分頭找找吧。”

30分鐘後又回到楓的辦公室。

“你也沒找到?”

我黯然搖頭。

“他會不會已經回家了?他……”楓話沒說完,美麗的眸子一瞬間焦距渙散,軟軟的身體向後便倒。

“楓?楓你怎麽了?”天啊,誰告訴我這是怎麽了?

楓只是霎那的昏厥,随即轉醒,虛弱的靠在我懷裏努力的看着我,“允,沒事,只是低血糖而已,剛才可能跑的急了點。”

“怎麽會低血糖的呢?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按時休息?”

楓苦笑,“沒什麽胃口,而且很累,就算睡過一覺之後也還是累,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番話聽着好熟,好象聽楓不只提過一次了。

“雲就是你突然變乖不再去酒吧玩的原因嗎?”

“……”果然是8年的朋友。

楓了然的一笑,“回家看看吧,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別讓他就這麽跑掉,有些人跑掉就很難回來了……”楓神色黯然一瞬,“等他平靜下來再帶他來,希望我能幫的上忙。”

我借口身體不适請假回家,雲不在,又在周圍找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只好回家繼續等,再打電話告訴楓如果雲回醫院的話通知我。雲會到哪裏去?他身上沒有錢,不熟悉環境,又不會說話,如果再遇到什麽壞人……胡思亂想搞的我快瘋了。

等到晚上九點多,我正沉不住氣要出門再找一遍,電話突然響了,我迅速抓起話筒,

“喂?”

“允,是我。”果然是楓!!

“你找到雲了嗎?”

“沒找到。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知道他在哪裏。”

“真的?在哪裏?”

“你來我家找我,我帶你去找他。”

“好!”挂下電話,我抓起大衣和鑰匙沖出了家門。

十二

楓的家并不遠,走路大概要半個小時,我一邊跑一邊罵自己白癡,竟然忘了開車,真是關心則亂。

氣喘籲籲,終于到了。楓已經在門口等我。

“對,對不起,忘了開車,所以晚了點。”我還沒順過氣來。

“沒事,一點也不晚,”楓沖我笑了一笑,“離天亮還早的很。”

“呃……”這算是開玩笑嗎?這種尖刻的玩笑一般都是我講給楓聽的吧?

“走吧。”楓笑着一把拉起了我的手。

“哎呀?”什麽東西紮了我一下?

“不好意思,可能是戒指剮到你了。”抱歉的一擡右手,月光下修長的無名指上閃耀着一枚很別致的銀戒,一只做工極精細的鳳凰輕巧的浮鑲着在上面,尖尖的翅膀和飄散的鳳尾探出戒面,像要飛起來一樣,眼睛則是一顆鑽石,很小,卻精光閃爍。

“很特別的戒指,以前怎麽沒見你戴過?”楓一般是不戴什麽飾物的,除了兩年前翼送給他的白金鏈子,那條項鏈楓兩年來一直戴着,不過自從分手之後也沒再見過了。我看看手背,竟然被剮破了,一絲血流了出來,有點麻麻的痛。

“戴了有一段日子了,不過你沒機會看到,現在看見也不晚啊,傷口怎麽樣?應該不是很痛吧?”楓微笑着問。

“恩,還成,你怎麽知道雲在哪裏?”沒有細細理解他的話,我只是急着想知道雲的下落。

“我知道就是知道啊,跟我來吧。”還是微笑。

說完他就在前面帶路,七拐八拐的竟然來到了一幢拆除了一半的廢棄樓房前面。聽說是負責拆除的施工單位被告擾民且手續不全,打官司打的曠日持久牽扯不清,于是只拆了一半的樓就這麽停了工,很久都沒人過問,楓帶我來這裏幹嗎?

“雲在這裏??”我大概是第一次對楓的舉動産生懷疑與不解。

楓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唇邊帶笑的看着我,眼神裏有什麽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看不真切,更看不懂。而且楓突然變的很愛笑,一掃最近的愁雲慘霧,只是為什麽笑容變有些不一樣,好象少了點什麽,又好象多了點什麽。

“記不記的之前在醫院死亡的那幾個男孩子?”楓突然變了話題,“好象還有一個是死在你診室床上的呢。”

“恩?”記憶往回開倒車……“記得啊,怎麽了?”

“你的雲……和他們在一起哦。”說着,楓天使般的臉龐上竟然浮現出一個近乎邪魅的陰寒笑容。

我被這個陌生的楓吓到了,不禁後退了幾步,“楓,你,你怎麽了?你胡說什麽?你……”聲音竟有些發顫了。

楓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一向溫暖如陽光的笑容現在竟然一點溫度都沒有,還隐約有些陰森森的,“我說的話你已經聽的很清楚了,不要讓我重複,我很缺乏耐性的,會生氣哦。”連仍然柔和的聲線都透出絲絲冷意。

這個人是誰?他不是楓!絕對不是!我的腦子一片混亂。

“你一定在想我不是楓,對不對?”他笑眯眯的說,“哎呀,事情有點複雜呢,可能一時解釋不明白,不過別擔心,小允允,我們有很多時間呢,而且我覺得你可能有點困了,想不想睡一會呢?一切等睡醒再說吧。”

我竟然真的開始有些頭暈,眼前的事物也模糊起來,麻醉劑……“你,你什麽時候……”,話沒說完,我腿一軟就倒了下去。

“就是這個喽,你剛才還誇它特別呢,”那只鳳凰戒指伸到了我面前,“小允允就是有眼光,這個戒指真的很特別,因為上面塗了點很可愛的藥水,剛才剮你的那一下當然……”

聲音漸漸遠去,黑暗鋪天蓋地的沖我襲來。

唔……頭痛……醒來的感覺相當糟糕,我捂着頭閉着眼坐了起來,昏沉沉的。自己剛才做的是什麽夢啊,簡直太荒謬了,竟然把楓夢成那個樣子,如果明天上班時講給他聽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呵呵……我一定是睡傻了,呵呵……

“呦,小允允啊,什麽事一醒來就笑的那麽開心?也講給我聽聽好不好?”

十三

“呦,小允允啊,什麽事一醒來就笑的那麽開心?也講給我聽聽好不好?”一個熟悉的嗓音陰恻恻的傳來,柔和到極致,我卻像被冷水潑到一樣渾身打了個哆嗦,睜開眼。

我竟然像在一個手術室裏,身下是手術臺,頭頂上方明晃晃的手術燈是屋內光亮的唯一來源,照的我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迷茫。費力的對準焦距,看見那個人就站在旁邊,雙手交叉于胸,明明是楓的樣子,全身卻散發一種決然不同的氣質,眼神,笑容,全都那麽陌生,那副平時把楓襯的更加斯文柔美的金絲眼鏡現在竟然會反着詭谲的光,雙眼被擋在反光的鏡片後面,眼神看不清,笑容卻讨厭的明顯。

他嘴角往上一挑,邪邪的笑到:“小允允,幹嗎這麽盯着我看?這張臉你應該很熟悉了才對啊,不用像沒了魂似的盯着吧,你這樣好迷人,我可是會忍不住的哦。”邊說邊向我緩緩的伸出手來,那只落在戒指上的鳳凰在無名指上閃着光,鑽石鳳眼的閃光像極了他此刻眼中的光。

不!你們誰來把我叫醒!這個夢雖然很有創意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做!我僵硬的搖着頭往後躲,他媽的,身子一點也不聽使喚,我向後一仰就掉下了手術臺,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上,真實的冰冷,真實的疼痛,也跌碎了我騙自己是在做夢的努力。

“小允允,怎麽那麽不小心呢?”他走過來要扶我。

“你別過來!你是誰?要幹什麽?”我用最大的聲音喝到,卻中氣不足很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好難受,可能是麻醉劑的藥效未褪,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摔了一交頭更暈了,腦漿好像被震散了一樣,混沌一片,喊出的話在自己耳邊來回的重複着。

他真的站住,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是楓啊,你剛才不是還這麽叫我的嗎,摔傻了不認識我了?小允允?”

“不可能!還有不許再那麽惡心的叫我!聽着都想吐!”

“呵呵,我就是要這麽叫,小允允能怎麽樣?”他說着,從上衣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慢悠悠的吐出一口,臉色隔着煙霧顯得暧昧不清,“你對他倒是挺有信心的,哼。”

“好,作為對你勇氣的嘉獎,我決定告訴你全部的事實,絕不說一句謊話,因為……”他扔掉煙頭,未散的煙霧中顯現出一個露齒的笑容,“事實比謊言更有意思,如果事實足夠震撼的話。那,先告訴你我叫什麽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讓你把我和楓那個白癡混為一談,那簡直是對我的侮辱,我叫涅。”

“孽?好名字,跟你還真襯!”我重重的啐了一口,“你少給我故弄玄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聲音語氣雖然強勢,但是我心裏卻在打顫,他果然不是楓,這當然好,可是為什麽從樣子到聲音都那麽一樣呢?滿腹疑雲的不安逼的我要發瘋,頭腦卻很難做出什麽分析,反而越來越迷糊。

“呵呵,我對自己的名字也很滿意,不過肯定不是你想的那個孽字,是鳳凰涅盤的涅。”他又伸出了右手晃了晃,該死的鳳凰戒指閃着光,“你很納悶我和楓的關系是不是?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楓并沒有什麽孿生兄弟,我也不會武俠小說裏才有的易容術,更沒整過容,所以……”他很暧昧的笑着說,“小允允這麽聰明,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吧。”

“……你……楓他,他……”我詫異的盯着他,人格分裂這個詞勉強浮出腦海。

“呵呵,我想你猜對了!你可愛的楓精神有問題,而且已經十幾年了,歷史悠久呢。”

“不可能!”我搖着已經昏沉的一塌糊塗的頭,死死的盯着他。

“小允允,這麽自欺欺人好玩嗎?”他在我面前笑嘻嘻的彎下腰,伸手擡起我的下巴,“說楓是白癡一點也不冤枉他,身邊有個這麽美的人竟然不知道把握,那個羅翼哪裏比的上你……”他竟然用舌尖舔過上唇,眼神中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你滾開!不許碰我!王八蛋!”我慌了,想把他推開,卻連手都提不起來。

他笑,“小允允,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眼中突然寒光一閃笑容盡褪,揮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這麽說話!!”回手又是一巴掌,,擡起腿一腳正踢在我的胃上,又準又狠。

眼前一黑,我就勢倒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捂着絞痛翻騰的胃,耳畔嗡嗡的聲音忽遠忽近的盤旋,眼前一會黑一會亮。他戒指上塗的一定不只有麻醉劑,要不然就是他在我昏迷時又給我下了別的藥,否則不可能這麽久藥效還不退,而且反應越來越明顯。

“小允允,你流血了。”他的聲音又恢複了柔和,一點也沒有剛才惡狠狠的痕跡,用手指挑了一點我唇角的血,伸出舌尖輕舔,“恩,甜絲絲的,哎呀你看,都滴到地上了,浪費了多可惜。”說完他竟然伏下身子舔起地上我的血跡來。

我趴在地上看着他癡迷的表情和貪婪的樣子,頭像被木棒狠狠的砸了一下,過度的震驚和遲鈍的痛讓我有了一點點清醒,“你……你幹什麽?”

他擡起頭來,舔舔嘴角,皺眉,“唔,果然涼了就不好吃了,”随即又溫柔燦爛的一笑,“你看我,怎麽這麽笨,多謝小允允提醒。”說完,手迅速的抓住我的後頸把我拉起來,嘴唇随即壓上。近乎瘋狂的啃吻,他的舌頭在口內四處亂蹿,上下翻舞左掃右蕩再幾乎伸進喉嚨,而且舌尖一遍遍用力刮着我口腔內的傷口,将血卷入他的口中。我的神智在昏迷與清醒之間游蕩,聽見的全是耳鳴,看見的全是重影,只能一動不動的任他又吸又咬又舔,恍恍惚惚的嘗到自己嘴裏的鐵鏽味越來越重,不知是血還是口水的液體不斷淌下嘴角,沖上鼻腔的血腥味嘔的我一陣陣的想吐,感覺意識又要飄遠,他卻突然松開了我。

我像瀕死的魚一樣倒着氣,咳嗽、幹嘔、眼前的景象絢麗而雜亂的旋轉,在堕入黑暗前聽見他說:

“別害怕,這次很快就會醒的。”

上次醒來是在手術臺上,這次是在輪椅上,屋子也不是剛才那間了。他坐在我對面,眼神玩味的看着我。

“你想幹嗎?”我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铐子鎖在了輪椅上,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更加慌張,連語氣中也透出了恐懼。

“為了方便你安安穩穩的聽故事啊,如果你能自由活動我可制不住你,被你跑掉就麻煩了。”他很理所當然的解釋着,“這個身體要被我倆早晚不停的用,再加上最近楓那個白癡每天自虐一樣的工作又不好好休息,連累的我也沒力氣,好象還有點低血糖的樣子。”他懶洋洋的伸個懶腰,“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羅翼那家夥能忍這麽久才提出分手到是挺讓我吃驚的,呵呵,全是白癡,絕配。”

他身子探前,輕摸我的臉,“啧,都腫起來了。小允允為什麽要惹我生氣呢?我說過我脾氣不太好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我會很疼你的,要聽話,知道嗎?”他的手拂過我的嘴唇,微涼的手指滑過下巴、喉結,探進了衣領裏開始摸索我的鎖骨。

“你……”做夢也沒想過的處境讓我慌亂,“你說過要告訴我全部實情的……”

“呵,緩兵之計嗎?”他笑容更深,往椅子背上一靠“好吧,我就先解開你所有的困惑,反正你也逃不掉,來日方長。先從哪裏說起呢?恩……我猜你會對我和楓的事感興趣吧……”

嘿嘿,小楓楓的血淚史大回顧……

十四

“呵,緩兵之計嗎?”他笑容更深,往椅子背上一靠“好吧,我就先解開你所有的困惑,反正你也逃不掉,來日方長。先從哪裏說起呢?恩……我猜你會對我和楓的事感興趣吧……”

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悠然自得的開始講故事。

“你一定覺得自己很了解楓吧?錯,你知道的少的可憐,實際上連他自己都不了解。簡單的說來,他媽媽一直有潛伏性精神病,産後爆發,被他爸殺了,然後他爸被判死刑,所以他一出生就進了孤兒院,

直到三歲時被一個姓許的神經科醫生收養,才改名叫許楓,所以這位許醫生可以說是我們的爸爸,特別是……我的爸爸,我唯一的偶像。怎麽樣,夠震撼嗎?”

他邪氣的一揚嘴角,“一切都從那時開始。楓也真是倒黴,因為爸爸看起來英俊潇灑年輕有為心地善良,實際上不僅僅是個醫學瘋子,還有嚴重的戀童癖,他收養楓一是相信他的精神狀況受母親遺傳和成長環境的影響一定會有問題,很有研究價值,二就很好猜了,因為楓長的确實不錯,柔柔弱弱的漂亮樣子很像玻璃娃娃,幹起來會很有意思,呵呵……”

“你……閉嘴……別再說了……”我感覺一股涼氣從心底蔓延,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不是真的,楓不可能有這樣的過去……

“呦,剛才是誰讓我告訴他全部實情的,才這麽一點點你就受不了了?啧,承受能力真差。小允允,你是我的,沒有對我說不的權利,要到什麽時候你才會明白?”

“你放屁!我不是你的!你說的全是騙人的!!!”我快發瘋了。

“後悔你的緩兵之計了?還是你那麽着急想真的成為我的?”他過來色情的舔我的耳朵,在耳邊笑了一聲又離開,“不過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是要講給你聽,至于你的人嗎……反正早晚是我的,你只有繼續聽,沒的選。

大概在楓四歲的時候,我開始模糊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能不時的聽到楓像迷途羔羊一樣無助的哭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越委屈越傷心,我就越興奮越覺得血脈噴張,只希望他快一點被徹底毀掉,直覺那時我就會破繭見天。”

涅眼中的嗜血與淩虐散發着赤裸裸的寒氣,嘴角的笑容也陰寒而詭麗,“不久後我終于确定自己是不同于楓的另一個個體。白天我像寄居在他身上的靈魂一樣可以看見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當然了,大部分畫面都是真人現場版的A片,啧,畫面聲效俱佳,真不是一般的刺激。我當時也很奇怪,爸爸白天和楓幹的沒完沒了花樣百出,不把他折騰的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奄奄一息不會罷手,晚上反而讓他睡覺,雖然那與其說是睡眠不如說是昏死,于是我就可以在夜晚完全占據他的思維。可惜我那時還不能控制身體動作,只會呼吸和眨眼而已,而且對自己的突然出現也不太适應,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直到一天夜裏爸爸竟然潛進了我的房間裏來。”

我還以為是他白天沒有玩夠想再來一次,正想趕快閉上眼,沒想到他卻對我說,

‘別躲了乖孩子,我知道你不是楓,一年了,你終于出現了。’

我很詫異的睜開眼,看見他笑的詭異而又寵溺,他爬上床來親我的臉,說:‘多好的眼神啊,總算讓我等到了。我故意只在白天狠狠的折磨他,就是為了讓你在夜晚有充足的時間成長啊,寶貝兒,你是我的乖兒子,我好喜歡你,只喜歡你。’”

涅溫柔的撫摩着自己的臉,表情沉溺,

“我是他的藝術品。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話了。他向我解釋了我出現前在楓身上發生的事,說我是楓的負面情緒和自我壓抑的結果,而且正如我所想,如果有一天楓徹底的精神崩潰或是等到我完全成長就有機會取而代之,那時候世界上就只有我,沒有楓了。“楓”這個名字本來取的就是“瘋”的諧音,而我的名字是涅,意思是重生的鳳凰,讓楓毀掉讓我飛翔就是他的目标,很偉大而富有詩意吧,哈哈哈……

那天晚上,他還給我看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我為了你,特地把它們又找了出來,你等一下啊。”

他拿出一部便攜式的VCD,擺放在我面前。

“本來是錄象帶,我特意把它轉刻成光盤了,這裏沒有電視,只好委屈一下用這個看,片子時間太久了可能效果不太好,湊合吧,now, action!”

屏幕亮了,晃動後逐漸清晰。

畫面上是一個小男孩,三、四歲的樣子,光着身子縮在床角,一雙大眼睛驚恐而茫然的睜着,像是不明白将要發生什麽事卻又本能的感到恐懼,微微彎曲的栗色頭發,略長的鳳目,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

“小楓楓,你的表情好好哦,來,繼續看鏡頭。”畫面裏一個磁性的男聲傳來,我一定是瘋了,怎麽會覺得有些耳熟?好象在哪裏聽過?

“恩……爸爸那時的聲音,好懷念啊……”涅嘴角帶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打斷了我的思路,“怎麽樣,小允允,爸爸的眼光不錯吧,楓那時果然就很誘人了呢,只有三歲多哦。沒錯,這可是楓初夜的實況錄像,精彩絕倫,免費放映。”

“爸爸……”小男孩怯生生的開口,幼嫩童音不安的顫抖着問,“您……您要幹什麽?”

“簡單說來……幹你。”陰沉的聲線透出笑容。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淫穢的贊嘆……

野獸一樣的背影不停的起伏……

撞擊……

看不見臉孔和表情……

尖細撕裂近乎崩潰的哭喊聲……

稚嫩的小臉扭曲着布滿了淚水和口水……

眼神逐漸渙散……

交合的聲音……

紅色……

白色……

我木然的看着屏幕,感覺頭腦被炸空了,只剩一片拼湊不起來的狼籍,然後解脫于一片徹底的漆黑……

十三

“呦,小允允啊,什麽事一醒來就笑的那麽開心?也講給我聽聽好不好?”一個熟悉的嗓音陰恻恻的傳來,柔和到極致,我卻像被冷水潑到一樣渾身打了個哆嗦,睜開眼。

我竟然像在一個手術室裏,身下是手術臺,頭頂上方明晃晃的手術燈是屋內光亮的唯一來源,照的我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迷茫。費力的對準焦距,看見那個人就站在旁邊,雙手交叉于胸,明明是楓的樣子,全身卻散發一種決然不同的氣質,眼神,笑容,全都那麽陌生,那副平時把楓襯的更加斯文柔美的金絲眼鏡現在竟然會反着詭谲的光,雙眼被擋在反光的鏡片後面,眼神看不清,笑容卻讨厭的明顯。

他嘴角往上一挑,邪邪的笑到:“小允允,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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