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抱住了瞎子的腿。瞎子回頭看了看小花,終于還是向懸崖那頭滑了過去。

剛到對岸,他就放下阿良,拽起滑輪想要回頭去救小花。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不知是質量不過關還是那滑輪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體重,他手中的滑輪竟然在節骨眼上“嘎嘣”一卡,壞了。而小花這頭,那拴在銅柱上的鐵鏈竟然忽地一緊,向上收了一大截,眼見着就要挨到銅柱上去了。黑眼鏡一看,臉都白了,扔下滑輪,徒手便要往繩索中央攀過去,然而常人僅靠徒手是絕難從這麽長的繩索上攀過去的,更何況即便他能徒手夠到跟前,以那鐵鏈移動的速度只怕也來不及救下小花了。胖子一把抱住他,沖着他大叫:“你特麽作死呢?!”黑眼鏡腿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崖邊上,撕心裂肺地大叫道:“花兒!”

危情*暧昧 最新更新:2014-02-14 13:59:35

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半個身子向前傾着,在崖那頭沖着悶油瓶大吼一聲:“啞巴。”說着,竟俯下身去,“咣咣咣——”地磕了三個響頭。他與悶油瓶在道上人稱“南瞎北啞”,向來自視甚高,一副誰都不鳥的德性。今日肯為了花兒做到這一步,自是什麽也不必多說了。悶油瓶眉心一動,顯然有些動容,他側過臉看着我。我知道本來我們這裏還剩下兩只滑輪,他想帶着我一同過去,可若是救下小花,只怕這繩索承受不了三個人的重量,他便無法顧全我,只能把我先落在這一頭了。不過稍一遲疑的功夫,花兒離那銅柱已經不到十公分了。瞎子在那頭看見,眼鏡底下竟然滴下淚來。

我眼中一熱,心裏十分不忍,開口說道:“小哥,你先救小花吧,我自己能過去。”悶油瓶點了點頭,看向我的眼神中竟然滿是關切和……眷戀?張起靈,你既然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幹嗎又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呢?他接着說:“吳邪,你在這裏等我,我救了人就回頭接應你。”說着,他拉起滑輪,長臂一舒,足尖在崖石上用力一點,整個人已經滑出去四、五米遠。到了中央,悶油瓶抽出每個人都佩的那把精鋼匕首對着小花手上的鐵鏈一斫,那鐵鏈沒斷,可匕首竟然斷了。黑瞎子和我在兩頭看着,卻連氣都出不勻了。只見小哥微一凝神,擡起頭,把右手握着的半把匕首一扔,伸出兩根“黃金手指”對着那鐵鏈在銅柱上燒紅的一段發力一鉗,鐵鏈,斷了!可是,與此同時,空氣裏傳來了皮肉燒焦的味道,我的眼淚瞬間逼進了眼眶。

等到他救下小花到了那一頭,我開始拉着滑輪慢慢往崖那邊滑。只是我力氣不及他們幾人大,動作相對緩慢。悶油瓶放下小花就要滑過來拉我。“不用你,”我吊在繩子上沖他吼了一句,勉強笑笑,“我能行的。”黑眼鏡一把拉住悶油瓶的胳膊,說:“啞巴,你手上有傷,我替你去。”悶油瓶沒說話,搖了搖頭,甩開他的手,徑直向我滑了過來。我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身影,心裏不自覺的安定下來。吳邪呀吳邪,原來如此,原來不管他對你說了什麽,你竟然還是放不下他。轉眼間他已經到了眼前,左手牽着滑輪,右手拉着我就往那頭滑。我猛地一甩,掙脫了他的手,說:“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他臉色一沉,顯然壓抑着怒火,嘆了口氣,說:“吳邪,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快走。”說着伸出右手又拽住了我。

就在我們靠近崖邊不到兩米的時候,忽然“嘶——”的一聲,我身後的繩索,竟然斷開了。悶油瓶和我登時從半空中墜下去,拉着繩子向崖壁上撞去。說時遲那時快,悶油瓶伸腿猛力一撐石壁,硬生生頓住了我們往前撞的勢頭,兩個人一齊吊在了半空裏。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這時,我聽見頭頂上悶油瓶手裏攥着的那半根繩索也發出了“嗞——”的聲音,似乎,快要斷了。悶油瓶死死拉住我的手,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我想起他的右手剛才分明在救小花的時候被那鐵鏈灼傷了。此時這樣發力拽着我,還不知怎樣疼的鑽心。我一咬牙,向他吼道:“你快上去,別管我,小爺的事不用你操心。”“閉嘴。”他沖口而出,兩只眼睛被火光映的通紅,顯然氣到了極點。正在此時,從岸上甩下了一根由幾根皮帶連成的“救命繩”,傳來了黑眼鏡的聲音:“啞巴,快抓住!”悶油瓶一把拽住那“救命繩”時,就聽“嘣——”的一聲,原來的繩索,斷了。

當我和悶油瓶終于撿回一條命來,氣喘籲籲地倒在崖邊上時,悶油瓶的整只右手已經疼得直哆嗦。他是自制力極強的人,如果疼到這個份上,對于一般人而言,已經絕對是極難忍耐的程度了。我看着他的手,心裏說不上是憤怒還是疼痛,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便對着他大喊道:“你他媽不是沒把我當兄弟嗎?誰要你假好心?”可是,話沒說完,我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悶油瓶,他,竟然,在吻我。我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驚情*先機 最新更新:2014-02-15 10:11:12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松開的我。他額前的流海覆着他的眼睛,我看不見他眼底的神情。“我從未把你當作我的兄弟。”他擡起疼得發抖的右手撫過我的面頰,好似在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接着用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吳邪,那是因為,我愛你。”

我仿佛剎那間被雷擊中一樣,愣愣地盯着他,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如果有一萬種可能,我都不會猜中:他,悶油瓶,啞巴張,竟然會對我說“愛”這個字。而我,吳邪,吳家的小三爺長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告白的對象竟然是個男人。而更匪夷所思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悶油瓶。這讓我一瞬間“死機”,原本沖天的怒火和悲憤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這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可他終于擡起頭來時,我看見他那雙墨黑晶亮如星子的眸中竟然似乎含着一絲水痕。他縮回了停留在我頰邊的手,低聲說:“可是吳邪,如果你介意,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他轉身向崖石邊走去,閉上眼斜倚在石壁上休憩,只是不知為什麽我竟然會覺得他的神色裏滿是無奈與悲傷。

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時,才想起剛才他給我的吻和那句“告白”竟然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想來邊上那幾個“其他人”是理所當然的欣賞了一出好戲。饒我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也和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樣,忍不住兩頰發燙。

黑瞎子感激悶油瓶剛才的出手相援自是不會說什麽;小花與我一同長大,這個時候見我一臉尴尬倒也沒有落井下石。只是胖子卻是沒有那麽好應付的,湊上來膀着我笑得奸詐狡猾:“天真,怎麽樣?胖爺我就說小哥撂下誰也不能撂下你吧?依我說,你就從了小哥吧,也是咱們倒鬥界的一對神雕俠侶啊。”“滾,”我使勁一推他身上的肥肉,紅着臉罵道,“去你媽的神雕俠侶。”回身剛想坐到小哥身邊,忽然想起他剛才的話,忍不住臉上又是一陣發燒,只好撿個僻靜的角落獨自坐下,點起煙,想理一理自己煩亂的心思。

吳邪,你他媽的可真是矯情。我心裏暗自罵道。你心裏分明在乎他對你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可真到了他說出口的份上,你又覺得那是條驚世駭俗的不歸路。你若真是沒有對他動過一絲一毫的歪念頭又怎麽至于一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就抛下要訂婚的女朋友追他到這荒山野嶺裏來。可是,我狠狠吸了幾口銜在口中的煙嘴,到了這一刻,只怕他悶油瓶就是肯說這句話,也遲了。

我掐滅了指間的煙尾,掏出背包裏的半自動步槍,大踏步地走向阿良。當我将槍口抵在阿良的腦門上時,除了小花,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表情在看着我。“說,你是誰派來的?”我眯起眼,絲毫不掩飾心底的狠戾。阿良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看小花,勉強笑着說:“小三爺,您這是怎麽了?我是花兒爺的夥計呀。”“你再說一遍。”我“啪”地一聲打開保險,将子彈推上了膛,又一次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阿良的臉色變了,他終于笑不出來了。“我再問一次,你是誰派來的”我彎起嘴角,冷笑起來。這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是曲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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