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終于,小花開口說道。“你知道他是曲家的人?”我突然扭轉槍口對準小花。黑瞎子一看不對,大叫起來:“吳邪,你瘋了?”“我沒瘋”,我冷笑着定定地看着小花,“你知道他是曲家的人還讓他跟着我們?”“吳邪,”小花嘆了口氣,緩緩地說,“曲家的人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我手中的槍管霍然落下。
“我的行蹤你全告訴你主子了?”我想那一刻我臉上的神情一定很猙獰。阿良看了看我,縮着脖子回答說:“是的,小三爺。小姐老早就聽說過一點你和張小哥的事。您又始終沒對這宗婚事點頭。所以小姐知道您來找張小哥的事後,就派我跟過來看看情況,随時向她彙報。”
“這他媽怎麽回事?”胖子聽了半天沒明白過來,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擡起頭,看了看小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是阿蘭,他是阿蘭的人。”胖子一聽,“啧”了一聲:“天真,不是我說,你那女朋友到底什麽家底,怎麽還派人跟你跟到鬥裏來了?”我正不知如何說好,小花□□來答道:“曲幽蘭,老九門曲家的族長,咱們這條道上現在有名有姓的堂口有一半都攥在她的手裏。”
隐患*狐影重重 最新更新:2014-02-17 08:44:42
“吳邪你要想好,”小花直視着我的眼睛,滿臉憂慮的神情,說:“曲幽蘭可是二月紅的後人,吳曲兩家若是聯姻,你在這行裏往後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若得罪了曲家,別說你三叔現在失蹤了;便是有他在,也未必擺得平曲家。可是,你是怎麽看出他是曲家的人呢?”小花沖着阿良努了努嘴。
我吹了吹槍管,挑起眉說:“小花,我是沒你們那麽些心思。可我不是蠢。你解家小九爺若真狠下心來,咱們這裏沒幾個人比得過你。你會在生死當口上把活命的機會讓給一個小夥計?除非那是你解家得罪不起的人吧?”“吳邪,”小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悶油瓶,垂下眼簾說,“這事是我欠考慮。”
“沒事兒,”我的聲音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本來這一趟我還打算死了這條心就回去娶她曲幽蘭過門。既然如此,該來的躲不掉,小爺我還偏不能如了她的意了,合着他們曲家總不能欺人太甚吧?”
“可是,吳邪”,解小花聽我這樣說,眉頭早皺了起來,“你要是和曲家硬碰硬,吳家的堂口可都捏在他們手裏了。”我一笑,咬牙說:“成不成的,不試試怎麽知道?”小花一愣,細細地打量着我,半天才說:“吳邪,你可真是變了。”
“誰能不變?”我冷冷地吐出這句話,“我若還是三年前的吳邪,那樣好的性子在這條道上混,只怕早就死得骨頭都不剩了。”說完,我轉身縮回角落裏,閉目養神,順便想想下一步的打算,丢下那一幹人等驚詫的眼神。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身旁細微的腳步聲,我知道,是他,不用睜開眼睛,我也知道,是他。他将一件外套輕輕地覆在我的身上,似乎是以為我睡着了。可是,小爺分明沒有睡着,我猛地睜開眼,看向他。他一愣,似乎沒想到我醒着,被我灼灼的視線逼得很是不自在,嗫嚅着想要說什麽的樣子。
“你為什麽不早說?”我看向他。他身體一僵,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我不可能當做你什麽也沒說,”我看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頓地說,“張起靈,你說你愛我。”我的身體一點點向他逼過去。他的身體一點點往後退。直到我的臉幾乎貼到他的鼻尖上時,我聽見自己用輕若羽毛的聲音說:“小爺我,也愛你。”而我看見,他的臉,瞬間紅了。
下一秒,我已經貼在他身上,攫住了他的唇。那是怎樣纏綿的一個吻。我特麽竟然以為他在這方面應該是極生澀的,結果後來我才知道生澀的人分明是小爺我。他靈巧的舌撬開我的牙關,與我唇舌相纏。那一刻,我嘗到他口中甘甜的清香味道。舒爽的感覺直沖腦門讓我忘乎所以。張起靈,我竟然等待這個吻,這麽久了。事後很久,我笑着問過他,是不是在鬥裏和粽子練過的,怎麽騰輕駕熟的?他一臉正色的看着我說,沒有,那是因為對象是你,吳邪。
可是那一刻,他的黑眸分明地黯淡下去,一字一頓地問我,“吳邪,你要結婚?”而我不經意間起了戲弄他的念頭,笑着說:“我要是結婚了,你怎麽樣?”他愣愣地看住我,側過臉去,不知所措地望着石壁,說:“我不知道。也許我不該回來。”那模樣只讓我看的揪心地疼,我狠狠地攫住他的唇,直到嘴裏漾出一絲血腥的味道,說:“你不回來,你特麽要真不回來我就真去把曲幽蘭娶進門。”他眸中霎時閃過一絲淩厲,鉗住我的肩膊,将我按在石壁上,直吻到天昏地暗……
一片寂靜中忽然傳來一絲幾不可聞的笑聲,那詭異的笑聲和先前我們在石門外聽到的聲音并無二致。我猛地擡起頭,卻一眼瞥見石壁上飄過一只狐貍的影子。在這條道上混得久了,什麽妖魔鬼怪也都見識過不少。我“啪”地拉動槍栓,向小哥一挑眉。悶油瓶不動聲色地将黑金古刀握在了手中。其他幾人也紛紛警覺起來。然而,狐影飄過後接下來卻沒有了動靜。就在我們大感詫異時,忽然,原本渾然一體的石壁上竟然呈扇形打開了一個洞,一副請君入洞的架勢。鬥子下得多了,自是知道沒有這樣的便宜事。小哥沒說話,将黑金古刀往肩上一扛,拉起我的手向洞裏邁了進去,一副再自然不過的樣子。我一愣,只覺得一縷溫暖從他的掌心裏傳遞過來,讓我的心陡地放松下來,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洞中。
忘川之水 最新更新:2014-02-19 10:04:27
如果你問我這天下間有沒有什麽至陰至損的毒刑,我一定會告訴你“有”。殷商之後,及至纣辛這一代,元妃妲己造“虿盆”噬人骨肉,鬼哭神泣,世所不容。是以殷商氣數盡滅,終為西周武王所戗。眼前的景象沒有什麽作假的話,我幾乎可以确信自己走進了封神榜裏。因為那就是一個真真實實的虿盆,不是菜盆。當第一滴蟲子的唾液落在我的脖子上時,那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由的直縮脖子。猛一擡頭,一條兩米多長的蜈蚣正在我頭頂的岩壁上張牙舞爪,那身形簡直就像被放大了數十倍。我一個激靈退出了五六米遠,大叫一聲:“蟲……蟲子。”幾乎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是,回頭再一看,四周的岩壁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爬滿了蜈蚣、蠍子、蚰蜒以及一些說不出名稱的毒蟲。這特麽什麽情況,蟲子總動員?
就在我咋舌的當口,小花、瞎子和胖子已經左右開弓,各自将幾條蜈蚣的腦袋打開了花。那綠色的腦汁噴出來,一股腥臭的氣味在空氣裏彌漫着,直令人作嘔。我一刀将一條向我撲來的蠍子斫成了兩截,顧不上惡心,将臉上的蟲子汁一擦,正想問悶油瓶怎麽辦,卻見他抽出刀來在手背一抹,便是一道口子,血滋滋地往外流。他朝我們幾個一努嘴,說:“靠過來。”胖子他們幾個一聽連忙向小哥靠攏。悶油瓶的手上不一會已經全是鮮血,他卻好像沒看見一樣,等我們背倚着岩壁聚攏了,他用那只全是血的手就地一劃,劃了個圈。那些毒蟲登時像遇見了天敵一般紛紛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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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看,不由大笑起來:“靠,小哥,還是你的血好使呀。”話音未落,這石洞之中忽然又響起了一陣笑聲,尖細陰冷更甚之前,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笑聲甫落,胖子突然直不楞登的便往前走。我們一看不對,連忙伸手拽住他,卻發現他眼神都直了,這又是怎麽了?悶油瓶湊上前一看,“嗯”地一聲,說:“他中毒了。”我一聽這話,心想,不會吧?難道胖子今天要折了?悶油瓶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便說:“暫時不會死,但是,”他停頓一下,說,“這裏處理不了,只有往前走。”我上下打量了他眼,心說,你怎麽一副來過這裏的感覺?旁邊幾人聽見這話也都神色各異。小哥面色一沉,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幫”地一聲将一條身長巨大的蚰蜒釘死在壁上了。幾乎在同時,洞的那一邊“嘩啦”一聲裂開了!
他分明是來過的!我心裏霎時肯定了這個想法。小哥卻什麽也沒說,用他滿是鮮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