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道鎖
“開好了,你檢查一下。”
被告知開鎖時需要轉身回避的大叔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轉過身去,就聽身後傳來這樣一句,回頭一瞧,自家的門已經開了。
“這……這麽快?”大叔這還是第一次忘記帶鑰匙找人上門開鎖,本以為起碼要等上個十分二十分鐘,沒想到一個轉身的時間,他花幾千元安的防盜門就這麽乖乖地棄械投降了。
再看開鎖的人,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有着這個年齡男孩獨有的帥氣,卻又不乏成熟男人榮辱不驚的氣質。只見他對于自己的詫異詢問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轉向一旁的中年人道,“劉叔,收錢。”
劉叔跟了他兩年,又怎會不知刑天那點愛好,當即擺出一副服務業人員應有的笑容迎上去,“三百謝謝。”
大叔只覺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三張票,掏錢掏得有些肉痛,“你們這個行業真是賺啊,這麽一下子就三百。”
劉叔接過錢笑笑,“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們賺得是手藝錢,開得快,也節省您的時間不是?”
大叔想想也對,指了指刑天的背影,“那是你徒弟?”
“我是他徒弟還差不多,”劉叔被誤認慣了,也不在意,“那是我們首席開鎖師傅。”當然,公司只有一個開鎖師傅這點他沒講。
“哎呀,年輕人,技術真高,”他由衷地贊嘆。
劉叔遞了公司的名片,“有事兒再找我們。”
“好的诶。”
劉叔回到車上的時候,刑天已經在副駕駛坐好了。
“還有嗎?”刑天等他系好安全帶後問。
“小李沒來短信,應該是沒了,”刑天不接晚上的活,公司的熱線到一定時間就關閉了。
刑天舒舒服服地往後一倚,“那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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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收工後,劉叔都負責把刑天送回家,再自己開車回家,可最近幾個禮拜,一到周末,刑天總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我說,”劉叔發動了車子,“你最近周末總去那兒做什麽啊?”
劉叔指的那兒,是位于本市繁華CBD區的某棟商務寫字樓,第一次去的時候劉叔以為刑天是去幫人開鎖,第二次、第三次……他可就不這麽想了。
“周末去找朋友玩兒啊,”刑天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怎麽會有在那種地方上班的朋友?”劉叔更詫異了。
刑天聳聳肩,“交朋友還用管在哪裏上班嗎?”
劉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明天還用去你家接你嗎?”他多餘地問了一句。
“不用,我自己過去,”得到了與預期同出一轍的答複,劉叔駕駛着桑塔納離開了刑天的視野。
下車後的刑天低頭發了個短信,很快他手裏的手機就響了。
“喂。”
“你到樓下了?”淩熙堯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剛到。”
“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要不你先上來等我一下?”
刑天被漂亮的秘書小姐帶到淩熙堯的辦公室時,對方正板着臉教訓一個倒黴的下屬。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态下的淩熙堯,平時他接觸的淩熙堯總是溫和有禮的,突然換了副姿态,倒還新鮮。
他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天,覺得不怒自威這四個字最能代表淩熙堯,他并沒有因為生氣就大喊大叫,相反,語調和語速都比平時放緩了,犀利的字句從他嘴中一個個緩緩吐出來,壓迫力十足。
那個可憐蟲低着頭垂着手聽老板訓話,大氣都不敢出,刑天甚至連他頭頂冒出的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真的應該感謝刑天,由于對方的出現,他被解放的時間大大提前了,好不容易得到許可,他連汗都來不及擦,灰溜溜地離開了總裁的辦公室。
“看不出來,淩大哥還有這麽嚴厲的一面,”坐在沙發上的刑天一面喝茶,一面調侃他道。
淩熙堯已經恢複了常态,他溫和地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久不久,”刑天揚了揚手裏方才秘書送上來的茶,“你公司的前臺和秘書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你在這種環境下工作不會分心嗎?”
“呃……”淩熙堯收拾文件的手僵在了半空,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瞧我這記性,”刑天拍了拍腦門,“我忘了淩大哥是同性戀。”
淩熙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自那個不正規的口頭契約簽訂起,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裏,兩個人一直維持着比較特殊的關系,周末的晚上,倘若淩熙堯沒有應酬,就會接刑天去他家裏住。
淩熙堯家客房多,做飯手藝又好,刑天自然樂得去蹭吃蹭喝。而他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倘若對方的表現讓他滿意,就會幫他解開鎖,讓他釋放一下一周來積攢的精力。
随着時間的推移,刑天也漸漸學會掌控二人相處的節奏了,他越來越清楚該在什麽樣的時間,說什麽樣的話,才能在淩熙堯臉上看到更精彩的表情,那已經成為他如今的主要樂趣之一。
“你的員工似乎都很怕你呢,”刑天想起剛剛從這裏出去那人的表情還覺得好笑。
“還好吧,”淩熙堯并不是很苛刻的老板,在公司很受尊敬倒是真的。
“那是因為他們沒見過淩大哥西裝褲下的模樣吧。”
刑天語氣一轉,果不其然,淩熙堯的臉色變得很好看。
刑天笑嘻嘻地窩在沙發裏,“不知道他們要是見到了老板的真面目,還會不會對你畢恭畢敬得像現在這個樣子。”
淩熙堯難為情地瞄了他一眼,“我、我們回去吧。”
“急什麽啊,”刑天坐得正舒服呢,“我第一次來,讓我參觀參觀呗。”
淩熙堯尴尬地坐在原處,就算是總裁的辦公室,一眼也望到頭了,實在沒有什麽值得參觀的地方。揣測不出刑天的意圖,他也只好忐忑地等待着。
“你的秘書什麽時候下班?”刑天突然換了話題。
“等我走了之後就可以……”淩熙堯說到一半,突然領悟到了刑天問這話的目的,拿起座機按了一下,不到片刻的功夫,漂亮的秘書小姐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淩總,”她禮貌地叫了一聲。
“你可以下班了,通知其他人也可以走了,”淩熙堯下令道。
對任何一個員工來說,這都是最悅耳的命令,秘書小姐恭敬地點了下頭,“淩總再見。”
很快這層樓只剩下淩熙堯與刑天兩個,淩熙堯試探性地問了句,“我們……”
“淩大哥有沒有試過在辦公室解決?”刑天開門見山的問話,吓了淩熙堯一跳。
“沒、沒有。”
“要不要試一下?”這句話聽上去是問話,可刑天已經站起來朝着淩熙堯走過去了。
“這……我想,還是不要了吧……”
刑天一只手摸上了對方的皮帶,他在第一次這麽做之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去脫另一個男人的褲子,可如今他的動作已經十分娴熟,轉眼間對方的皮帶已經被他解開一半。
淩熙堯不假思索地扣住了他的手,這個年輕人的行為膽大而又恣意,讓從來只敢偷偷摸摸戴貞操環的他有些招架不住,“這樣,不太好吧……”
“我不信淩大哥從來都沒想過,”刑天一副篤定的語氣。
“我……我們還是先回去……”
“那算了,”刑天爽快地放開手,“既然淩大哥不喜歡,我也不勉強,突然想到今晚有點事,我先回家了。”
“小天,”這回換淩熙堯抓住他手腕不放,刑天可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讓他把小天後面的師傅兩個字去掉,他眼神閃爍了幾下,“我先去把門鎖上好嗎?”
刑天大方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淩熙堯鎖了門,順便把燈也關掉了,屋內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索性天色尚早,該看清的東西一樣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只是為了防止外面看到,”淩熙堯無力地解釋了一下。
刑天往窗外望了望,最近的等高大廈起碼也在五十米開外,“淩大哥也太小心了吧。”
淩熙堯回到刑天跟前,把方才他沒做完的事繼續了下去,盡管不是初次在對方面前袒露身體,可所處場景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下身赤裸上身西裝革履這一點也将恥感提升了近乎一倍。
刑天有意拖延了下時間,才命令他閉眼。
“閉上眼睛。”
這是每次固定的流程,淩熙堯如他吩咐合上雙眼,刑天彈出戒指裏的機關,熟練地撬開了禁锢住對方下體的鎖芯。
“睜眼,”刑天退後了一步,看着淩熙堯低頭把貞操環卸了下來,興許是因為氣氛太對,那裏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動手吧,”刑天見他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催促道,“你在家裏怎麽做,現在就怎麽做,還需要我教你嗎,淩大哥?”
這聲淩大哥叫得淩熙堯身子一顫,他別無選擇,只好将手覆上欲望的源頭,給予充分的撫慰。尖端很快溢出透明粘稠的液體,在手的律動中,悄悄流入指縫間,伴随着摩擦,發出陣陣淫靡的水聲。
刑天只盯了他片刻就把視線重新移回窗外,一個男人自慰的畫面對于一個直男來說完全談不上香豔,他只是單純很享受那種掌控另一個人的感覺,尤其是那個人在很多方面都比自己強大得多。
淩熙堯自我解放的時候,刑天有時會觀摩完全程,無法回避的目光使淩熙堯恨不得能遁地,有時也會像現在這樣,連看都不屑于去看,嫌棄的态度同樣會使對方羞愧得無地自容。
刑天無論是看也好,不看也好,對淩熙堯都是一種折磨,他只想盡快結束這場辦公室羞辱。一想到樓下很可能還有員工沒有走,随時可能上來敲他的門,內心就越來越緊張,下面居然也越來越堅挺,遲遲射不出來。
明知道淩熙堯想快點結束,偏偏刑天不肯遂他的意,又想出了新玩法。
“轉身,”刑天按着淩熙堯肩膀将他轉了半個圈,用力推了一把,為了防止下半身撞到寫字臺,淩熙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桌沿。
刑天對他的表現有些不滿意,“誰讓你松手的,”他把他一只手抓了回來,“一只手扶着就夠了,繼續。”
淩熙堯被迫用一種很奇怪的姿态繼續手淫,因為站不直,他赤裸的臀部向後翹起,肌肉因為緊張而緊繃着,形成一道拱形。
刑天顯然不滿足他拱形的弧度,從寫字臺上取了把半米長的直尺來,用尺子的一端輕拍着淩熙堯的屁股。
“再翹高一點,”他命令着。
淩熙堯聞言只好默默地彎下腰,将臀部的位置又提高幾分。
沒有由弱漸強的前戲,刑天直接一尺子抽了上去,淩熙堯下半身的肌肉頓時随之一緊。
“自己在心裏數,數到一百了才可以射。”
淩熙堯在心裏默數着,尺子抽在皮膚上,火辣辣得疼,可另一時間,一股莫名的亢奮感也油然而生,像無數螞蟻在血管內爬動,從心髒到指尖,酥麻難耐。
刑天不緊不慢地抽打着,嘴上還有心思同淩熙堯聊天。
“淩大哥,你小時候被老師或家長打過麽?”
淩熙堯用尚存的理智理解着他的話,半天才遲鈍地搖了搖頭。
“對啊,你肯定是好學生,挨打這種事怎麽會輪到你頭上。”
刑天一邊拍一邊回憶着,“我小時候經常挨打,我師父對我要求特別嚴,讓我在一分鐘內把鎖打開,哪怕慢了一秒,也要被打手。”
“我開鎖的本領都是被我師父打出來的,什麽樣的道具都挨過,藤條、樹枝、尺子……不過我師父也有原則,他只打我的手,從來不打我別的地方,臉啊,屁股啊,從來都沒挨過。”
“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人打屁股,是在學校,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老師讓我趴在桌子上……就跟淩大哥你現在的樣子差不多,當然,我是穿着褲子的,”他在對方赤裸的屁股上又拍了一下。
“我都不記得我當時做了什麽,就記得老師很生氣,拿着跟這一模一樣的尺子,照着我的屁股就抽下來。”
“他用的力氣特別大,可我當時最大的感受不是疼,而是丢臉。在全班同學的面前趴着被用尺子打屁股,就算是一個孩子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刑天的聲音陰沉下來。
“我被師父打是家常便飯,可我從未恨過我師父,一是我從小被他打到大,我怕他;二是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鎖能難住他,我崇拜他。”
“可老師就不一樣了,他打我的時候我一直閉着眼,用一個小孩唯一能做到的方式報複,就是在想象裏把他打回去。”
“而我能想象出的比打屁股更丢臉的事情,就是脫了褲子打屁股。所以,在老師打我的時候,他也一直在我腦子裏光着屁股被我打,就像現在這樣,”他又狠狠地抽了一下,淩熙堯的肌肉由于長時間的緊繃而反應遲緩,甚至連被動的防禦都做得很吃力。
刑天閉上眼,手上持續着方才的動作,一下又一下,仿佛時光倒流回十幾年前的教室,他是那個頑皮的孩童,而淩熙堯就是當衆羞辱他的老師,那天腦內離經叛道的想法,終于在這一刻成為了現實。
“到一百下了嗎?”
淩熙堯在腦內缺氧的幻境中,聽到刑天這樣問他,他早就不知道數到多少了,只胡亂地點點頭——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下一秒,他但覺一只手用力抓住自己的頭發,将原本恭下的身子仰了起來,另一只手輕輕覆上了他的,然後突然攥緊,狠狠地撸動了幾下,克制的欲望再也壓抑不住,伴随着巨大快感的入侵,一瀉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