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能喝酒的王爺

果然,劉玄昊心疼地一陣安慰,又是吹氣又是撫摸。

劉玄書終于忍不住暴走了,踢翻了腳邊凳子跑了出去。

淩九想,應該是自己無所謂态度惹怒了他,自己若是表現出不自願表情,或許他真會為了自己和他二哥翻臉,可是他沒有,所以他只能負氣而去了。

“書兒是怎麽了?”劉玄昊疑惑道。

“額,想必是喝多了,見你我相談甚歡,吃味了,畢竟還是孩子嘛。”劉青歌眼睛也不眨地說瞎話。

劉玄昊會意地點點頭,随即輕笑了起來,“沒想到書兒酒量這麽差,只喝了這麽點就醉了,不過他喝醉了只是亂發脾氣,總好過你……”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劉青歌笑。

劉青歌臉竟然瞬間紅了起來,帶了些不自然尴尬。

淩九想看到怪物一樣般看着他,感覺好像天空中打了一道雷,全劈了他身上。

這個變态還會臉紅啊!他一直以為他臉是桦樹皮,俗稱千層桦皮臉,扒完一層又一層。

唔,他喝醉之後究竟是什麽樣子呢?淩九心思像塞了只貓,癢癢難受,好想知道啊!改天一定要找機會把他灌醉!

“我,我還是出去看看書兒怎麽樣了吧。”劉青歌摸摸鼻子轉身說道,有些落荒而逃意味。

其他丫鬟小厮跟着他出門,并且十分識趣地把門關上。

淩九無語地看着緊關大門,那個變态就這麽把自己丢這兒了?還關門……

好吧,關門其實方便他行動。

果然,一見衆人都褪去了,劉玄昊頓時耍起了流氓。

“小美人……”他魔爪又向他胸前饅頭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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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九不動聲色地将手伸到懷裏,去摸索那只錦囊,拿出裏面花瓣,趁着劉玄昊酒醉不注意,将花瓣握掌心握緊,擠出花汁滴酒杯中。

“二公子,您別急嘛,來,芳軒陪您喝一杯。”淩九用嗲到不行聲音說道,端起酒杯湊到他嘴邊。

劉玄昊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接過酒杯,“好啊,不過喝之前,本公子要先喝你口中蜜液。”

說着,劉玄昊湊上前就要吻上去。

淩九眉頭一緊,偏過頭去閃開了來。

随着他甩頭動作,他不經意抖動了袖子,袖中玉印掉了地上。

劉玄昊本來不以為意地還要繼續吻,目光随意地瞄到地上玉印,頓時停下了動作,原本因酒醉而朦胧眼睛頓時清明了來。

淩九沒有發現他異狀,從他懷裏下來撿起那枚玉印收好。

劉玄昊沒有再動手動腳,只是看着淩九動作,看他眼神帶着深意,愈發古怪,不知思忖着什麽。

淩九沒心思關心他異樣,滿門心思都手中玉簪上。

劉玄昊不禁漸漸皺起了眉頭,那枚玉印怎麽會他身上?是誰給他?劉青歌?還是劉玄書?如此重要東西,若是常人怎會輕易交與別人,除非是他歸宿。

劉玄昊變換了表情,又是方才調笑模樣,好似剛才什麽都沒有看到,“芳軒,本公子實喜歡你喜歡得緊,不如你今後就跟了我吧,我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我帶你回宮,享一切榮華可好?”

淩九看着他,搖搖頭,皇宮繁華,卻沒有個可以終身相伴伴侶。

“二公子,奴婢是王爺人,這輩子都只能跟着他。”因為他家柳青還這個死變态手裏!

“可是他一點都不珍惜你,竟讓你去陪其他男人。”劉玄昊道。

淩九笑了笑,“可我依舊是他人,就算死,我也不會離開他。”除非他放柳青和自己一起走。

劉玄昊眉頭微皺,看他眼神愈發古怪,只是臉上依然不動聲色,“既然這樣,本公子也不好強求,不過你看本公子如此大方,都把玉簪送你了,你不打算回贈本公子什麽嗎?”

“哎?”淩九有些錯愕地看着他,“可是芳軒一身貧寒,哪裏有什麽東西配得上二公子?”

劉玄昊笑了笑,伸手挑了下他下巴,“瞧你方才掉地上玉印成色還不錯,不如送給本公子算了。”

淩九斷然搖頭,“對不起,這是別人暫放我這裏,請恕芳軒不能随意送人,不如二公子看看芳軒身上其他可有喜歡?”

劉玄昊笑意愈深,眼中帶着咄咄逼人戾氣,“若我只要那個呢?”

淩九低下頭,“芳軒別無他法,任由二公子處置,只是斷然不能給你。”

劉玄昊眼神瞬間陰狠下來,“芳軒,你可知道拒絕我會有什麽後果?”

淩九始終低着頭不做聲,習慣性地別人托付給自己事情當成任務,他既然答應替劉玄書保管,劉玄書還沒要回之前決不能給別人,他身上,從來沒有完不成任務,除非他死,畢竟死人什麽也做不了。

劉玄昊看着他低下頭,心思百轉千回,瞧他樣子,他似乎并不知道這枚玉印代表含義,帶他走他不肯,要玉印他也不肯交出來,誓死也不肯離開劉青歌樣子,難道這枚玉印就是劉青歌交給他?

可是劉青歌又是哪裏得來呢?難道真是父皇給他?父皇一向反感廉錦王府,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實則暗地裏委以重任,所以才任由他一介皇族也放低身份去經商?

可是這玉印代表含義如同玉玺,那是皇位象征啊,難道……

劉玄昊正這樣想着,門突然被打開了來,劉青歌走了進來。

“抱歉,我回來晚了。”劉青歌道歉道。

淩九嘴角一抽,他就壓根沒以為他會回來。

劉青歌走桌前坐下,才發現現場氣氛有些尴尬,不禁暗忖難道自己回來不是時候,打擾了他們好事?唔,不知道現走還來不來得及?

“歌兒。”劉玄昊突然這樣喚道。

于是,劉青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淩九笑噴了。

劉青歌一記眼刀投過去。

淩九用嘴型無聲地說了聲抱歉,然後悶下頭,只是不斷抖動肩膀出賣了他。

劉青歌咬碎了一口銀牙。

劉玄昊依然笑着,俨然一副慈愛兄長模樣,“歌兒,我是你表哥,對吧?”

一般人提出親戚關系時候,大多都是有求于人了,這點大家都明白。

劉青歌咬着牙點點頭,嘴角抽搐還使勁擠着笑臉,雖然那笑臉有些扭曲。

“您當然是我表哥,還是排行第二那個。”劉青歌咬着牙“二”字上面發出重音。

淩九不知道是,他以為劉青歌間接罵劉玄昊很二,實際上他是劉玄昊傷口上撒鹽。

前朝骁國滅亡,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皇子奪嫡,靖國為了不步骁國後塵,第一任皇帝就已下令,世代皇帝皆由嫡子繼任,太子昏庸,論才智學識是萬萬比不上劉玄昊,可沒法子,人家是老大。

所以太子從小就“體弱多病”,具體病從哪來,大家自然就心照不宣了,這也就是為什麽皇帝将劉玄書送來廉錦王府原因,雖然他才第六,可是那樣昏暗皇宮,哪怕是小那個,都是衆人眼中刺!

“歌兒答應為兄,還記得吧。”劉玄昊突然說道。

劉青歌臉色變了變,嘴角內斂地笑着,眼中頗含深意,“當然,我會做二公子後盾,掃幹淨路邊上石頭,成就二公子‘大事’。”

劉玄昊微笑着點點頭,看他眼神愈發冷冽,“那……歌兒會不會成為路邊上其中一塊石頭呢?”

劉青歌皺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劉玄昊卻突然笑了,站了起來,毫無半點醉意,“好了,今天這頓飯為兄吃非常開心,還有這麽一個美人陪着,時辰不早了,為兄先告辭了。”

半晌,劉青歌點頭,“是,我這就派人送二公子回去。”

劉青歌招來下人,送劉玄昊出門。

淩九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按照之前劉青歌意思,劉玄昊應該會這裏過夜才對,所以他才會招呼自己來陪客,怎麽先走了?

果然,送劉玄昊上轎之後,劉青歌急忙跑了回來,問道:“剛才二公子和你說過什麽?”

“額,很多,你問是哪一句?”

“我問是,他為什麽突然要走,是不是你說了什麽不該說話?他本來是打算這裏過夜,又為什麽開始懷疑我?”

“……如果我說,他是突然間就抽風了,你信嗎?”淩九誠懇地看着他。

“……”劉青歌有些挫敗地看着他,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桌上還有些剩飯菜,等下你記得打包些,當做明天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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