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法子灌醉王爺

他舍不得啊,所以顧不得自己傷勢,想趕那之前回去,用那塊白玉雕刻出他母後喜歡茶花,他先刻了一朵,想淩骁面前刻完第二朵,告訴他,自己會一直伴他身邊。

可是他不遠萬裏地趕回來,顧不得一切守衛來到淩骁門前,還沒有推開門,就聽到裏面瘋狂暧昧聲音。

不用猜也知道裏面是什麽狀況,不過他不介意,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何況他是太子。

可是屋裏那個女人聲音,是如此熟悉……

即使過了四百年,他始終記得,當他打開門,看到床上癡纏一起那對男女,兩人臉上都帶着情-欲酡紅,女子那張熟悉臉……

如今想起來都讓他覺得惡心!

那樣惡心畫面!那樣強烈視覺沖擊,讓他一次又一次地作嘔,讨厭與人親密觸碰,厭惡那本來應該是甜蜜吻!

也就是因為他始終不涉及情-欲,漠逸才會耐不住寂寞背叛他!

那枚玉簪被他随手丢了門口,然後就再沒見過,後一次見他,是那位尊貴太子戴着有求于他,求自己救他心愛女人,然後任務失敗,自己被這枚玉簪挖了心。

那些名門大戶,得到個玉器就珍惜得要命,卻不知,真正玉石堅硬得很,只要不是刻意損壞,普通磕碰根本壞不了,甚至堅硬到可以穿透人胸膛,挖出一顆心來。

沒有死過人不會知道,一個人被挖了心是不會立即死去,還可以呼吸,還能看得到他那顆鮮活心髒跳動,然後慢慢地,變成一坨死肉。

他手不自覺地撫上心口,不老不死,這就像那個人詛咒,他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這永世孤單。

如果這是他希望,他可以如他所願。

劉青歌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賬房就來通知他,他債務已經變成八百兩了,這一點淩九十分地不開心。

他沒有別意思,只是四百年太久了,久得他都忘了自己是誰了,難得找到一件和過去有關東西,他想留下。

當年那樣深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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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劉玄昊說過劉青歌酒量很差,也許他可以從這一點下手,把他灌醉了什麽,唔,可是看他平時酒席上從來不喝酒啊,都只喝茶,自己貿貿然請他喝酒,他一定不喝,他得找個好法子。

劉青歌又不是傻子,酒那樣濃烈氣味,他當然聞得到,得想法子把酒味蓋住才好,該怎麽辦呢。

淩九屋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想到什麽好辦法,不由得出去走走找找靈感。

他剛走進後院,就撞到了端着托盤劉絕,托盤裏放着一個名貴青花瓷碗,碗裏東西全灑了淩九身上。

“抱歉。”劉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即使是道歉,他臉上也沒有多大表情。

“什麽東西?”淩九皺着眉看着胸前濕漉漉地一片,聞起來甜甜,黏身上很不舒服。

“桂花綠豆湯。”

淩九還是頭一次聽說桂花和綠豆一起熬湯。

“王爺要喝?”

劉絕又看了他一眼,說哦啊:“剛才是,現都給你衣服喝。”

“額,這也不能全賴我啊,你又沒事先通知我你會經過這裏,還會和我撞上。”

劉絕點點頭,“是我錯,如果我早知道你經過這裏,我一定繞老遠。”

“……是我錯覺嗎?我感覺你很讨厭我。”

“不是錯覺,我是真讨厭你。”劉絕說得一本正經。

……直白好孩子啊。

“為什麽?”淩九自認還挺喜歡自己,怎麽他讨厭他呢?

“因為你也讨厭我主人。”劉絕道。

淩九本來笑着,突然笑容一僵,半天說不出話來,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說過這句話,對那個女人。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讨厭談不上,只是不喜歡罷了,他要他做□,難道他該感謝他麽?

“他也讨厭我啊。”

“主人不讨厭你,”劉絕說道:“他不讨厭任何人,他沒有那個時間,他很忙,忙着做生意,忙着裝裱整個王府,忙着養活六公子和昌榮君主,沒有時間去讨厭你。”

回想起劉青歌對自己種種,雖然他沒有打他罵他,可是無時無刻不表達着對他厭惡和虐待,他不禁扁起嘴巴嘟囔,“他哪裏不讨厭我……”

“主人只是太寂寞。”劉絕淡淡地說着,眼底透露着些許同情和哀傷,“主人背負太多了,明明一切都不關他事,他卻把一切都背自己身上,包括對那個人愧疚。”

淩九聽得稀裏糊塗,“那個人?”

劉絕卻并沒有回答他問題,好似沒有聽到,繼續說道:“主人只是寂寞,無論對你做什麽,只是因為他太寂寞罷了,沒有別意思。”

“那他找個伴不就得了。”淩九說道,同樣都是寂寞人,他知道如何讓自己不再孤單。

“伴?只有兩個同樣寂寞人,才懂得那種擁有可貴,你以為是白菜啊,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劉絕瞥他一眼。

淩九一滞,他找伴才不過問那些,只要願意陪自己身邊,一把白菜他也樂意,百年不死老妖精,已經沒有選擇資格了。

淩九想了想,從他手裏接過托盤,“這湯都撒了,我再去廚房端一碗吧,順便給王爺賠罪。”賠罪個頭,順便給王爺……嘿嘿……

“你不是要下毒吧?”劉絕古怪地看着他。

淩九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看着他,“你瞧着我像缺心眼嗎?”

劉絕鄭重地點點頭。

“怎麽會?”淩九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我瞧着和你一點也不像啊。”

劉絕:“……”

淩九得意洋洋地端着碗走了。

淩九去廚房,這個時間廚房沒什麽人,他趁着人不注意,把鍋裏桂花綠豆湯全都盛到了一個小鍋裏,又翻出自己準備了好久酒,倒了進去,然後找蓋子掩上。

用桂花香味掩飾酒味,淩九又身上帶了一堆香寶,味道濃得嗆人,劉青歌到時候肯定聞不到酒味。

而且他倒酒時候控制了分量,注意了比例,酒味不太濃,而且對湯味道影響不大,起碼不至于難喝。

劉青歌如果發現了味道不對勁,就說廚房研究口味,總之他把關系撇得一幹二淨就行了。

淩九心裏盤算着小九九,帶着一堆香寶,樂颠颠地端着綠豆湯出門了。

淩九劉青歌院子裏等着,劉青歌不,因為他屋子裏東西不是金就是銀,淩九怕丢了付不起責任,所以壓根就沒進去,把綠豆湯放院子裏石桌上等着。

淩九不老不死,所以等一天也不會餓,只是有些無聊,院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守門家丁剛開始還對他有所提防,後來也就慢慢淡定了。

家丁換班時候,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淩九看了看已經漸黑天色,搖了搖頭,他不能放過每一個機會。

家丁剛走,淩九無聊地去池塘邊逗魚,一只鴿子突然飛到了他跟前停下。

鴿子腳上綁着信箋,想來應該是送信給劉青歌,淩九沒什麽興趣,可是那只鴿子居然對他翻白眼。

淩九瞪大了眼睛看着它,那只鴿子瞥了他一眼,用眼白瞟着他。

鴿子居然有眼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居然是被一只鴿子鄙視了?!

淩九咬着牙把那只鴿子抓起來,拆下它腳上信,他倒要看看,是誰家養鴿子,這麽猖狂!

信原來不是給劉青歌,而是給他,是沈如俠寫來。

信中大致內容就是,他們夫妻已經将那些壞人引到其他地方去了,他暫時沒有危險,就是被纏住了脫不了身,所以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淩九嚴重懷疑,是沈如俠擔心自己和他搶男人,所以帶着獨孤笑私奔了,原來是沈如俠那家夥鴿子,怪不得這麽沒大沒小。

淩九嘆了口氣,把信條随手揉了個球丢了池塘裏,用綁信箋繩子纏住鴿子嘴,讓它無法張嘴叫喚吃東西,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放它飛走。

鴿子一邊撲騰着翅膀瞪他,瞪了好半天之後才飛走。

淩九看着愈發黑暗天空,月亮已經漸漸透出點點光亮,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啊。

“看什麽?”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人問話。

“鴿子。”淩九想也不想地回答,随即反應過來吓了一跳,轉過身來看着他,“死變态,你回來……”

“嗯?”劉青歌噙着笑看着他,十分危險地挑了挑眉。

“額,”淩九眼睛迅速轉着,然後指着天空,“我是罵剛才那只鴿子,太變态了,居然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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