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郁溪反手把辦公室的門鎖了

第65章 郁溪反手把辦公室的門鎖了

郁溪有點無語。

她沒想到老頭兒的辦法, 是直接把江依給叫基地來了。

陳文尋聽到他們的動靜望過來,挺得意的沖她揚起手:“喲,小兔崽子!”

郁溪心想你得意個什麽勁。

江依這時也回頭。

整個人身子軟軟的, 身上淺黃的軟綢裙子也軟, 手臂軟綿綿搭在另一邊的椅背上, 像沒筋骨的柳枝,風一吹,就柔柔的随風擺蕩。

食堂怕太悶了氣味難聞, 深秋也開着窗。從窗口吹進的秋風是有點冷的, 可吹到江依身上就染了一層金。

她蓬松而卷曲的長發在秋風中飛揚,像要撩在什麽人的心尖上, 癢癢的。

郁溪移開了眼神。

一邊的記者看傻了:“江江江……江小姐?”

作為媒體人他跟這些不追網劇不追電影的科技宅們不一樣, 不可能認不出江冉歌, 江冉歌被判為劣*跡藝人後快六年沒出現在大衆視野了,可美還是真美啊。

或者說,比以前更美了,有種以前沒有的鮮活, 霁月風光的。

不是都說紅氣才養人麽?怎麽到她這就行不通了?

其實作為媒體人他覺得當年江冉歌那事有點蹊跷, 江冉歌跟那些吸*d的明星不一樣, 她是因為受傷後沒有及時斷藥, 而那藥裏有一些非受傷時違*禁的成分。

說句直白點的話, 這事可大可小,但不知怎麽當年江冉歌這事一出, 很多年紀小的粉絲都在網上冒頭, 一副要效仿江冉歌的樣子, 這才讓上面痛下決心, 立刻把江冉歌判為劣*跡藝人全面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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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郁溪在他旁邊冷冷說:“她不是江冉歌, 她是鎮城小酒館的老板娘。”

記者震驚的看她一眼,一臉“你逗我呢吧”的表情。

這時一群研究員們湧進食堂,意外看到江依特高興:“老板娘?”

“老板娘你怎麽來了?早知道你要來讓你給我帶點花生啊啊啊。”

記者有點傻:“她真是老板娘?”

“那還有假?”研究員睨他一眼,一副要把江依當山城特産推出去的樣子。他們來基地一段時間都對這純樸的小鎮城有了感情,恨不得個個都是為山城做宣傳的扶貧大使。

記者問:“她開小酒館多久了?”

研究員想把江依的店打造成老字號:“十年!”

記者:……

十年?難道這人真不是江冉歌?

他徹底傻了,不知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相信自己的腦子。

陳文尋對他炫耀:“我把老板娘叫來幫郁溪化妝了,厲害吧?”努嘴指指一邊桌上放的化妝包。

記者:“厲害厲害。”

好吧不管眼前的漂亮女人是誰,至少能救他狗命。

郁溪輕咳了一聲:“那走吧。”

陳文尋:“你不吃晚飯?”

郁溪:“中午不是吃了餃子麽?頂着了,不餓。”

陳文尋意味深長的“哦”一聲。

江依站起來拎起化妝包:“那陳教授,我先跟郁溪過去了。”

陳文尋笑眯眯:“好的好的。”

記者和攝制團隊被研究員們帶着去打飯了,郁溪一個人雙手插在制服褲兜裏,站在食堂門口等江依,修長身子被夕陽拉出一道線一般的影子。

江依走過去說:“久等了哦。”

郁溪不理她,悶頭帶她往前走。

走廊幽深而狹長,有種老式科研機的複古調調,沐浴在懷舊琥珀色的夕陽裏,像條時光隧道,一瞬帶人重回十年前。

郁溪總覺得無論她現在如何成功,一到江依面前,她就還是十年前那個一文不名的窮丫頭。

走廊裏很靜,人都去食堂吃飯了,只有郁溪的工裝靴踢踢踏踏,和江依的高跟鞋嗑嗑叩叩。

郁溪終于開口:“你剛跟老頭兒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江依笑:“他說你們搞科研的人,很容易把人生路走窄了,人生到後來……”

郁溪接話:“寂寞如雪。”

江依笑個不停,線條好看的肩膀聳動着,那是一種成熟女人才有的圓潤,和郁溪鋒利的直角肩很不一樣。

走廊真的很窄,兩人并排走着,郁溪不自覺碰碰江依的肩,又遠離。

直到走到走廊盡頭一間小屋,郁溪說:“到了。”她拿鑰匙開門。

江依:“這是哪兒?怎麽還鎖門?”

郁溪:“我私人辦公室,平時我都跟他們一起在大辦公室,這兒也不怎麽用。但放了一些機密數據的文件,按制度該鎖還是得鎖一下。”

江依走進去,把化妝包和搭在手臂上的禮服放下:“那我們開始?”

她指指禮服:“你先換吧,不然一會兒妝面把禮服蹭髒了。”

郁溪也走進辦公室,反手把門鎖了,但站着沒動,對着禮服沉吟。

江依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背過身去:“你換吧,我不看。”

郁溪還是沒動:“這禮服穿身上什麽樣啊?”

江依又笑着轉回來:“你沒穿過?”

郁溪:“從來沒有。”

那禮服看起來露肩露胸的,這是辦公室,也沒面全身鏡什麽的。

郁溪看向江依:“你穿給我看。”

江依眨眨眼:“我?”

郁溪:“你欠我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移向地板,其實是種心虛的表現。

到底是因為沒鏡子對禮服上身效果心裏沒譜,還是單純就想看江依穿這身禮服。

她也說不清。

江依也沒問郁溪自己欠她什麽,她答應了:“好吧。”

她走到沙發邊,背對郁溪開始脫衣服。

郁溪輕咳一聲走到窗邊,撩起一角窗簾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看到窗戶有一絲縫沒鎖緊,怕風吹進來江依換衣服覺得冷,順手又把窗戶關嚴鎖了。

屋裏并沒有開暖氣,但嚴絲密閉的,就泛起一股灼熱的暗流湧動。

郁溪把窗簾放下了:去他媽的假裝看風景。

她輕掀眼皮,半願意半不願意的向江依那邊望過去。

江依留給她一個背影。

褪去了毛衣,褪去了淡黃的連衣裙,凝脂一樣的皮膚露出來,那皮膚曾在郁溪的指下,滑膩膩的。

成熟女人的身型像漏鬥,圓潤的肩,腰那麽一點點細,箍在手腕裏剛好一環,然後是飽滿的臀,修長的腿。

連腳腕都像天鵝脖子,線條美得驚心動魄。

江依緩緩解開了背後的搭扣,背上微微的痕,讓人憎惡起半透黑絲的粗糙。

說是憎惡,其實又感謝,因為太誘。

江依拿起禮服,緩緩套上身。

扭繩的絲絨帶子套上肩,理理黑色絲絨的垂墜裙擺,最後理的是胸前,兩片貼片貝殼一樣包裹住胸,自帶胸墊,江依顯然很懂這些禮服的設計初衷知道怎麽穿出效果,伸手進去撥弄着。

像在掏一顆桃子。

那桃尖郁溪是咬過的。

郁溪抿嘴,控制着自己呼吸的聲音,不自覺又移開眼神。

這時江依叫她:“辦公室有剪刀麽?幫我把吊牌取了。還有。”她微微扭頭,妩媚的長卷發搭在肩頭,露出絕美的半張側臉:“能幫我拉下拉鏈麽?”

這禮服的拉鏈完全在背後,自己不可能夠着,毫不考慮穿脫難度。不過禮服都這樣,哪個穿這種禮服的還沒個造型團隊呢?

郁溪走到辦公桌邊:“沒剪刀……”

這辦公室她用的實在太少了。

江依:“那怎麽辦?”

郁溪走近江依背影,拿起那吊牌看了看,吊牌印刷精致,用一根精紡棉線穿在禮服上,很有設計感。

郁溪問:“我咬斷行麽?”

江依笑起來:“你是狗啊?”

郁溪手裏拽着那吊牌輕輕一扯:“行不行?”

江依笑着沒防備,被她扯得身形一晃,背蹭在郁溪的手背上。

脊背涼涼的,手背滾燙。

江依很快站定:“行,你咬吧。”

她很配合的把一頭長卷發撥到一邊肩上,大片瑩白的背脊露出來,混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郁溪這時鼻尖已沁出薄薄一層細汗,微微低頭。

那根連接吊牌的棉線很短,郁溪輕輕拽着去咬,角度其實很不好控制。

有些角度,她嘴唇輕蹭在江依的背上,注意到時,又趕緊移開。

一下一下,像對着江依的背要吻不吻,故意撩撥。

她不知道江依是什麽感覺,只知道江依微微低着頭,伸手扶住了身邊的沙發靠背。

像是站不穩。

那細細一根棉線卻意外的結實,郁溪也不知咬了多久才終于咬斷,擡頭起來時臉都紅了:“好了。”

江依還低着頭:“嗯,拉拉鏈吧。”

郁溪鼻尖的細汗更厚了,指尖也微微顫抖。

拉鏈是金屬的涼涼的,可她不小心碰到江依的背,也和她鼻尖一樣出了層細汗,灼熱而滑膩。

郁溪退開一步:“拉好了。”

江依轉頭,兩頰像開着一朵嬌豔的花,她理了理頭發讓自己鎮定下來,指指辦公桌前的轉椅:“坐那兒行麽?你不想先換禮服就先化妝,待會兒換的時候小心一點。”

她想讓郁溪從視覺上先适應一下這禮服。

郁溪走過去坐下,江依拎着化妝包跟過來。

她拉開化妝包的時候笑問:“從來沒化過妝?”

郁溪:“沒有。”

所以她也從來不知道,化妝的時候兩人會離那麽近。

江依不是專業化妝師,給別人化妝顯然也沒那麽娴熟,她給郁溪塗隔離、抹粉底液,手指一下下撩過郁溪的臉。

她妩媚的長卷發在郁溪眼前晃來晃去,身上飄來一陣香。

郁溪抿嘴,一把抓過江依纖細的手腕一拉,江依失去重心跌坐在她大腿上。

她沒有驚叫什麽的,一雙桃花眼很鎮定。

郁溪看着那雙桃花眼問:“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了?”

江依笑了一下:“你不想麽?”

郁溪抓過江依一只手搭在她後頸上,自己一手攬過江依的纖腰,另一只手像江依自己剛剛所做的那樣。

她沒有回答江依的問題,可手上的動作那麽急切。

江依的手緊攀着郁溪脖子,不然她要坐不穩了。

小桃尖尖,輕蹭着有點硬的胸墊。

郁溪逼着江依上身微微向後仰,她手還扶着郁溪的後頸,在後頸上輕捏一把:“喂,禮服……”

郁溪悶聲道:“誰管禮服。”

她只想對着桃子一親芳澤。

囫囵吞進去,像餓狠了。

這時江依又在她後頸捏了一把,手上加了力道:“小孩兒你是不是真屬狗的?”

郁溪:“嗯?”

這時她已經有些恍惚,江依帶着喘的聲音咬牙切齒,讓她猛然發現自己這一周忍得有多辛苦。

她吃得兇,禮服裙擺亂蓬蓬。

桃汁溢出,黏膩着郁溪手指。

江依扭着想制止她:“禮服真要髒了。”

郁溪還是那句:“誰管禮服。”

屋內氣氛灼熱,氣息又似芬芳的果園,帶着腐敗,讓人意亂情迷。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郁工,周記者讓我過來通知一聲,棚采半個小時後開始可以麽?”

郁溪沒答話。

直到江依優美的背脊線條,拱成一座更加優美的橋。

郁溪手上松了勁,平複了兩次呼吸,揚聲回答:“可以。”

一顆心在胸腔裏狂跳不止。

好在郁溪聲線清冷,門外的人并沒聽出什麽異常:“好的郁工。”

腳步走走遠了。

郁溪懷裏的江依想站起來,腿一個打軟,又失去重心。

郁溪自己起來,把江依放在辦公椅上,走到辦公桌邊摸起一包抽紙拆了,遞給江依。

江依平複着呼吸,抽了兩張紙出來。

郁溪站在一邊,一手扶着辦公桌。

“算了我來。”她走過去。

她拿過江依手裏的紙,在江依面前蹲下。

江依真是沒力氣了,靠在辦公椅背上笑得軟綿綿的:“這是幹嘛?談戀愛呀?”

郁溪頭都不擡:“你放屁。”

江依軟軟的笑笑。

緩了一會兒,她站起來:“禮服換給你,該準備了。”

她走到沙發邊,褪下禮服,換回自己的衣服。

可算她剛才注意,禮服面上看着沒太皺。

她拎起禮服走到郁溪身邊:“你換吧,我不看。”

又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看着窗外的風景,哼起一首小調:“月兒圓,多情就會說謊啊……”

這一點點的歌聲,緩解了郁溪脫衣的尴尬,她快速剝掉身上的工作服,身上有汗,一陣涼飕飕的感覺,她又趕緊把禮服套在身上。

禮服并不保暖,可上面沾着江依的體香和體溫。

就像剛才,江依渾身香汗的緊貼着她。

她垂眸,叫一聲:“好了。”

江依轉過身來:“小孩兒,轉過來我看看。”

郁溪有點緊張的轉身。

屋裏沒鏡子真是個麻煩,她無法想象這禮服穿在她身上是什麽樣,她雖然個子高挑,但她胸平,整個身材像一棵直挺挺的樹,全不似江依有着柳枝的婀娜。

她其實不太在意自己外貌看起來怎麽樣,要不也不會從來不化妝,但她在意江依眼裏她看起來怎麽樣。

江依兩秒沒說話,眼裏的驚豔讓郁溪有點欣慰。

江依歪着頭說:“當年的小孩兒,有這麽好看的嗎?”

郁溪說:“後悔去吧你。”

江依笑了一聲。

郁溪的妝,江依給她設計的并不複雜,剛才已經基本化完了,就差個口紅。經過剛才一番纏綿,江依拿起粉撲重新給她補了補,又拿起口紅淡淡塗抹。

然後想起:“我剛在你們食堂喝過水,是不是也得補點口紅?”

但屋裏沒鏡子。

江依把口紅遞給郁溪:“你幫我吧。”

郁溪:“不怕我塗的很醜?”

江依笑:“能有多醜?”一副憑顏值硬撐視死如歸的勁頭。

郁溪捏住江依的下巴,江依雙唇微張,睫毛濃密的雙眼微垂着,有種意外的風情,像剛才最激烈的時候,她倚在郁溪肩頭。

那副樣子讓郁溪忽然憤怒又悲傷起來。

她手指用力:“你對着葉行舟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麽?”

江依一下掀起眼簾看她。

江依皮膚太薄了,郁溪一捏,下巴邊就泛起一圈淡淡的紅痕,有種病态的脆弱。

郁溪心裏一股火,手上想在再加力,又于心不忍。

甩開江依的下巴。

剛好江依擡手想抓她的手,她拿口紅的那只手跟江依的手一碰,口紅啪嗒掉在地上。

江依蹲下去撿,旋開一看,口紅已經摔斷不能用了。

她站起來,看着郁溪,那樣的神情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郁溪在心裏冷笑,心想你在我面前裝什麽。

她湊近:“我這樣幫你補行不行?”

她嘴唇印上去,又狠狠咬一口。

她不想吻江依,只想咬江依。

她不知為什麽她面對江依的時候總有這麽洶湧的情緒,做到意亂情迷的時候想跟江依融為一體,清醒過來又想咬死江依。

江依低頭笑笑,舔舔嘴唇裏的傷口。

郁溪拉開門準備出去了,江依在她身後說:“抿抿。”

郁溪回頭看着她。

江依說:“抿抿你的嘴,口紅蹭得不勻了。”

郁溪發狠似的抿了一下唇,走了。

******

江依站了會兒,走出郁溪辦公室鎖上門,把鑰匙交給遇到的一個郁溪同事,又問了句:“棚采在哪兒?”

這基地的研究員基本都認識江依,挺熱情的給她指路:“那邊,走廊盡頭。”

江依笑着道謝,走過去。

輕輕推開門。

這樣的棚采她以前很熟悉,進去之後其他地方都暗着,所有的光打在郁溪臉上。

攝制團隊人不多,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郁溪身上,沒人注意到她進來。

她抱着雙臂倚在門邊,隔着人群靜靜看郁溪。

郁溪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氣質,清冷中帶着桀骜的倔,沒有一般女性的溫柔,看上去很難被馴服那種,在戈壁在大漠都能拔節生長,枝幹挺拔的指向藍天。

所以這禮服穿在郁溪身上格外不一樣,柔媚的絲絨材質和裁剪,扭成結的帶子挂在郁溪肩上,反襯得她直角肩線條優越,鎖骨分明,黑色絲絨材質讓她白皙的皮膚猶如山澗清溪,在發光。

更重要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燦若寒星。

江依想起剛才郁溪剛換完禮服轉過來那一瞬,臉上很微妙帶着點不确定的怯意。

江依覺得奇怪極了,世界上怎麽會真的有人對自己的美毫無覺察。

郁溪在鏡頭前侃侃而談,她不愛說話,但從十七歲乃至更早的時候,就對自己的想法有清晰認知。

江依倚在門邊靜靜看了一會兒,發現身邊冒出一個人,扭頭一看,是陳文尋。

陳文尋用嘴形問江依:“她是不是很棒?”

江依笑着點點頭。

陳文尋對這個關門弟子格外驕傲:“其實總部根本不舍得放她在山城基地,想方設法把調回去呢,就是她自己,只想在科研第一線不愛幹其他的,不過,等總部的新項目一上馬,估計她在山城也待不了多久了。”

“是嗎?”江依沉沉一笑:“陳教授,我先走。”

陳文尋:“我送你,本來就是我請你來的,麻煩你了。”

江依笑着搖搖頭:“不用,我趕最後一班大巴。”

她走了,在悠長的走廊裏留下一個袅娜的背影。

陳文尋從臨時充做攝影棚的辦公室裏,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他在看航天員發回的實時觀測鏡頭時,時常有那樣的感覺,覺得他們的背影很孤獨,他們觀望着整個世界,可又實打實游離在整個世界之外。

當他們身在太空,整個世界與他們的連接變作一條看不見的隐形線,不知什麽時候,“啪”一聲就斷了。

他們獨自飄搖,在鴻荒無垠的宇宙,再沒一個可回去的家鄉。

現在江依的背影,就帶給他一種這樣的感覺。

******

郁溪接受完采訪站起來,記者一雙眼興奮的放着賊光:“郁工你要看看鏡頭回放麽?美絕了好嗎!”

郁溪一臉清冷的搖頭,往門口望了一眼。

那兒剛才倚着一個俏麗的身影,這會兒已經空空如也了。

郁溪對自己在鏡頭裏看起來好不好看,真的并不在意,記者說:“好的不看也可以,郁工大氣,我們回去理素材了,禮服換下來交給小馬就行。”

“等等。”郁溪叫住他:“這禮服我能買麽?”

記者一愣:“買這幹嘛?挺貴的。”他想不出一個平時妝都不化的女科研人員買一件晚禮服幹嘛。

郁溪沉聲問:“多貴?”

記者報出一個驚人的價格。這禮服來自一個國內新銳設計師品牌,正在向國際一線奢侈品牌進軍,聽說是要借給郁溪穿才願意把當季新款禮服拿出來,價格自然不便宜。

郁溪點點頭:“我買。”

“……”記者有點懵,郁工程師這是突然被激發了愛美的天性麽?但普通人買一件這種價位的晚禮服真有點浪費,記者勸:“郁工要是想要一件禮服,我有點小權限有一些可以贈送的……”

“不。”郁溪沉穩而堅定的說:“就要這件。”

記者實在沒懂:“可……為什麽?”

陳文尋不知從哪冒出來哈哈一笑:“因為國家現在重視科技人才,她錢多人傻呗!”

作者有話說:

看了眼後臺,在朋友提醒下發現有小天使幫我推文了,我這拉垮的數據讓大家費心了!TAT~過來看我哭!每次看到用心的文字就想把筆給你們hhh~不過大家也不要太辛苦或破費,有你們陪着我就很開心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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