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有如此的威力,看來不可小觑,不服氣地說道,緊接着便移形換影,穿梭在殺手的中間,劍起劍落見,只見凡是他經過的殺手,接都擺着不同的姿勢立在原地,待君墨寒重新回道陸凝然的身邊是,長劍劃地,手腕一震,只聽到撲通倒地聲此起彼伏,君墨寒始終未看一眼,直視着陸凝然清冷的雙眸,待殺手盡數倒地之後,君墨寒輕啓薄唇,“二十五個。”

陸凝然挂着淡淡地笑意,向君墨寒遞了一個眼色,轉眸,便看到那些殺手看到滿地的屍體,皆後怕不已,不敢上前,提着長劍慢慢地向後退去。

“不愧是我皇族中人,武功的确了得,不過,君墨寒今夜,你是如何也逃不過的,受死吧。”金色面具下的男子,眸光陰森,帶着嗜血的光芒,一個飛身,如光速般轉眸便已經來到了君墨寒的面前,一掌襲向君墨寒。

君墨寒微眯着鳳眸,向後退去,眸光一冷,将陸凝然快速攬入懷中,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的真正的目的是将陸凝然帶到他的懷中,心中着實一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然兒落入他的手中。

“嗯。”只聽陸凝然悶哼一聲,君墨寒暗叫不妙,轉眸,卻看向陸凝然的右手臂被那面具男子緊緊地拽着。

“放開她!”

“放開我!”

君墨寒與陸凝然同時喝道,眸光中都帶着冷意。

金色面具的男子冷笑一聲,左手緊緊地捏着陸凝然的右手腕,右手背在身後,“跟我回去,我有話跟你說。”聲音變得低柔,沒有一絲情感的雙眸中此刻溢滿了難得的溫度。

“不許,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将她帶走。”君墨寒率先開口,哼,這個家夥到底是誰?聽他的語氣,定然也是皇族中人,只是,他又是誰的兒子呢?只是,看他的年紀與自己又相仿,君墨寒徑自緋腹道,只是鳳眸卻一直瞪視着面具男子。

“我為何要跟你走?給我一個理由?”陸凝然眸光淡然,嘴角挂着一抹淺笑,挑眉,看向眼前的面具男子,手腕被他緊攥着,真痛,哼,竟敢公然挾持自己,從來還沒有人敢如此放肆,找準機會,定要讓他如此放肆的舉動得到應有的懲罰。

“清波城外,楊柳湖畔。玉佩相贈,有緣定見。”面具男子眸光中有着化不開的濃情,看向陸凝然,竟是別樣的情意。

陸凝然定睛看向眼前的男子,還有他看向自己的雙眸,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熟悉而陌生的畫面,口中喃喃自語道,“清波城外,楊柳湖畔。玉佩相贈,有緣定見?”随着她的呓語,陸凝然腦海中的畫面愈來愈清晰,恍然大悟道,忽而擡眸,再次對上面具男子的雙眼,“你是……陌軒?”

“你記起來了?”面具男子顯然有些激動,微微上前一步,雙手我着陸凝然的右手,眸光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嗯,不過,沒想到那日一別,卻時隔十年,你怎麽會在這裏?”陸凝然心中也是一驚,那腦海中的記憶本是這身體主人的記憶,原來,她竟然與這個面具男早就相識了,而且,當時的陸凝然才年僅十歲,少不更事,單純可愛,對于面前這個名為陌軒的也只是恰巧相救,成為了他的救命恩人,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只有半月,卻已經芳心暗許了,半月後,陌軒說家中有事,以玉佩作為定情之物,如若有一天,他還活着,定當來接她,自那日湖畔一別,自此杳無音信,青年的陸凝然苦苦等了六年,卻依舊沒有等到他的守信而來,心灰意冷之下,又被抽中入宮選秀,陰差陽錯成為了皇後,自此,她性格大變,而且,将陌軒的愛轉移到了君墨寒的身上,開始了她整整四年的毒後歷程,奈何,最後卻死于非命,真是時也命也!

陸凝然暗自感嘆道,表面上卻沒有半分的表現,看到陌軒,眸光中有着疏遠,這樣的男子,讓一個女子苦苦等候那麽多年,如今,突然來到自己的面前,說着他們曾經的山盟海誓,只是物是人非,佳人已去,他終究是徒勞一場。轉而想到,那個守候在他身邊的王月如,又是怎樣一個可悲可嘆。

“然兒,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牽挂着你,可是,我背負着太多的責任與包袱,不能與你相見,但是,每年我都會去清波遠遠地看着你,直到你入宮,我也在遠處看着你,現在我馬上要大功告成了,而我,終于能和你相守一生了。”面具男子動情地說道,完全無視面前的君墨寒。

陸凝然不語,只是聽着眼前的面具男子,不,應該叫做陌軒才對,聽着他訴說着這些年來的思念之情,只是,他的話中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她的心裏亂了,是的,不是因為被他的話所感動,而是因為,如若他一直關注着自己,那麽,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他所為嗎?那麽,這個人太可怕了,所有的心計與城府也太過讓人害怕。

陸凝然感覺到腰間的被勒緊的力度,她知道,君墨寒定是生氣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轉眸,看了一眼君墨寒,果不其然,他陰沉着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陌軒,醋意十足,這個家夥,居然比他早認識然兒,竟然還有玉佩作為定情,還有詩?他不禁回想着與陸凝然的過去,好像都沒有值得回憶的東西,哼,那麽就從現在開始,讓他們有更多的回憶。

陸凝然的左手回握着君墨寒攥緊的左手,示意他放開,君墨寒有些呆愣,卻搖着頭不肯放手,怎麽可能就輕易地放開呢?當他是什麽?他現在有些害怕,怕他這一放手,陸凝然便從他的身邊消失了,不,他不能如此放手,絕對不能,鳳眸瞪着陸凝然,滿臉寫着“不”字。

陸凝然用左手掙脫開君墨寒的鉗制,從他的懷抱中出來,她現在必須要查出真相,所以,兵行險招,只能就此一搏了。

君墨寒有些悵然若失,難道,然兒回心轉意了,心中還是有他嗎?他全身冒着酸氣,一臉受傷的表情。

陸凝然掙脫開陌軒的手,來到他的面前,“當年,你說有要事在身,丢下我一個人便走了,說要我等你,好,我等你,等了你整整六年,你卻沒有出現過,一個女子又能有多少的六年呢?我最好的時候都在等你的盼望中度過的,你給我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還有一次次的心灰意冷。現在,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說要跟我厮守終生,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物品,你不要的時候丢在一邊,想要的時候,就随時拿來用。現在,我貴為皇後,而我陸凝然的現在的夫君是他,而不是你。”陸凝然目不轉睛地冷視着陌軒,看着他一臉的受傷,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她在試探他,想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對于陸凝然的情意又是幾分真假?看着他眸光中隐藏的傷痛,看來,他對于陸凝然的情意是真的,只是,錯過了終究不會再重來,而她,也不是當年的陸凝然,縱然他現在有心,而她陸凝然卻無意。

君墨寒适才悲憫的心情,在此刻再次歡呼雀躍起來,他的然兒說,他是她的夫君,而她是他的皇後,心中怎能不開心,适才耷拉的腦袋此刻再次揚起來,笑容滿面地昂首闊步地來到陸凝然的身邊,攬着她的腰際,挑釁地看向陌軒。

“然兒,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地不在想你,就是在夢裏,我都在想着你,念着你,我之所以能撐到如今,都是因為我想要給你幸福,給你至高無上的尊榮,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陌軒看着君墨寒攬上陸凝然的腰際,眸底閃過陰冷,随即,變成乞求地看向陸凝然。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陸凝然,而你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天真的少年,時間會改變一切,既然已經物是人非,又何須強求呢?你可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陌軒,別再執着了,我們是不可能了。”陸凝然搖頭嘆息,是的,感情是最傷人的武器,萬不能因為情而忘了自己的本性。

“不,我怎能忘記,我辛苦了這麽久,都是為了你,我怎能輕易放棄?不,然兒,求你不要離開我,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好嗎?”陌軒從未想到,自己的癡心卻換來的如此的結局,當年的被迫離別,他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本想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會已嶄新尊貴的身份将她接到自己的身邊,他們過着幸福美好的生活,可是,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如數次想着,他們成親那日,她鳳冠霞帔,嬌羞迷人的模樣,可是如今,卻在一夕之間化成了泡影,這讓他如何能承受?

“陌軒,放手吧,放開才能得到幸福。你可以退一步,好好地用心感受一下,你真正的幸福其實就在你的身邊。”陸凝然側眸,看向一抹熟悉的身影,看來,她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她投向陸凝然仇恨的目光,足矣說明,她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深,深到不惜一切代價。

“是不是因為他,你才改變心意,不願意回道我身邊的。”陌軒執迷不悟,冷視着陸凝然身旁的君墨寒,仇視萬分地說道。

“陌軒,時至今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醒醒吧。”陸凝然不知再如何解釋,看向他如此胡攪蠻纏,執着的自我想象着,揚聲吼道。

“哼,不管你有沒有愛上他,今夜他定是要死的,而你,也必須回到我的身邊,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陌軒憤恨地說道,接着揮掌襲向君墨寒。

陸凝然搖頭道,看來還要給他一些時間才對,只是這陌軒到底适合身份呢?陸凝然立在原地,将之前的疑點全都串聯起來,卻猛然發現,原來是他!

君墨寒此時正在氣頭上,這個家夥,不但要奪他的帝位,更重要的是居然觊觎他的女人,哼,皇上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睡龍啊!朕定要讓你看看,朕的厲害,說着,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與陌軒對打着。

陌軒此刻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将君墨寒殺死,這樣,他便可以堂堂正正地登上皇帝之位,而然兒便是他的皇後,這兩豈不兩全其美。他無法想象,如若沒有然兒的日子,他該如何活下去,想及此,不禁也施展出絕技,招招致命。

君墨寒擡眸,看着他們打得不可開交,而殺手們皆擡頭看着,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突然間,一道劍影閃過,陸凝然随即閃身,便看到王月如提劍立在了她的面前,劍尖抵着她的胸口,“去死吧。”說着,便刺向了陸凝然。

陸凝然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她還是沉不住起來,适才她說的那些話,原來王月如卻并未領會其中的意思,不禁有些可嘆,如此多嬌,聰靈的女子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變得像個傻瓜。

陸凝然沒有動一絲一毫,劍直刺向陸凝然的胸口,卻發現沒有一絲的反應,王月如有些驚詫,“怎麽會?”|

“你殺不了我的。”陸凝然将劍尖撇過,繼而看向王月如,“我穿了金絲甲,刀槍不入的,你現在做的不是殺了我,而是用你的真情讓陌軒感動,讓他真正的愛上你,如果你此時殺了我,他會恨你,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哼,如果不能讓他愛上我,那麽,就讓他恨我吧。”王如月眸光中溢滿了悲傷,擡眸,看了一眼還在交手中的陌軒,心下一冷,緊接着,揮掌襲向陸凝然。

陸凝然一陣搖頭,這又是何苦呢,随即,丢下一個彈丸,頓時煙霧彌漫,而陸凝然早已趁亂躲了起來,而她事先早已在君墨寒的胸口放了一粒磁鐵,當她轉動她手中的另一塊磁鐵時,君墨寒即刻會意,也趁亂在迷霧中飛身沒入,沒了蹤影。

陌軒落地,大手散發迷霧,看向眼前的王月如,“你為何在這裏?”冷聲喝道。

“月如只是擔心陛下的安危,特來幫忙。”王月如心虛地回道,忽而想起适才陸凝然的話,好好地守在他的身邊,讓他愛上自己,她扪心自問到,他真的能愛上自己嗎?

“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此次前來的目的,适才的一幕朕都看到了,朕告訴你,如若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陌軒冷厲地回道,觀察着四周,冷聲命令道,“将鳳凰山各個出口封鎖,絕對不能讓他們逃出去,給朕搜!”說着,便要離開。

“如若我真的殺了她呢?”王月如突然問道,悲戚地看向陌軒離去的背影。

“如若你真的殺了她,我會恨你一輩子,定會将你碎屍萬段。”陌軒沒有回頭,身形一頓,“對于我來說,只有她才配成為我的妻子。”說完,飛身離開。

王月如頹然倒地,淚水自面紗下流出,滴落在地上,掀起小小的漩渦,大笑出聲,“哈……哈哈……”,心裏卻也碎成了一片,如若得不到你的愛,那麽,得到你的恨也好,最起碼,你會用一輩子來恨我的不是嗎?那我情願死在你的劍下。雙手緊緊地抓着地上的土,指甲插入土裏,染成血紅。

這邊,陸凝然與君墨寒依着早已準備好的熒光粉會合,君墨寒将陸凝然随即抱入了懷中,“你沒事就好。”

“此地不宜久留,他們肯定會追來的,我們要馬上離開。”陸凝然被君墨寒緊緊地抱着,勒的無法呼吸,随即,掙脫開他的懷抱,說道,接着,轉身離開。

“現在,我們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從長計議才是。”君墨寒擡眸,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斑駁的月光,隐約可見,天如此黑,前面的路又看不清楚,到底哪裏是安全的地方呢?

“跟我來。”陸凝然在來之前,已經依着王老爹對鳳凰山的記憶,腦海中早已畫出了鳳凰山的地形圖,如果她是陌軒,現在肯定派人把守着各個出口,然後,他們展開地毯式地搜索,将他們困在裏面,無法出去,而他們也在裏面瘋狂的尋找,豈能安全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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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吼吼!更加精彩啊,吼吼!

069 天降妖男(一更)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17 本章字數:6892

陸凝然循着自己的記憶,前山的地形比較平坦,所以,更容易察覺,那麽,現在只能去後山了,那裏比較隐秘,不易察覺,等到天亮之後,伺機再逃出去。唛鎷灞癹曉

君墨寒始終不敢松開陸凝然的手,他怕一松手,陸凝然就不翼而飛了,現在的他心裏沒有了以後的自信,有的只是忐忑,怪只怪,陸凝然太特別,太優秀了,所以,觊觎她的男子太多,之前是那個刺殺他的莫慕楓,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舊情人,這讓他如何能放心呢,一定要無時無刻地待在她的身邊,防止一切的蒼蠅圍在她的身旁,連母的都不可以。

陸凝然有些不自在,夜路難走,現在自己的一只手被君墨寒牽着,實在無法施展,想要掙脫開來,卻被君墨寒死死地握着,任她如何掙紮,都沒有作用,陸凝然止步,冷視着他,“放手,現在緊要關頭,萬不能掉以輕心,你這樣,我會沒辦法看路的。”

“沒事,有我當你的眼睛就可以了,這樣走路,多安全啊。”君墨寒不以為然,一面說着,還一面将牽着陸凝然手臂甩了幾下,“走吧,小心他們追上來。”君墨寒看着陸凝然一臉無語的表情,心中霎時開心,這樣走一輩子,他也甘願。

陸凝然無奈,真不知道他這個皇帝是如何當成的,堂堂一個皇帝居然無賴之極,難道不被天下人笑話嗎?翻了一個白眼,上前一步,擡腳狠狠地踩在君墨寒的叫上,趁他吃痛之際,迅速地将自己的手自他的手中解脫出來,左右揉了一下,真是的,她的胳膊有那麽好嗎?剛才被陌軒拽的生疼,現在又被他雪上加霜,真真是可憐的她的手臂,跟着她吃這麽多苦,甩頭,不再搭理君墨寒,徑自向前走去。

陸凝然沿着後山,繼續向前走去,深夜,獸鳥悲鳴盤旋在上空,冷風陣陣,讓人瑟瑟發抖,君墨寒警惕地觀察着四周,而陸凝然則仔細尋路,突然,一道人影閃過,陸凝然叫下滑,便順勢向下滾落,君墨寒頓時一驚,大聲喚道,“然兒!”随即,施展輕功,向陸凝然滾下的方向奔去。

陸凝然暗咒道适才晃過她眼前的黑影,害她腳下一滑,滾落了下來,冷靜地睜大雙眼,随着身體的滑落,尋找着可以一磅的樹枝或石頭,奈何,向下滾落的速度太過,令她無法抓住,陸凝然覺得此處怕是一個深淵,怎麽如此地深不見底,皆是向下滑落,她自腰間拔出匕首,看到凹處,便紮了進去,方可停了下來,低頭看去,只能看到煙霧,卻見不到底,而自己此時懸于半空之中,她摸索着腳下可有墊腳的東西,卻發現沒有,定睛一看,一旁的有枝杈的樹枝,她小心地踩了上前,死死地抓着匕首柄,只是因夜深露重,而泥土有些松動,插入的匕首向下滑落,陸凝然腳下的樹枝被踩斷,重心向下,而自己便向下墜落,擡頭,耳畔聽到君墨寒的呼喚聲,看來自己此次兇多吉少。

陸凝然擡眸,看到一個黑色的物體這個正在快速地向下墜落,與她愈來愈近,待她看清楚時,原來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陸凝然看着他直線墜落的身體,要砸向自己,心中為自己默哀着,随即閉上了雙眼,任由自己的身體向下墜落,突然,感覺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擡眸,對上一雙漆黑迷人的雙眸,男子勾起一抹風流不羁的笑容,一雙桃花眼如一汪深潭,試圖射入陸凝然的心中,勾魂攝魄,妖冶魅惑,陸凝然斂住心神,眼前的男子絕對是個禍害。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不斷地交流,陸凝然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笑而不語,雙手恰到好處地攬着自己,而這種姿勢,雖然暧昧,卻也防止在她墜落之後,摔倒腰骨,而兩人摔下去之後,他正好首先落下,變成了自己的肉墊。陸凝然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細心,他們素昧相識,而他卻甘願為自己犧牲,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他的一雙桃花眼雖然幾近魅惑,卻沒有一絲對于她的**,看來,他定是閱女無數之人,在看他的穿着,盡顯他妖嬈妩媚,灑脫不羁的氣質,一身紅色長袍,墨色長發齊腰散落,只用一只碧玉簪挽起,足矣說明他是一個随性之人。

陸凝然不語,而那男子也只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勢,時間悄然流逝,他們能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平穩均勻,面對如此危險境地,他們都如此淡然,絕非常人所能有的膽識。

“準備好了嗎?”男子的聲音中帶着綿軟的誘惑,清新而且有力,如罂粟般讓她人迷惑,無法自拔,陸凝然不明他的意思,為何要問她準備好了嗎?正用不解地眼神看向他,只聽“噗通”兩聲,陸凝然明白了,暗自慶幸,還好下面不是平地,而是深潭,否則,她這一落地,不死也殘。

寒潭冷徹透骨,陸凝然本就水性極好,兩人因為重量跌入深潭最深處,陸凝然很快便向上游去,卻發現那男子在逐漸地向下沉,陸凝然透過譚中的水霧,只見他緊閉着雙眼,在水潭中掙紮着,紅色的長袍潑墨似地撲散開來,盡顯妖冶。

陸凝然快速地向他這邊游去,在他不斷下沉之際,抓住他的雙臂,将他拉近了自己,看着他口中吐着水,自己明白,原來他不識水性,想起适才跌入深潭前他的坦然自若,當遇到危難之際,還能有如此淡然心靜的人,卻是難見的,陸凝然心生敬畏,拉起他的雙臂,靠向了自己的身邊。

男子緊閉着雙眼,薄唇有些青紫,陸凝然傾身向前,深吸一口氣,紅唇對上了他冰冷的唇瓣,為他渡氣,雙手扶着他的腰身,努力地向上游去。

又是“噗!”一聲,陸凝然終于将他拖上了岸,兩人衣衫浸濕,陸凝然先檢查着他是否能醒來,見他吐出肺部的積水,方可安心,随即,看向一旁居然有樹木,折下樹木,找到火石,燃起火堆,先将他的外套脫下,簡單地搭了一個屏障,将他的長袍脫下,擋在了中間,即刻晾幹,又可擋住她,陸凝然雖然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裝,卻也難免春光外洩,而她現在也要晾幹身上的衣服才對,随即,脫下自己的外套,只着一件白色的裏衣,坐在隔着屏障的對面,自顧地曬着衣服。

“咳咳!”男子幽幽轉醒,陸凝然起身,來到他的身邊,看着他睜開雙眸,笑道,“你醒了?”

“嗯。”男子恢複了神智,睜開眼便看到陸凝然一臉笑意地看向他,忽然想起水潭中的情景,雖然他緊閉着雙眼,可是那柔軟的感覺卻深深地留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擡眸,正好看到她只穿着一件白色裏衣,還未全幹,裏衣內金色的肚兜若隐若現,甚至連那肚兜下的風光也在晃動,男子不禁有些尴尬,幹咳了幾聲,便低下頭,“我沒事,你先去烤火吧。”

陸凝然頓覺奇怪,看着男子微紅的臉頰,還有他躲閃的眼神,低頭,看到自己的春光,霎時明白,匆忙起身,坐回了原地。

兩人又是片刻的沉默,男子見自己的衣物已經曬幹,而陸凝然已經穿戴完畢,随即,起身,将中間竹竿上的長袍給了男子,“快點穿上吧。”

“嗯。”男子應道,随即起身,穿戴好,心下卻有些緊張,不禁莞爾,自己這是怎麽了?什麽樣的美女他沒有見過,為何,面對她,自己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緊張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凝然起身觀察着四周,見這個崖底成三角形狀,左邊是一片樹林,右邊則是一個山洞,對面便是深潭,她徑自向山洞內走去,男子也随即跟了上來。

陸凝然彎腰進入山洞,裏面竟然是一個溶洞,上面是奇形怪狀的石灰岩,下面是河流,陸凝然不免想到,這裏會是出口嗎?轉身,走出去,再觀察着外面的樹林,還有那深潭,到底哪裏才是出口,她要怎麽出去呢?

男子一言不發,始終注視着陸凝然沉思的神情,心中似是在思忖着什麽?随即開口道,“這山洞裏面可是有出口的?”

陸凝然轉眸,看向面前的男子,桃花眼迷離地看着她,嘴角挂着魅惑人心的笑容,只是他的不輕易的動作,都是那麽的極盡魅惑,又帶着随意灑脫。

陸凝然不禁想到,他到底是怎樣将這兩種氣質融合在一起的呢?看向他探究着自己的目光,“這裏面是溶洞,只能碰運氣了,如若向裏面走去,要麽是死角,要麽是出口。”

“那麽先從這片樹林與深潭找尋找尋如何?”男子雙手環胸,觀察着四周說道,随即又想到,“在下季如風,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寧然即可。”陸凝然繼而說道,突然想到,她有多久沒有叫過自己那一世的名字了呢?既然在外,當然要有個別名,不然,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兩人算是知曉了對方的名字,陸凝然不禁好奇的問道,“你為何從山崖下掉下來?”

“因為你。”季如風笑道,随意斜靠在身後的石岩上,“你是因為我才不慎掉下懸崖的,不是嗎?”

陸凝然恍然大悟,“原來從我眼前閃過的黑影是你,不過,你是怎麽到鳳凰山的?你為何會來鳳凰山呢?我想,不單單只是欣賞風景吧?”陸凝然疑惑地問道,據她所了解,除了她與君墨寒,沒有任何人進入鳳凰山,而他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鳳凰山的呢?而且,半夜三更地穿梭在後山之中,又有何目的呢?

“我自然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來的,至于來鳳凰山的目的,你以後便會知曉。”季如風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對于面前的女子,他其實早就知曉了她的身份,只是,她既然有所隐瞞,那也是常理之事,所以,他只有裝傻充愣了,待他查明真相之後,便會離開。

“光明正大?”陸凝然心下愕然,他如何能在衆多的耳目中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呢?看來他的武功非凡,居然能掩人耳目。

“我在掉下來之時,發現有一個男子在喊着你的名字,也随即跳了下來,可是,卻不見蹤影了,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季如風看向陸凝然稍微有些緊張擔憂的面容,心中,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他也跳下來了?”陸凝然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她的表情上寫滿了擔憂,“他怎麽那麽傻?”不禁喃喃自語,如果他也跳下來了,為何現在還沒有出現呢?難道有什麽不測?她心中有些胡思亂想道。

“我想……他應該沒事了。”季如風斜倚着牆壁,捂着自己的耳朵,只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一個巨大的物體墜落,随着墜落,還聽到“啊”的聲音。

陸凝然即刻上前,來到深潭旁,便看到君墨寒在水中胡亂地掙紮着,嘴角漾開笑意,“你沒事吧?”

“然兒,你在這裏啊!”君墨寒在深潭中撲騰了幾下,方才靠了岸,陸凝然順勢将他拉了上來,君墨寒只管傻笑,“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安然無恙便好,否則,我……”君墨寒緊緊地握着陸凝然的雙手,感受到了失而複得的溫度,正欲深情地說道,卻瞟向了斜倚在牆邊的季如風,再看向陸凝然,冷聲問道,“他是誰?”

“他叫季如風,剛才我同他一起掉下懸崖的。”陸凝然看着君墨寒黑着臉,好不友善地瞪着季如風,不禁覺得好笑,這君墨寒怎麽越來越像個孩子了,心情随時變化着。

“什麽?同時掉下來的,那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君墨寒一驚一乍地叫道,随即,仔細檢查者陸凝然,緊張地問道。

“好了,別鬧了,為今之計,我們要想辦法出去才對。”陸凝然索性将君墨寒拉起,将适才的火堆燃起,很自然地将他的外袍脫下,挂在了竹竿上,烤幹,而君墨寒則虎視眈眈地盯着季如風,只要他敢靠近陸凝然,他便發起攻擊。君墨寒現在頭痛不已,一個莫慕楓,一個陌軒也就罷了,怎麽突然間憑空就掉下個來歷不明的妖孽呢?君墨寒哀嚎不已,緊接着可憐兮兮地注視着陸凝然,然兒,你還要招惹多少男人回來啊!不行,看來他采取行動了,不能再讓她招蜂引蝶了。

“然兒,我的後背的傷口好像裂開了,剛才又沾了水,你看看是不是流膿了?”君墨寒将陸凝然拉入自己的身旁,眉頭深鎖,一臉的痛苦之色。

“我看看。”陸凝然當然明白君墨寒耍的心計,只是因為他後背的傷是因她而傷的,所以,自是沒有戳穿,解開他的衣袍,果然,流膿了,裏衣已被浸濕,黏在了紗布上,陸凝然柳眉微蹙,“事不宜遲,我們要及早尋到出口才是,否則你的傷口一旦感染,會引起很多的并發症。”陸凝然不禁擔心起來。

季如風看着陸凝然小心翼翼地為他檢查着傷口,還有她的一颦一笑,都讓他着實的不舒服,情不自禁地想起水潭中的事情,右手已經不自覺地覆上自己的唇瓣,猛然驚醒,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何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産生如此的霸道**,而且,她已經為人婦了,收起自己慌亂的心神,恢複了以往的風流不羁的神态。

陸凝然扶起君墨寒,兩人向季如風這邊走來,“季公子,我們三人分頭尋找出口,可好?”

“叫我如風就好了。”季如風笑得雲淡風輕,心中卻是計較萬分,他讨厭她對自己的生疏,他人喚他季公子,他不以為然,可是,她叫起來,他卻心生不悅,她在與自己撇清關系嗎?

“那好吧,如風,我水性好,就在深潭中尋找,墨寒你後背不能再浸水了,所以,去那片樹林尋找出口,那麽如風,你就這洞中尋找吧。”陸凝然依次安排道,君墨寒與季如風表示贊同,三人便開始各自尋找路口,“如風,這溶洞比不得其他的洞口,所以,一切要小心。”

“嗯,我會小心的。”季如風心中自是一暖,原來她還關心着自己,嘴角洋溢着喜悅,轉身,進入了洞中。

君墨寒明顯有些不悅,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關心着其他的男子,這着實讓他氣憤嫉妒,但是,依舊上前,“然兒,這深潭的水冰冷徹骨,你也要小心啊,萬不可傷了身子。”

“嗯,我明白,樹林中雖然不會遇到有水,但是,裏面荊棘重重,你也要多加小心,以防劃傷了。”陸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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