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然本點頭應道,緊接着縱身一躍,跳入了深潭中。

三人自是分頭尋找着出口,這邊,陸凝然已經游到了深潭的潭底,居然驚奇地發現,這深潭地下居然有魚,轉而一想,這魚是從哪裏有進來的呢?所以,緊跟着魚兒的方向,向前尋去,果然,看到了一處亮光,陸凝然暗自竊喜,看來此處定是出口,随即,又重回了深潭,回到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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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夜探義莊(二更)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18 本章字數:7125

君墨寒順着樹林一直向裏,卻發現是岩壁,沒有任何的出口,只能作罷,返回原路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陸凝然自深潭中浮出,兩人在岸上會合之後,陸凝然一邊晾幹身上的衣服,一邊等待着季如風。唛鎷灞癹曉

時間悄然過去,陸凝然與君墨寒面面相觑,“他不會出事了吧?”陸凝然不免有些擔憂地問道。

“他的功夫不弱,怎會有事?”君墨寒巴不得季如風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他就和陸凝然有更多的獨處時間。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陸凝然想到這溶洞裏面,他這麽長時間沒有出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尋到出口,另一個中便是遇到了危險,徑自向洞口走去,左顧右盼,已然不見他回來,陸凝然索性進入了洞口。

“你要幹什麽?”君墨寒拉住陸凝然,緊張兮兮地看向她。

“我想,他定是出事了,我要去尋他。”陸凝然是個有恩必報之人,季如風怎麽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等到他出來,陸凝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留在這裏,我去。”君墨寒按着陸凝然的雙肩,說道。心中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如若那個妖孽的家夥真的出事了,那麽,然兒進去豈不危險?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陸凝然看向君墨寒,季如風是她的救命恩人,又不是他,為何要讓他去呢?而且,現在必須留一個人在這裏,以作防備。

“不,你這樣去,萬一發生危險怎麽辦,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無時無刻地陪在你的身邊。”君墨寒不依地說道,面前的這個女人怎麽就那麽倔強呢?難道,就不能稍微服一下軟,保護女人向來都是男人做的事情,他怎麽能讓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而陷入危險之中呢,這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墨寒,你聽我說,現在我們不能一同前去,你現在能做的是在這裏等候,我先進去找季如風,如若在一個時辰之內我還沒有出來,你再進去也不遲啊。”陸凝然要将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現在兩個人一同去,那就是沒有後路了,如若真的出現了危險,君墨寒便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君墨寒沉思片刻,覺得自己太過于莽撞,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他必須冷靜下來,陸凝然做的是對的,如若他們一同前去的話,如若出現了危險,便雙雙陷入困境,最起碼,現在他是她的一線生機,想及此,便握着陸凝然的手,“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陸凝然點頭,鑽入了山洞之中,不見了蹤影,君墨寒目送着陸凝然前去,突然又發現自己适才為何要讓陸凝然獨自一人前去呢,而且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他真是昏頭了,何時變得如此地大度了?不禁暗自懊惱着。

洞內陸凝然依着路徑向前彎腰小心翼翼地走着,欲走進去,便欲覺得沉悶無比,連着空氣都非常地薄弱,陸凝然繼續向前走去,轉彎便是一個岔路口,她立在原地,想着選哪一條路?低頭,看到左邊路口處有一個即将消失淺淺的腳印,陸凝然不作他想,便循着左邊的路口繼續向前走去。

欲走欲深,空氣也逐漸地稀薄,陸凝然慢慢地吞吐着,保留着自己的體力,繼續向前尋找,卻發現這條路幽深無比,完全辨不清方向,她只能憑着感覺摸索,看來這裏不是出口,而且是一個死穴,如若再往裏面走的話,想必會導致缺氧致死。

陸凝然突然停下了腳步,現在如果放棄的話,假若季如風在裏面的話,那麽,她不是見死不救?陸凝然躊躇片刻,繼續擡起腳步向前探身走去。

突然腳下被擋住,陸凝然猝不及防趁勢倒下,沒有預期的疼痛,卻是有溫度的,而且還很柔軟,陸凝然低頭,仔細地看去,終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匆忙起身,搖晃着地上躺着的人,“如風,醒醒!”

低頭,将耳朵覆上他的胸口,有心跳聲,幸好他還活着,陸凝然心中着實安心了不少,拍打着他的臉,可是,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陸凝然用手指掐他的人中,只聽到輕微的“嗯”一聲,季如風緩緩地睜開了雙眸,一手摸着自己的頭,恍恍惚惚地看着四周。

“你可算醒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陸凝然将季如風扶起,看着他有些呆愣,陸凝然不語,拉着他自原路返回。

季如風低頭,沉默不語,任由着陸凝然牽着他的衣袖向前走去,突然覺得不真實,适才自己還在鬼門關上徘徊,此刻,她居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禁開口問道,“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嗯,我與墨寒在洞外久等你不出來,擔心你有危險,所以來尋你。”陸凝然淡然地回道,“幸好我發現的及時,否則,你可能真的要見閻王去了。”

季如風不語,凝視着陸凝然的背影,自顧地遐想着,如若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君墨寒在洞口來回的踱步,他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地擔憂過,從前的自己無論遇到任何的事情,都是從容淡定,可是,此刻,卻心緒不寧,來回地探頭,期盼着陸凝然快點出來。

陸凝然的記憶力非凡,而且,很快能辨別出準确的方向,所以,返回的路一點都沒有耽擱,只用了半個時辰,便走出了山洞,君墨寒看到陸凝然終于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迎上前去,卻看到陸凝然手牽着季如風的衣袖,面露不快,狠狠地瞪了一眼後面一臉無所謂的季如風,将陸凝然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沒事就好。”

“嗯,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陸凝然不自然地自君墨寒的手中抽出自己的雙手,轉身,看向季如風,又看了一眼君墨寒受傷的表情,“出口就在這深潭下,如風,你不識水性,我與墨寒帶你下水,一直到水潭深處,沿着水流順流而下,便可看到出口,我們便可以出去了。

”好。“季如風嘴角挂着笑意,因為适才在山洞中間接性地缺氧,所以,他現在的體力還未恢複過來,但是,他不願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因為他是季如風。

陸凝然與君墨寒左右拽着季如風的胳膊,三人深入潭底,順着水流,很快尋到了出口,順利地離開了崖底,放眼一看,這裏便是鳳凰山的山腳下。

三人随即上岸,陸凝然觀察着四周,這裏便是後山的山腳下,而且,因為這裏水流湍急,所以,很少有人看守這裏,陸凝然暗自慶幸,為今之計,便是即刻趕回祖宅,從長計議,再做打算。

三人離開了鳳凰山,季如風一身紅袍,盡顯風流妩媚,騎着一匹白色的駿馬,一紅一白,更勝美景無數,突然停下馬來,”如風還有事要辦,就此別過,我們後會有期。“

”好,不送。“陸凝然嫣然一笑,看着季如風不羁的笑容,渾然天成的灑脫氣質,想來他定是一個行蹤飄蕩,無拘無束之人。有緣自會相見,而她,陸凝然的直覺一向很準,季如風去鳳凰山定是另有隐情,只是,他人之事,陸凝然自是不便多問,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季如風的離開,君墨寒是最高興的,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趕走了圍在陸凝然身邊的一只蒼蠅,心下自是歡樂,三人分道揚镳,陸凝然與君墨寒快馬加鞭回到了祖宅,此時,已經到了翌日的傍晚。

萍兒在宅院內翹首期盼,心下更是着急,皇上和皇後娘娘出去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她卻不能這樣去找他們,萬一他們回來了,而她又不在,這豈不是更糟?現在只能傻傻地原地待着,等着他們,等待的過程總是很難熬的,所以,萍兒在原地不停地跺腳,而她身旁的火蜥蜴們被她攪得不耐煩,一個個悄悄地扭着身體躲在一邊涼快去了。獨留萍兒一人在焦急地等候着。

當陸凝然出現在萍兒的視線中,萍兒飛奔向她,”皇後娘娘,您終于回來了,奴婢擔心死了。“

”萍兒,給本宮和皇上準備些吃的,稍後,我有事吩咐你。“陸凝然看向萍兒俏皮的可愛表情,再看向她适才焦急的表情,自是明白,這個丫頭肯定又在這裏等着她,不免心中一暖。

”是,皇後娘娘,奴婢先給您沐浴更衣吧。“萍兒看着陸凝然身上的衣服都黏在了一起,而且,皺皺巴巴的,頭發亦是。心下疑惑,皇後娘娘到底去哪裏了?難道發生什麽意外了嗎?不免擔憂道。

”嗯,如此甚好。“陸凝然看向萍兒,再看看自己,轉頭,打量着君墨寒,兩人此刻就像逃難的一般,身上都是汗漬。

君墨寒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這是他與然兒一起經歷過的印記,這也是他們一起的回憶,想及此,李德福早已命人準備好了浴湯,二人分別沐浴後,換了幹淨的衣服,才走來,簡單用了晚膳。

林霄早已經在外等候,陸凝然徑自來到書房,将林霄傳了進來,”林統領,昨夜李知縣去了哪裏?“

”回皇後娘娘,他昨夜哪裏也沒有去,一直待在縣衙裏。“林霄如實回道,”不過……“林霄自己明白陸凝然要問些什麽,繼而說道,”義莊那裏确是奇怪,昨日天漸黑的時候,有一名身着紅色長袍的男子去了義莊,而且,還檢查了郊外女屍的屍體,緊接着,便離開了。卑職派去跟蹤的人,回來說,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最後還是跟丢了。“

”本宮知道了。“陸凝然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看來季如風也是為鳳來儀鎮的事情而來的,只是,他此次前來又有什麽目的呢?

君墨寒随即走了進來,看到陸凝然負手而立在窗邊,沉思不語,林霄低頭立在對面,”怎麽?有何發現?“

”卑職參見皇上。“林霄即刻轉身向君墨寒行禮,緊接着退了出去。

陸凝然不語,繼續回到書案旁,在紙張上寫着人名,畫着關系圖,地下皇宮是陌軒建立的,他是何身份呢?十年之前,陸凝然第一次認識陌軒的時候,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她好心收留了他,醫治好他,而他卻始終絕口不提他的來歷與身世。陸凝然将陌軒的名字寫在最中間,緊接着寫到王月如,她是如宮主,身懷絕技,深藏不露,三年前造成假死,為的是什麽呢?将陌軒與王月如打了一個箭頭,寫着”屬下,暗戀“四字。

緊接着分析藍妃,地下皇宮的景瀾宮,有這藍妃生前的用具,藍妃又跟陌軒有何關系呢?忽而想到藍妃手中的巫蠱之術的書籍,她一個深宮女子,又是何處得來的呢?難道她與陌軒裏應外合,其實受陌軒主使,實際上陌軒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将陌軒與藍妃打了一個箭頭,寫着”聽命,利用“四字。

該李祿了,三年前新上任的知縣,清廉公正,卻來歷不明,真是檔案在哪裏?為何半夜三更的時候去王宅呢?行蹤詭異,而且,并不像表面上的廉潔,與陌軒打一個箭頭,繼而寫道,”知縣,探子“。

接下來便是鳳凰庵中的衆人都死于非命,而昨夜她與君墨寒趕到後,發現居然早已經中了陌軒的埋伏,看來,鳳凰庵也被他所控制,如若李祿真是他的屬下,而他制造王小姐無故失蹤,最後吊死在鳳凰庵,而鳳凰山中經常有人失蹤,緊接着王宅接二連三地有人離奇死亡,臉鳳凰庵的主持都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防止他的地下宮殿被他人發現,王宅與鳳凰山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換言之,這鳳來儀鎮便已經在他的手中,而他的最終目的便是由暗變明,将君墨寒趕下皇帝寶座,而自己登上。

只是這三個月來,有女子無故失蹤的事情,又是如何呢?也與這地下皇宮有關系嗎?陸凝然靜默沉思道。

突然看向君墨寒,”上次皇上在地下皇宮內看到的那些侍衛的腰牌,你說是屬于誰的标志?“

”是平南王。“君墨寒說道,他當時也很疑惑,為何平南王的腰牌會在這裏出現呢?多年之前,他們都已經被滿門抄斬了。

”林霄何在?“陸凝然猛然想到,揚聲喚道。

”卑職在,娘娘有何吩咐?“林霄疾步走了進來,彎腰問道。

”速去将平南王族中的資料拿來,本宮要一一過目。“陸凝然命令道,怪不得陌軒有如此大的仇恨,如若他乃是平南王的後人,那麽,此事便明了了。

”是,卑職遵命!“林霄領命,退了出去。

這邊,君墨寒看向陸凝然,心下也暗自琢磨,難道陌軒是平南王的遺孤?忽然想到陌軒看向自己,總是充滿着仇恨,若真是如此,他斷不能留,君墨寒隐約感受到了陌軒帶給他的危機,以他現在的計謀,如若再留下,那邊是後患無窮,此人斷不可留。君墨寒暗自盤算着,随即離開了書房。

”屬下參見皇上。“一道黑影跪在了君墨寒的面前。

”朕命你即刻查清楚陌軒的底細與來歷,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摧毀地下宮殿,斬草除根。“君墨寒低聲命令道。

”是,屬下遵命!“黑影領旨,便閃身不見了蹤影,君墨寒遙望着窗外的月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陌軒啊陌軒,如若你真的是平南王的子孫,那麽,便休怪朕無情了,因為,你已經将劍快要插入朕的喉嚨了,我必須要将你鏟除,決不能留有後患。

深夜,陸凝然小憩片刻,便獨自醒來,未帶任何人,獨自前往義莊,君墨寒自是明白,她定要前去義莊,只是,現在他不想逼她太緊,早已派人暗中守護,現在,他有更重的事情要做。他一定要将危險降低到最低,将威脅扼殺在萌芽中,否則,最後受苦的還是黎民百姓。

陸凝然在王老爹的描述中,尋到了義莊,半夜三更,義莊外面,烏鴉亂叫,莊內停放着很多無人認領的屍體,陣陣陰風吹過,讓人毛骨悚然,陸凝然突然想到以前訓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她們在深山老林中,每人背着屍體在山裏狂奔着,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但是,她還是挺過去了。

緩緩地推開義莊的大門,陸凝然面色從容的走了進去,林霄随即跟在了後面,陸凝然不覺得奇怪,肯定是君墨寒不放心,所以,派林霄前來的。

”皇後娘娘,那郊外女子的屍體就在這裏。“林霄率先越過,徑直來到一具被白布蓋着的屍體前,掀起白布,說道。

陸凝然上前,來到屍體旁,看到女子的屍身已經腐化,只能依稀辨別,現在殘存的只是發絲與骸骨,陸凝然帶上準備好的手套,仔細地觀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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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因愛生恨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18 本章字數:6775

“屍骨的胸骨處有裂痕,而且,依稀還能看到手掌印,看來,她是被一掌擊斃的。唛鎷灞癹曉”陸凝然示意林霄點了一盞燈,借着微弱的亮光,說道。

“将她斃命的那人,武功也算很高了,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到底是誰呢?這具女屍又會是誰?”林霄疑惑地問道。

陸凝然不語,繼續地檢查者,只見骸骨的咽喉處有泥土,還有發絲上有海藻,衣服上也有血漬,很難判斷出此人的真實身份,不過死因卻可以斷定,是有人将她的頭強行按入湖中,她拼命地掙紮,所以,咽喉處有泥土,如若是死了之後,直接丢入湖中的,那麽,她便不會呼吸,鼻孔與張開的口腔中才會存有泥土。只是,此人為何要對她狠下毒手呢,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依着骸骨的光澤與骨質疏松的情況,可以判定,此女子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她的骨頭還在不斷地生長。

陸凝然從女屍的粘稠的發絲上拿下一點海藻,還有将咽喉處的泥土刮下一些,用白布抱起來,收起,看向林霄,“走吧。”

“是。”林霄沒想到會如此快速地離開,他之前早就聽聞皇後娘娘會偵查斷案,宮中連日來發生的奇事,都是娘娘破案的,而王太醫也對于皇後娘娘驗屍的手法站贊不絕口,今日有此機會,當然要好好查看一番,只是剛才皇後娘娘說的那些,他便頓感新奇,原來可以如此驗屍,只是,娘娘只是自顧地沉思,也沒有多言,心下也懷着疑惑,覺得有些疑惑,下次定要再随娘娘多學些才是。

陸凝然轉身,正欲擡腳離開,突然,林霄手中的燈盞被一股怪風熄滅,陰風陣陣,傳來女子哭泣嚎啕的聲音,陸凝然仔細聽着,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林霄握着腰刀,左右觀察,保護着陸凝然,這風實在來的怪異,而這哭聲又是從何傳來的呢?

突然,陸凝然的身後有一道黑影向她快速地移去,提手便要襲向陸凝然的後頸,動作極快,只差一毫,便砍到了後頸,卻撲了空,陸凝然想到之前在鬼宅時的情景,她絕對不會再出現上次的錯誤,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一個閃身,陸凝然翩然旋轉,便看到女子紅色的嫁衣,身體懸挂在半空,披頭散發地怒視着自己,陰森地喊道,“還我命來!我死的好冤啊!”擡起雪白冰冷的雙手,向陸凝然這邊撲來。

“娘娘,小心!”林霄暗叫不妙,即刻飛身上前,擋在了陸凝然的面前,拔出腰刀,劈頭砍了過去。只見女子身體被分成了兩半,林霄收刀的瞬間,那嫁衣女子分裂的身體又合在了一起,林霄驚訝地看向陸凝然,“娘娘,她難道是妖怪不成?”

“哼,本宮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陸凝然冷哼出聲,随即,甩出一團粉末,看向林霄,示意他後退,粉末在空中飄散,盡數灑在了懸在半空的嫁衣女子,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的,陸凝然冷笑出聲,“哼,王月如,我只是你,難道你白日躲在暗處,夜晚還需要如此躲躲藏藏的嗎?何不現身?”

“哈哈,真不愧是毒後,居然用如此方法,便知不是真鬼,只是,你怎會知道是我呢?”懸在半空的女屍緩緩地落下,跌落在地上,原來竟然是一具軟膠做成的女鬼,由王月如操控着,又是深夜,看起來像是女鬼一般。

“那日在鬼宅,你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背後偷襲,我一時不慎,才被你擊中,此事,我可是念念不忘,挂于心懷的。”陸凝然負手而立,林霄則防備地看向面前一身紅衣的女子,雖然蒙着面紗,卻盡顯妩媚妖嬈,只是,她周身散發着強烈的危險氣息,讓林霄不得不感覺到她潛在的危險。

“如若上次我沒有将你帶回去那該多好?”王月如苦笑道,是啊,如若她沒有将他帶回,那麽,陌軒便不會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心存的希望,也不會就此破滅。

“世界上最沒用的便是如果,既然選擇了,便不能後悔,一切皆是造化弄人罷了,我也沒有想到,再次見到陌軒,會是這般的情景。”陸凝然自是明白王月如此刻的痛苦,看到她眸光中的憂傷,還有她身上散發着愛恨交加的掙紮,她不想與她為敵,這樣的女子,世間真是少有。

“呵呵,你可知他對我說過,如果我殺了你,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而且将我碎屍萬段,哈哈!”王月如狂笑出聲,只是,眸光中卻閃爍着淚花,讓人又愛又憐,她又有上前,直視着陸凝然的眼神,“既有我,為何要多出一個你呢?”

“感情的事情最不能便是勉強,強扭的瓜不甜,我一早便告訴過你,你要耐心地等下去,等到他回心轉意。”陸凝然看着面前神魂俱傷的女子,她怕是這一生都被感情所牽絆,而且,因愛受傷,愛得太深,痛得越深,往往是愛的最深的那個,受的傷害也便最大,她注定為陌軒而羁絆,只是,她愛的太過于執着。

“回心轉意?你知道嗎?我等了整整的八年,他卻從來沒有正眼地看過我,而我,自見他的第一眼,便認定了他,愛上了他,為了他,你知道我做了多少事情嗎?我苦練武功,為他招兵買馬,為他不惜雙手沾滿鮮血,為他,我傾盡所有,我的父親是被我親手殺死的,那個疼我一聲的男人,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是我親手了結了他的生命!”王月如顫抖着雙手,雙眼直盯着自己的雙手,“我父親他死不瞑目啊!”一時間神淚俱下,泣不成聲,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陸凝然看着她如此神傷,雖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造成的,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他們含辛茹苦将自己養大,卻沒有享受過女兒帶給他們的福氣,而她真正是一個不孝女,讓父母如此年紀還承受着失去女兒、親人的傷痛。

“你覺得你現在快樂嗎?你心甘情願地守在他的身邊,又是為了什麽?”陸凝然輕柔地問道,不禁扪心自問,我現在快樂嗎?我不是說要離開嗎?為何卻逃不出這牢籠,我因何而留下的?

“這三年來,我每晚都不敢睡覺,只要一閉上雙眼,便浮現出爹爹臨死時的樣子,每每我總是吓出一身冷汗,我每日都在痛苦中煎熬,在烈火上灼烤,但是,因為他,所以,我咬牙堅持,克服心中的障礙,卻也是于事無補。”王月如将埋藏在自己心中的話今日卻在這個她剛才還要發誓殺了她的人面前道了出來,這讓她都有些不敢相信,在外人的眼裏,她是冷酷無情的宮主,心狠手辣,她只能假裝堅強,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這些話她從來不曾對任何人說過,此時說出,反倒心裏舒服了很多。

陸凝然沉默不語,繼續聽着她說道,“陌軒現在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勇氣,我愛他,所以,我心甘情願地為他任何的事情,哪怕犧牲我自己的命,我也絕不後悔。”

“月如,放下吧,放下心中的執念,放下對我的嫉恨,用心去好好愛他,在他的身邊守護着他,你待在他的身邊,不就是向要好好地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嗎?”陸凝然半蹲着,與王月如對視着。

“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他都不會愛上我的,因為,他的心裏只有你,我該怎麽辦?”王月如淚流滿面,搖着頭哭道。

“聽我說,守得雲開見月明,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明白嗎?”陸凝然淡淡地說道,想到陌軒的**,看來此事很難得到圓滿的解決,如若陌軒一意孤行,執意要做皇帝的話,免不了的一場腥風血雨。

“晚了,一切都晚了。”王月如搖頭回道,緩緩起身,斂起哭聲,“在你離開之後,陌軒已經派人将君墨寒團團圍住,此刻,怕是已經成功了。”

陸凝然心中一慌,祖宅中所剩人數不多,她沒有料到,陌軒會如此之快地尋到祖宅,轉身,奪門而出。

只聽到劍鳴聲,林霄大聲喚道,“娘娘,小心!”,陸凝然轉身,便看到王月如與林霄交上手,陸凝然冷眸看向王月如,“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說着,便擡起手臂上短弩,瞄準王月如的後背,射了過去,短箭超速向王月如飛去,刺入了王月如的後腰處。

“哈哈,陸凝然,你今日是在劫難逃了,想你那皇上定是命喪黃泉了,黃泉路上太過孤獨,索性,我成全你們,讓你去地上陪他如何?”王月如雖然後腰中了一箭,一掌襲向林霄,緊接着旋落在地上,将後腰處的短箭拔了出來,一手射向陸凝然。

陸凝然側身躲過,看向王月如雙眸中盛滿的濃濃恨意,既然給她機會,她沒有珍惜,那麽,休怪她陸凝然無情了,緊接着,擲出一個自制的煙霧彈,在王月如四周看不清之際,陸凝然拔出小腿處的匕首,準确地刺向王月如的胸口,只是,王月如身形一閃,只刺入了她的右臂,哐當,她手中的長劍掉在了地上,陸凝然上前,冷視着她,“你還是不要随意亂動的好,這刀上我塗了劇毒,如若你亂動的話,毒性會發作的更快。”

“哼,就算是死,我也要找你一起陪葬。”王月如沒有一絲的畏懼,揮掌襲向陸凝然,林霄提刀擋在了王月如的掌中,拼力阻擋着她渾厚的內力。

“娘娘,這裏有林霄在,您盡管放心去救皇上吧。”林霄轉頭,向陸凝然說道。

“好,一切小好。”陸凝然看到王月如額間呈現黑色,定是毒氣攻心而致,随即,不做她想,轉身離開了義莊,騎馬,向祖宅那邊奔去。

這邊,林霄拼死抵抗着,奈何,王月如功力深厚,即便林霄耗損九成的功力,也沒能擋住王月如的內力,胸口一疼,自己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而王月如則飛身出去,騎着他的馬不見了蹤影。

陸凝然已最快地速度趕到了祖宅,只見血流成河,宅院門口打開着,打鬥聲自內而外,陸凝然直接騎馬進去,落在了院中,随着她的闖入,她的馬也踢上了幾人。陸凝然随即下馬,便看到君墨寒與陌軒二人對峙着,兩人在空中飛舞過招,好不激烈,陸凝然擡眸,看向他們都面色凝重,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勢。

不遠處,火蜥蜴們圍在萍兒四周,火蜥蜴又開始不耐煩地戰鬥,現在的它們只想沒事偷懶,睡覺吃飯,這便是它們的樂趣。居然有人敢打擾它們的平靜,同時撲上前去,咬向殺手的頸脖,再同時落在地上,這樣即刻殺人,又可以保護萍兒。果真是訓練有素啊,陸凝然暗自贊嘆道。

陸凝然看着帶來的侍衛與殺手殊死抵抗着,而她也突然闖入,打亂了下面的打鬥的場面,緊接着,便有人向她刺來,只聽到空中同時想起兩人的聲音,“不許傷她!”

陸凝然見殺手提刀上前,卻沒有砍下,徑自與侍衛厮殺開來,陸凝然袖手旁觀,看着面前的打鬥場面,暗自思忖着,這裏着實有些奇怪,為何殺手沒有先前在鳳凰庵的多呢?只是這幾人?而君墨寒也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看來他們各懷鬼胎,各有各的打算。

那麽,她就隔山觀虎鬥吧,現在做的只能是靜觀其變,看着他們各自到底耍什麽花招?想及此,陸凝然便伸着懶腰,一言不發,回道寝室中,和衣休息去了。

一抹紅色從天而降,狂奔進來,卻沒有發現陸凝然的影子,當看到陌軒正與君墨寒在空中過招,心中卻對陌軒信心十足,自是不用擔心,便疾步走大堂,開始搜尋着陸凝然。

王月如在一處寝室中終于尋到了陸凝然,只見她側卧在床榻上,睡得正酣,王月如自是奇怪,現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她居然能睡得如此安逸?轉而一想,現在不是殺她的最好時機嗎?想着,便伸出右手,掐向陸凝然的咽喉,只見陸凝然一個轉身,躲過了她掐過來的手指,陸凝然假意翻身,王月如提起手中的長劍,揮向陸凝然的頸脖,卻沒有發現翻身背對着她的陸凝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她的劍刺向自己的時候,她一個側移,緊接着,擡腿踢開了她手中的劍,假寐起身,看向王月如,“你來了?”

“哼,我今日定要讓你死在我的劍下,拿命來!”王月如冷厲喝道,緊接着又提劍刺向陸凝然,陸凝然笑而不語,端坐在床榻之上,任她刺向自己,奈何,長劍卻無法近身,頓覺疑惑,便看到陸凝然雙手合十,左右擺着手,那劍也随着陸凝然的手左右擺動,王月如顯然不可相信,為何,這劍會聽命與她?

在王月如驚愕之際,陸凝然卻露出淡然的笑意,右臂向右展開,而那劍從王月如的手中離開,順着陸凝然的方向,刺在了床柱上。

“這怎麽可能?”王月如看着那床柱上晃動的劍,喃喃自語道,擡眸對上陸凝然的雙眸,“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而你還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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