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蹤

有了前車之鑒,阮音是不敢再碰酒了,即使味道再香,她也盡力忍住。

酒節還在舉行中,因為到了中午,四人找了一個酒樓吃飯,菜剛剛上來,他們便聽到旁邊桌子說話的聲音。

說是今年來了一匹黑馬,他所帶來的酒讓評委都贊嘆不已。

“吃過飯以後,要不要去看看擂臺賽?”阮書意看向阮音和白疏月二人,詢問着二人的意見。

阮音捏了捏眉心,搖了搖頭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她怕去了以後忍不住怎麽辦。

白疏月眸色一動,點了點頭道:“嗯,我正好有事要辦。”

阮書意歡快地拍板,“好,那就這麽決定了。”

“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先回客棧休息,我讓鬼宿跟着你。”白疏月看向阮音,輕聲說道。

阮音微愣:“鬼宿跟着你好了,我一個人也沒什麽危險。”

他可是皇上,若是在外面出了什麽事,那就不好交代了。

“不用,你忘了我還有角宿嗎?”白疏月眯了眯眼睛笑了起來,“何況阮大哥也跟我一起,很安全的。”

阮書意也出聲道:“妹妹,你就不要擔心了。”

阮音放下心來,先一步往客棧而去。

***

即使到了中午,街道上依舊熱鬧非凡,阮音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地從各個攤子面前路過。

而鬼宿就一路沉默地跟着。

剛剛過了一條街,阮音擡腳準備轉彎,便聽得幾聲哭喊。當她回頭看過去時,正好看到一個少女被一個男子拉扯着。

旁邊的老人彎腰求饒,可男子卻像是是沒聽見一樣,招了招手,就讓後面的侍衛将老人踢開了。

“秦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吧。”少女哭喊着,周圍的人雖然聽見了,但都是不忍心地別過臉去。

見此情景,阮音也是心裏一怒。

東都是天子腳下,從未發生過這種強搶民女,欺負老人的事。可沒想到遠離東都的湛州卻有這樣的事發生。

見那個所謂的秦公子穿着華麗,旁邊路人又一副懼怕的表情,阮音心裏便猜測這個秦公子的家世或許不簡單。

“鬼宿,你快去查一查這個秦公子。”阮音吩咐着。

鬼宿也沒遲疑,快速點點頭就離去了。

“秦公子,求求你放過我爺爺吧,只要你放過我爺爺,我什麽都答應你。”少女看着自己爺爺被人打,便急切地哭喊道。

秦公子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當本公子的小妾你也願意?”

侍衛正用腳踹着老人,可下一瞬間,他的腳就動不了了,他低頭看去,只見一只繡花鞋踩着他的腳,可不管他怎麽用力拔都無濟于事。

侍衛擡頭去看這只繡花鞋的主人,卻看到一張耀如春華的臉正沖着他盈盈一笑。正當他心裏蕩漾時,阮音陡然用力,侍衛便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這聲音也吸引了秦公子回過頭來。沒過片刻,阮音的容貌立馬讓秦公子放棄手中的少女,而轉讓向她走來。

“湛州城竟然有這樣的絕色,也不枉本公子今天剛好被放出來啊。”秦公子眼睛放光地看着阮音。

少女被放開,連忙跑去老人身旁查看,“爺爺,你沒事吧?”

“還……還好。”老人氣息有點亂,聲音也弱了不少。“這位姑娘……”

少女看向阮音,臉色也是一變,她連忙勸道:“姑娘,你趕緊離開吧,不要管我們了。”

“不用擔心我。”阮音微微一笑。

就在衆人也在替阮音可惜時,阮音擡起腳,一腳踢中侍衛的下巴,只見侍衛一口血噴出,那牙齒也不知道掉了幾顆。

見侍衛暈過去,秦公子絲毫沒有心疼,只是擡了擡手,讓人把他拖下去。但他看着阮音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勢在必得。

阮音捏了捏拳頭,她好久沒用力氣了,今天就算這個秦公子倒黴吧。

“這位姑娘,本公子……”

阮音哪裏會等他把話說完,一拳就打在了秦公子的眼睛上。

“嗷!”秦公子捂着刺痛的眼睛,急急地吼道:“給我抓住她!”

阮音輕蔑地撇了撇嘴,根本沒把這幫侍衛放在眼裏,她沒什麽招式,打法也是狂暴的。過來的侍衛被她拎起來,然後直接砸向地面,如同疊羅漢一般,剩下的幾個,一個也沒幸免。

只用一招,便全部昏了過去。

秦公子看着這麽粗暴的手段,也不由咽了咽口水,心裏懼怕地後退幾步,“我告訴你啊,我爹可是湛州第一首富,我不怕你的。要是惹了我,你就……嗷!”

阮音一拳又打了過去,秦公子的另一只眼睛也立馬被打中。

“第一首富了不起嗎!”阮音拎起秦公子将他砸向地面,然後又将他拎了起來。

“大庭廣衆之下就敢強搶民女,還有王法嗎?”她将他胳膊一折,那骨頭斷裂的聲音立馬就傳了出來。

而秦公子不停的痛叫聲更是沖擊着圍觀的路人,讓他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

這時,鬼宿也将秦公子的身世查了出來,在看到現場橫七豎八躺了這麽多人以後,腳步也是微微一頓。

阮音此時腳踩秦公子,回頭沖鬼宿甜甜一笑,“鬼宿,你來了。”

“小姐。”鬼宿微微屈身。

阮音嫌棄地将不省人事地秦公子踢開,然後拍了拍鬼宿的肩膀,“現場交給你處理啦,辛苦你了。”

鬼宿嘴角一抽,卻也無可奈何。

阮音朝少女走去,卻見二人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她和善地笑了笑:“你們別害怕,我不會對你們這樣的。”

“謝謝姑娘!”少女跪下來感謝道。

阮音趕緊看了看旁邊的老人,忙說道:“別謝我了,快帶你爺爺去醫館看看吧,老人家的身體可沒那麽健壯。”

少女将一簍鮮花提了過來,從中拿出一支山茶花遞給阮音,她面帶感謝地說道:“姑娘,謝謝你今天救我和爺爺,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這支山茶花送給你。”

阮音笑着接過,然後說道:“不用感謝我了,這人我本來就跟他有仇,也不全是為了幫你。”

為了不讓少女太過感激,阮音胡編了一個理由。

看着少女遠去,阮音的目光掃了掃周圍還沒有散去的人,這些人在接觸到阮音的眼神之後,立馬作鳥獸散,跑的非常之快。

鬼宿将查出來的資料告訴阮音,還說了一個讓阮音震驚的消息,“這個秦公子和那個葉景禾是表兄弟。”

阮音冷哼一聲:“果然是蛇鼠一窩,看來這湛州的知府也有問題。”

“湛州知府乃是葉景禾的叔叔。”鬼宿又說道。

阮音眯了眯眼睛,神情冷然地說道:“你身上應該有疏月給你的令牌吧,把這事處理處理吧,還湛州一片清明。”

“屬下明白。”鬼宿點了點頭。

見事情差不多解決,阮音揉了揉手腕,先一步回客棧休息。

***

當她從午睡中醒過來時,門外的鬼宿耳朵一動。便敲了房門。

阮音眉頭一皺,出聲讓他進來。

鬼宿立馬跪了下來,“屬下該死!”

“發生什麽事了?”阮音擰了擰眉問道。

鬼宿面沉如水,冷聲說道:“主子不見了。”

“什麽!”阮音蹭的站起身來,震驚地看着跪下的鬼宿,“到底出了什麽事?”

“其實,主子這次出宮還有一事要辦。”鬼宿遲疑了片刻,才決定道出事情真相,“主子年幼登基,暗中自然有不滿之人,這些年主子躲過了好幾次暗殺。雖然派來的人都被解決了,但是長久下來也不是辦法。于是主子決定出宮,主動出擊。”

“這不是笨嗎!躲在宮裏至少安全很多!”阮音咬了咬牙說道。

“雖是如此,可若想要長久的安寧,便只有找出幕後之人。”鬼宿低頭回答。

阮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抿着唇又問道:“可有懷疑之人?”

“有,崇北王和宣王。”鬼宿立馬回答。

阮音斂了斂眸子,這兩個人她聽阮書意說過,當年也是最有力的皇位争奪者,如今一個手握兵權,一個閑雲野鶴。

若是這麽說起來,這兩個人的嫌疑确實很大。

阮音突然想起來,于是便問道:“角宿呢?他不是一直跟着疏月,還有我哥呢?”

“據阮統領說,主子當時聽到聲音便去追尋,結果他到那之後只看見角宿,卻不見主子。如今二人正一起追查去了。”鬼宿低着頭回答。

阮音擡了擡手,“你先起來吧。”

她仔細思考着,若白疏月出宮就為了這事,怎麽也不該這麽被輕易捉住才是,“難道疏月就沒有什麽部署?”

“有。”鬼宿點頭,“現在暗地裏肯定有人監視我們,所以希望小姐能表現地着急一點,好讓他們被迷惑。”

阮音心裏一喜,暫時放下了心來,“好,那我就配合演一場。”

話音剛落,角宿便拖着受傷的胳膊走了進來,“鬼宿,我跟丢了!”

阮音快步來到角宿身邊,她焦急地詢問:“疏月呢?還有我哥呢?”

角宿垂下臉,然後搖了搖頭。

阮音剛剛冷靜下來的心,此時也狂跳起來,若是他們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實在不敢深想。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白疏月,別讓我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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