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樹不解道,上爻面色陰沉的看他,“廢話少說,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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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槍口

上爻白玉般的臉沉靜如水,他慢慢的走進紅袖館,裏邊空蕩蕩的沒有人,上爻走過大堂,往天井那邊走。

上爻走到天井後,向上看,一個中年男子穿着中山裝站在二樓,手撐在欄杆上,笑着看他。

“九少果然是動作迅速,這麽快就收拾了李震生。”

上爻藏在身後的槍在看到來人後便不敢再拿出來,他笑道:“馮将軍真是好膽量,李震生報喪的事還沒出去,你就敢孤身犯境,阜城的守衛确實太差了。”

“哈哈哈哈,宋司令傳電報給我,說這次你主動請纓來阜城,我就知道你拿的下李震生,九少真不愧是宋司令最寵愛的兒子,有點意思。”馮硯說着客套的話,臉上皮笑肉不笑。

上爻退後幾步,笑道:“馮将軍不請自來,一定是有要事,我們不妨好好坐下來談談。”

“不必,我們就在這兒好好談。”馮硯頭一歪,就有兩個士兵押着靖華走到了欄杆邊,“這是你的人,我們做個交換。”

“馮将軍話說的太重了,有什麽可以效勞的,盡管開口,談什麽交換,太生分。”上爻笑得從容。

“你說出宋樂苒的去向,我就把他還給你,明天放你們離開阜城。”馮硯正色道:“要不然,他就直接從這兒下去,明天我發電報宋司令,就說你失手,被李震生亂刀砍死。”

“馮将軍,我還真沒有辦法幫你這個忙了,宋樂苒難道不是去北平找你了嗎,難道又出了什麽岔子,是我不知道的。”上爻頭疼道:“我也知道哥哥他不聽話,可他怎麽能這麽任性,三番四次惹你生氣。”

“誰讓他有個事事為他擦屁股的好弟弟,把他寵的無法無天,他回廣州倒是做的都是好事,聽說差點都要做爹了。”馮硯說的輕松,可上爻卻是更加防備的看他,他收起方才的笑,同馮硯商量道:“哥哥愛胡鬧也不是一天兩天,馮将軍何必動氣,不如這樣,馮将軍今天賣我一個人情,他日我知道哥哥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将軍。”

“收起你那小聰明,放你回廣州,那還有什麽戲,煮熟的鴨子我可不能讓你飛了。你這個相好都傻成這樣,要是再摔一下,不死也得廢了。”馮硯看看靖華,諷刺道:“九少,你才貌出衆,怎麽就會看上這種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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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爻聞言笑的如浴春風,他朝靖華打趣道:“靖華,聽到了沒,誰不是說我配給你,是你賺了,你還敢不敢嫌棄我老了。”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靖華聽上爻同他說話,他跳起來喊道:“你快跑啊,他們都是壞人,你再不跑就是蠢蛋。”

馮硯淡淡的看了眼靖華,沉聲道:“看不出來,這個傻子對你倒是挺有情意的。”

“那是當然,要不然,我怎麽看的上。”上爻笑道,這時靖華猛的把押着自己的人撞開,掉頭往樓梯跑,那兩個人見勢要追,上爻拿出身後的槍将兩人中的一個腿打傷,馮硯也從口袋裏掏出槍對準上爻,上爻立刻調轉頭也用槍瞄準馮硯,兩人立刻槍口對槍口。

靖華從樓上狂奔而下,躲到上爻身後,而方才追來的兩個士兵在樓梯口沒再下來。

“馮将軍,賣個人情,放我和靖華離開,他日厚禮相贈。”上爻伸出左手拉着靖華,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馮硯冷哼一聲,道:“九少,我放你回廣州我的臉往哪裏擱。”

“馮将軍要我給什麽交代?哥哥的消息我當真不知道。”上爻堅定的說道:“馮将軍要是覺得我就這樣離開傷了你的面子,馮将軍随意開一槍,我絕不閃躲,這樣行嗎。”

“上爻,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今天我就是殺了你,宋應山也不敢吱一聲。”馮硯冷笑道:“打你一槍沒意思,不如讓你的相好來受一槍,這一槍無論生死,我都放你們離開。”

上爻聞言眉頭緊鎖,他搖頭道:“我能受這一槍,但他決不能,我說過不會讓他受傷,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絕不讓他在我面前見紅。”

說罷,上爻把靖華往自己身後推,他把他完全護在自己身後,朝馮硯道:“馮将軍難道覺得這種比槍子快的機會,我一定會輸?”

馮硯收起槍,張開手臂,高傲的笑道:“這紅袖館外面被圍的水洩不通,你回來就是和他陪葬的,我讓你開槍,你也不敢!殺了我,你休想走出去。”

上爻歪着腦袋,對着馮硯的腳下就是一槍,馮硯看着自己腳前三寸的槍痕,頓時氣的臉色發青。

“馮将軍,作為一個亡命之徒,你太低估我的膽量,當年刺殺軍長我都沒眨眼,我當然怕死,不過你更怕。”上爻笑着後退幾步,“我的命賤,不比你是做大事的,和我換命,你劃的來嗎。”

“上爻!”馮硯咬牙切齒道,“放下你的槍。”

“馮将軍,給我一條活路。”上爻将子彈上膛,防備的警惕着馮硯的動作,好像随時都會對他開槍。

馮硯大笑起來,而後他冷聲道:“帶着你的人立馬滾出阜城,別再讓我見到你!要是讓我抓到宋樂苒,你就等着給他收屍!滾!”

上爻後退出天井,然後在發覺馮硯還沒追上來時立馬拉着靖華往外跑,嚴樹的車子還等候在外邊,上爻上車後便吩咐嚴樹直接出城,不能多候。

靖華上車後便發覺上爻手心都是汗,他直直的看着上爻,上爻将他擁進自己懷裏,安慰道:“沒事了,別怕。”

嚴樹邊開車邊問道:“九少爺,剛才誰在館裏。”

“馮硯。”上爻回頭看後邊,大出一口氣,慶幸道:“好在剛才沒被他忽悠,就料到他不可能帶很多兵進來。”

嚴樹皺眉道:“馮将軍怎麽知道阜城今夜會有變故。”

上爻聞言嗤笑道:“幹爹就怕賣人情賣晚了,既然宋樂苒跑了,他當然要盡力挽回馮硯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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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返城

嚴樹聽到上爻說起宋司令,不敢多言。上爻靠在椅背上,把懷裏的靖華抱得更緊,忽然靖華把腦袋冒出來,盯着上爻看,上爻低下頭看他,“看什麽,睡會,路還遠着。”

靖華伸手抱住上爻的腰,喊道:“爻爻,不準你再說那種話。”

上爻聞言笑的甚為高興,他稀罕道:“這下怎麽承認我是上爻了,不是嫌棄我的嘛。”

“你真小氣,剛才那人欺負你,你還說什麽死不死的,讨厭!”靖華不悅道:“不喜歡你這樣。”

“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可是為你把命放一邊了,你居然一點也不感動。”上爻低笑道,靖華生氣的把上爻的腰環緊,狠狠地勒着,“不要你說死,你每次說都沒好事,上次你說就出事了。”

說完,靖華把臉埋進上爻懷裏,嗚咽着說道:“你去哪裏了,我怎麽都找不到你,你不要我了是不是,爻爻。”

上爻聽他這麽說,心裏一陣鬧騰,他擡起靖華的臉,道:“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你瞎想什麽。”

“那你怎麽不見了,你丢下我一個人,還說不是不要我。”靖華委屈的說道:“娘不準我找你,爹也罵我,予墨也不理我,你也不要我了,我越找越怕,都不敢見人了。”

“你想起來了什麽?”上爻盯着他的眼睛,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事。”

“什麽事?”靖華窩在他懷裏,黏糊糊的問道:“我認得你是爻爻。”

“這個不是廢話,我問你五年前的事都想起來了?”上爻不耐道:“問你一個問題,認真回答。”

靖華眨眨眼,點頭道:“你問吧。”

“你愛我還是予墨?”上爻把耳朵對着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靖華瞧着上爻道:“蠢死你算了,我不知道。”

上爻聽他這麽一說,面色一沉,把他推到一邊去,說:“離我遠點,不準碰我。”

靖華也和他賭氣,兩人相背而坐,各看各的風景,嚴樹在前邊聽着他們幼稚的談情說愛,突然覺得上爻在靖華面前就像個孩子,雖然喜怒無常,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緊緊的捏在手裏。

嚴樹不竟多看了靖華一眼,也不知道靖華是真傻還是裝傻,如果是裝傻,那也太可怕了,裝五年的傻子怎麽可能,嚴樹馬上否定了心裏的猜測,可是轉眼看上爻偷偷的瞄着靖華的模樣,又覺得九少爺在靖華面前特別沒有志氣,簡直就是孩童的心智,刀子嘴豆腐心,稍稍說點甜言蜜語就認不清東南西北。

果然,在他們冷戰了不過一會後,上爻把靖華攬到自己懷裏,悶聲道:“讓你不碰就不碰,你就不會看臉色,果然和傻子說話有障礙。”

“你才傻子,讨厭。”靖華靠在他懷裏不悅道,但也還是任由上爻抱着,毫不掙紮。

上爻見他挺乖的,不由笑着多看了靖華幾眼,正待他擡頭,通過燈,他看到前方的路上整齊的侯着許多人,上爻仔細一看,便嘆息道:“這個馮硯,真是個卑鄙小人。”

嚴樹無奈的看着領頭帶兵的人走到車窗外,朝他們敬道:“我們是聽從馮将軍的命令在此地等候,請九少能配合,返回阜城。”

嚴樹看看車裏的方向盤,朝着那人笑道:“但願我這車子,能開回阜城。”

那人略緬甸的朝他敬禮,上爻只得笑道:“調轉方向吧,白忙和一場了。”

于是乎,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馮硯的地盤上,上爻就是逃不出五指山的孫悟空,老老實實的返回阜城,馮硯仿佛早已猜到他會回來,不見他了,他讓自己的副官去見上爻,說是他得在阜城多住一段時間,暫時就別走了。

上爻聽他這麽說,也開口說那就給他一個好住處吧,他也樂的悠閑在阜城暫住,副官也不怕上爻獅子大開口,就說阜城的屋子随他挑,上爻諷刺道果然是馮将軍,這麽快就把阜城給吞下了,副官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于是不接他的話。

上爻左思右想就說他要住阜城老戲院,把那裏好好的收拾一趟,他就搬過去,當晚上爻被請到了阜城公館休息,這是上爻第二次來這裏,不過這次卻是靖華和他一起,他沒了五年前的茫然和膽怯,反正馮硯不會殺他,大不了就是扣押他而已,上爻也不至于趕着回去找宋應山,他不回去,着急的是宋應山,他慌什麽。

他和靖華在房裏荒唐偷歡了一夜,乃至于第二天馮硯的副官推門進來看到上爻和靖華赤、裸着睡在一張床上,還親熱的抱在一起時,整張臉都給羞紅了。

這種尴尬持續到上爻搬進了老戲院,副官給他們準備主屋時特地安排了一張大床給上爻,說是這床耐用,上爻看着這腼腆的副官,暗想着馮硯怎麽就帶出來這麽一個清純無害的正直青年。

他和靖華搬到這屋子後,靖華便三天兩頭往後院跑,有一天,他偷偷推開了予墨那個屋子的門,他走進去後就和着魔一樣不願意再出來,上爻看他對那屋子特別鐘情,一時醋意上來,當晚他把靖華在床上好好的折騰了一番。

“爻爻,好痛。”靖華睜開眼,意亂情迷的抱着上爻,上爻親吻他的嘴唇,笑道:“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你就會欺負我。”靖華紅着眼看他,上爻心裏嫉妒的發慌,他把靖華抱起來,用舌尖j□j他的身體,到他的腳心時,還惡意的來回親吻,只把靖華逗的喘息不止。

“靖華,你只準看我,知道嗎,你要是再想着別人,我就更加壞。”上爻邊律、動着身體邊在靖華耳邊親昵道,靖華最後只剩下呻、吟,再無掙紮,因為他已經被上爻耗去了大多體力。

這一夜上爻滿足了自己的饕餮獸、欲,靖華卻是慘兮兮的,身上青紫交錯,脖子那裏一大片的吻痕,後邊那裏幾乎要合不攏,嚴樹第二天見到靖華時,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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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醉生

上爻色令智昏的同靖華在阜城荒誕淫、亂,馮硯一通電報把上爻在這裏的荒唐事都給宋應山發了去,宋應山在上海知道上爻在阜城和他的老相好在床上樂不思蜀時,氣的把帶在身邊的六兒子宋咫操、的半死。

末了,他覺得這樣縱容上爻,他的心就全跑到舊情人身上去了,于是他回電報說他擇日就去阜城‘接’上爻,馮硯收到電報喜出望外,讓人送了幾瓶床上助興的藥給上爻,說是讓他和靖華好好的處着,好日子快到頭了。

上爻雖然暫時沒理清馮硯這招的用意,但他知道這頭狼絕不會真的安好心。

恰逢上爻把藥帶回去放着卻被靖華無意間看到,靖華覺得上爻竟然還想着讓他吃那種發、春的藥來滿足他的欲、望,氣的在心裏和上爻鬧起了脾氣,于是兩人開始冷戰,雖然一開始是靖華單方面的,但是上爻自尊心很強,靖華和他對着來,他就也給他臉色看,于是上爻和馮硯鬼搞到一起喝酒。

馮硯多次讓自己那副官把上爻送回家,擺明就是要用美男記來勾引上爻,馮硯的副官姓段,大家都喊他小段,這個小段簡直就是當初上爻的翻版,漂亮又單純,還對上爻有愛慕的情結,數次暗送秋波,可上爻是茅坑裏的石頭,碰都不讓小段碰他。

上爻有種奇怪的潔癖,那就是除了靖華以外的人用手摸他身上哪個地方他都覺得心裏犯惡心,何況有人想往他床上躺,他就更是心裏倒騰,不過他故意借着和靖華吵架接近馮硯,小段就成了上爻和馮硯相互試探的犧牲品。

雖然上爻是在利用小段靠近馮硯,但靖華卻不知道,他只是更加生氣,因為上爻看上去對那個小段還算是溫聲細語,而他對自己就是諷刺挖苦和不屑。

于是靖華讓嚴樹買了許多紅紙,獨自窩在予墨從前的屋裏剪畫,有次他坐在窗邊,看日頭正好,心裏想着上爻又一大清早就急不可待的去見那個小段就心裏特別的難受,他就覺得自己這段情好像就要溜走了,上爻現在活在花花世界裏,太多美j□j惑,權勢和利益糾葛,而他那單純的讓人心疼的上爻已經沒了。

就在靖華獨自傷春悲秋自怨自艾時,上爻卻愁眉不展,他琢磨着該怎麽讓靖華洗腦,有次上爻和馮硯喝酒,罵道:“這年頭喜歡一個人真不容易!你說說看,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麽男人心也是海底針,他成天別扭什麽呢,難道要我主動,我都主動多少次了。”

馮硯可算是被上爻說中了心裏的傷口,馮硯撩起衣服給上爻看宋樂苒捅自己的那個刀口,怨恨的說道:“他那天主動跟我睡我就知道他在動歪心思,可我呀,總想着自己對他那麽好,他多少也有點感動吧結果呢,他趁我XX,給我來一刀,我真要被他弄的陽、痿了,他回廣州既然就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又和個戲子歪歪膩膩,他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馮硯看上的人從來沒有搞不到手的,他宋樂苒算個什麽玩意!”

“馮将軍,看開些,哥哥就是欠、操的,你以後多在床上疼愛,他立馬就乖乖的和你好了,不信以後你試試看。”上爻輕笑着的同馮硯道:“哥哥在幹爹床上,浪的人盡皆知。”

“這個我當然知道,他同我說過,你們兄弟難不成都給宋應山暖過床?這豈不是一家人都亂倫呢。”馮硯皺眉道:“宋應山就是個老流氓,專挑嫩草吃。”

上爻聽他如此說,笑的可壞了,他喝下一大口酒,得意道:“告訴你,我可沒暖過床。”

“不會吧,別人都說你最得寵,再說就你這模樣,不正是他好的那口。”馮硯邊說邊幫上爻斟酒,上爻擺手道:“外面的傳言不可信!什麽最得寵,那都是障眼法。”

馮硯興趣來了,問道:“哦?什麽障眼法。”

上爻輕笑道:“哪個在他床上最久,哪個才是他的寶,幹爹啊,還指望着和他天長地久,情意綿綿呢。”

馮硯皺起眉來細想,還真猜不到哪個是宋應山床上的寶,那都是宋家屋裏的事,外面自然知道的少。

可他再想問上爻,上爻就站起來,笑着說要回家去了,再不回去,靖華就得鎖門讓他睡外面了,馮硯皺眉的問道:“他還有這個脾氣,傻子還知道給你臉色看?”

“可不是嘛,平時傻不拉幾的,吃起醋來比誰都厲害。”上爻嘆息道:“還是小段聽話,多好的孩子。”

馮硯聞言笑的溫和無害,他點頭應道:“我也覺得小段這孩子不錯,不如今夜你就別回去了,我那樓上有空閑的房,我把小段喊來陪你解悶。”

上爻聽完連忙搖手拒絕,故作好心的說道:“小段白天在外面奔波吃苦,不容易,晚上就別折騰他了,我回家找靖華去。”

馮硯聞言笑的暧昧不已,他大笑着說道:“那改明我讓小段睡好了,晚上陪你大戰三百回合。”

上爻笑着,轉身就沉下臉回去。

回家時聽着下人說靖華還在予墨那屋裏,上爻酒勁上來就去後院找靖華,推開木門,靖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上爻走近他,看看靖華剪好的窗紙,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靖華的臉,摸着摸着,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反應了,上爻彎腰就把靖華打橫抱起放到一邊的床上。

他低下頭,熱情的吻着還在熟睡的靖華,他把他的唇咬進嘴裏不斷的吸、吮,接吻的聲音在屋裏顯得很大聲,可上爻覺得完全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上爻褪去靖華的衣服,露出他的身體。

“靖華。”上爻用舌尖舔着靖華的下巴,靖華本能的身體就緊繃起來,躺在床上發出低沉誘惑的喘、息,上爻聽的心裏一陣陣酥麻,他捧住靖華的臉,将舌頭伸進他的嘴裏,渴望着和他交換一切熱情。

靖華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上爻閉着眼萬分激動的吻着自己,他渾身散發着酒氣,香醇的誘人,靖華慢慢的閉上眼,和上爻糾纏起來,上爻發覺靖華醒過來并且主動吻自己時,激動的差點咬住靖華的舌頭。

“靖華。”上爻邊喊着靖華邊把欲、望頂入他的身體,靖華察覺到被進入時,眉頭皺在一起,上爻看他神情痛苦,立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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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夢死

靖華發覺上爻進入到最裏邊後就沒再動了,睜開眼看他,上爻滿是憐惜的看着他,溫柔的說道:“是不是很痛,靖華,我等會再動。”

“不用。”靖華輕笑道,“額。”他只是微微皺眉,上爻便心口難受,他低頭親吻靖華的嘴角,安慰道:“不痛不痛,我不動。”

“那你也不能一直忍着,很難受的。”靖華知道上爻強忍着一定非常痛苦,可上爻卻淡然的搖頭,他把臉埋進靖華懷裏,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刻進靖華的身體最裏邊,就和他的欲望一般,埋入靖華身體最溫暖和舒适的地方,“不難受,很舒服。我只要可以和靖華這樣就會覺得很好,這樣我們就是完全的結合在一起,沒有一點間隙,你包容着我的全部。”

靖華聽着上爻說着這下流的情話,只覺得上爻竟然也會這般調情了,他心裏一時翻江倒海起來,他伸手去撫摸上爻的屁股,上爻看他摸到自己的那處,竟也不生氣,還輕笑着誘惑道:“靖華,愛我嗎?”

靖華聽得心裏一顫,上爻滿是沉醉的閉上眼靠在靖華懷裏,他的欲、望還j□j的插、在靖華身體裏,但是卻并沒有讓他失去理智,上爻初識情愛,便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靖華,那時他年少懵懂,和靖華那纏綿火熱的j□j現在想想也還是那般動人,他從沒覺得自己愛錯了靖華,雖然他們其實并不是一帆風順,靖華也在他和予墨之間兜兜轉轉,誰讓予墨先認識了靖華呢。

他并不嫉恨予墨,他怕的只是靖華随時能抛開他的猶豫不定,雖然靖華曾說過那麽動聽的話,上天入地,上爻就是靖華的一切,可是真是假,上爻不知自己能信靖華幾分。

“爻爻,你怎麽了?”靖華喘息着,輕聲問道。

上爻把臉在靖華懷裏蹭了一下,笑道:“也只有在你身邊才有點家的感覺。”

靖華雙目清明,再無混沌的傻氣,但他卻不想讓上爻知道,他傻傻的說道:“戲院本來就是爻爻的家。”

“是啊,我生養在這裏,只可惜那些人一個個人都去了,靖華,我現在是不是很不講道理。”上爻慢慢的抽、動起自己的欲、望,但是動作很慢也很溫柔,靖華只覺得下半身有些脹,但是一點也不痛了。

上爻不待靖華回話,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看透了人情冷暖,再信什麽真善的鬼話。不過靖華你在我心裏和誰都不一樣,別人都可以怕我,就你不行,你得愛我,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這些年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人,別人都說情會變,或許是世事弄人,讓我們兩個糾纏不止,至死方休。”

靖華聽着上爻的話,心口像被什麽灼燒了一般,躁動着,上爻情動之時,下半身也開始撞的用力,他抓着靖華的手和他緊扣着,十指相交,兩心相系,靖華在昏黃暗淡的油燈下看着上爻動情的臉。

昨日今朝,上爻一如當年,是否曾經上爻也是這般狂熱的愛着他,不過是那時他太卑微,愛的太過小心翼翼,生怕要的太多吓跑靖華。

“爻爻,唔……”靖華主動摟住上爻的肩膀,與他親吻到一起,春宵良夜,舊夢重溫,靖華被上爻惹得春心蕩漾,翻身就把上爻壓到床上,他的手撫摸上爻結實的胸膛,他的眼癡迷的看着上爻那白玉般玲珑剔透的臉,而他的身體主動的包裹着上爻,不斷的索求着。

靖華腦海裏是舊屋裏那片豔麗桃花,而他的上爻,在桃花樹下朝他輕笑着,豔而不傷,溫柔如舊。

這夜裏,靖華緊抱着上爻,做了一個夢。

舊時用的陶瓷水缸裏盛滿了水,嘀嗒嘀嗒的聲響,下人推開門打掃屋子,屋裏有人靠在窗邊,癡癡的看着窗外。

下人在私下悄悄自語着,“這人是個傻子?”

老夥計低聲道:“以前是個少爺,後來聽說是出了事,就瘋了。”

先前一人詫異,“咋們爺幹嘛養個傻子。”

老夥計嘆道:“這話千萬別讓爺聽去,我聽說這人是為情瘋的,心上人跳湖自殺了,受不了刺激,他就瘋了。 ”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有人喝道:“你們在那裏小聲議論什麽呢。”

下人們紛紛轉身,恭敬道:“爺,我們沒說什麽。”

上爻不耐煩的呵斥:“以後沒事不準到這裏來。”兩人連忙點頭,上爻道:“你們下去吧。”兩人連連點頭說是,說罷,兩人就跑着離開。

上爻白衣悠悠,走到靖華面前,道:“我才出去沒幾天,你就又來了這裏,看來你是舍不得走了。”靖華拿起那桌上的紅紙,拿起剪刀開始剪。

上爻搖頭,“你太聰明,學什麽都是一點就通。”靖華把廢紙往一邊扔,也不管那些紙零碎,撒的地上到處都是。

上爻繼續說道,“你家裏敗落後,我也沒找到你流亡去外地的父母,看來他們也許已經遭了不測。”

“這次我回來再不走,不會丢下你一個人,我帶夠了足夠的金銀珠寶回來,我們下半身衣食無憂不成問題。功名利祿,我都有了,你說得對,我注定會名震天下。 ”

靖華傻笑着把紙攤開,往桌上拍,仿佛是要把它拍進桌子裏,上爻看他這樣不忍心看他,他側過臉去,“你怕我離你而去,你看看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可你呢。”上爻低聲笑着,“你終究是愛他的,他走了,你就把魂也丢了,你總說我在你夢裏,那他便是實實在在在你的命裏,人可以不做夢,卻不能丢了命。”

靖華複又拿起紅紙,開始剪,他一旦開工就好像無休止的樣子。

上爻站在他面前,深情的說道:“靖華,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便是我為你刀山火海去,也枉然。可此生,你便在我掌中,再難掙脫分毫。”

屋外嘀嗒嘀嗒的聲響持續的敲響在耳邊,上爻摸摸靖華的頭,無奈的出了屋。

靖華拿着窗紙對着窗外,他看着上爻的背影走遠,臉上的傻氣褪去,他對着窗紙溫柔的笑道:“上爻,你看我剪的好不好,我完全是照着你的眉目剪的。”這語氣宛如當年深情依舊,忽而他把窗紙放在掌心,親吻着笑道:“上爻,這輩子我們再也不分開,你在我掌心呢。”

夢到這裏,猶在沉睡的靖華,臉上揚起幸福的微笑。

他想問,爻爻,此生到底是你困住了我,還是我困住了你。

可夢總嫌太短,第二日,靖華從床上起來,上爻已經離開,他摸着上爻睡過的那一方被子,已是冰冷。靖華情不自禁的匍匐在床上,他抱着上爻枕過的枕頭,深嗅着那屬于上爻的味道,情到深處本是癡,自古情深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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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橫笛

上爻離開後院後,就碰到嚴樹來喊他迎客,大清早的馮硯精力好,晃到了老戲院這邊,于是不請自來登門造訪。

上爻到由戲堂改做的前廳招待馮硯,馮硯今天還帶着小段一起過來,上爻一出來,馮硯就大笑着問道:“這太陽都曬屁股,你怎麽還在睡。”

“昨天的酒後勁足。”上爻輕描淡寫的回答,于是三人坐下,嚴樹吩咐下人趕緊上茶。

馮硯聽上爻說着酒勁大,得意道:“這酒不是普通的酒,我特意從北平帶過來的。”

“馮将軍喜歡的酒,自然是好酒。”上爻順着他的話恭維道,馮硯愛聽這話,笑意更濃:“你家傻子怎麽沒同你一起起來,莫不是昨夜裏和他鬧得太厲害。”

上爻端起茶喝下一口,輕笑着,“靖華近來有些喜好,總是弄到三更半夜,白天他愛多睡也不打緊,反正也沒事做。”

“那是,不過整天悶着多沒意思,你這老戲院看不出來還挺大,不如,讓我們去後院逛逛。”馮硯感興趣的說着,上爻便起身笑道:“裏邊請。”

馮硯打頭走,小段尾随,上爻押後,走了沒幾步小段回頭看上爻,笑道:“九少對靖華想的周到,羨煞旁人。”他說的真心真意,上爻也知道他沒壞心思,于是直白道:“誰叫他這麽傻,不好好伺候着,怕他不要我了。”

小段聞言古怪的看了上爻一眼,而後笑道:“九少居然會如此珍重,真是難得。”

上爻微笑着不多說,而馮硯見他們相談甚歡,眼角都堆滿了笑。

馮硯對于阜城老戲院的結構還是頗為感興趣,說真是沒看出來這戲院裏外幾層,深院裏還能閑栽幾株桃樹,上爻見狀便讓人弄了些給馮硯帶走,馮硯看着碩大的桃子香氣四溢立馬就吃了一口,也不洗皮毛,上爻見他一口啃下半個,不由得笑道:“這桃子甜,馮将軍多吃些。”說罷上爻甩一個到小段手上,小段抓個正着。

這時,正好靖華從石門那裏走過來,看到上爻馮硯他們立馬就想要逃,馮硯吃着桃子喊道:“傻子,過來。”

上爻聽他當着靖華的面喊,把馮硯撞了下,而靖華在遠處停了下來,手攀在石門上,馮硯看上爻不樂意聽到自己喊靖華傻子,嗤笑道:“本來就是個傻子,你還怕他傷心不成。”

“他自然不會傷心,他不懂。不過馮将軍給我幾分薄面,也不該輕看了靖華。”上爻平靜道:“他變成這樣,全是被我拖累,我別無所報,只願他活的無慮,不被人輕賤的看待。”

“上爻啊,兔子都是鬧着玩的,你還真打算和他這樣過一輩子不成,告訴你,他這樣保準拖累你,你幹爹再瞎眼也不會同意你和一個傻子好。”

“多謝馮将軍提點,我心中早已有定奪。”上爻笑道,說完他走向靖華,靖華在上爻靠近自己時防備的閃躲了一下,上爻瞬間停下不再逼近他。

“怎麽不多睡一會。”上爻打量着靖華的神态,覺得他眼圈都是黑的關心道,靖華左顧右盼,不理會他。

“你生氣了?”上爻笑道:“聽到了?”

“哼!”靖華冷哼一聲,要往屋裏走。

上爻把他攔腰抱住,笑道:“你鬧什麽?是不是怪他說你傻,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他以後不會說了。”

“你又不是沒說,你說的還少了,你就是嫌我傻呗。”靖華繼續冷哼,上爻聽着笑意更濃,唏噓道:“這麽伶俐的嘴,還有人誰敢說你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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