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命,上爻将折好的蚱蜢放入他的包袱中,說道:“這一走,怕是後會無期了。靖華,我不欠你了。”
靖華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上爻在同他說話,上爻笑道:“靖華,國難當頭,讓我們把兒女私情暫時放到一邊,我願與太原共存亡,而你理應繼續抗戰。”說罷,上爻起身,他穿起軍裝,遣軍殊死頑抗。
突圍直到夜晚,大街上都是被炸毀的房屋,戰火熊熊燃燒,忖的整個太原城如同火海,到處都是屍體陳錯,猶如人間地獄。
上爻将兵力往城裏的大街小巷分散,天空的飛機沿途轟炸,塵土飛揚,他與日軍在深巷裏四處游蹿,待到他跑到東城門,在廢墟殘壑裏,天空一個炸彈丢下,整個太原城幾乎是地動山搖,炸彈的沖擊把上爻甩出老遠,上爻趴伏在地上,他的腿被石塊壓住,而追擊而來的日軍拿着槍靠近。
上爻閉上眼,他想着自己的死期到了,不過這一生,他不算白活,到死他不算一個懦夫,他也沒有做一個低賤的人,他終是和他娘不同。
正在這時,耳邊槍聲不絕,上爻睜開眼,只見小段拿着槍迎面跑來,剛才的那幾個日本兵統統倒地不起,小段沖上前把上爻扶起來,他用手搬着那石塊,弄的鮮血淋漓,“九哥,你堅持住!你不會有事的!九哥!”
“小段,你回來做什麽!”上爻忍着痛說道:“誰讓你回來的!你這麽不聽話!”
“将在外軍命有所不受,我不聽你的,做兄弟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小段咬牙切齒的搬着石塊,說道:“哥,我不讓你一個人。”
上爻聽着小段的話,立刻跟着他一起用力推起那石頭,兩人齊心協力,竟然奇跡般的把石頭給搬走,小段扶起上爻,邊走邊說:“快走,靖華已經安全出城了,我們去追他們。”
上爻緊靠在小段身上,患難見真情,這個弟弟他沒白疼,雖然對他不聽話感到惱火,可他就是會說掏心窩的話。
“以後,再也不準做這種事。”上爻生氣的說道。小段傻笑道:“以後肯定不做。”
他們沒走幾步,上爻聽見身後一聲槍響,上爻猛的回頭,“砰”的一聲,遠處的日軍裏有人一槍打中小段的手臂,他手中的槍應聲而落。
那人從火光裏揚起勝利的笑容走進上爻,穿着一身日本軍官的衣服,歪着腦袋得意的喊道:“九弟,好久不見啊,”
上爻看着宋幀的這身打扮,“呸”的朝他口吐唾沫,罵道:“漢奸!”
宋幀摸着上爻朝他吐的口水,往自己嘴裏送去,嘗嘗上爻的口水,他也覺得在嘗着美味一般,他淺笑道:“上爻,真是歲月無聲,你還是這麽漂亮,就算是打仗,也這麽讨人喜歡。”
上爻聽他說這番話,心裏直反胃,他怎麽也沒想到,宋幀竟然會做日本的走狗叛國,上爻不想理會宋幀,伸手去扶小段,看小段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上爻關心的喊道:“小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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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幀聽到上爻的話,臉上揚起殘忍的微笑,他朝身後的日本兵下令,“把地上的那個人擡回軍營去。”
而後宋幀走向前抱住上爻,拉扯着他往前走,上爻和他動手,宋幀拿起槍對準小段,威脅道:“弟弟,聽話。”
上爻眼看着小段的鮮血染紅綠衣,半響後他妥協似的站在宋幀面前,宋幀擡起上爻的下巴,眼裏是深深的笑意,“上爻,終于讓我等到今天了。”
靖華醒來時,眼前是黃土一片,他從床上坐起來,身邊的官兵連忙起來,問他餓了沒有,靖華拼命搖頭,他問道:“這裏是哪裏,太原情況如何。”
那官兵聞言,嘆息道:“太原已經淪陷。”
靖華聽的心中悲傷不止,而後他黯然的問道:“宋少将的人呢。”
“宋少将,堅守太原,現在生死未蔔。”
靖華聞言,不可思議的問道:“什麽!他堅守太原城?為什麽我會出城?誰下的命令。”
“宋少将下令,一定要安全的讓你出城,守城是少将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靖華頓時覺得心口那裏一陣縮緊,好像有什麽,在扯痛着他。
他心裏反複念着,生死未蔔,到底是生還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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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上) (黑暗)
宋幀将上爻軟禁在太原城的一座豪華的官邸之內,每天都可以見到日本人進進出出,花天酒地,官邸門前有一塊空地,日本人心血來潮便在此地玩殺人游戲。
上爻待在屋裏完全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系,半月後,宋幀終于來找他了,他脫了日本的軍裝,改裝西洋裝,人模狗樣。
上爻冷冷的坐在房裏的沙發上,他靜讀《三國演義》,全然沒有被囚禁的自覺,宋幀最愛他這股鎮定的勁,天塌下來他也能處之泰然。
宋幀站在上爻身邊,他蹲下身子,去摸上爻的手,上爻猛的把書合攏,道:“拿開。”
他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宋幀很多年前就知道,他的一切都只會心甘情願的給楊靖華,別人那都是妄想。
“上爻,靖華呢。”宋幀笑問道:“你的情人呢。”
上爻驕傲的笑道:“與你無關。”
“當然有關系,弟媳婦,我關心一下也不算壞。”宋幀勾着上爻的勁,親密的笑道:“或許,你介意再多一個情人?”
“宋幀,你配嗎?”上爻諷刺道:“以前我還能喊你一聲哥,現在你也不配。”
“上爻!你別以為我不敢,我現在就是把你綁起來,怎麽j□j都可以。”宋幀勾起上爻的下巴,狠毒的說道:“我早就想,狠狠地玩死你。”
上爻當然知道,階下囚也沒有人身自由,“随你,我就當是上了一趟妓院,嫖了一次娼,還省了錢。”
宋幀聞言冷笑道:“那今夜,就恭候你一響貪歡。”
入夜,上爻被士兵強行推入一間房子。
這個屋子的設計非常奇怪,上爻從走進屋裏開始,就被一層層的紗簾擋住了視線,紅色的紗簾绮麗絢爛,這就是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啊……”低低的喘息從紗簾深處傳來,“啊……”又是一聲嬌、喘,宛如女聲,可是又覺得太過高尖,上爻停了腳步,他無法預知這裏面會有什麽景象,他可以想象宋幀這個變态可以想出多麽惡毒的害人法子。
但是上爻也知道,他必須往裏面去,要不然宋幀不會罷手。
打開最後一重紗簾,兩具緊密糾纏的肉體映入眼簾。
那穿着紅衣的豔妝女子,雙手被繩子綁緊在床頭,這是一間裝飾華麗的房子,就連那床也顯得十分洋氣,錦被裹住她如玉的肌膚,而她的眼裏都是欲、望。
宋幀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反複的舔舐,那人的喘息越發急促,宋幀卻是趁着她張口,把她的下巴捏住,輕咬她下唇,看着那裏變得嫣紅,格外漂亮。
宋幀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尖在她耳朵裏j□j,道:“上爻,他漂亮嗎?”
說完他惡意的頂弄着那人,讓她不斷呻、吟,上爻只能隐約看到那女子咬着紅唇,痛苦不堪的樣子,上爻皺眉的看他,問道:“宋幀!你這樣,我只會覺得很髒,很惡心。”
宋幀把那女子往自己身上摟緊,他側過臉對着那人,瘋狂的說道:“我們結合了,小段。”
上爻聽到小段這個名字,眼睛睜的老大,他立刻上前将宋幀從那豔麗的女子身上推下來,翻過他的身體,撩開他那烏黑的假發,上爻看着他躺在床上不斷的喘、息,渾身香汗淋漓,那模樣雖然勾人,可是上爻仔細分辨,不是小段是誰。
小段的身體不斷的憎着上爻,上爻按住他,吼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宋幀從桌邊拿起一盒東西,他吃下一些,道:“合歡散,會讓交合的人有無邊的快樂,小段現在不就快活似神仙嗎。”
“你給他穿女穿?還給他吃這些東西,你是不是有病!”上爻氣的轉身呵斥道:“宋幀,你不只要惡心別人,還要惡心自己!”
上爻話剛說完,身後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舔上他的臉頰,上爻剛要推開攀上自己身上的小段,小段就已經意亂情迷的親到了上爻的嘴巴,上爻使勁的要推開小段,可小段只會纏的更緊,他已經被情、欲控制的只剩下欲、望。
宋幀眼看着小段赤、裸着身體,騎到上爻身上,大膽的色、誘上爻,笑的更加得意,宋幀湊起熱鬧,快手褪去上爻的衣服,上爻十分惱火,可他們二人一個熱情似火,一個意亂情迷,兩人恨不得把上爻生吞下去。
宋幀也把自己脫的一件也不剩,他趴到上爻的下面,吸吮着他的欲、望,很快上爻的那一處充血,挺起,宋幀把它當寶貝,玩在手心裏,他感受着上爻欲、望的堅、挺,笑道:“小段,你肯定還沒試過他的好,快過來,讓他好好疼愛你。”
小段喘着粗氣,想要再親親上爻,他們三人渾身赤、裸的糾纏,宋幀挪到小段身後,将他摟住,小段順勢倒進了宋幀懷裏,宋幀強迫着小段和自己接吻,上爻眼看着這欲望的牢籠只會把人越纏越緊,猛的推開小段的手,從床上下去,宋幀看上爻被吓跑,大笑起來,他翻過小段的身體,不斷的親着他的紅唇,而後他将自己的欲望對準小段插、入。
床開始震起富有節奏的聲音,宋幀享受着小段發熱的身體,笑道: “你叫幾聲給哥哥聽聽,我就要愛死你了。”
兄弟之間禁、忌的這一層關系從這一刻開始土崩瓦解,卻又帶着誘、惑力,小段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他明明厭惡着和宋幀結、合,可是身體卻感到很快樂,被宋幀狠狠地的占有着,幾乎沒有縫隙。
小段呻、吟着:“九哥……九哥……”
上爻因為方才和小段親嘴,而吃下了一些東西,滿嘴的香味,香的讓人心裏發慌,而宋幀的挑逗很快就讓他的欲、望挺立,好在他尚有一絲清明沒鑄成大錯,可是那合歡散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會藥效來的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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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下) (黑暗)
“九哥。”小段軟綿綿的喊道,他捧住宋幀的頭,主動的伸出舌頭和他糾纏,宋幀和他纏綿一番,便笑道:“好弟弟,喊六哥。”
小段邊思索着六哥是誰,宋幀便誘、惑道:“現在誰在疼愛你,小段。”
小段睜開眼,看着宋幀的臉變清晰,他搖頭道:“不……啊……”
紅衣如灼,怕比當年的上爻也不遜色,色、欲,本就是因美色而生了情、欲。
宋幀繼續和小段恩愛着,可他卻是笑着看j□j着身體還在床邊和合歡散做着鬥争的上爻,誘、惑道:“爻爻,你來,我在這裏。”
上爻聽見有人喊他爻爻,但是他能分辨這個人不是靖華,那香氣盈滿鼻尖,上爻的腦海裏都是靖華的笑臉,他誘惑着他。
“爻爻,你過來。”
“靖華……”上爻扶着床尾,艱難的問道:“靖華。”
宋幀聽着上爻到了這個時候,腦袋還是那個傻子,便是笑道:“我不會強迫你,我要你心甘情願。”
小段的雙眼越發空洞,他伸手便上爻的方向想要去抓他,宋幀卻一把抓住了小段的手,“小段,以後你就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小段下半身被宋幀折騰的合不攏,他這宛如女子的妝容,和連日來與宋幀的淫、亂,已是将他的身體都要改造,宋幀到底給他吃了多少那個藥,能讓一個男人越來越像女子,小段頭昏的發痛,而上爻明顯意志力堅強許多,他至今還能控制自己不被宋幀而引、誘。
“不,九哥救我。”小段細弱的聲音此刻卻猶如天籁,非常的溫柔,他的身體也軟柔無骨,讓人摟在懷裏都愛不釋手,宋幀輕笑着親着小段,多情的說道:“要什麽九哥,他都自身難保,還是我來疼着你,錦榮,喊一聲六哥。”
小段躺在宋幀懷裏,任由他親吻撫摸和玩弄,那極樂的欲、望,讓他陷入到最癫狂的快樂,“六哥。”
“就知道你最乖。”宋幀把小段的長發弄順,将他平放到床上,溫柔的說道:“錦榮,六哥不會讓人欺負你,只有我一個人欺負你。”
上爻的藥效慢慢的壓了下去,但這荒、淫的場面上爻根本無法接受,他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就想要離開,宋幀卻是喊住了他,問道:“你怕什麽?”
“你真的有病,得治。”上爻冷冷的說道:“但你別把小段拖下水。”
“哈哈哈哈,上爻,你都已經變成這樣,我也不稀罕了,我放過你,就不會放過小段。”宋幀邊說邊遮住小段的眼睛,道:“我一定會拖你們一個人下地獄。”
“誰欠你的?你見不得別人好,把小段還給我,他是我弟弟。”上爻憤怒的走到床邊眼抱起意識渙散的小段。
“他吃了烈性的春、藥,沒一會就要和人上床你能滿足他嗎?”宋幀也不阻止上爻,面無表情的說道:“或者你就是想他死。”
上爻憎恨的看着宋幀,咬牙切齒道:“你毀了我還不夠!為什麽還要把小段拖下水!”
“怎麽?心疼了。”宋幀輕笑道:“宋上爻,我也心疼,一個人真的太孤單,你有了伴可以一走了之,我沒有。”
宋幀用手背輕撫着小段的臉頰,道:“他很善良,誰會不喜歡和簡單一些的人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不累,可是愛你很累。”
“你不愛我。”上爻肯定的回答。
“上爻。”宋幀淺笑道:“你不懂別人的感情。”
“你沒感情,你只有欲望,貪婪、自私、嫉妒,你根本沒有感情。”上爻罵道:“你叛國投日,奸、淫自己的弟弟,你給他吃的是害人的藥,你想把他變得不男不女!”
“對啊,我就是要把他變得不男不女,讓他男人愛不得女人更愛不得。”宋幀變态的笑道:“我要他完全忘了你,只記得我。”
上爻不知道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宋幀對小段萌生了如此強烈的感情,可是宋幀這種瘋子,上爻一點也不想再和他多說話。
此時,小段慢慢的舉起手把宋幀捂住他眼睛的手拿開,上爻看小段清醒了許多,朝他道:“小段,你別被他控制。”
“我……”小段美豔的臉上有些悲傷,他輕聲道:“九哥,你別管我。”
宋幀聽到小段這句話時,笑的很是高興,他坐在床邊溫柔的打量小段,不經意的對上爻說:“上爻,他歸我了。”
上爻起身,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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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高懸,寒星深鎖,星月無期。
葉落滿一地,秋風蕭瑟,深秋的風嗚咽着讓人縮起脖子,守衛們端正的守在這座府邸門口。
二樓,有陽臺的那屋裏,紅簾低垂。
小段緊緊的抓着身下的錦被,身後的人狂、熱的進出着,讓他的身體不斷的往前,頭也撞到了床頭。
宋幀親吻小段的後背,親昵的問道:“錦榮,你後悔嗎?”
小段搖頭,眼裏有些濕潤,想來是被綁住的前、端得不到釋放才會如此可憐,宋幀抓住他的手,笑道:“好孩子,做過的事,打死也不能後悔。”
“六哥,你讓我、射,我好痛苦。”小段微微回頭,紅唇忖着白皙的皮膚,妖冶的讓人心裏一蕩。
宋幀勾住他的下巴,親了親他的嘴,寵溺的笑道:“你近來洩、欲太多,再這樣下去,以後下半身就得廢了,六哥雖然疼你,但也不想害你。”
“好難受。”小段祈求道:“六哥,我好痛。”
宋幀與他身體相貼,下身相連,身體結、合之緊密,只怕連跟針也插不進去。
“錦榮,聽話。”宋幀閉上眼把下巴擱在他肩上,下身溫柔的撞擊,不再蠻橫,這樣的交、歡,誰人能不愛,小段細細的呻、吟着,他微微縮起肩,模樣惹人喜歡,巴不得更加親近些。
“真乖。”宋幀輕笑着看小段,只覺得自己憑白無故的得了一個寶貝。
“這藥,再不會用了。”宋幀為小段梳着發,道:“錦榮,我再不會這樣對你。”
小段聞言,竟是捂着臉漸漸的哭出了聲,這些日子,他和宋幀怕是已經荒、淫到了極致,上爻一定嫌他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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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五更,結果一口氣寫下來就十更了,其實一點也不虐啊摔
☆、紅簾(上)(黑暗)
“錦榮,你別哭。我真的不會再這樣,你相信我。”宋幀把小段抱住,哄道:“你應該把真相告訴上爻,讓他為他痛苦,你真是個傻瓜,值得嗎?試藥的人是他。”
“六哥,我不怕試藥,但你答應我,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別讓日本人殺他。”小段拉着宋幀的手,求道:“我只要他活着,不管他多麽讨厭我都好。”
宋幀聞言眼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情緒,他坐到椅子上,将小段擁入懷裏,道:“你真傻,平白無故的付出,又不會有任何回報,他根本不會喜歡你的,他眼裏心裏統統只有靖華。”
“他是我哥哥。”小段半擁着宋幀的腰,乖巧的靠在他懷裏,道:“他給了我一個家,不讓人欺負我,還帶我打仗,他是個英雄。”
宋幀輕笑着,說道:“他也殺人不眨眼,你知道嗎。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幹爹,要不是幹爹,他哪裏會有今天。”
提到幹爹,小段也沒說話,宋幀想起來初到阜城那夜,屋裏小段痛哭的求饒聲和那淫、靡的j□j聲,小段是被宋應山那老色鬼糟蹋過的。
宋幀忽而覺得人生一年一年,命裏該來的人,誰也無法預料,假如當年他在阜城就能預料今後會和小段有這情緣,當初,他會對他很好。
宋幀解開小段的衣服,看他肩上的槍傷已經結痂,宋幀用舌尖舔舐那裏,j□j的熱氣迅速讓小段本能的往後退,宋幀固執的j□j,小段輕聲道:“六哥,已經好了。”
“我知道。”這一槍,是宋幀親手送上的,所以人和人,為什麽總是相逢太早,相知太晚,宋幀溫柔的笑道:“小段,假如有天別人要殺我,你也會像對上爻一樣無怨無悔的護着我嗎,我也是你哥哥。”
小段低頭想了一會,忽而他輕聲道:“會,如果真有那麽一天。”
“騙子。”宋幀輕笑着說道:“不過我最喜歡別人騙我,特別是你。”
說完宋幀傾身親住小段,他鼻尖都是那合歡散的香氣,但他知道,自己對小段不僅僅是因為合歡散,他滿身罪孽,如今更是千古罪罵纏身,他成了日本人的走狗,但是他這一生又得到了什麽,除了恨,還是恨。
那天他在軍營裏審問小段,小段盡管全身都是血,也沒吭聲,正好日本士兵跟他說藥到了,需要支那人試藥,這是一種新型藥劑,會改變人體內的某種物質還有提升j□j,在合歡時用效果很好,宋幀第一個就是想到要給上爻用,讓他嘗嘗被人侮、辱的滋味。
于是他讓人拿着送去上爻那裏,小段聽到這句話立馬祈求着宋幀不要這樣做。
“六哥,不要拿九哥做藥人,如果需要人試藥,我願意代替他。”小段一聲聲的哀求着。
“別害他,我求你了,他不能試藥,這樣會毀了他的。”小段幾乎是要磕頭,宋幀見他長的好看,身子也算是幹淨,蹲下身擡起他的臉,笑道:“你願意試藥?”
“我願意。”小段認真的點頭。
“你知道做藥人,需要付出什麽?”宋幀輕笑道,“你付的出代價嗎,小孩子就別逞英雄。”
“我可以,我很能吃苦,再痛我都可以忍。”小段伸手拉住宋幀的手,喊道:“六哥,你別害他。”
“脫光你的衣服。”宋幀冷酷的說道。
小段聞言愣住,宋幀看着他不再說話。
小段往後退了一步,問道:“要我脫衣服?”
宋幀仍然沉默,小段眨了眨眼睛,轉頭看滿屋子都是日本的軍官,掙紮半響後,他知道這是窮途末路。
他閉上眼要解自己軍服的扣子,宋幀按住他的手,笑道:“可以了,今夜你要到我的房間,你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小段渾身都在發抖,他點點頭,幾乎是要哭出來,然後他應道:“我知道,我會……讓你滿意。”
那夜,他享受到了人間的極致快樂,小段到最後已經是被藥物控制的失去了理智,他的身體很漂亮,撫摸親吻,都讓人愛不釋手,深深的陶醉。
“年輕的身體,有着最迷人的光彩,沒有過多的痕跡,也沒有歲月的磨砺,還有眼睛,幹淨的不惹塵埃。”宋幀親吻着小段,笑道:“小段,如果讓你穿紅妝,你願意嗎?”
宋幀有些最惡意的靈魂,他最享受把一個幹淨的靈活污染成和他一樣壞的靈魂,上爻就是他傑出的成品。
宋幀親手為赤、裸的小段穿上紅衣,他清秀的臉龐在向一種成熟硬朗的方向成長,五官慢慢褪去少年的青澀,但是還沒有完全的定型,稍稍的施上妝粉,依舊美豔如花,不辨男女。
宋幀看着他的唇,那裏很柔軟,一旦親到就再也不想放開,他啃咬施虐,只把小段親的眼睛都濕潤了才放開他,那裏越發的紅,可是宋幀覺得還不夠,那裏應該更紅,像火一樣,才是最美的。
為他描眉時,宋幀想起上爻曾說過,他的心上人很會為他上妝,上爻見過的最美的妝就是出自靖華之手,他曾經風流多情,就連說的情話,也如同施可粉黛,柔美甜蜜。
若真是那般,宋幀或許有些明白,上爻是靖華願意傾盡柔情求得一醉的人,上爻也的确是個妙人,床上春情如花,床下是個噬血閻羅,可惜他不是宋幀的。
可是小段可以是的,宋幀描摹着小段的眉,等到紅妝一成,他傾心一吻他的眉心,小段睜開眼,明眸皓齒,若不是宋幀說,誰會知道這不是一個女人。
是女人有什麽不好,男人為何不能是女人,只要快活,他是男是女,又有什麽差別。
那時宋幀就想,無論那藥有多害人,無論小段是否會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他都會疼他,他不會嫌棄他,一個不計較回報的人,宋幀這輩子也就遇到了這一個人,他又怎麽會讓這個善良的人從他生命裏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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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紅簾(下)(黑暗)
“錦榮,我答應你,不會殺上爻,但是你要給我什麽獎勵。”宋幀朝小段側着臉,說道:“親我一下,我就答應你。”
小段飛快的在宋幀臉上親了一下,宋幀立刻扯住他,低頭在他的唇上吸吮出血紅色的痕跡。
小段呻、吟一聲,他自從吃了那藥之後就成了不男不女的樣子,連聲音也變了,宋幀知道那是什麽,但他從來都只是合歡散的叫,小段知道這東西會害慘他,但是就算是他變成怪物都行,他只要九哥活着,他什麽都可以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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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皚皚,千山負雪,雪山盡頭有一只……。”宋幀身着長衫為小段念着書,末了,他問道:“這些日子,你好些了嗎。”
自那藥停下了之後,小段的身體也停止了變化,只是嗜睡的情況變本加厲,他成天窩在被子裏不起來,宋幀在太原城內外問着土方子為他補,但是小段的身體只是往下垮。
“六哥,我會不會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小段虛弱的躺在床上,他實在是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天黑,宋幀笑道:“傻瓜,不會的,不準你說這種話。”
小段點頭,問道:“今天好像是冬至?”
“是冬至。”宋幀點點頭,“你要吃餃子嗎,我吩咐人去做。”
“我想吃,能不能也為九哥送一碗,他一個人,也沒人說話。”小段祈求道:“六哥,行嗎。”
宋幀是拿小段沒辦法的,他就是這樣,心裏總念着上爻,不過這也沒什麽,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宋幀點頭道:“我答應你。”
宋幀半摟着小段在懷裏,然後他把餃子送到他嘴邊,從小到大,宋幀只對上爻這麽好過,他端茶送水的人,除了上爻也就是小段了,可惜上爻那個混球都忘的幹淨。
小段吃了兩三個就飽了,不管宋幀怎麽哄都沒用,氣的宋幀和着自己吃了往他嘴裏送,小段左躲右藏,說沒見人這麽喂吃的,打死就是不吃,宋幀看他說話時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心裏也跟着一起泛起甜意,他摟着小段,把他當寶貝一樣捧着,小段見宋幀如此依賴的緊抱着他,喊道:“六哥,你怎麽了。”
“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窩心。”宋幀盯着小段的臉,與他對視着,仿佛是想要看到小段的心底深處,小段被他看的都要不好意思了,連忙轉過頭,道:“我就是這個性子,很悶的。”
宋幀逼着小段看自己,問道:“錦榮,你怕我嗎。”
小段有些慌亂起來,他從宋幀懷裏起來,道:“我沒說過。”
“怕還是不怕?”宋幀雙手撐在床邊,問道:“你怕,所以不敢說。”
“六哥。”小段低聲道:“我膽子很小,沒見過什麽大場面。”
“又騙我,你從前是馮硯的副官,跟着他南北東西的打仗,什麽場面沒見過。”宋幀戳破他的話,笑道:“也就是馮硯那白癡能養出你這樣的人。”
小段聽宋幀說話難聽,更為膽怯,悶聲道:“我是很沒用。”
宋幀看自己是吓到他了,連忙把他往懷裏摟,手臂橫在他的背上,不讓他逃脫,宋幀勾着他的下巴,笑道:“傻瓜,要那麽大本事做什麽,會暖床就夠了,我就稀罕你沒本事。”
小段聽着宋幀說着暧昧的話,苦笑着,宋幀低頭親吻小段的眉心,鄭重道:“錦榮,別怕我。我喜歡你。”
小段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宋幀溫柔的在小段耳畔說道:“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嗎?這是一個惡魔在招手,他十惡不赦,叛國求生,陰險狡詐,根本沒有仁義道德可說,可是他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嗎。他的溫柔和脆弱,傷心和仇恨又與誰說。
小段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這個人為什麽會喜歡自己,他是一無是處的,連小段自己都說不上來自己身上有什麽能讓他特別欣賞的,能吃苦在這個時代似乎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吃不得苦的人怎麽活下來。
小段不知道自己的哪一個答案會讓他滿意,所以他選擇沉默。
“你喜歡我嗎?”宋幀再問了一遍,語氣依舊溫柔。
小段咬緊牙關不回答,宋幀淺笑着站起來,他背對着小段嘆道:“錦榮,若你有一天喜歡上了我,一定要告訴我,我等着。”
小段不答,便是沒有答案,至于答案,早已昭然于心,所問為何,只是在奢望着他能認真看看自己而已。
宋幀在等着小段能稍稍回頭看看自己,別一心追着上爻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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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起滲人的血腥味四散在空氣裏,宋幀推開上爻房間的門為他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餃子,宋幀将餃子放到桌上,順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翹起腿,笑道:“九弟就算是讀穿了聖賢書,也洗不盡滿手的血腥。”
“若是腹中毫無聖賢,那也就是畜牲。”上爻冷冷的回答。
宋幀聞言笑的有幾分猖狂,他說道:“還在生氣?”
“值得嗎。”上爻依舊是冷冰冰的說道:“你不值。”
“錦榮值得嗎。”宋幀刺激着上爻,“有沒有後悔當初沒好好疼愛他,反讓我得手。”
上爻根本不打算回複宋幀,宋幀笑道:“現在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你死在太原,奉你為英雄。”
宋幀玩着碗裏的湯勺,平靜道:“亂世出英雄,你該感謝這場戰争,是它讓你獲得了新生,讓你從一個臭名昭昭的軍閥翻身成了民族英雄。”
上爻諷刺道:“什麽英雄,我守城只為靖華能離開,和別人無關。”
“生而偉大,死得其所。”宋幀笑道:“人活一世圖什麽,上爻,你這輩子其實也該活夠了,什麽都有過,巅峰低谷,繁世俗情,只恨你還不夠風流,沒有嘗遍紅顏。”
“我們不同。”上爻道:“別把你的人生和我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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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常倫(上) (黑暗,虐)
“我們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