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旗木朔茂(四)
(01)
在我終于知道什麽叫做「閑得慌」的時候,安分了一陣子的岩忍又開始騷動,我的「假期」也宣告結束。
結束了假期意味着我又要回到從前可能十天半個月都在外頭跑,回不了家的生活。
放在以前我還不會這麽煩惱,卡卡西再怎麽不會過日子也不至于把自己餓死,而且這孩子也不是沒和我鬧過別扭。
偏偏卡卡西那個孩子這次的牛角尖鑽的深度遠遠超越我的想象,成年卡卡西和我說到這段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那時候我就這樣鑽牛角尖鑽了五年多」,當時我還想怎麽可能牛角尖一鑽五年?肯定是卡卡西愛面子拉不下臉表示自己放下過去,所以把這段糾結的時間拉長。
現在我終于相信這熊孩子絕對有把牛角鑽五年……不!十五年的潛力都有!
好吧,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外面那些人說的一句話影響力比爹娘說破了嘴皮都還管用。
重新開始執行任務之後我和卡卡西碰面的時間更少了,每次看到他臭着一張臉我都要感謝老天沒讓他一個腦熱就沖上去誓死完成任務,然後弄個半殘不死的鬼樣子回來。
用講的講不通,我也只能希望這孩子多經歷一些事之後可以明白,規則給人指出方向并不是為了箝制人的一切行為。
此時此刻,我正在西線的戰場上一刀斬向岩忍結印的手,疼痛讓他停下了結印的動作,數秒的停頓讓我直接将刀送進他的心口。
「都別停下,繼續擾亂岩忍的陣型,雷遁忍者通通過來準備跟我一起沖鋒!感知忍者注意腳下!」
不遠處第二波岩忍的攻擊已經開始集結,這群玩泥巴的一旦湊在一起,不是建土牆就是挖壕溝,麻煩的不得了,更讨厭的是還喜歡在地下當鼹鼠。
被指名的幾個雷遁好手聚集在我身邊,準備沖撞岩忍在一陣混亂中築起的第一道防禦。
在沖撞之前我忍不住回頭朝木葉本陣的方向看了一眼。
記得卡卡西他們小隊的任務……是護送傷員回醫療區,在和戰争挂鈎的任務裏算是安全系數挺高的一種。
好,至少我在沖鋒的時候不用擔心這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
(02)
前方大部隊在奮鬥,後勤的工作也不輕松。
上忍和菁英中忍們在和敵人作戰,卡卡西原本也和水門争取了上前線為村子出一份力,卻被水門毫不留情地駁回。
「卡卡西,你有這份心意就很夠了,但是戰場的狀況和你之前執行過的任務都不一樣,老師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可以看護你周全,你還小,不必這麽急着加入前線的戰鬥。」
水門的一番話非常誠懇,半點敷衍都沒有,卻讓卡卡西更加的不自在。
木葉又不是沒人了,需要拿小毛頭上前線頂缸。
但是卡卡西就是覺得肚子裏憋着一股氣,明明他也是中忍,為什麽要和一群下忍在一起幹些跑腿的工作?更別提這裏面還有好幾個是第一次來戰區,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傷口都會吓哭的菜鳥下忍。
跟這些人在一起真的會學到什麽經驗嗎?
卡卡西一臉不耐煩地和帶土、琳一起等着後勤部隊隊長為他們安排任務,因為他們小組裏有醫療忍者的緣故,隊長指派給他們的任務是接應前方送回本陣的傷者,進行緊急治療後護衛回營接受更完善的照顧。
不只是卡卡西的小組,其他還有幾組配置了醫療忍者的小隊也接受到同樣的命令。這種安排可以讓平常不太有機會動手的新手醫療忍者們累積更多實地經驗,而一般的急救不同于精密的手術,多半只是用掌仙術止血之類。即使新人醫忍沒有做好也不至于誤人性命。
當他們三個人抵達指定位置的時候已經有幾名年輕的醫療忍者正滿頭大汗的在為傷員清理傷口并止血,卡卡西他們被領到一頂帳棚中,裏面躺着四五名正在呻|吟的傷者,濃烈的血腥味在帳門一被撩起就直撲過來,帶土和琳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下胃裏洶湧翻騰的嘔吐感。
「請稍微忍耐一下,我現在要幫您把傷口裏的髒東西清理出來。」
琳迅速跪坐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嚴重的忍者前,挽起袖子拿出醫療用的鉗子和剪刀開始熟練的挑出卡在傷口裏的土石。
卡卡西和其他醫療忍者的隊友一樣圍着營賬警戒,預防有潛入的敵人偷襲傷員。帶土早在琳開始急救的時候,一顆心就全飛到散發認真魅力的意中人身上了。
一般的下忍從畢業到升級成中忍,除去卡卡西這個妖孽,大約也在十來歲左右,因此卡卡西一個六歲的小蘿蔔頭往營賬門口一站,登時引來了不少少年中忍的關注。
警戒營賬的任務其實挺無聊的,少年們沒多久就開始和身邊熟悉的夥伴閑聊,或者晃悠到隔壁的幾頂營賬找自己的朋友說笑。
「你也是中忍?看起來好小啊,和我弟弟差不多大,他還在念忍者學校呢。」和卡卡西站的比較接近的一個少年微笑着和他套近乎。
卡卡西看着這種明晃晃違反忍者守則的行為,露在面罩外的半張臉都快要黑的和他的面罩一樣了,怎麽可能熱情的響應對方。
碰了一鼻子灰的少年也不惱怒,偏着頭打量了一下卡卡西,這才把眼前的小孩和印象裏的小天才中忍畫上等號。
「喔,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那個五歲忍者學校畢業,六歲就升級中忍的天才,旗木卡卡西對不對?吶吶,問你個問題,旗木朔茂和你有什麽關系?親戚?」
一提到旗木朔茂,卡卡西全身的警報都被拉響,沒什麽精神的死魚眼也兇狠的瞪了過去。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現在可還在任務中,忍者守則第……」
少年一聽卡卡西要開始用忍者守則訓話,連連揮手示意他停下,自己摸着鼻子回到旁邊小聲的抱怨道:「這麽小就這麽古板,一點都不可愛。」
對此卡卡西只回複了一個鼻音。
(03)
岩忍開始撤退,我向後方傳達了不要追擊的命令。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一次岩忍的攻擊和往常不一樣。岩忍大部分擅長土遁,而土遁除了在防禦方面特別突出以外,在大範圍的牽制上也有奇效。
即使是忍者,能飛天的人也是少數中的少數,而腳踏實地無疑給了岩忍絕佳的發揮空間。
那些突然出現在腳底的流沙或者黏土,在前幾次的交鋒給木葉帶來不小的傷害。但是這次岩忍幾乎沒怎麽使用他們最愛的陷阱戰術,雖然說和木葉一路快速壓制也有關系,但是……
「看來朔茂前輩這裏也順利的解決了呢。」
水門落在我身邊,彎腰撿起地上用作标記的苦無。應該在第二戰區的水門能夠過來,就表示那邊已經完全沒有威脅。
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水門的飛雷神苦無,換來年輕老師有些腼腆的微笑。
「啊,有些順利的……過頭了些。」
收回視線,岩忍這次真的是撤退得一幹二淨,連感知忍者再三确認都沒有發現任何的伏兵。比起之前幾天他們瘋狂的攻勢來看,今天的一戰簡直就是兒戲。
「水門,後方的狀況?」
如果敵人的目的不是要從正面擊潰他們,那麽很有可能從後方下手,會不會是趁着前幾次混戰的時候滲透了伏兵?
「我離開的時候一切正常,不過确實,今天的戰鬥相當可疑,而且做為岩隐的同盟村,砂隐的人來的似乎太少了。」
「我上次弄出來的東西,如果是真的,那砂隐會和岩隐結盟也是為了保全自己才會出此下次,估計現在砂隐正亂成一團,沒有多餘的人力也是情由可原。」
其他人正在建構臨時的防線,輕傷的忍者在旁邊接受應急處理,有些受傷過重的則要被送回本陣由醫療忍者處理。
我和水門走在人群間,幾個傷得比較嚴重要被送走的都是年輕面孔,估計是沒經驗又貪功冒進。永遠都會有這樣的新人,在村子裏被冠上天才的名號,洋洋自得的來到戰場上,然後──或許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給水門投去一個感激的視線。
卡卡西雖然是我的兒子,但在編制下他是水門的部下,而以他中忍的資格,被派到前方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卡卡西沒有出現在這裏,可見是水門特別關照過的。
或許卡卡西的能力比剛才被擡走的少年每一個都來的好,但是他的心還沒有準備好。
「說起來,剛才那個被送走的中忍叫什麽來着?」
我怎麽想都覺得那張臉有點眼熟。
「欸……清水格之助。」
水門的眼裏露出幾分疑問,但依然老實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啊,這樣。」
我點點頭,擡手招來幾個可以信任忍者,交代了幾句之後便發出了集合的號令。水門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下一秒,金色的閃光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眼神掃過收到號令聚集過來的忍者們,他們有的面無表情,有的一臉茫然,有的身上還裹着紗布,讓同伴攙扶着。
果然,除了「清水格之助」被我發現以外,其他人都隐藏的很完美,看來岩忍也下了一番苦心,把木葉一幹中忍調查的很詳細嘛。
只可惜,他們似乎沒有實時更新情報,比如──清水家的格之助之前在我家門口說了些類似「木葉白牙也不過是個不能完成任務的垃圾忍者」之類的話,然後就因為不明原因進了醫院,我離開村子的時候他還躺在重症病房裏(臉腫的有原本的兩倍大,難怪我一下沒認出來),依照經驗來看他應該是不會出現在這裏才對。
呣,本來還想跟卡卡西說一下,把一村的同伴蓋布袋揍成重傷不太道德,現在……嗯,回去我要好好慰問一下格之助君,他浮腫的腦袋立了大功。
「啊啊,時間不早了,為了不耽誤大家起鍋造飯的時間,我就長話短說好了。」
我抽出短刀「白牙」,映着有些偏西的太陽檢查刀身有沒有瑕疵,等會還有一場飯前的亂戰呢。
「岩忍的先生、女士們,辛苦你們混到我們的隊伍中,相信不論是在食物還是在藥品裏動手的,應該都已經順利完成你們的任務了。」
我頂着衆人驚慌的目光向旁邊伸手,幾罐止血劑被塞到我的手裏,裏面的藥劑已經被換過,砂隐傀儡部隊愛用的毒,顏色乍看之下和止血劑差不多,如果在緊急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忽略這一點點的差異。
「齋藤隊、藤田隊、正村隊、光澤隊!」
被我點名的四只小隊被人群推到中間隔離開來,有人還在驚慌的和身邊的人說「不是我」,但也有人已經隐晦地把手探向懷裏或是忍具包裏。
我将「白牙」反握,對着已經認準的一個間諜斬去。像是觸發了開關似的,自知被識破的潛入者們一個個舉起武器或是對着離自己最近的木葉忍者痛下殺手,或是直接沖着我和其他幾個上忍攻去。
這才是今天真正的最後一戰。
擋住向着腦袋揮來的鐮刀,上面不知道是誰的血滴在我的臉上,我一腳踢向他的下盤,順着他跌倒的方向扭着他的手讓他直接躺在自己的鐮刀上。
一直到死,他都還保持着「木葉忍者」的外表,這不是普通的變身術。
我看了眼本陣的方向,如果我設想的沒錯,之前送去的「傷者」裏,恐怕不只有「清水格之助」一個人被調了包,而他們的目的恐怕是一口氣讓前軍、後軍都元氣大傷。
清水格之助的問題水門已經去解決了,「百變華山」是岩忍計劃中的關鍵人物,現在估計已經混進後方本陣。
「百變華山」并不是一個人名,說的更精确一點,那是一個光榮的代號。
百變華山的「百變」兩字說明了這個人精湛的易容術,不同于一般的變身術一不小心就會被看穿,華山的易容就像是整個人披上另一個人的皮,輕易看不出來。要不是我曾經和他交鋒過,大概知道他的易容術,也不會這麽快就懷疑到他身上。
而這種獨門絕活是由父傳子,一代傳一代,每一代傳人不論本名為何,在出師的那一天都會襲名,以「百變華山」這個名字行走。
不屬于任何忍村,千變萬化的百變華山,沒想到岩忍居然這麽大手筆,找來百變華山的支持,難怪敢這樣大剌剌的把人塞進木葉的部隊中。
是說,卡卡西的小隊因為有醫療忍者,應該會被安排在本陣的醫療區執行任務才對。
那個小子還沒厲害到可以看穿華山的易容,再想想他最近恨不得把「任務第一」的金字招牌頂在腦袋上的模樣,萬一……
我連留下活口審問的心思都沒了,直接讓幾個信得過的上忍去把奈良鹿久叫來,這種動腦子的事情給他辦最适合,我直接朝着本陣趕回去。
「華山!你敢動我兒子一根頭發就等着幫你家的小崽子收屍!」
(04)
卡卡西瞇起眼睛不耐的看着騷動傳來的方向,原本以為又是那些無聊中忍們的玩笑,但是他很快地發現狀況似乎比這個更嚴重。
和卡卡西同樣警覺的還有另一個渾身都包在風衣裏,還帶着墨鏡的油女,他身邊的蟲子聚集在一起發出嗡嗡的鳴聲。而另外一邊,從卡卡西開始執勤就一直漫不經心逗弄小狗的犬冢也狠狠地瞪視着騷動的來源,小狗也豎起了渾身的毛,對着騷亂的來源龇牙。
(這些人……并不是在打混嗎?)
「學彌,你來看一下,發生什麽事了?」
先前和卡卡西搭讪的中忍伸手招來他的隊友,日向家的白眼發動,很快就将騷動的狀況傳達給現場的中忍們。
「敵人混在傷者裏想要潛入本陣……這下麻煩了。」
「喂喂,這不對啊,如果是敵人的話,就算用了變身術我們犬冢一族的鼻子也可以把他找出來的!」
「可能是類似山中一族的心靈控制忍術,要說為什麽的話,這樣就可以欺騙忍犬的嗅覺。」
「怎麽樣都好啦,現在應該快點去援助那些被攻擊的人吧!這裏是醫療區,到處都是傷員,萬一讓混亂擴大了的話……」
帶土聽着前輩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敵人是用什麽方式潛入,不由得忘了他現在只是下忍,只是因為卡卡西和琳的關系被破格帶來參與中忍級別的警戒任務,反而大聲的打岔加入其他人的談話。
卡卡西橫了帶土一眼,正要在前輩們生氣之前制止他莽撞的行為,就聽見最初和他搭讪的那名中忍贊同的說道:
「沒錯,一邊要顧及傷員一邊退敵,如果是我們幾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會吃力,我跟學彌過去幫他們,志貴你去通知其他帳篷,不是每個小隊都有日向家的成員,讓他們先有準備才不會被混亂波及。」
「等等!我們的任務是要防守自己的醫療營賬,現在應該先确保我們自己的帳篷沒有被滲透,然後等待後勤隊長的指示……」
卡卡西急忙出聲攔住要前往騷亂發生點幫忙的三位前輩,卻只得到對方抓抓頭有些苦惱的眼神和一句不知道該說是詛咒還是警告的話:
「你……守規矩是優點沒錯啦,但是如果只是墨守成規的話……說句不好聽的,你當心哪天因為這樣害死人。」
前輩們該傳達通知地去傳達通知,支持的去支持,留下來的犬冢和卡卡西根本不認識,對方也只有尴尬地和卡卡西擺擺手,就帶着狗狗回到自己的警戒位置上。
帶土看了看遠去的前輩,又看看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卡卡西,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他雖然不喜歡卡卡西那種臭屁的樣子,但是看到卡卡西在前輩那裏吃鼈,意外的确沒有高興的感覺。
「那個,笨……卡卡西……」差點咬到舌頭才把「笨蛋」那個詞吞回肚子裏去,帶土有點笨拙地靠近卡卡西身邊,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安慰什麽好。
「帶土!」
「有!」
被卡卡西點名的帶土反射性的立正站好,發現卡卡西正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挺起胸膛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威猛一點。
「你說……你說他們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忍者守則上清楚的說了『忍者為了完成任務,就算犧牲夥伴也在所不惜』但是前輩他們居然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崗位去幫忙?他們就不怕萬一這只是敵人的陷阱,為了抓住更多人當成人質之類?」
卡卡西說話的速度又急又快,露在面罩外的耳朵紅的很,顯然是氣得不輕。
「我爸也是,他明明就是經驗豐富的忍者,結果為了搭救同伴結果把任務搞砸了,大家都說他……說他……喔,不提也罷!帶土,你說為什麽他們都不照着規則來行動?就是為了要讓一切變得更順利才要制定規則讓大家都遵守啊!」
「呃……」
帶土從來沒見過這樣氣急敗壞的卡卡西,眨眨眼後把護目鏡從臉上摘下來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又拿下來擦拭。
「你現在是怎樣?」
「沒怎樣!沒怎樣!」帶土連忙把護目鏡調整好,「我就是在想一定是護目鏡髒了,不然我怎麽會覺得卡卡西你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我擦該不會中了什麽可怕的幻術之類……」
「帶土!我很認真的在問你話!」
「啊,是是是!欸……那個,冒昧請問一下……你爸是誰?」
「……」卡卡西覺得自己一定是頭殼壞了才會和帶土讨論這種問題,但還是有氣無力地回答了,「旗木朔茂……人家都叫他『木葉白牙』。」
「木葉白牙!我知道他,他可是個大英雄!這次作戰在最前線的負責人裏面也有他!」
這下換成帶土滿面紅光激動地看着卡卡西。
「哈哈……任務失敗被罵到臭頭連門都不敢出的英雄。」
卡卡西幹笑兩聲,語帶諷刺地說着。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
出乎卡卡西的意料,帶土突然上前大聲地反駁他的說詞。
「朔茂先生他……」
「卡──卡──西──!」
不只是帶土和卡卡西,在醫療營地的許多人都不約而同看向那個聲音的來源。
旗木朔茂手裏拎着一個被摧殘的軟趴趴跟一條破抹布差不多的少年氣勢洶洶的沖進了醫療營地,看準了卡卡西就拔腿沖過來,手上拖着的那個破布少年的腦袋還在地上撞了好幾下。
「卡卡西,有人潛入本陣,你這邊沒事吧?敵人精通變化之術,不要輕易相信不認識的人傳令,來,這家夥你拿好,百變華山一脈單傳,最心疼的就是他們的兒子,要是那個老賊來動你,就把這死孩子拿出來當人質。」
把破布少年塞到卡卡西手裏(期間少年吐了兩次白沫),旗木朔茂又風風火火的殺進一片混亂的本陣,留下目瞪口呆的卡卡西和撿了小樹枝正在小心翼翼戳着人質确認生死的帶土。
「呃,至少你爸爸很愛你。」
像是突然想起來剛才的對話,帶土看着本陣的方向,一本正經的點頭做出結論。
看看,這是兒控中的戰鬥機啊!
作者有話要說: PAPA表示:敢逼我兒子為了任務獻身的都去死啊!
(後勤隊長表示:木有啊!我木有讓你兒子去做什麽找死的事啊!)
帶土:你看你爸對你多好
卡卡西:我的「恥」度貌似還沒有修練到這麽高的境界……
***
百變華山是借用了劇場版──血獄中的一個角色
這個大叔易容成鳴人到處作案,本來在劇情裏只是一個愛兒子,易容術高超的大叔
在這裏被我設定成一種傳承神秘的家族,每一代的傳人都叫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