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逃離(上) (慎)

黑導:在寫這章的時候,比對以前的小夜,忽然覺得差好多。

不知道大家在真正遇到自己深愛的人時,個性會不會也改變呢br />

還有~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華威廉和禦鬼之前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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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一年。』

夜風輕撩,朔夜目光炯然地凝視着眼前高壯野性的男人。

全身無法動彈的玄北沉默地盯着朔夜,再艱難地轉頭看了在房內熟睡的朝傑一眼。

朔夜沒有催促男人,就這麽靜靜地等待答案。他有些希望男人拒絕這個交易。這樣他的罪惡感就可以減輕一點了。

『可以,就一年。』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朔夜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接收到男人狐疑的眼神,朔夜才吶吶地說:『我沒想到你這麽認命。』

『我只是憐憫你。』

朔夜苦笑。

『不過我有些疑惑,為什麽你不直接殺了我?』玄北痞痞地笑了。『殺了我對你不是比較有好處嗎?』

『和你沒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要知道原因,才能想想你是否會食言。』玄北頓了一下,『我和朝傑的幸福可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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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夜心中一恸。

『我不會食言,時間一到,我一定會離開。』

反正到時候就算我不想離開,也無從選擇了。

朔夜不再理會男人,自顧自地從角落裏拖出屍袋,再拿出小刀削下玄北的一小戳頭發。

老實說,玄北有些心疼朔夜。但是對他來說,朝傑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為了和自己的寶貝在一起,他不在乎犧牲什麽人。

就算是寶貝最要好的摯友也一樣。

用一年的分離換自己與寶貝的終生幸福,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不能在分離前吻吻心愛寶貝可愛的鼻尖。

睜開沉重的眼皮,頭傳來陣陣劇痛。柔和的光灑落,朝傑眨了眨眼。

好熟悉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令人眷戀不以的,自己和那個人的味道。但自從得知了心愛的人不會再回到身邊後,朝傑便沒有再回到這個地方。

因為這裏到處充滿了自己和那個人的回憶,是他們倆個人共同的家。獨自待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裏,會讓他孤獨地想死去。

可是自己竟然又回來了。

「嗚……」

難道那一眼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淚水從眼角滑落,在柔軟的枕頭上留下水漬。

如果真的只是一場夢,他寧願不要看到那刻苦銘心的一眼。這對這麽思念一個人的他來說太殘酷了。

好想就這麽死去。可是他又好不甘心。

朝傑幾乎是在轉瞬間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死了,另一個背叛了自己。

他殺了他。

而他,想殺他,卻下不了手。

朝傑痛恨這麽軟弱的自己。明明只要為愛人報仇了,他就可以馬上自溢,和愛人團聚。

頭好熱。

眼睛好痛。

朝傑覺得自己發燒了。全身都在發疼。

「玄北……」

「寶貝。」

一聲若有似無的呼喚,讓朝傑瞪大眼睛。翻身坐起,在床邊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桀骜不馴的男人。

「醒了?頭會痛嗎?」

溫柔的聲音,一如往常宿醉的早晨。腦袋亂成一團漿糊,無法思考。

騙人……騙人的……

「玄……北……?」

「嗯?」

瑣碎溫熱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印在因哭泣而燒紅的臉頰上。朝傑瞪大眼睛,視線中的熟悉面容卻越來越模糊……

「不要哭……」抱緊懷中微微顫抖的人,玄北只覺得心頭發疼。「對不起……我回來了。」

「……」

無法承受巨大的情感沖擊,朝傑縮緊身體。眼淚撲簌撲簌地掉,如斷了線的珍珠,瞬間沁濕了男人的胸膛。

但是從頭到尾,朝傑都沒有哭出聲音。

「寶貝……」玄北擔心地想看清楚懷中人的臉,卻在稍稍離開他的身體之際,被用力地推開。

「我恨你!」

撕裂般的尖叫讓玄北耳內陣陣發疼,他皺着眉,卻在那一瞬間看清了寶貝的表情。

一張哭花了的臉,布滿淚水,卻透着虛弱的蒼白。朝傑發了瘋似地猛捶玄北的胸膛,惡毒的詛咒中帶着令人心疼的哭腔。

「我恨你!你去死好了!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我不要再看見你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傑……」玄北不敢強行抓住捶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只怕又刺激到朝傑。盡管一拳一拳落在身上是椎心的痛,他也只能等到朝傑自己揍累了而停手。

「為什麽……為什麽丢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死……真的好想死……」

「對不起……對不起……」小心翼翼地将朝傑擁入懷中,玄北也不禁紅了眼眶。他不知道他的離開會對他造成這麽大的傷害,他一直以為……他一直以為,他的寶貝沒有這麽愛他。

也因為這麽覺得,他才決定離開,成全那個男人卑微的愛情。

但是他回來了,明明還沒到約定好的時間,他就擅自跑回來了。只因為他太想念懷中人的聲音。他忽然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愛這個人。

夠了……真的夠了……

揉着懷中人虛軟的身子,玄北只覺得,這些日子的分離,真的值得了。

§

死寂的客廳,兩個男人。

對華威廉來說,要進入這幢內外都上鎖的房子根本是小事一樁。被鎖在屋裏的朔夜根本沒地方可逃,就這麽讓對方闖了進來。

并且帶來了一件讓他渾身發冷的消息。

「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華威廉靠在沙發背上,冷冷地看着僵坐在沙發上的人兒。

散落在玻璃圓桌上的照片,讓朔夜感到椎心的絕望。

他怎麽也想不到,那個男人沒有遵守約定,這麽早便回到這裏。他以為只要自己遵守約定,一年的幸福就可以受到保障,可是他沒有料到男人竟然受不住相思之苦,在還沒到約定的期限就跑了回來。

然後,非常不妙地,也被發現了。

每一張照片中的男人盡管穿着黑衣墨鏡,但從各個角度拼湊還是能夠看出他是誰。那個不守約定的人,讓朔夜心裏既憤怒又絕望。

僵坐在沙發上的人散發着一種如同末日到來般的絕望氣息,華威廉光看他這等模樣,也能猜出個大半。

為什麽會讓他捅出這個簍子?

「你和他交換了什麽?」

朔夜沒有說話,華威廉等着他回答。

「你……要我殺了他。」許久,朔夜才讷讷說着。

「嗯,然後?」

「一年……我和他說好的,一年。」

華威廉突然控制不住地怒吼:「你知不知道,欺騙組織可是死罪!」

朔夜渾身抖着,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看印象中如此冰冷的人如今卻哭成了淚人兒,華威廉也不禁咋舌。

愛情啊,真是害人不淺。

「走吧。」他開口。

「……?」

紅透了的眼眸被淚水糊散,朔夜悲慘的模樣讓華威廉心中一恸。

是我……害了他的……

「我帶你走,到制裁者找不到的地方。」

「什……」朔夜瞪大了眼:「我不要!」

「不要?」華威廉大怒:「玄北那家夥現在到處逍遙,說不定早就被組織發現了!到時候你想逃都逃不掉!」

「不要!」朔夜大叫,站起身來:「如果我走了……炎、炎他──」

「你到現在還惦記着那個家夥?」華威廉冷笑:「他早和古恪歡好去了,哪輪得到你?」

「你說……什麽?」

「你不信嗎?最近電視報得很勤,你都沒看吧?」象是要讓朔夜徹底死心似的,華威連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轉到娛樂臺。

說巧不巧,也許是最近兩人的攜手合作如火如荼,以致盡管在這個時刻,娛樂臺還在不斷重播着有關兩人的特別報導。

朔夜知道華威廉只是為了刺激他。但是盡管了解這一點,看到在熒幕上相談甚歡的兩人,心中還是有一股醋意湧上。

但他沒有資格憤怒。畢竟,是他讓自己所愛的人承受這些。他沒有資格責怪他,沒有資格。

心似乎麻痺了,原本黯淡的雙眸,在那一刻更加灰暗無光。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彈琴了。

把華威廉趕走後,朔夜坐到客廳一角的黑亮鋼琴前。這是之前炎淩耀為自己買的,他就是這麽貼心,什麽都想到了。

朔夜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好像這一切都是上天在故意捉弄自己。

他感覺自己會步上哥哥的後塵。

「呵。」

一聲冷笑,是諷刺命運,更是嘲笑自己。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啊,竟然會為情所困。原本那個高傲不羁的朔夜,是在什麽時候消失的呢……

玄關處傳來開門鎖的聲音。

朔夜想起今日下午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篇娛樂報導。

也許在旁人眼中只是單純藝人之間的合作,可是他清楚看到了那名叫做古恪的人眼裏參雜着一些複雜的情緒。

那種感覺讓他不舒服。

「小夜。」

炎淩耀一打開門,便見到朔夜傻愣愣地盯着鋼琴發着呆。

他冷着臉沉默了幾秒,深呼吸一口氣,才又喚道:「小夜。」

「啊……炎?」

「怎麽了?」

朔夜搖了搖頭,淡淡一笑。

強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炎淩耀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點。「餓了吧?來吃飯吧。」

将晚餐放在桌上,轉身走向餐具櫃。朔夜的表情和反應都讓他感到不放心,卻找不到能以什麽立場關心他。

他知道自己對朔夜的愛并沒有減少,只是仇恨讓這份愛有了污濁。如果可以,他還想要繼續照顧他。

不能讓仇恨左右自己真實的心意。

從櫃子裏拿出餐具回到餐桌,卻見朔夜仍愣愣地坐在鋼琴椅上。炎淩耀盯着他許久,才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是怎麽從房裏出來的?」他記得他把房門從外鎖住了,朔夜根本不可能來到客廳。

朔夜擡眼看他,但似乎還在想別的事。有點恍神地說:「想出來,就出來了……」

朔夜的回答讓炎淩耀心裏升起一股怒氣。那是一種掌控不了自己所有物的惱怒感。不過想來也是,朔夜是個殺手,那個朝傑也是,那個奇怪的眼鏡男和白發男應該都是一樣的東西。普通的鎖,在他們眼裏說不定只是個廢鐵。

他費了心思,卻換來一句「想出來就出來」的回答。他想奪走他的自由,但對朔夜來說似乎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你有離開家裏過嗎?」他壓抑着胸腔沸騰的怒火,聲音有點沙啞。

朔夜不明白炎淩耀的意思。因為他根本沒有離開的理由。「沒有。」

「是嗎?」繞過餐桌,炎淩耀大步走到鋼琴前。「就這麽乖待在家裏?」

朔夜愣愣地點頭。他的回應讓炎淩耀覺得非常滿意。但還是有些不滿他自己來到客廳。于是一個伸手就将朔夜打橫抱了起來。

突然的騰空讓朔夜驚呼一聲,緊緊環住炎淩耀的頸項。他發現炎淩耀朝房間的方向走去,不是要吃飯嗎?為什麽要去房間?

炎淩耀的腿長,不過幾秒就已經進入卧房。他将朔夜放到床上,轉身鎖上房門後,又走回床邊。

「炎?」愛人的表情冷若冰霜,讓朔夜感到陣陣不安。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有人來過房間嗎?」炎淩耀環視了一眼卧房,忽然拉起衣角,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健挺的胸膛。

已經很久沒看過愛人的身體,朔夜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根。但炎淩耀的問話馬上讓他想到下午才來過家裏的華威廉。

「沒、沒有……」華威廉是去客廳,不是來卧房,所以應該不算說謊。

「是嗎?」炎淩耀瞥了朔夜一眼,跨到床上,欺身貼近顯得慌亂不安的人兒。「當真沒人進來過?」

朔夜被逼到床頭,緊張地望向炎淩耀冰冷中藏着火焰的眼眸。「沒、沒有……」

「很好。」不知是信或是不信。炎淩耀唇角微揚,伸手就要脫朔夜的上衣。朔夜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慌忙按住他的手。

「要做什麽?」

「做愛。」炎淩耀說完,閉了一下眼睛,又改口。「上你。」

一抹恐懼閃過朔夜的瞳孔。炎淩耀知道,他是想起那癫狂的夜晚。

但他就是要讓他害怕。他要讓朔夜知道,他有辦法控制他。于是伸手要脫朔夜的衣服,卻又被朔夜伸手按住。

「你不要?」炎淩耀冷道,一雙狼一般的眼眸漸漸被殘暴污染。「你敢拒絕?」

他感覺到朔夜開始顫抖,耳邊似乎有牙齒打顫的聲音。盡管很害怕,朔夜還是放開按住炎淩耀的手。猶豫了一下後,竟然緩慢地主動脫掉自己的上衣。

消瘦骨感的胴體呈現在眼下。睽違了兩個多月,終于再次看到這讓自己迷戀不已的身軀。炎淩耀覺得腦中有岩漿在沖撞,下腹蠢蠢欲動。光一眼,情欲就被輕易地挑起。

他覺得喉嚨幹渴。

朔夜呼吸急促,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他看到炎淩耀跨間起了反應。吞了口唾沫,主動張開自己的雙腿。

如果炎淩耀還願意碰他,不管多痛,他都可以忍耐。

反正傷口很快就會愈合。不要緊的。

但炎淩耀竟然無視他的恐懼,輕聲笑了出來,輕蔑道:「你沒脫褲子,張開腿有什麽用?」

輕挑的語氣刺進朔夜的內心,傳來劇痛。朔夜覺得心裏酸澀難言,水氣開始在眼眶內聚集。地獄,這裏一定是地獄。只有在地獄中,才會有如此難受的感覺。

他不敢看炎淩耀的表情,咬了咬牙,忍住羞恥,伸手去脫自己的褲子。但才退了一點,手就被炎淩耀按住。

他奇怪地擡起眼,卻看到炎淩耀用複雜的目光盯着他。

「我沒有叫你脫。」炎淩耀收起複雜的表情,欺身上前,舔着朔夜的耳垂。「你的褲子,只有我能脫。」

冰冷的語氣中似乎藏着什麽,讓朔夜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剎那間很想哭。他鼓起勇氣,大膽地環住炎淩耀的頸項。

炎淩耀就這麽被環抱着,伸手托住朔夜的背,輕巧地将他移放在柔軟的床裏。然後伸出大掌壓上朔夜的跨間,時輕時重地撫弄揉捏。

「啊……」

朔夜呻吟,下意識地想阖上腿,卻被炎淩耀的軀體卡着不得阖上。

隔着布料還是能感受到愛人手掌的溫度,暧昧的感覺惹得朔夜身體發顫,過去的他在做這種事時常常覺得羞恥,但現在的他卻願意做出更羞恥的事。

只要炎淩耀還願意抱他。

炎淩耀伸手解開朔夜後頸紮着圈兒的發圈,霎那間,烏黑的青絲披散在軟白的床上。他一直覺得朔夜把頭發放下來很美,不分性別的美,配上迷蒙潮紅的絕豔臉蛋,更是讓他為之瘋狂。

低下頭來回舔舐朔夜的頸項,鎖骨,再到胸前的花蕊,一切彷彿回到以前魚水相愛時的小心翼翼。他還記得他胸前敏感,随便舔弄很容易就讓朔夜丢盔棄甲。

趁着朔夜沉浸在時有時無的刺激中而退下他的褲子時,炎淩耀不意外地發現朔夜的玉莖早已挺立,鼠蹊部還因為流精而濕成了一片。

用手指去沾,還會帶起濃稠的黏絲。

這種尤物,任誰都想得到。

「炎……」

虛軟而帶着濃濃情欲的呼喊飄來,炎淩耀将目光從朔夜的鼠蹊部移開,就見到朔夜恍惚艷麗的表情。似乎有水珠沾在長而卷的濃密睫毛上,閃着光。

朔夜的眼神帶着哀求。「可以吻我嗎……?」

以前在歡愛時,比起刺激他,炎淩耀更喜歡吻他。而他通常不需要太多的刺激,光被深情地吻着,就會快速地跌入欲海中。就算是最痛苦的初入,只要炎淩耀吻着他,他的注意力就會從下身被拉回。而常常高潮的時候,就是因為對方在不間斷的抽插中吻了他。

但是從剛剛到現在,炎淩耀不僅不發一語,而且連他的臉都沒吻過。

炎淩耀知道朔夜的心思。他伸手套弄着朔夜濕漉漉的玉莖,拇指不斷滑過鈴口處,惹得朔夜不住輕吟。

皮膚與淫液的摩擦聲在密閉的空間中格外清楚。

「我不吻你,你就不舒服是嗎?」

「不、不是……啊、慢、慢點……啊啊……」眼淚從眼角滑下,炎淩耀的手勁适中,極富技巧的套弄讓朔夜逼近高潮邊緣。

但不夠。

他想要他的吻。

充滿憐愛、疼惜,感覺自己被愛着的吻。

朔夜覺得自己快射了,更急切地想要親吻。他伸手想要阻止炎淩耀的套弄,但當手覆上那灼熱的大掌時,卻沒有力氣推開,反而被帶着上上下下。

看起來更加煽情。

朔夜覺得自己快瘋了。身體很熱,漲漲的,心卻是一個大窟窿。

「拜托……吻我、吻我……啊……」

朔夜彎起身體,主動去尋炎淩耀的唇。誰知炎淩耀卻退開了。他撐着上身,不放棄想要去捧炎淩耀的臉。

但下一秒,炎淩耀一手套着朔夜的玉莖,一手卻沾了點黏滑的液體,往朔夜的密穴探入兩指。

「啊──啊、啊啊……」朔夜高聲尖叫,體內忽然的刺激逼得他在炎淩耀手中解放。量很多,一下又一下噴在自己的胸口上,還有一點射在自己的下巴處。

力氣瞬間被抽離,朔夜軟倒在床上,迷蒙地看着晃悠悠的燈光,好一會兒才拼起飄散的意識。他看到炎淩耀抹了抹他射出的精液,然後沾在炎淩耀自己還昂揚着的碩大上。

那恐怖的器官青筋暴露,蓄勢待發。上頭還沾着他射出的白稠。本該羞赧的,此時的朔夜卻感到深深的絕望。

「為什麽……」

「為什麽?」炎淩耀擡眼看着朔夜,然後移動身體,擡起朔夜的腿放到肩上。「我不吻你,你也可以高潮。不需要吻。」

朔夜擡手摀住自己的臉,細碎的啜泣聲自指間流竄出來。他感覺到穴口處被一個炙熱的硬挺抵着,若有似無地淺淺插入又抽出。

炎淩耀緩緩動着強韌的腰,擠入黏膩緊致的蜜穴,看着該處的皺褶被撐開後,又退了出來。前端和穴口間還牽着黏絲。

如此一下一下,吊足了朔夜的胃口。細細的摩擦感配着水聲,一路麻到身體深處。不需要撫弄,剛剛才吐出白液的玉莖又有擡頭的趨勢。

但是炎淩耀卻不深入。每次都只有前端進去,就又退出。令人發狂的麻癢讓朔夜的神經緊繃,細白的腳趾都卷曲起來。再也受不住似的,朔夜伸手往下探,握住炎淩耀的巨大就想往體內塞,但炎淩耀卻一個後退,滑膩的器官離開了朔夜的掌握。

「嗚……」朔夜發出不滿的呻吟,他已經得不到吻了,現在對方卻還如此折磨他。幹脆依着液體撫上穴口處,眼看就要自行探入手指。

「看來不用我進入,你也可以自得其樂。」

冰冷的聲音隐含着怒氣,讓朔夜瞬間停下即将埋入體內的手指。淚眼看着滿臉怒容的大男孩,正要開口解釋,炎淩耀卻突然大手一抓,把他的腿合并,單手跩抱着。

「不……」

就着雙腿合并的姿勢,炎淩耀将碩大擠入朔夜腿根的縫隙,開始了大幅度的前後律動。

「啊……啊……不──」

類似交媾的動作,卻沒有進入。炎淩耀的尺寸驚人,前進能磨到朔夜的玉莖及小球,退後就着巧妙的角度又可擦過穴口。原本淫液就多,一來一往間雖都是擦過皮膚卻不礙事,反而讓鼠蹊部和穴口外的肌膚因為摩擦而炙熱起來。

「不、不……啊……」

雙腿被箝制着無法掙脫,蜜穴搔癢難耐卻得不到滿足,倒是男性的象征被不斷刺激。朔夜一想到是愛人的寶貝擦過自己的羞恥,就敏感得直哆嗦。雙手不停掙紮,先是伸到前方想阻止撞擊,後來發現根本抓不住,又伸到身後推拒着炎淩耀的下腹。

但是炎淩耀出力之猛,每每都把朔夜的手撞到大腿根部上。

「啊──啊……」

「舒服嗎?很舒服吧。」炎淩耀擺動着腰,用力在朔夜腿間抽插。又彷彿因不夠緊致而不滿,更加用力壓緊朔夜的雙腿。「不用插進去你也可以這麽舒服,以後也就都不用進去了。」

朔夜不斷哀叫着,眼神渙散。耳邊都是愛人的下腹撞上自己大腿根部的撞擊聲,淫靡情色。但意識到這些快感都不是來自真正的交媾,更讓朔夜覺得羞恥難當。

他的愛人……不僅不願意吻他,連進入都不願意了。

即使意識到這令人難過的事實,朔夜還是在不間斷的刺激中又射了出來。

心中冷冰冰的,朔夜在高潮後呆看着天花板上的燈。他已經射了兩次,他的愛人卻一次也沒出來。

他的愛人不願意吻他,他主動奉上自己的唇,卻被躲開了。

他的愛人不願意進入,即使他主動張開雙腿,即使他主動伸手,也被退開了。

他已經高潮了兩次,但他的愛人在他身上卻沒辦法邁向巅峰。

他已經不被愛着了嗎?不,也許在真相被揭開時,他的愛人就不再愛他了。

身邊的床微微下陷,一抹黑影罩了上來。朔夜移動僵硬渙散的目光,當視線開始聚焦,知覺也漸漸恢複。他的雙腿已經被放開了,自己正虛脫地仰躺在床上。

炎淩耀盯着他,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麽。

朔夜往他身下看去,那碩大依然硬挺着,完全沒有疲軟的跡象。

即使劍拔弩張,炎淩耀也不願更進一步。明明現在的他毫無反抗之力。

「你高潮的樣子完全沒變。」炎淩耀輕撫着朔夜的臉,動作溫柔,語氣卻異常冰冷。「很美。」

朔夜覺得胸口悶痛,幾次差點喘不過氣。他望進愛人的瞳孔,看到自己迷蒙的臉。

「是因為他嗎……」朔夜開口。

炎淩耀不解,一雙劍眉皺了起來。「他?誰?」

朔夜輕笑。「你不是說要上我嗎……不上了?」

抛開自尊心的一句話,換來的卻是愛人的沉默。朔夜笑得更凄苦了。「我愛你……炎。」

他感覺到炎淩耀的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

「是我誘惑你……你不需要有罪惡感。」朔夜再次曲起雙腿,伸手握住炎淩耀的昂揚,擡首舔舐炎淩耀的下巴。「上我吧……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即使你可能再也不需要我了。

炎淩耀沉默許久都沒有動作。朔夜于是主動移動臀部,用腳勾住他的腰,将他拉了下來。然後扶住對方的碩大,慢慢沒入蜜穴。

整根進入時,他聽到炎淩耀壓抑的悶哼聲。但過沒有多久,炎淩耀就不分輕重地大力抽動起來。

炎淩耀貼得很近,但是朔夜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埋首在朔夜的側臉旁,不發一語地動作着。

直到射入朔夜的體內,他再也沒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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