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淫這種事幹多了, 元燦霓次日面對商宇沒什麽心理壓力。

就是商宇好像不太敢迎接她的目光。

元燦霓沒空計較,臨近年關,項目趕進度, 有時回到家已近午夜, 跟商宇只有早上匆匆見一面。

不是單身,勝似單身。大數據開始給她推送春節自由行套餐,比丈夫還關心她的去向。

不過今年有人比大數據提早。

元傳捷來電問起她近況。

元燦霓在健身房看到略顯生疏的名字,挺詫異,以前哪有元傳捷主動找她,都是她積極要生活費才勉強維持父女間的聯系。

別墅底下二層的信號未免太好。

“我爸電話。”

元燦霓自言自語, 下意識躲開商宇接電話,出到地庫, 信號一樣出衆。

開始都是場面話的關心, 工作忙不忙, 商宇身體好不好, 房子過戶是否需要重新裝修等等。

元燦霓機械作答,沒有任何反問,比同事還疏離。

元傳捷當慣了大家長, 自然不滿意她的态度,批評道:“你跟婆家人也是這樣說話的嗎?很沒禮貌懂不懂?”

如果她應不是, 他肯定不信;如果她沉默, 他又當是默認,勢必要進一步譴責與矯正。

元燦霓只能說:“爸爸, 要不我們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好多年沒好好聊天, 實在不習慣。”

元傳捷沉吟一聲, 大概也輕松幾分:“你爺爺年歲大了, 自從以前摔了一跤,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春節,你也回來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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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不太明白,或說不敢置信。

“爸爸,您終于記起還有一個女兒,是邀請我回家過年嗎?”

元傳捷立刻說:“瞧你說得這話,都是一家人,想回随時回,哪裏需要‘邀請’。”

隔着電話,父親的心虛與狡辯免遭直接審視,元傳捷愈發理直氣壯。

元燦霓冷冷說:“可是我從來沒在元家過春節,可能不太适應。”

元傳捷又是那套一家人不用适應的說辭,“難道你想跟商宇回老家過年嗎,還沒辦婚禮就不算正式過門,人家親戚都不認識你,哪有未過門的媳婦跑去婆家過年?他們那邊很重視風俗和傳統,別讓人聽了笑話。”

“我已經很多年不在家過年,也沒聽見有人笑話我。”

若不是他為房子貢獻一點良心,元燦霓恐怕早挂斷電話。

家長權威滲透到方方面面,元傳捷總有理由反駁她。

“你以前一個人,我不管;現在你結婚了,不能那麽自私,只想着你自己。你代表的是元家的顏面,別讓人聽去說我元傳捷怎麽教出這樣不懂事的女兒。”

元燦霓忍着一股氣,淡漠道:“你肯定教不出,我是我媽教出來的。”

“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元傳捷可能在後悔沒有當面“動員”她,不然還可以口手并用,像以前一樣。

元燦霓沒給他機會,“地庫信號不太好,不跟你說了——”

讀中學時,平常她還可以呆在保姆間,臨近春節,芳姨也要回老家過年,元家人計劃出游,如何安置隐形女兒便成了困擾元傳捷的大問題。

其實只要留足生活費,元燦霓一個人生活十天半月沒問題。小學時媽媽出差一周,她一個人就是這麽過,飯去工廠食堂買,出門帶好鑰匙,晚上鎖好門,鄰居會偶爾照看一下。

元傳捷哪裏舍得留她一個人糟蹋一大棟別墅。

他和元生忠日思夜想,終于琢磨出一個馊主意:既然芳姨待她那麽好,就多給點錢,讓帶回老家一起過年算了。

芳姨起先哪能同意,再心疼元燦霓,她也只是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小孩。

何況她在外打工多年,突然帶一個跟兒子相仿的女孩回家,鄰裏親戚保不準認為是她老公跟外面女人生的,終于回來認祖歸宗。

元傳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芳姨不急做決定,先跟家裏人商量;又說紅包只是辛苦費,元燦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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