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讓李重正納罕的是,他本以做足了防備宗凝會與自己推掇一番,可誰知他吻住那櫻唇好一會兒也未遇到半點兒攔阻,且宗凝那小巧的香舌還似笨拙的要迎上來,他若不就此狠狠地蹂躏一番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凝凝、凝凝?”嘗到些許甜頭的李重正喘息着将宗凝放開時卻納罕她似象尤有不甘,那軟軟的胸房直蹭到自己的身前,他由此漸有緊繃燥熱之感。

宗凝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說話,她只想知道李重正是否還如以往那般癡念着自己,即便是多半為了這魚水之歡才纏得緊也是好的,至少與旁的女人相比,自己才是他最初的女人,這便是誰也争不過的。

“凝凝,你明知道我想要還這樣。”李重正實在是受不得宗凝刻意的引逗,她不單是摟上了自己的脖頸,竟然還想掂起腳吻自己的唇,天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來忍的有辛苦。

“殿、下、想要就、就要吧。”

宗凝打着顫的嬌聲讓李重正那沖聚起來的熱血卻忽地冷了下去,以往與宗凝厮纏到一處時她是什麽個情形自己是可說得上是一清二楚,每每皆因自己的少加憐惜弄的她只能勉力承受、強打精神應對,由此對于這雲雨之事宗凝實是羞懼多過甘願,可此時卻這般的主動迎合、甚至開口相邀怕是多半為了自己納側妃之事,她別是将自己當成貪新忘舊之徒了吧?想到此處的李重正硬将宗凝攀上自己身子的手拉了下來,再将她推開了些想審視一番她的面容,誰知他這少帶柔情的舉動已是讓乍着膽子行事的宗凝無地自容,只當自己這樣無半點兒矜持的舉動深被李重正所嫌惡,因此那慢慢紅漲的臉便怎麽也不肯擡起來了。

“凝凝不肯看我怎知我要同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李重正如此一說宗凝果就将頭怯怯地擡了起來。

“殿下要與我說些什麽?”

“自然要将納側妃之事說給凝凝你聽才行,聖旨已下到宗府多時,你便是我皇子府中的正妃,以後府中有何事務均要秉明于你,身為你夫君的我也不例外。”

宗凝此時的神情已不複方才的迷亂,因而勉強微笑着道:“殿下又拿我取笑。”

“凝凝以往都是喚我的名字。”李重正那鳳眼只牢牢地盯着宗凝看,終看得她沒奈何地輕喚了一聲,“重正。”

“凝凝以後別總是遠着我,讓我心裏難過。”李重正緩緩地将宗凝橫抱起來,而後便同坐到那床中。

宗凝一時倒真拿不準李重正要如何了,坐在那床裏只管看着他将帳子放下,再将那外裳脫到了一旁。

“我想抱着凝凝你說話。”

宗凝聽人家這麽說便就順從地偎到了其胸前,李重正環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身尤嫌不夠,竟又将結實的長腿壓制到了她身上,宗凝整個人就此便被籠了個緊,想要動上個分毫也得問過這位大爺才行,不過宗凝也沒心思亂動,李重正低沉的聲音一響在她耳邊,就将她的心神全都引了過去,哪裏還有閑空兒計較自己的身子全被人家摟占了去。

“她真就醉成了那個樣子?當真對自己所做之事全不知情?”宗凝聽了李重正所言自是大驚,從未料想此事原是這般另有隐情,李重正定要納這側妃也全是無奈之舉,自己卻還疑他是朝秦暮楚之輩,真是大不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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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是醉的實了怎會做出有損聲名之事。”李重正此時說起陶芷如那日之事卻還是未肯盡将實情盡數道出,只說她酒醉後進錯了房,自己當時也未清醒,以至于同床共枕的情形被人所見,此種狀況之下自己如何能不納她進府呢?

“倒是成全了你享齊人之福。”宗凝聽過李重正這些話後心內着實輕快了許多。

李重正聽了宗凝那有些玩笑的話卻只毫無領情之意地冷‘哼’了一聲,他此時未将陶芷如暗裏傾慕自己、以至于使出這等下作的伎倆之話說與宗凝聽皆因是還想着為她留幾分顏面罷了。

“你心中有無暗喜之意?”宗凝伸手撫上李重正的臉,直盯向他的雙眼。

“你說呢?”李重正這會兒只覺牙有些癢癢,氣的。

“想是不會。”宗凝自然将李重正身上的凜然怒意感受到了,因此就如同以往那般沒出息的向人家陪笑了。

李重正再度緊了緊手臂,與宗凝全身貼合的已然是密不透風了,“我與凝凝到一處時才最是心安,睡的也踏實。”

宗凝忽覺鼻中有酸意,情不自禁的也将手臂回報緊了李重正的腰身,兩人真就有了安然睡去的意思,只是好景不長,宗凝才有了朦胧之态便覺李重正的手腳開始有些不老實了。

“不是說要睡會兒嗎?”宗凝半睡半醒時的眼有着自己所不知的三分媚态,李重正本就有些心猿意馬,被她那樣輕輕的一瞥便有些把持不住,只一個翻轉便将宗凝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你睡你的。”李重正此時的氣息已然有粗重,那手早已摸上了日思夜想的高聳處。

宗凝無奈地望向帳頂,“還當你會做一回正人君子呢?”

“那些都是外人面前才要做的,豈能對着凝凝你還會那般。”

“你就只欺哄我一個罷了。”宗凝那柔軟豐盈處被人握在手中便覺心也象是硬不起來了,一時話語間竟全是嬌嗔。

“我哪敢欺哄凝凝,就是忍的太過辛苦了。”李重正有些赧然地将手撤了出來,他倒真是想抱着心愛的女人老實地睡上一覺,讓她別再胡思亂想的以為自己為着那事兒才掂記着她,可照着眼下這情形看來,有些難。

“哪裏辛苦了?我見你比以往倒是更有氣力了。”宗凝其實本想說自己方才那胸房被此無良之人抓握的有些漲痛。

“凝凝也該養些氣力,大婚時你我才好得用。”李重正撈起宗凝的一縷發絲,輕輕的嗅着,可那眼卻只管瞧着人家微露的半圓處。

宗凝見不得李重正臉上那色迷迷的樣子,遂整了整胸口處的衣衫,想讓此無賴的不良企圖打消些。

“我說的是正經話,你總該也為我着想些吧。”李重正支起了半個身子,認真地俯看着宗凝。

“知道了。”宗凝将羞紅的臉用袖子遮了個嚴實,“難不成還要我每日裏練些拳腳功夫?”

“倒也是個法子。”李重正笑嘻嘻的重又躺到宗凝的身側。

“我才不陪着你瘋呢。”宗凝打了個哈欠,轉頭做出無趣狀。

“凝凝,凝凝?”李重正捅了捅宗凝的腰,看着她不解地睜大了雙眼後便同賊兮兮地笑了。

“你、你、別……。”宗凝未料到自己的手竟然被人強按到了某人的雙腿之間,且那曾将自己磨折的渾身酸痛的物什兒漸有粗漲之勢,即便是隔着層裏衣都能感受到其上熱脈股股地在湧動。

“你總得知道它要費你多少氣力吧?”李重正邊說這話邊将裏衣盡數解去。

“你想羞死人不成?”宗凝最初自然是不肯順着李重正的意思握緊那東西的,何況她那手又太軟太小,只堪堪握個大概,哪還能依着身邊無賴的要求來回用力。

“乖凝凝,這樣我不用忍的辛苦,你也不用擔心有身子了。”李重正将宗凝的手腕握了個死緊,迫着她一下一下的不間斷。

……

“手酸了吧?要你養些氣力還當我是渾說。”小小的滿足了一下的李重正身心舒暢地窩在宗凝的肩窩處,這會兒終于有些許的睡意了。

“似你這等無賴真正是世間少有。”宗凝輕輕地甩起了手,以往也知道在這事兒上伺候李重正不容易,可今天算是徹底明了他這欲海有多難填了,自己還真得有個好身子骨才行。

“凝凝此言差矣,正人君子與無賴于此事上均都一般,夫君這是在教你為婦之道呢。”李重正喃喃間已閉起了雙目,整個人安閑自在的如個孩童般。

宗凝此時卻被李重正折騰的沒了睡意,只呆呆地看着他沉靜的睡顏,想着這幾日來的愁煩,雖說歡喜今日李重正表明了他的心跡,可終歸不久便就要對着他的另一個女人了,而說不定以後許還會有更多此種情境,就算此時李重正對自己是真心的疼愛,但誰又保得住他這真心就定不會分與旁人呢?皇室中人情長愛摯的又有幾個?正如祖母所擔心的那般,‘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豈能會一心一意對我的寶貝凝凝好’,再則說,自己又無那超凡脫俗之處讓人家傾倒三生,且莫說三生了,如今該求的便只是這一世的安穩罷了,然若要安穩則此後凡事便要三思而後行才可,而于這□上更要懂得人前避諱,一旦由着李重正的性子胡來旁人認定舉止不端的不還是自己,所謂妻重德、妾重色,自己以後做的是正妃便要于人前做出賢明的樣子來,若不然有句話如何說來着?對,以色侍人者,都會色衰而愛馳,愛弛則恩絕,到自己身上也不會例外,不願落到那般的境地便只大度的為他凡事着想或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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