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僞更修大錯)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是前倆天更過的了,把位置調整一下,非僞更,給大家帶來麻煩和誤會的話,抱歉。原諒已經病得發糊塗的結城吧……淚奔
對于她的事、她說的話,他似乎都沒興趣去深知。所以金梓晴在第三天就去上班了,她實在沒辦法面對倆人同處一個空間,他悠然自得旁若無人,而自己卻越陷越深那麽投入。很多愛情的一開始都不是泥足深陷,至少那個時候還保有一抹自尊。
金梓晴請了倆天假後再出現在公司,心理已經有了準備關于楊嘉如那天在酒吧說的話會被趙正遠渲染成什麽樣子,可是她上衛生間時同為女性的女人們對她閃躲的眼神還是讓她難過了,出了衛生間,正遇上趙正遠去抽煙,看到她,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來這邊啊?”
金梓晴白他,“對不起,我是0.”所以,就算是同性之愛,她也是個女人。
趙正遠沒想到小白兔竟然反駁了,他向前趨了倆步,金梓晴被迫向後靠去,他一手扶住了牆,把玩着手裏的煙,折斷,他俯下-身,灼熱帶着口氣的呼吸撲面而來,金梓晴直覺地扭開頭捂住鼻子,趙正遠不把她的厭惡看在眼裏,他說:“金梓晴,你要不要試試看,真正的陽剛是什麽?”
金梓晴被他突然襲到胸上的手下了一跳,揮開,他卻用了力道,她被捏得發疼,縮了身子紅了眼眶。不遠處的監控器緩緩轉着,此刻正是死角,金梓晴用盡力氣推開趙正遠,他往後退了幾步,手還在半空中做抓捏狀,金梓晴羞憤難當。
快步跑回辦公室,不少人看熱鬧的表情望着她。有位女同事不高不低地說:“唉,一直以為是小清新,搞了半天比誰都前衛。只是把咱們小趙玩得夠嗆,現在的女人吶~”
金梓晴咬着唇不說話,腦裏卻全是宮梓。如果他知道她受欺負了,會不會在意?金梓晴接觸的男人不多,所以在感情裏談不上什麽對比,以前談的戀愛太過兒戲了,牽牽小手讓她沒有任何臉紅心跳的感覺,也沒覺得自己的男友是多優秀,雖然是系草校草級別的。可現在她意識到之前不管和誰交往過甚至也不是沒考慮過和趙正遠試試,只是遇到了讓她懂得“愛”的感覺的人以後,那些人就都成了浮雲。愛情果然是不能比較。
請了假,金梓晴稱身體仍然不舒服便離開了公司,臨離開前趙正遠帶一幫人起哄地嘲她,她紅着眼眶直到出了公司才流下幾滴淚。她一點也不怪楊嘉如,可是她突然就很擔心宮梓會怎麽看她。
回到家,宮梓只是淡淡向她點了頭,對她仍然微紅的眼眶沒有任何疑問。金梓晴為此小小的傷了心一下,沖好澡,她坐到他對面,“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他擡眸看她,不置可否。
她便問:“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是同性戀?”
宮梓直接垂下了眸,目光又回到手裏的那本書上。金梓晴嘆了口氣,他不在意,因為他根本對她沒有心。而她,是真的很傷心。
但她還是解釋着,“其實我不是,那天晚上……”
“今天去公司,被排擠了?”他突然截斷她的話,“你們公司那幾個廢材,是看不出演戲和真實的區別的。”
金梓晴突然很感動,“嗯,所以我早回來了。”原來他不是完全不在意她。
“要不要我出面幫忙?假裝你男朋友?算是,我還你救我的人情。”他的誠意聽起來并不足夠,可惜了那一把好聲音。
金梓晴原本雀躍的心又跌回谷底,以為他會在意一點,原來他只是不想欠她太多。
“不用了。”金梓晴垂着眸起身去洗水果,手沖過指尖時,她忍不住在想,“到底是什麽詛咒了阿晴家,要承擔那麽大的擔子,還讓她和姐姐都在愛情裏,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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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七天過去,金梓晴每天正常上下班,面對趙正遠時盡量無視,他的嘲諷也好,他的為難也罷,到底算是自己闖的禍,他有權利覺得被騙被傷害了,就算她沒有很明确地和他再親近一步,但至少在宮梓出現之前,他偶爾的邀約,她會赴。所以,關曉右那種留備的理論是錯的,因為模棱兩可的态度,最傷人。
趙正遠折騰了幾天看金梓晴也不理他,便也無趣地無視她了。金梓晴工作上仍然是身兼數職,公司裏的人無論是對她能力的認可還是被她能者多勞的實力所收買,反正漸漸的,大家也能維持表面上的和諧了。
宮梓拆線那天楊嘉如和關曉右都來了,關曉右一臉好奇加色女模樣地盯着宮梓看,宮梓眉梢都沒動一下當關曉右是隐形,關大美女氣得直跳腳,她對金梓晴說:“這個男人心機太重了太重了,你離他遠點吧。”
金梓晴好氣又好笑,“不理你關大小姐的就叫心機重啊。”
“喲,不錯嘛,竟然還反駁了。”關曉右看了楊嘉如一眼,笑着調侃金梓晴。
金梓晴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從遇到宮梓後,整個人就變得時刻備戰狀态,聽不得別人說他不好,當然,也受不了他偶爾對自己的不屑一顧。都說在愛情裏,每個人都會變成自己不認識、周圍人所不熟悉的另一個人,原來這話一點沒錯。
三個女人去吃飯,留宮梓一個人在家,他這七天都沒有出過門,金梓晴已經習慣了。
晚上一個人打車回來,看到家樓下有倆三個男人在徘徊,金梓晴提高了警惕,上了樓,猛地關上門。坐在客廳無聊地看着電視的宮梓看她一副受了驚吓的模樣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多問一句。
金梓晴靠在門板上說:“樓下有幾個人……”
宮梓扔下手裏的遙控器走向她,“你很喜歡我?”
什麽?金梓晴完全摸不清狀況,他們現在要說的,應該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吧。
她還靠在門板上,大眼裏還有未定的驚慌,他已來到她的面前,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擡起她的下颏,“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說完,吻上了她的唇。
兩人柔軟的唇瓣貼合的剎那,金梓晴身子一僵,唇邊的話沒有問出來便全數被他吞沒。他輕輕的輾着她有唇瓣直到唇角,擡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是嘲笑嗎?笑她那麽容易就喜歡上一個人。她想對他解釋,在這之前不是這樣的,她真的很難喜歡上一個人,就是因為太知道自己了,所以才會如此舍不得放開和他在一起的一點可能。
可是他的傷基本已經好了,他剛剛的話,是在向她告別嗎?
身後的樓道裏突然傳來腳步聲,金梓晴不知道為什麽,心就亂成一團麻,她的危機意識發作,輕輕用手抵在倆人之間,想開口說什麽,無奈他的唇仍然緊貼着她的唇。然後——他用舌尖撬開了她的唇,她微張口,便有什麽東西過到口內,她想吐出來,眼前卻一片黑暗,她陷入了無邊的恐慌,看着他,直到身子慢慢滑倒于地,抓在他胸前襯衫上的手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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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她在自己的床上,屋內一片漆黑,她猛地坐起身,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她止不住地顫抖。下了地,開了燈,屋內如她所料,早沒了宮梓的身影。那些人是來接他走的嗎?那他直接走就好了,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他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種藥。
又想起姐姐的話,“阿晴家的孩子愛上一個人,忘情水都無效。”
而宮梓喂她的那粒藥,不是普通的安眠藥或者迷藥,她深知這倆種藥都不可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起效,更何況,那味道,她知道。從小因為家族的原因,她試吃過很多很多藥,有毒的沒毒的,他喂她的那味藥,可以說現在在中國,很難買到,國外也許有,但價格太高,它有忘情的效果,所以千金難求。這世上為情所困的人太多,不少人寧可傾家蕩産也想求一味忘情之藥,他卻那麽輕易地,就給了她一顆,是讓她忘了他嗎?為什麽?
金梓晴打開電腦排起了星盤,她跟姐姐學過簡單的占星之處,看着自己的運盤,一時又理不出頭緒,星盤上沒有任何關于激-情和愛-欲類的提示,甚至連傷心,都沒有。一切很平淡,就如他的消失一樣,輕輕松松。他想走,她不留,可他想讓自己消失在她的記憶裏,到底是為什麽?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金梓晴咬着指甲反複思索,對她,他何必興師動衆?太多太多的問題在腦裏閃過,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直到,敲門聲于午夜,驚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