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5

“今天怎麽是阿誠哥下廚啊?”明臺洗完手回來,一雙眼直盯在餐桌上,他搓着雙手在明樓對面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始掃蕩,嘴裏囫囵地說着,“是阿香又把飯煮糊了吧。”

“小少爺!”阿香嗔了一句,低下頭小聲辯解,“我是想嘗試着做一道北方的鍋包肉……”

“鍋包肉?”明臺回憶了一下,這道菜他吃過一次,口感酸甜,外酥裏嫩,确實好吃極了,可惜是道地地道道的東北菜,在上海可不常能吃到。明臺眯了眼,彎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阿誠哥,我也想吃鍋包肉。”

“你還想吃什麽!”明樓瞪着明臺,心道,這小子,剛搶了自己的紅燒獅子頭轉眼就又纏着阿誠給他做鍋包肉。鍋包肉!哼!我還沒吃過阿誠做的鍋包肉呢!

明臺撅着嘴低下了頭,邊扒飯邊不滿地嘀咕着,“阿誠哥還沒說什麽呢,你兇什麽兇,哼~”

明誠确實不會做鍋包肉,不過做飯這事兒對于他來說從來都不難,他想了想,說道,“鍋包肉我沒做過,等我研究一下吧。”

“好耶!”明臺歡呼着鼓起了掌,只差從椅子上蹦起來,他看着明樓一臉得意地扭了扭身子,惹來明樓的一記眼刀。

“你呀,就是太慣着他了。”明樓扭過頭帶着些許埋怨對明誠說道。

明誠心想,要說誰最能慣着明臺,那還不是你和大姐嘛。他撇了撇嘴,到底沒作聲。

吃過晚飯,阿香在廚房打掃,明臺被明樓勒令回房間寫卷子,明誠則跟着明樓進到書房。

“明天上午我會去找南田洋子。”明誠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果盤中的蘋果開始削皮,一根蘋果皮旋轉而落,又薄又均勻。

“南田肯定已經等不急了,她給你的期限應該就是星期四。”明樓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在明誠身旁坐下翻看起來,悠悠說道,“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待明臺那股東風了。”

明誠哼了一聲,“明臺那股哪叫東風啊,叫龍卷風還差不多。”

“嘿!你小子……”明樓轉過臉來剛要教訓他,就被一塊蘋果堵住了嘴。

明誠擦擦手,拿過幾根牙簽紮在切好的蘋果塊上,将剔透的玻璃果盤遞到明樓面前,眯着眼笑起來,“吃點兒水果,大哥,降火。”

明樓瞪了他一眼,還是拿起一根牙簽,蘋果清脆可口,香甜多汁,明樓點了點頭,“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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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誠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來也拿起一本書坐在沙發的另一端讀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所受的軍隊的嚴格訓練,使得明誠即使是在只有他和明樓兩人在場的卧室內也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他解開了襯衫上端的兩枚衣扣,露出精致的鎖骨。

明樓比明誠要随意一些,他斜靠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跷着腿,手裏捧着一本《伯羅奔尼撒戰争史》,間或擡頭瞄一眼明誠,忍不住微微勾一下唇角。

明誠本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書中的世界,但架不住明樓時不時飄過來的目光,他擡起頭,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書,問道,“大哥要看我這本嗎?”

明樓這才注意到明誠所看的書籍,他推了下金絲框的眼鏡,微微眯了眼辨認封面上的名字,“The Grapes of Wrath……《憤怒的葡萄*》?”

“嗯,是美國現代小說家約翰·斯坦貝克的作品,講的是美國三十年代經濟恐慌期間大批農民破産逃荒的事。”明誠伸手将書籍遞向明樓,“我覺得寫的很好,可能會獲獎也說不定。”

明樓卻沒有接過這本書,他偏着頭,目光從下至上地掃過明誠全身,說道,“比起《憤怒的葡萄》,我倒是更想讀一讀我面前的這本書。”

明誠收回手,轉回身子故意不看明樓,笑着說道,“我可不是大哥的床頭讀物。”

明樓挑着眉看他,聽他繼續說道,“我怎麽……也算是大哥的枕頭吧。”

明樓拖長了尾音“哦”了一聲,他放下手裏的書本,枕在明誠的大腿上躺好,帶着笑意說道,“那這個枕頭還真是挺合我心意的。”

被明樓這麽一鬧,明誠哪裏還看得進去書,他弓着身子低下頭吻上那一直晃在自己眼前的柔軟嘴唇,左手向下游走,去解明樓的腰帶。

明樓閉着眼睛,享受着明誠微涼手指的套弄,情欲在漸漸翻湧,身體開始發燙。明樓握住那只挑逗着自己想要讓自己高潮的細瘦手腕,提着褲子,拉着他走到離得最近的書桌前。他将明誠推坐到書桌上,伸手在右邊的中間抽屜裏的文件下面拿出了一小瓶潤滑液。

明誠沒想到明樓在這裏還備了一瓶,好似發現了明樓的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他帶着點兒壞笑地瞥向明樓。

明樓看似沒理會他,只是利落地解了他的皮帶,伸手進去在他的臀尖上重重掐了一下。

明誠疼得直咧嘴,條件反射地向前躲,他站了起來,剛好被明樓一把脫下了褲子。

明樓揉了揉明誠被自己掐紅的臀肉,讓他從掉落在地上的褲子中走了出來,坐到自己的腿上。

明誠的後腰抵着書桌,他岔開腿面對明樓,雙手靈活地撫弄着明樓的分身。

“大哥!”急促的敲門聲伴着喊叫,一聽就知道是明臺。

明誠心裏一驚,此時再穿好衣服已是來不及,他幾乎什麽都來不及想,便推開明樓藏進了書桌下面。

明樓借着書桌的高度擋住自己,語氣不善地問道,“什麽事?”

明臺推開了一條門縫,将腦袋探了進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又惹了大哥生氣了,不會還是因為剛剛那一個紅燒獅子頭吧。小氣!明臺心裏暗暗唾了一口,面上還是堆起讨好的笑容,“阿誠哥呢?”

“沒看見,出門了吧。”明樓冷着臉答道。

阿誠哥去哪你會不知道?明臺簡直要傻眼,他剛要說些什麽,就眼尖地發現明樓的書桌上有些淩亂,這可不是大哥或者阿誠哥的作風。明臺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不尋常,“那沒事了。”明臺飛快地關上門溜走了。

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明樓和明誠同時松了一口氣。

明誠的額頭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靠坐在地上覺得渾身癱軟,還是明樓将他拉了出來,“快起來,地上涼。”

明樓将明誠抱在懷裏,但被明臺這麽一攪,兩人都已沒了興致。他掏出裝在胸前口袋裏的手帕給明誠擦去汗珠,明誠微微低頭看着他,兩人忍不住相視着低低地笑出聲來。

明誠将腦袋搭在明樓的頸窩裏,長籲了一口氣,“啊,真是不想動了。”

“那我抱你去床上?”明樓眯了眼,不懷好意地問道。

明誠笑着推開明樓自己站起來,以他的身高大概怎麽被明樓抱着畫面都會很奇怪。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偏偏明樓還總是像小時候一般逗弄他。那時候明誠基本不講話,所以明樓只能想着法兒的逗他開口。

“太遺憾了,我還挺想在這兒做一次的。”明樓聳了聳肩膀,好似真的很失望似的。

明誠彎腰撿起地上的西褲準備穿上,卻又被明樓拉回到膝上坐好。他掰開他的手指,褲子應聲落地,然後明樓牽引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莖身。

“難得今天大姐和桂姨都不在。”明樓輕聲說着。

明誠抿着嘴笑起來,感覺到手中握着的物什在逐漸的硬挺粗脹,他從明樓的膝上慢慢滑下去,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張開嘴含了進去。

* 《憤怒的葡萄》發表于1939年,獲得1940年美國普利策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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