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九十八)
沒到半小時,封樾從辦公室裏出來了,坐在我身邊的警官說我可以走了。
封樾站在玻璃門外朝我點了下頭,我便跑出去跟上他的腳步。
他暫時沒有說話,我更不敢開口。
等到了警局外,我看到苗舒竟然也在等着。
我問他:“怎麽不進去?”
苗舒悄悄看了眼封樾。
封樾立刻就說:“你們先聊。”
“趙越沒事。”苗舒說。
“趙越?”我重複了一遍。
“哦對,就是那個來挑事兒的,老板,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麽厲害,”苗舒搭上我的肩膀,又打量我,“你把趙越打得那麽慘,最後他還什麽事兒都沒有。”
我只說以前練過。
苗舒一邊敷衍地嗯了聲,一邊又去看封樾,見他背對着我們,才小聲了些,說:“封總氣場太強了,之前你不在,見到他我都不敢說話。”
“為什麽?”我笑了。
“你不覺得他看着就很……”苗舒想這個形容詞花了很大功夫,“很厲害,感覺不會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甚至覺得我随便提個問題,他可能就會像那種小說或者電影裏面的人一樣,看我一眼然後說,我不回答這種問題。”
這次我笑得很大聲,忍不住,封樾甚至回了一下頭。
Advertisement
見我笑得那麽開心,好像他也提了提唇角。
其實我也長出一口氣。
我不會告訴苗舒剛才我也不敢和封樾說話。
(九十九)
我上了封樾的車。
系好安全帶後,封樾沒有發動汽車,而是攤開手問我有煙沒,我搖搖頭說沒有,走得太匆忙了。
他輕笑一下,說你居然是知道的。
我問他事情怎麽解決的,他說不需要我操心。
他又不說話了,手搭着方向盤,眼神望着前方,似乎是想要長久地僵持下去。
我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傷口。
不止這一處,我知道的。
曾經為了疼又不至于死掉,我學到了很多。
“對不起,我又沒做到。”我說。
封樾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我嘗試着去觸碰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卻在咫尺的距離縮回來。
他才強硬地抓過我的指尖,雖然很疼,但他告訴了我他生氣的緣由:“你讓我也失言了。”
我想了許久,才記起封樾所指的可能是那句話。
“你說過的,”我解讀為另一個意思,“好好養着就不會有了。”
封樾從我的手裏抽出他的手指,哼了一聲,“我可沒看出來你有這個想法。”
(一百)
封樾沒有帶我去醫院,我不清楚他怎麽能準确地找到我家醫藥箱的位置,他給我上了藥。
我也是這時才發現我手掌上的傷這麽嚴重。
很多玻璃碎片劃出了細小的傷口,血滲得并不厲害,但很疼。
我的手被他不那麽熟練的動作綁成了兩個粽子,其實我能綁得更好,畢竟這是我擅長的,但我沒說。
我默默看着他垂着眼睫為我處理傷口的樣子。
“我想知道趙越的事情。”
封樾頓了一下。
“可以嗎?”我又問。
我想看他開心一點,所以這樣問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趕了三個ddl來晚了,兩個讀後感,還有一個八頁的職業規劃闡述,ddl,不愧是生産力!
上英語課的時候看到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句話的英文翻譯,覺得好浪漫,是這麽說的:The most lasting expression of my love, is choosing to stay by your 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