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情書示範

消防站的工作太過繁忙, 早些年一頭紮進工作裏,幾乎所有的熱情都撲在這上頭,于旁的事情倒是清心寡欲的, 可他到底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不能說沒有一點需求, 但之前都自己解決了, 可自從開始談戀愛, 他心中壓抑多年的某種欲/望頻頻潮湧,尤其當這人還在他跟前時, 女孩子獨有的柔軟跟她身上特有的體香纏着他的靈魂, 饒是他再自持的一個人,也實在沒辦法在這種時候淡定。

他最終在景一涵的唇上輕咬了下以作結尾, 也不算多熱的天氣裏, 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出了汗, 他撈過景一涵柔若無骨的手, 帶領着她去感受自己的艱難, 她像是受到了驚吓, 想收回手, 他卻不許,以強勢的姿态讓她好好感受。

每次親密過後, 景一涵都會生理性的眼底泛起潮濕,顯得一雙本就清明的眼睛更加清澈皎潔, 她不說話,臉頰邊染上紅暈, 嫣紅的唇瓣輕抿着, 像是由于緊張而稍顯淩亂的呼吸着, 以至于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她帶着幾分羞怯的眼神盯着他看,幾乎能擊潰他所有的防線。

時煦不說話,卻忽然擡起手掌蒙上了她的眼睛。

“你幹嘛?”景一涵不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略顯沙啞的聲調

“……怎麽了?”

“你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麽?”

她拿開時煦的手掌,眼神中仍舊充滿疑惑。

時煦便壓低聲音說:“你越用這種緊張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越想欺負你……”

她微微睜大眼睛。

時煦又貼近她,與她交頸耳語,“……想看你哭。”

“想聽你求我。”

景一涵臉蛋紅如滴血,一下掙開他的手臂從他腿上逃離,一路跑到洗手間去。

徒留時煦坐在沙發上,勾唇盯着她狼狽脫逃的背影,笑的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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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爸景媽回來後就一起進了廚房,夫妻倆共同準備一桌飯菜。

景一涵陪着時煦在客廳坐了會兒,時煦詢問可不可以去參觀一下她的房間,她想到一個小時前自己剛經歷過的事情,腦海中警鈴作響,以一種提防的眼神看着他,時煦頓覺失笑,靠近她,低聲說:“你爸媽都在呢,我還能做什麽?”

想來也是,他也不至于那麽禽/獸。

景一涵尴尬的咳了聲,遂而點點頭。

她的房間依舊保持着少女時代喜愛的粉嫩風格。

窗簾是棉麻質感的,粉與淺灰的雙拼色,遮光度很好。

靠窗邊置一張暖白色的小圓桌,桌上花瓶裏是今早新換的太陽花,花瓣上還沾着水珠,桌旁配一張絨質感的單人沙發,粉色,椅背是貝殼造型,桌腳下鋪一張奶白色的小圓毯,她以前經常會光着腳,踩着絨毯,喝茶看書。

牆紙是粉色的,床單被褥的顏色都是一致的粉。

以前跟景一航來家裏玩時,幾度對這個房間充滿着好奇心,但是那時候師出無名,總不能貿然提出要參觀小姑娘房間的要求,怕會被當成變态。

時隔多年,他終于圓了自己當年的夢,但也不得不承認,進來的那一刻他有被沖擊到。

是男人不能夠理解的審美。

“你随便坐,我出去弄個果盤,很快就好。”景一涵說

“別麻煩……”

時煦話未說完,人已經開門出去了。

他百無聊賴的環顧一圈這充斥着少女氣息的房間,床對面書桌上面有個簡約風格的書架,他走過去随意看了看,瞥見一本相冊,便随手抽/出來,想翻翻看是否有景一涵小時候的照片,相冊抽/出的瞬間,帶出一張深藍色的正方形卡紙,目測了一下邊長大概五厘米左右,卡紙上寫了一行字,他随意瞟了一眼,然後……目光停在上頭。

——冰雪屬于冬天,花草屬于盛夏,落葉歸于秋天,而我希望,你能屬于我。

什麽鬼?

時煦淩厲的眉毛皺起,翻來覆去的看這張紙,上面沒有署名,也沒說寫給誰的。

字跡歪歪斜斜堪稱潦草,醜的讓人不願意多看一眼。

總歸不是景一涵寫的,他以前見過她的字體,是很娟秀而又工整的小字。

排除她寫給別人這個可能,那就是……別人寫給她的?

景一涵端着果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時煦站在她的書桌旁,左手拿着一本相冊,右手捏着一張卡紙,而他的眉毛糾結在一起,不知看到了什麽。

見她進來,時煦将相冊先放在書桌上。

景一涵走過來,詢問:“你在看什麽?”

時煦未語,卻将卡紙遞到她面前,景一涵看後,抿緊了唇瓣。

這張紙條勾起的回憶有點久遠,但她對此印象卻非常深刻,原因是,她當初差點就被這張紙條毀掉自己多年來的乖巧聽話的形象。

那時候她剛上初一,景一航輔導她功課的時候,這張紙條就從書裏滑了出來,她完全不知道這東西從何而來,她哥問起,她百口莫辯,最終還被教育了一頓,也因為這件事,她那段時間成為了全家的重點關注對象。

不過,這張紙條為什麽還在?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真的記不清了。

時煦雙臂環胸靠在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後說:“我不是故意看的,它自己掉了出來。”

景一涵撓撓眉心。

“這什麽呀,字真醜,哪來的啊……”

她企圖蒙混過關,拿着紙條就要去丢,被時煦攔住了。

“裝傻。”

他一把搶過紙條,看着那上面的字搖了搖頭,“字寫得太醜,扣分!沒有署名,扣分!還有這酸不拉幾的句子在哪抄的?真的是辣眼睛。”

他對此做出一番評價後,轉頭問景一涵,“有紙和筆嗎?”

“有啊,你要幹嘛?”

“拿來我用一下。”

她找出日記本跟碳素筆拿給時煦。

他拉開書桌後面的椅子,鄭重其事的落座,撫平日記本的紙張,拿開碳素筆筆帽,然後落筆……

——24歲的景一涵,你好,我是31歲的時煦,我暗戀你很久了,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子,如果你問我,你哪裏可愛,我大概會說,你笑的時候很可愛,哭的時候很可愛,就連發脾氣的時候也很可愛,我說了這麽多,其實只是想問你一句,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傾慕你的人:時煦

他将筆帽蓋好,擱置一旁,轉頭看身後的景一涵。

兩人四目相對,景一涵看完那上面的字後,笑的酒窩深陷,“你這是……?”

“正确的情書示範。”他說

“你好幼稚。”

時煦一挑眉,對此說法不予辯解。

他将那張紙工整的撕下來,對折兩次,然後牽過景一涵的手,放入她掌心。

“收藏起來吧。”

“收藏?”

他“嗯”了聲,又說:“等你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回憶。”

景一涵有被無語到。

時煦卻說:“怎麽了,我第一次給女孩兒寫情書,不值得你收藏?”

她笑了聲,還沒動作,時煦捏了捏她的臉蛋,出聲催促,“快點,你男朋友吃醋了沒看出來。”

“好,我這就把你珍貴的第一次收藏起來,別吃醋了。”

……

開飯時間是在一個小時後。

景父提出叫時煦陪他喝兩杯,時煦自然是樂意之至。

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時煦喝酒的機會很少,景一涵擔心以她爸的酒量會把他灌醉,她急忙先叮囑一句,“你們少喝點。”

景父擺擺手,笑着說:“放心,我們爺倆就是喝個盡興,不會喝醉。”

不過這話的可信度不高,景一涵還是不放心的看着時煦,或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時煦在桌下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以示安撫。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果然是有道理的。

午餐結束後,她爸已經醉的支撐不住,被她媽攙扶着回房間睡覺去了,再看時煦,他滿臉通紅,眼神像無法聚焦一樣,努力的晃着腦袋去看景一涵。

景一涵長長的嘆口氣,“你可真有能耐,能跟我爸喝成這個樣子。”

時煦咧着嘴笑。

看着時煦這副樣子,她無奈極了,只能将他攙回自己的卧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他扔到床上去。

她的床很軟,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時煦趴在上面深深的嗅了一下,目光迷離的看着景一涵。

“丫頭……”

“怎麽了?”她叉着腰站在地上看時煦

“我喜歡你。”

“我知道。”

“特別喜歡。”

景一涵笑着輕抿唇角不說話,時煦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幹嘛,你快睡覺啦。”

“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走過去剛一坐在床邊,就被時煦扯着手腕拉過去摟在懷裏。

景一涵低聲驚呼,“你別鬧,待會兒我媽進來看見。”

他力氣很大,手掌心貼在她的腰間,滾燙的溫度隔着她身上這件雪紡衫的布料隐隐傳遞到她的皮膚上。

他的呼吸也很燙,時不時的打在她的臉上,她覺得癢,也有幾分無所适從。

“你別這樣看着我。”他忽然這樣說

時煦翻了個身,面朝上對着天花板,吐口氣閉上了眼睛,本以為他睡着了,誰知隔了幾秒鐘,他又說:“我喝的太多,沒有力氣,什麽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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