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易縱又伏到她身上,乾兒語氣軟下來,嘿嘿笑,“你想幹嘛?”他以為她欲擒故縱,欣然道,“乾兒,我想要你。”說着落下一吻。乾兒,“嘿嘿。”還是不對勁,但是她現在很乖。他開始解她的扣子,大手伸進衣服裏摩挲,最後在她的酥胸上流連。她嘤咛一聲,總算有了正常反應,他抓住時機褪去她的衣物。

“啊!你幹什麽?”乾兒胡亂地扯動被單蓋上,“冷,很冷。”易縱從下面把被單掀開,“乖,一會兒就不冷了。”說着就要匍匐下去。乾兒,“你,你,你要不行,不行,我怕疼,我怕疼!”邊說還邊蹬着腿,他正想着如何應對,臉上突然受力,霍地直起身子,閃躲不及差點兒後仰掉下床去。她踹了他一腳,踹在臉上。

他來了興致,猛地又撲到她身上,這回把她壓住讓她動彈不得。“乾兒,我問你,你喜歡易淩宇還是易縱?”

“我喜歡淩宇哥,嘻嘻。”

此刻,她的眼睛是那麽晶瑩純真。

“易淩宇他已經死了。”

“你胡說!”她倔強的嘟起嘴,眼神淩厲的瞪着他。

“我沒胡說,他已經死了,我只說一次,以後你別怪我沒告訴過你。”

不理她抗拒的眼神,從她身上爬起來,易縱進浴室,先給自己洗了把臉,又給她擰了條毛巾。出來後見她閉着眼睛,眉頭微皺。他把毛巾搭在她額頭上,靜靜看着她的臉,本以為她不舒服在閉目養神,呆半天才知道她已沉沉睡去了。

陽光暖融融的照在臉上,人被這和諧的溫暖包裹,更添幾分睡意。仍留戀着睡夢中的安詳與靜谧,乾兒戀戀不舍地睜開雙眼,視線朦胧,神經也朦胧,本能地揉揉太陽穴,昨晚喝多了,頭還是沉沉的。好半天才徹底清醒,接着第一反應就是沒反應,看看被子下面自己□的身體,尴尬又害怕,腦子一時間空白一片。

房間裏只有她自己,他呢?四周看了看,她的手有些抖,慢慢将被子自腳底拉至大腿根部,彎下腰勾着頭“檢查”。被單很幹淨,沒有任何痕跡,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再有,如果已經發生了,她是第一次,感覺一定很明顯,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異樣。所以,可以下結論,他們沒有做。可是,她被脫光了,這,這,下流一詞突然蹦了出來。

乾兒拉過床邊自己的衣服慌亂地穿上,算是從床上跳下去的,就要沖出去找人,拉開門的瞬間發現一旁檀木桌上有張字條:

乾兒,臨時有事,非常重要。你繼續逛逛吧,注意安全。什麽意思?!她像沒看見似的,不死心地“砰”一下把門往身後一摔,匆匆走到這間度假專用旅社的校園中間,三百六十度自轉一圈兒,沒見着人,低下頭,失望,羞憤,想哭。

隐約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乾兒黑着臉擡起頭,那人站在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一股喜悅竄上來,由不得自己忽略,和愈加強烈的羞憤之感攪合,她手足無措轉身就往屋裏跑。可沒跑幾步就被人追上從後面環抱住,乾兒低頭看眼他手裏拎的早餐,裝作無視不理睬,呼吸因氣憤而急促。

易縱低頭貼上她的頭,“誰讓你踢我的臉,這算懲罰。”口氣滿是寵溺。乾兒心裏咯噔一下,替他的臉?努力想,努力想,想不起來昨晚都和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只記得好像有一段說笑來着,具體內容,想不起來,反正百分之九十九自己又酒瘋了。她微微側過臉,不确定的看看他的臉,好好的沒怎麽樣啊?但她又不敢确定,板着臉,語帶委屈和責備,“幼稚!”

他低笑起來,手勁兒卻加重了些,讓她掙脫不開。“我幼稚?還是說你自己?”乾兒意識到她昨晚一定是說了些傻話,可那又怎麽樣,他脫她衣服,挨一腳算什麽!即便是男朋友也不該。沒好氣道,“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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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縱還真乖乖松開她,看她一副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得意地擡起手晃了晃買來的早餐,乾兒轉過頭,眼神不知道看向那裏,總之不理他。“生氣了?我是把你衣服脫了,你也沒帶睡衣,總不能穿牛仔褲睡吧?”乾兒忽然回頭,“你-----”牛仔褲拖了,幹嘛還要拖底褲?她問不出口,氣呼呼的又轉回去。他繼續,“乾兒,你最了解你自己,你沒看你喝醉後的樣子,我是想,可我畢竟沒有做。你都醉成那樣了,要是我稍堅持一下的話,你反抗得了嗎?再說,你是我女朋友。”實話總是那麽刺耳讓人聽了不舒服。

“你,你都看見了?”

“模特兒都露點,明星都拍裸戲,你被男朋友看一下怕什麽?”

乾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轉過身來,“你故意留字條是什麽意思?”

“說了要懲罰你一下。”乾兒眼露精光,不依不饒地看着他。

“好吧,我想看看你的反應。”她說她喜歡淩宇哥,那對他呢?

乾兒陰着臉,一字一頓,“那你,對我的反應好滿意嗎?”

br> 算滿意吧,看到她一時間無措失望的樣子。“不滿意。”

“怎麽?”

“我一大早去買早餐,回來你就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

乾兒又看眼他手裏拎的大袋子,裝作不以為然,“你想我怎樣?”

“笑一個。”

“······”

“笑一個,我就把你昨晚耍酒瘋的整個過程都給你講一遍。”

沉默好一會兒,乾兒的臉像被捏的橡皮泥擠出一絲笑容,僵硬的。易縱忍不住又笑起來,“行了,進去邊吃邊講。”

易縱真的複述兩人晚上的對話,乾兒紅着臉,擺出一副吃飯為主,聽故事為輔的樣子,裝作認真吃飯,手擡起來對不準嘴的位置。

易縱,“今天想去哪兒?”

“想去移動影像博物館看看。”

乾兒對移動影像博物館的設計是崇拜得五體投地,這是第一次來,拉着易縱到處參觀,一個角落也不放過。

“你不會連廁所也要去看看吧?”

“男廁我不會去的。”

展館、放映廳、劇場、變換展廳,乾兒最流連的是那放映着不斷變化的錄影節目的牆面,站在那兒挪不動步子。後來兩人在庭院花園看了場“漫長”的電影----《教父1》。這部電影乾兒早就看過,忍不住和易縱讨論起來。

“淩宇。”

易縱轉頭看她。

“你怎麽不答應?”

“嗯?”

“我說‘淩宇’”

“是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乾兒笑起來,看似随意卻難掩嬌羞。“你知道維多克裏奧為什麽聞他胸前的玫瑰嗎?”

“導演、編劇的安排呗。”

當他沒說似的,乾兒自顧自道,“紅玫瑰是誘惑的象征,刺越多生命力越旺盛,香氣越是濃郁,用血液滋潤的它的刺,就可以享受更加濃烈的芬芳。”

易縱淡淡笑着,“杜撰還這麽一本正經,誰用血液滋養玫瑰的刺了?”

“王爾德的小說裏提過,一只杜鵑。”望望遠處,一副天馬行空的樣子,“那代表着勇敢和付出。”

“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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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兒不經意間流露出那麽一點點失望,“是你太沒想象力嘛。”

繼續觀影。好半天,易縱問,“你怎麽不好好看電影?”

“你要是關注電影怎麽知道我沒好好看?”

“這個片子我早就看過了嘛。”

“我也看過了。”

兩人對視,笑着聳聳肩,乾兒,“看了一百一十分鐘了,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她感覺得到易縱明顯在用寵溺的語氣說“我們走吧。”

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在大街上平平淡淡地散着步卻也是這樣幸福浪漫,乾兒沒談過戀愛,但這種感覺和她想象的一樣。

打道回府之前,乾兒又吵吵着去法拉盛大街,因為她忘記買CD了,聽說那裏能買到中國明星的暢銷單曲,她想看看現在那個歌星比較火。

快樂的周末,羞澀的周末,難忘的周末。不青澀的人,青澀的約會。

回到家挨着自己的床,乾兒才意識到疲憊困乏,甚至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迷糊過去,一覺睡到大半夜醒來去洗漱,然後接着睡。

新的一周到來,他們又開始各自的忙碌。她還好,易縱的事好像之前更多了。

縱宇集團,總監辦公室。過睿将秘書送來的幾份文件審閱完放到一邊,把一份早報移到桌子中間,第三次看一段“八卦”內容。剛一看完的時候他很淡然,只等着易縱的吩咐,可這都看第三遍了,快一上午的時間過去,老板還是沒反應,過睿按捺不住,或許他沒看到這條新聞呢?于是他把報紙折好夾到一份文件裏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出門沒走幾步,一道自信鎮定的女聲悠然入耳。“過總監。”過睿恭敬地回應,“房總早。”房苓一貫淡定的眼神中盛放着女尊的光芒,可那精睿的目光卻昭示着視野無盡之寬廣,高傲而大度,大度又高傲。她露出一個職業式微笑,卻也魅力非凡,垂眸看眼他手中的文件,仍是淡淡微笑着,眼裏卻爆出精光。“去找易總?”過睿,“是,有份文件必須由易先生親自批閱。”房苓的笑容自然地加深,看着過睿的眼睛,表示了然和贊同。

過睿來找,易縱毫無疑問,掃了眼他遞過來的報紙,輕描淡寫道,“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別去管好了。”一句話把所有的事情都堵死了,過睿暗忖,八卦新聞把他和笛小姐的事情寫出來,着實有點兒空穴來風的感覺,笛乾兒又不是什麽名媛,就

算是個千金小姐,在這邊又有誰知道。

“老板,以往我們都會不程度地澄清一下。”這是提醒也是在詢問。

“笛乾兒現在是我女朋友,沒什麽好澄清的。”

“那,我們是不是說明一下您和笛小姐的關系?”

“有什麽好說的,我不過交個女朋友而已。”

過睿猶豫道,“可是,您也知道,您個人問題帶來的影響經常會和我們的企業關聯上。”這當然不是埋怨,而是贊揚,高度贊揚,一個年輕出色的商界精英,吸引別人的不僅是才華業績,還有個人魅力。不是每個青年才俊都會如此,但易縱絕對算一個。

像是意識到他的話有些道理,易縱拿起那張報紙表情略為認真地看了看,本以為他會拿出一貫的口氣來一句:你去安排吧,哪知他突然冷哼一聲,把報紙随意往桌上一撇。“你以為出來說明一下就就沒影響了嗎?”

雪莉搬走了,說這房子以後完全給租戶住,乾兒問她搬去哪裏,她說去男朋友那裏住,問她為什麽把電腦留下,說因為易縱交了兩倍的房租,留下點兒設備是應該的,反正她男朋友那裏有兩臺。乾兒不舍,還好他們可以在商場裏見面,雖然她很快就要換工作了。

用雪莉的電腦上網,在線上找到沙莎,和她聊天。沙莎已經回英國繼續讀研,此刻閑聊,不時發來各種表情以示感慨。“乾兒,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辍學。”乾兒哪還像家裏遇到危機時心情那般沉重,雖然後來跟家裏聯系一直說自己找到一份工作,要在這裏磨砺一段時間,但現在和易縱發展到這個程度,心裏是甜蜜的。“反正二年級也沒有多少課程,還不一樣出來工作。”

“辍學就是辍學,不是好學生,哼!”

乾兒給她回了個調皮的笑臉。“莎莎,我很想你。”

“莎莎,怎麽不說話?”

“唉,總要各奔東西的。”

“怎麽突然這麽傷感?”

“事實嘛。畢業之後,我會去我男朋友家那邊,應該會很少回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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