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房苓聽她提到自己和TR老總時怒火頓起,她知道一定是秦朗說給她聽的,心內暗恨,演戲也不至于這樣,竟然說出她的私事,既然是盟友,卻連這樣的尊重都不留。但随即易縱那一巴掌把她的憤怒都打沒了,太過震驚,也呆在了那裏。

易縱放下胳膊的動作很慢很慢,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顫抖的。心仿佛被利刃狠狠劃了一下,疼得五髒六腑都跟着難受,疼到骨髓裏去了。這一刻他才知道,才明白,才确定,他愛她,那麽的愛她。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乾兒被頭發擋住的左臉,多麽希望她能轉過來,罵他,然後再回他幾巴掌,幾十巴掌,可是她不動,他看到她肩膀那細微的抖動,感覺到她倔強地不讓自己聽到她的聲音。

實際上,乾兒也想回過頭對他破口大罵,也想打他的臉,可是她沒有力氣,真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三個人都不出聲,乾兒一直低着頭,她知道自己淚流滿面,樣子一定很狼狽,想一想,自己好像是送上門讓人羞辱的。她恨自己不該說那樣的話,如果不是他的刺激,她一定不會說的。她不想再看他們,也不願讓他們看她的狼狽模樣,更不想再與他們說話,所以在其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她走出辦公室,留下果斷的背影和滿屋子的尴尬。

許久,房苓率先打破沉默,“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沖動。”

“她說那麽過分的話,你不生氣嗎?”

“生氣,不過她剛才那麽激動可不是裝出來的,不管是怎樣的誤會,看得出來她是非常在乎你的。”

易縱對她表現出的大度不買賬,一個女人寬容到為貶低自己的情敵說話,該有多可怕。他踱回桌邊拿起那份傳真,擡眸瞅了房苓一眼,然後目光定在上面的內容上,“我會仔細查這件事,希望你配合。”房苓泰然自若,“這還用說嗎?縱宇也有我的心血。”

乾兒忍着滿腔的憤怒和委屈奔向自己的住處,中途叫了一輛出租車,她坐在車裏默默流淚,臉頰太過濕潤黏住了碎發,看起來可憐見的,司機好心問她怎麽了,她搖頭不說話,司機只好不知從哪裏翻出一袋面巾紙給她。到家之後,乾兒立即甩上門趴到自己的床上抱頭痛哭。這是很軟弱的行為,可是沒有背後的軟弱,哪有人前的堅強。

哭過之後便躺在床上休息,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完全黑天,乾兒霍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停滞片刻,她跳下床,打開衣櫃、抽屜,所有存放東西的地方,狂亂地收拾東

西。她把卧室裏的東西包括化妝品那些瓶瓶罐罐都扔進行李箱,然後把它拖到客廳,在客廳裏收拾該她帶走的東西。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前面的玻璃窗閃過,乾兒沒來得及反應,門已被那人自行推開,顯然是帶着激動的情緒而來。

易縱看上去竟有些氣喘的感覺,“砰”地推開門,不看乾兒卻把目光聚焦在地上的行李箱上。行李箱裏的東西很亂,顯然主人在收拾的時候心情煩亂急躁,他看到女士化妝品甚至內衣內褲,果然他沒有猜錯,她就是要離開,而且還想趁早離開。

因為大哭一場,乾兒覺得眼睛發澀不舒服,于是微微眯起來看着他,冷聲道,“你滾!”易縱幾步跨到她身邊,有力的雙手忽的鉗住她柔弱的臂膀,“不要走!”乾兒知道他力氣大,所以她用盡全力掙脫他,有點誇張,不過可以讓他明白她有多麽的堅定。“放開我,我走不走用不着你管!”

易縱再次抓住她,這次更用力,急道,“乾兒,你聽我解釋,我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乾兒吼道,“我不聽!我知道你們在繞圈兒,你們把我當棋子,我笨!我腦子進水!我咎由自取!可是易縱,你利用我的感情就是卑鄙!”是的,她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已經想通,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利用她,想想那些莫名其妙的巧合是多麽的荒謬!而她卻因為自己太過在乎的人而一頭紮進去,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有什麽勾當,但可以肯定,她被耍了,耍她的人裏包括易縱。

他料到她很快就會想到這些,也不多說,只總結性地來了一句,“就當是幫我好嗎?”

“幫你?!”乾兒胸中再次燎起怒焰。“你要我幫忙為什麽不跟我說清楚?!利用完我了,把我的顏面掃盡了,再來跟我說當做幫你?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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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縱放緩語氣,“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他眼神中的懇求和溫柔讓人心醉,可她的心仍是冷冰冰的沒有得到一絲緩解。她的聲音亦是冷淡至極,“好,我原諒你,現在你可以走了。”

原來冷漠會讓人這樣難受,易縱已經好久沒有被人冷落過了,此時此刻居然有些難以适應。“你生我的氣,你恨我,可也不用這麽着急,你要連夜離開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說着她彎下腰擺弄行李箱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出去!”

看着她那一頭烏亮卻已有些淩亂的長發,和對比他而言那弱不禁風的嬌軀,他感到煩躁,這種感覺随着她動作的加快而愈加強烈,就在她對他

不理不顧的時候,他一腳将行李箱踢得老遠。乾兒霍地直起身子,怒目圓瞪,櫻唇顫抖着不知想要說什麽。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想不到他此刻的感覺,想不到此時憤怒倔強的她居然誘惑得他心癢。

他早就想得到她,這樣的女人就算不是真心喜歡,享受一下她的身體也是難得。之前他有機會卻沒有那樣做,心裏總有一種複雜的情緒,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現在她要走,要離他遠遠的,而且這麽堅決,這讓他不能忍受。看着她桃紅粉嫩的臉蛋,淡紅嬌豔的唇瓣,還有因氣憤而起伏不定的前胸,加上女人散發出的悠悠體香,易縱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突然燃起一個火球,四處亂竄,加熱血液,殘害意志。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必須說話來分散注意力,沒想好說什麽只能随便說。“你不是因為我才留在美國嗎?這次的事是我的錯,但我也沒飯滔天大罪,不可饒恕,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我們以後都在一起。不好嗎?”

這種情況下随便說就有可能口不擇言,語無倫次,口不對心。乾兒聽了他的話直接閉嘴,什麽也再不想說了,直接推他出去,他不肯,她也推不動,索性跑回卧室不再見他,可是他的動作也很快,就差那麽一點點門就要被關死,被他及時阻止。

他怕撞到她,沒有立刻強行将門推開,但當他感到她用力撞門試圖把它徹底關嚴時,終于忍不住大力往前一推,門敞開的瞬間他看到她踉跄幾步跌坐在床上。

“乾兒!”他擔憂地叫了一聲。乾兒坐在床上,顯得渾身無力,“易縱,你放尊重點行嗎?這是我的住處。”她的聲音很輕,卻很犀利。

“我哪裏不尊重你了?”他的語氣競也帶了些怨意。

“你憑什麽賴在這裏不走?”

“因為你愛我。”

“你臉皮真厚。”

“如果不是,你不會反應這樣激烈,想要立即離開。”

“我說我要離開了嗎?我收拾行李,搬家不行嗎?”

“你要搬去哪裏?”

“朋友那裏。”

“什麽朋友。”

“男朋友。”

“笑話!”

“有什麽好笑的?感情這個東西就是很奇怪,哪怕再短的時間,緣分到了,也同樣不可理喻。”

“要真是這樣,幹嘛還跑

去找我?”

“不知道,總覺得最後該再為你做點兒什麽,這樣才會心安。可能是因為你曾是我的男朋友,分手後我很快又遇到心儀的人,而你沒有。”

易縱的腦子裏竟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才認定這個女人在自己心目中摯愛的地位,她卻說她有別的男人了,想想她排斥自己的态度和語言,覺得胸口發悶,越來越堵,幾乎忘記了白天在他辦公室裏發生的那一幕。

其實,他不相信她的話,但她為了趕走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感覺到她是鐵了心腸要和他徹底斷裂。這種感覺讓他害怕、擔憂、懊悔、還有,恨!這種恨,他急需要排解。

毫無預兆的,易縱撲向床邊的乾兒,将壓在床上,自己的身下。乾兒再沒有剛才說那番犀利話語時的淡定,怔怔地盯着他,“你要幹什麽?”他要幹什麽?她都已經說了自己交新的男友了,他還有這樣的舉動,不是流氓是什麽?如果他真的對她做出什麽,她不會原諒他,會永遠瞧不起他。

在她怔悚的眼神之下,他緩緩伏下去,把頭埋在她的頸間,“乾兒,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語氣溫柔得銷魂噬骨,她卻在同時感到腰間一陣麻痛,是他的手在那裏掐了她一下。

“不,不,不,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嗚---”原來他那句溫柔的問題是用來調情的,他根本就想強來。乾兒難受得要命,他堵住了她的嘴,兩只大手在她身上瘋狂游移,她本來還在掙紮,但兩人嘴對嘴幾乎不曾分離,她因缺氧而漸漸失去力氣,加之被他壓着,體力很快被耗盡。她從未承受過這樣的侵犯,嬌軀麻痹癱軟,氣若游絲的喘息着,原本他後背的雙手此刻也跟撓癢癢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做着反抗,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更加搔弄人心。她這副看在男人眼裏魅惑無匹的樣子使得易縱喪失了僅存的自控力,原始的天性開始操控一切。

他下移親吻她的胴體,使她可以順暢呼吸,加之衣服離身涼意侵襲,乾兒很快恢複神智,雖然渾身酥麻,卻有了力氣。她想再次反抗,但身體卻本能地後仰,似乎想躲卻躲不開,想提又提不起來。感覺到随着他的舔吻、啃咬,自己的四肢越發酥麻發軟顫抖,想大聲喊叫,可聲音出口就變成連綿起伏大小不定的□。□突然感到刺痛,她再也受不下去,情急之下,兩手抱住他的頭,努力做出一個要掀開他做起來的姿勢,但結果是推力和壓力相撞,是兩人貼得更加緊密。

兩人的動作似乎都進行到一

半,且同時停了下來,乾兒懊惱的收回手放到床上以支撐自己的身體,那裏還被他含在嘴裏,忽然間她不知該如何,因為她怕疼。易縱似乎是由于小小的震驚而停滞片刻,他的頭略微後移,吐出被自己含住的蓓蕾。乾兒看見那塊發紅并粘着黏液的地方,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幕,一下子流出淚來。他擡起臉,看着她梨花帶雨的面容,臉蛋潮紅如待采摘的楊梅,沒用多少力氣再次将她壓下去,還沒覆上她的嘴唇之前匆匆嘟囔了一句,“乾兒,有了你之後,我再不會有其他女人。”

乾兒現在認定了他說的話都是鬼話,哪裏肯聽,哪裏肯信。把自己完全交付給他不是不願意,可到現在也沒有得到他的真心,還被他利用,與其讓他占有,給他一時的歡愉,不如保全自己,起碼在他面前還有獨立的愛他的自由和權力。然而現在,她什麽都無能為力,這一次的結合注定他們早晚将彼此拒之千裏。

不顧一切的厮磨,她幾乎感覺眼前昏天暗地,呼吸急促,嬌喘連連,想要□的頻率越來越高,想要喊叫把身體受到的刺激發洩出去,可所有都被堵住,口腔裏填滿了他狡猾的舌頭。突然有一點點懼怕的念頭,他要毀滅她嗎?四肢像被他釘住一樣動彈不得,他這樣不顧她的死活,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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