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終于他感覺到她試圖搖頭求饒,聽到她的聲音被堵住發出難耐的悶響,他撤了出來,但仍是肌膚貼着肌膚,唇碰唇,似乎是在警告她随時都會遭到這樣的“懲罰”。她真的一動不動,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兩人對視着,沉默着,忽然在某一時刻,她漲紅的臉羞憤地轉向一邊,從那個方向,她看見自己被掰向一側的大腿。

“嗯--”她嘤咛一聲,輕輕的,卻可以聽出她深深的恐懼。男人的□抵上自己,下面的感覺熱辣辣的麻癢難耐,好像渴望什麽東西的侵入将其沖破。乾兒為那種招致疼痛的侵犯而害怕屏住呼吸,為自己萎靡的渴望感到羞愧不已。

“乾兒,別怕,我會對你好。”這種情況下,是個男人都會說這句話,何況是這個已經失去往日風度,色迷心竅的男人。乾兒緊蹙眉頭,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裏,希望不會太痛。“啊---”當他開始真正進入時,她還是忍不住叫出聲。易縱輕輕的緩緩地推進,上面不忘極力安撫,溫柔的親吻和撫摸将乾兒的注意力分散一些,可下面的疼痛怎麽也無法減輕,而且随着他的深入,越來越痛。

她的臉色由潮紅漸漸轉淡,緊抓床單的手突然收回拍打他的後背,喊道,“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啊---啊---”不由自主地将大腿再放開一些,潛意識裏希望他快點兒進去,結束這痛苦的過程。而當這個過程結束,兩人像是真的耗費了多大精力,都松了口氣。易縱停在她的身體裏不動彈,乾兒望天兒,感受這交付之後的充實和失落。

“啊---”他突然開始動作,她驚叫出聲。他的律動輕柔緩慢,她能感受到他的技巧,他在盡量減少她的疼痛感,她恨,不知他已這樣對待過多少女人!刺激、快感,混合着痛,叫人煎熬難忍卻又欲罷不能。最後,當感受到男女之間真正的交融時,她恨到了極點,明明不想要,為什麽偏要得到?!

忘記了是怎樣睡去的,第二天早上醒來,乾兒毫不意外的發現屋子裏只有孤零零的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她不再流淚,愛上不該愛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她不再急着離開,她還要向這裏的朋友告別,還要去諾加正式遞交辭呈。

豔陽高照,喬納森在廣闊的高爾夫球場上揮汗如雨,實在是打累了,他轉身回到球場邊緣的觀望區。易縱懶洋洋地倚靠在長椅上,高高舉起手中的一杯冰鎮果汁,沖着由遠而近的喬納森搖了搖,還露出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

“喬納森,你的球技總是那麽棒。”

喬納森欣然附和,“噢,當然,我的球技不會褪色的,因為我愛它。”他摘下帽子順手拿過一大杯飲料咕咚咕咚飲下幾口,輸了口長氣坐到另一張椅子上。

易縱轉向他,一束陽光直射過,他眯起眼睛。“給,扇扇風吧。”喬納森的臉上仍覆着薄汗,不以為意地接過他遞來的兩張A4紙,立即搖手扇了記下,正要問他哪找來兩張紙當扇子,忽的瞥見紙上目錄上方的一行字:縱宇機密資料,僅供高層參考。喬納森一愣,但畢竟馳騁商場多年,沒有太過外漏自己的情緒。

他捏着紙的一角讓它豎立,有字的一面正對易縱,指尖恰好停在那行字的地方,問道,“這個是什麽意思?”

易縱笑,“要我翻譯嗎?”喬納森知道事情不簡單,把紙收回來,又看了幾個地方,他知道這是一份傳真件。看完後疑惑道,“這是傳到我們公司的?”

“是。”

“怎麽回事?我完全不知情。”

易縱雙手伸過去,表示要禮貌地拿回文件,喬納森自然給他。收好文件後,他嚴肅道,“說實話,你們財務部的笛乾兒是我的女朋友,不巧這份文件是她接收的,她看了之後很驚訝,想來想去還是送回到我這裏,免得引起我們兩家企業的誤會。你知道,這不該是你們看的。”雖然誰都想竊取競争對手的機密,但表面上誰會這麽說呢。加上外國人并不把男女關系和工作聯系得太緊密,所以告訴他自己和乾兒的關系也無所謂。

喬納森蹙眉,“但是,是誰傳到我們那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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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們自己丢的東西,會找出是誰丢的。既然你不知情,為什麽不問問這份文件要傳給誰?”

“不是傳給笛乾兒嗎?如果傳到財務部,基本上就會是她接收。”

“那為什麽要傳給她?這樣的東西是該往她那裏傳的嗎?”

“你的意思是?”

“乾兒因為這件事感到苦惱,所以她很快就會辭職。我想這就是傳文件者的目的吧。”

“可是為什麽想要她辭職?她很優秀,我很喜歡她。”他這樣說是因為他并沒有把他們的關系想象得有多麽深,猜想不過是逢場作戲玩玩兒而已。

“這我就不知道了,乾兒不怎麽和我談工作的事的。我只知道她前些天總加班。”

說話一定要謹慎,不

能讓別人誤會乾兒的人格。但是,這是不是又在利用她?不管怎樣,回去一定先道歉,然後用一輩子的時間善待她,這樣足以彌補了。

這句話說完後,易縱便轉過臉,喝了口果汁,然後抿唇望向球場,若有所思的樣子。喬納森看出來他是來給他指點迷津的,而現在便叫做适可而止,幾年間,他和易縱打過多次交道,對于他的行事、魄力、判斷力都領教過,由此而知,他的公司諾加內部一定出了問題,而且和縱宇牽連甚大,不知是誰竟瞞着他搞暗箱操作。

和喬納森談完事情後,易縱直接趕回乾兒的住處。到了發現門鎖着,他立刻緊張起來,早上是想守着她醒來的,可公司心腹打了N通電話報告緊急情況,今天淩晨之後縱宇在股市的走勢驟然下滑,較前幾日的平穩下降更顯嚴重,衆股東及投資商感到危機,紛紛詢問要求解釋和提供可行的解決方案。他匆匆給合作夥伴發郵件安撫,同時按照計劃第一時間約出喬納森。

乾兒在這邊結交的人他知道的只有雪莉和唐骁,分別打過電話之後,知道她在雪莉那裏,但可能是她提前說好了,又或許就在雪莉身旁,所以雪莉在和他通電話的時候不告訴他他們在哪裏。但挂斷電話不足十分鐘,他就收到雪莉的短信:你們吵架了?乾兒很不高興提起你。易縱回她:告訴我你們在哪裏,省得我還要麻煩別人查你們的行蹤。雪莉看完短信大翻白眼,這話看上去怎麽這麽霸道?他還能讓人查他們的行蹤?她回想一下,總覺得易縱和別的商人有些不同,他那或溫和或漠然的平靜背後多少透着股邪氣。

雪莉回:我們現在在車上,乾兒說要去散心,但還未确定地點,稍後回複。易縱對着短信看了半天,開始撥電話。“喂,洛離,你先到我這邊一下。”

進去乾兒的屋子之後,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接到洛離電話告訴他乾兒進了一家單身俱樂部。他一聽立即動身,這裏的單身俱樂部他進去過,裏面什麽狀況他在了解不過,以前郁悶壓抑的時候去那裏放縱自己,沒想到她也去那裏,怎麽成了他的女人讓她非常喘不過氣嗎?!雪莉那樣的人就算介紹她去,也不會不跟她說明情況吧,她竟這樣!

俱樂部裏地方大,人多,基本上是二十歲左右到五十歲左右的客人,但并不混亂,也不算吵鬧,沒有人大聲喧嘩,音樂聲不高剛剛好蓋住人語聲。乾兒想要找地方喝酒放松心情,但不想去太吵鬧的地方,雪莉問男朋友利奧的意見,利奧不了解乾兒情況,見她一副妖嬈的

怨婦模樣,便帶她們來了這裏。來這裏的人不會強求別人,但彼此都明白大家是來找樂子尋刺激的,一旦兩人或幾人看對眼,便會尋單間,放縱自己。那裏甚至有各式各樣的工具,用不用任憑自己意願,但大多開了房間的人都會用的,進去就是為了□的。

三人到了那裏之後,乾兒便開始不顧天不顧地地喝酒,她沒告訴雪莉具體發生了什麽,只說自己悶得要死一定要好好發洩一下。到了之後雪莉才在一邊跟利奧說乾兒可能是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利奧一聽覺得不對勁,要是這樣似乎不該來這種地方,做了十幾分鐘他提出離開,但乾兒不肯,這裏的酒裏多多少少加了些特別的東西,不會傷身體,但會讓人很快放松,醉意朦胧,優哉游哉。乾兒覺得心裏不那麽堵了,所以有些留戀。

利奧想想也無妨,反正這裏這沒人強求誰,就算有他也會保護他們,盡快帶他們離開,而且單純來這裏喝酒排解郁悶的人也不是沒有。偏偏不巧,有人注意到乾兒,被這個美麗妖媚。柔弱嬌嫩的東方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于是三個男人貌似很禮貌的走了過來。

“嗨,你們好。”三人過來再他們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利奧跟他們打招呼,雪莉不知狀況也跟着和他們招呼一聲,唯獨乾兒醉醺醺的滿不在乎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喝酒。她醉了,媚眼如絲,這一看讓幾個別有居心的男人被勾了魂兒似的。

他們不再理利奧和雪莉,只跟乾兒搭腔,乾兒半醉不醒的,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幾人見她始終無意與他們作樂,有些不耐煩了,投其所好,一人倒了杯酒給乾兒,這裏的常客經常也會耍點兒手段,主要是為了給相中的對象催情,乾兒見是酒,不多想接過來就要喝,利奧覺察到什麽及時給擋住了。

其中一個男人不樂意卻沒有表現出來,這裏的規矩就是不許強求,大家心甘情願玩起來才更刺激。他裝作好脾氣地說,“兄弟,人家想點酒,你就別攔着嘛。”坐在嘴邊兒上利奧三人距離最遠的一人再次倒了一滿杯,不高不低地舉起來,意要乾兒過來拿。乾兒站了起來,卻沒動步,微微欠身想要夠那杯酒,接過身子往前一傾便失去平衡,突然向前倒去,靠她近的兩人速度極快地起身把她擋住,一人撐住她的胯骨,另一人則抱到她的肩膀,順勢做了個誇張的動作,進而與她頭碰頭吻上了她的後頸。

雪莉還以為是意外,可見利奧立即伸手要将乾兒拉回來,她也向前要一起用力。可就在乾兒同時要被四人纏上身的時候,另一個外力把

她拖離了他們。乾兒狠狠地撞上一個胸膛,仿佛撞上堅硬的牆,她清醒了些,擡頭看看,是一張冰冷的臉,他記得這個人,洛離。

洛離看看別有心機的三個男人,擺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不起,我家小姐今天只是心情不好,來這裏喝點兒酒而已,你們多想了。”狠厲的眼神看得三人心裏發毛無言以對。雪莉不認識洛離,心奇剛要說話,洛離給她個眼神然後轉頭,雪莉順着他的方向看去,一個男人正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雪莉一看不再多話,既然乾兒的男友來了,她就不該再幹預了。

易縱把乾兒抱上車,把她放在後座上,強行給她灌了些解酒的飲料,然後自己去副駕駛座。洛離不解,也不問,專心開他的車。開出一段之後,後座的乾兒嘤咛幾聲,軟趴趴的身子終于是坐直了。當她看清楚前面的兩個人竟是他們而不是利奧和雪莉後驚奇不已。更讓她驚奇的是前面兩人每一個搭理她,一個擺着副冷臉專心開車,一個轉頭瞧着窗外似乎在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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