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商漁一朝為男人,三天補工作。
事趕事,商漁忙起來深切感受到了CFO的不易,一想到家裏還有個指望着她的男人,含淚充滿幹勁。
這天開完會,康雯跟在她旁邊彙報幾個分公司的提案和財務評估狀況。
走到玻璃連廊,另一個樓裏的首席信息官楊毅朝他走了過來。
商氏CIO,是商強仕花了大力氣從國外挖掘回來的人才。
商漁平時和他交集不多,楊毅工作彙報一般都直接找商強仕,像她這種靠着家裏在公司擔任CFO的,他這種人自然不服管教。
倒是沒想到今天看見她,會主動轉過來。
商漁心裏意外,面上安之若素同他打招呼,“楊總。”
楊毅擺了擺手,公司裏出了名的潇灑、風流,帶着點國外回來的張揚和不拘一格,好在做事果斷幹脆,進入商氏後幾次項目都做得很好。
他開門見山,和她聊起剛才康雯說的幾家公司。
“成本控制仍然是絕對的優先事項,方英公司目前看着還行,但其公司數字化轉型迫在眉睫,長遠看它并不能為我們帶來足夠的利益。”
楊毅說的也是商漁考慮的內容,兩人聊了起來。
楊毅說着遞過來一份數據給她看,“沒有标準的數據,預算很難做正确,數據治理還有很大缺陷。”
商漁低頭看過去,楊毅輕側頭朝康雯看過去,無聲的吹了聲哨。
康雯面無表情從他壞笑的臉上掠過去,看向窗外。
商漁恰在此時擡頭,楊毅接着說起來,嚴謹、專業,哪還有剛才半分的玩世不恭。
康雯低頭看向手裏的文件夾,唇忍不住咧開。
那邊,商漁和楊毅又聊了會,走的時候楊毅把文件留給了商漁,在她低頭看向文件時,從康雯身邊擦身過去紳士的點了下頭。
康雯點頭。
背對着商漁,楊毅朝她放肆的勾唇笑了下,袖口與裙擺擦過,楊毅輕捏了把康雯屁股,似若食指還輕輕彈了下,又好似無事發生的施施然邁步離開,背影散誕,肩寬腿長,好似模特走臺步。
康雯面上一熱,心裏罵了聲,飛快擡頭看商漁,見她扭頭看着窗外,豁然松了口氣,随後心裏一緊。
玻璃窗上,兩人目光對視。
康雯難得慌了的輕顫了一下睫毛。
商漁笑着朝她挑了挑眉,什麽也沒說擡步往辦公室走。
康雯低頭,大步跟上。
快下班的點,溫舟勍打電話問還在忙嗎?
上一秒還精神昂揚的人已經趴在了桌上,可憐兮兮說:“快累死了,終于要下班了。”
“想說去吃飯嗎?于澱喬今天給我打電話,邀我出去吃飯,我說自己是個不幸的已婚人士,能否出去吃飯還得另行請示。”
溫舟勍這一句話,自行省略了好友于澱喬在知道他悄無聲息結了婚之後的震驚,他不挂了電話後,對面又撥過來20多通電話。
現在,溫舟勍手機短信打開,入眼的盡是:
“操!真的假的啊,你別吓唬老子。”
“你結婚你跟誰結去啊。”
“溫舟勍你過分了,不拯救老子于水火之中就罷了,不就是讓你看看我孩子,你就給我整這種借口。”
“接我電話!”
“好歹回個消息啊兄弟。”
“哥,你真是我哥!說實話,你不會真結婚了吧……”
“飯可以不吃,話不能亂說,我帶着我老婆孩子找你家訪去了。”
這條短信後,終于有了回複:“別來,我得請示請示另一位。”
“操操操!你來真的啊!誰啊!!!”
這條短信後,又是十幾條震驚、茫然、激動但無人回應的短信。
“嗯,做得很好。”商漁竊笑着,“那敢問你婚姻不幸在哪裏,我看還有沒有改進的空間。”
“改進倒不必,既然知道了就上家裏吃飯吧。不過一會人要來了,麻煩說菜是你炒的,地是你擦的,陽臺的花是你養的。”
“啧,大男子主義,我偏不在外面給你這個面子。”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為了讓他羨慕我。”溫舟勍樂着回應,“他一老婆奴、女兒奴,之前沒少得空笑話我老光棍,現在結了婚,當然得讓他眼熱眼熱了。”
“嘿。”商漁嘿嘿笑了,“你一個大學教授,且不說內裏流氓小色批吧,在外面好歹也是個溫潤儒雅的高級知識分子,怎麽這麽小肚雞腸,睚眦必報呢。”
“嗯,這才是我,攢了好些年,就等着今天報仇呢。”
“那……改明兒行不行。”商漁想到他剛才說的那些事,心裏有些不自然的酸澀,“我抽空回家再買點花裝點裝點,今天下班趕不及做什麽菜了,還有電視機、冰櫃、你的大書櫃,我有時間都給你……”
“停停停,商大漁,你還真想嫁給我給我生兒育女掃地做飯,讓我做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你做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啊。”溫舟勍樂不可支的聲音傳過來,“卡朗的時候你要這樣,咱倆早好了。”
即便不是早好,兩人也不會天天在草原上幹架。
那麽個大草原,連個拉架的人也沒有,有時候鬧着鬧着鬧急眼了,有時候鬧着鬧着腦袋又埋一處了。
“滾蛋!”商漁翻白眼,“給你個杆兒你還就往上爬了。”
溫舟勍:“好了不逗你,你要不嫌累和吵,我就讓人來了。”
“來呗。”商漁摸了摸莫名其妙開始發熱的臉。
“溫舟勍。”兩人要挂電話時,商漁又喊住他:“你朋友和他老婆孩子都要來嗎?”
“估計是,聽說我結婚了,他沒現在就沖過來,就算是克制了。”
“昂,那……”商漁手指不自覺地戳戳下巴,吶吶着卻沒說話。
“什麽?”
“你記得別讓我落單啊。”商漁交代。
“嗯?”
商漁恨鐵不成鋼的罵他一聲,“就是等他們都來得時候,你要一直在我身邊,別讓我一個人,我怕我尴尬……”
其實商漁不是這種怕見人的性子,相反,她和誰都能聊得好。
就好比康雯,公司裏除了工作,誰見了都想躲着這個鐵面無私的古板冰山,但商漁反倒躍躍欲試,越挫越勇的想和她做朋友。
她之所以這麽交代,也是因為今天吃飯的性質已經變了,明面上吃飯,暗地裏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意思,商漁還不知道要面對他朋友怎樣的打量,光是想一想就有些不自然的害羞。
這樣的情緒少見又微妙,讓她以想到待會,心就不自覺快跳一拍。
說白了,還是因着溫舟勍。
不然誰來了,她也沒再怯的。
最後,溫舟勍丢了她一句,“還用你交代?”
商漁到家沒多久,于澱喬就來了。
飯菜剛擺上桌,商漁看了眼溫舟勍,擡擡下巴讓他去開門,自己也跟了過去。
門剛打開,于澱喬大嗓門的聲音就沖了過來:“溫舟勍你他媽還能不能行了,老子打這麽通電話你能……”
于澱喬的聲音在看到商漁後戛然而止,瞳孔震了震,“商……商漁?!”
商漁笑着伸手,“你好,我是商漁。”
于澱喬看着她伸過來的手,五官都快扭曲了,咬咬牙要握回去,憑空伸出了自己媳婦的手,許月從後面走上來:“你好,我是許月。”
“溫老師,好久不見。”兩人同在文大,許月是馬克思學院的。
“好久不見。”溫舟勍點點頭。
許老師原本也住這裏,但是自從于澱喬光着膀子的視頻在老師群裏曝光後,沒多久許月也搬了出去,搬進了那個為了讨老婆沒臉沒皮害得她在家屬院不好意思待下去的于澱喬家裏。
雖然家屬院裏沒人知道那天于澱喬是從她那出來,但溫舟勍作為知情人之一,之前那段時間許月見到他總是要躲着走,被溫舟勍客客氣氣喊了弟妹後,燥意才漸漸消失。
今天知道溫舟勍結婚,自家男人在家裏沒頭蒼蠅的轉來轉去震驚激動,她也按捺不住好奇,只不過也不好意思實打實的一直盯着人看,簡單掠過,對方是個身材姣好,比她高了半個個頭,瞧着性子也有趣的人。
說完,她目光瞥到于澱喬身上,聲音溫溫柔柔,眼神卻有力,“有什麽話不能進去說嗎,孩子都撞你身上了。”
商漁這才看清,于澱喬腿邊還站着一個孩子,抱着他的腿正從爸媽的兩人中間溜着的小縫隙看他,圓溜溜的小亮葡萄眼睛,看着她充滿了好奇。
商漁笑了,迎他們進去後,彎腰跟小家夥打招呼,“你好啊。”
小男孩抱着于澱喬的腿,有些害怕的看着她。
許月笑着解釋:“他看到漂亮女孩就害羞。”
說着,點了點于卓為的頭:“豆包,叫阿姨。”
商漁連連擺手,“叫我姐姐就行。”
“那怎麽行。”于澱喬插話,“我和你老公是兄弟,我兒子問你叫姐姐,這不亂了輩了,還是說你們……”
溫溫舟勍拿走他拎來的東西,不給他挽救的機會,“證都領完半月了,恭喜我們吧。”
于澱喬半晌啞然:“……”
溫舟勍點了點他放到旁邊櫃子上的禮品,“來我家蹭吃蹭喝住這麽多回,也沒見你帶過東西。”
于澱喬阿巴阿巴的嘴張張合合,最後說:“這不是想着萬一你要真結婚了,我第一次上門見嫂子怎麽也不能空手啊。”
誰能想得到,溫舟勍真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坐上飯桌後,溫舟勍在桌下戳了戳商漁的腰。
商漁唔了聲,逗小孩的她回頭看他,眨了眨眼。
溫舟勍咳了咳嗓子,“別貪玩,該吃飯了。”
商漁對上他目光,瞬間心領神會,客氣寒暄道:“我廚藝一般,簡單做了點,你們嘗一嘗。”
“是嘛。”于澱喬率先拿起筷子,嘗了兩口虎皮茄子,咀嚼着說:“味道不錯啊,就是……怎麽像老溫的廚藝,啊……”
于澱喬睜大眼看許月,“老婆,你戳我幹嘛。”
許月:“……你、你看着孩子。”
于澱喬委屈的扁扁嘴,抱住孩子坐旁邊,然後先給她夾了筷菜,“老婆你吃。”
“老溫,你吃。”那邊,商漁緊跟着給溫舟勍夾了一筷子菜,“我的廚藝都是跟溫舟勍學的,肯定像他了。”
“你、你叫他老溫?”于澱喬只當無視她刺眼的動作,不死心的問。
商漁:“嗯,其實有時候我也叫他溫溫……”
“噗。”溫舟勍和于澱喬雙雙咳了聲,灌了口水才緩過來。
“大漁,戲過了。”溫舟勍靠過來小聲說。
那邊,于澱喬捂住于卓為的耳朵,在許月脖後“操操操”的叫了三聲。
飯後,商漁起身收拾碟子,溫舟勍跟着站起來,商漁擺擺手:“你們聊吧,就幾個碗,我很快就洗完了。”
于澱喬:“商、商漁,你會洗碗嗎?”
商漁好笑:“難不成我是喝露水長大的,菜都炒了幾個碗還洗不了?”
于澱喬偏頭朝溫舟勍呲牙咧嘴:你家她洗碗?
溫舟勍深藏功與名的聳了聳肩。
于澱喬:……
“大漁,先放着吧,等會我們一起洗。”
“好,那也行。”
幾個人在客廳閑聊,商漁坐在于卓為旁邊,小孩子才三歲多,臉肉嘟嘟泛着小粉紅,時不時偷偷瞥她一眼,商漁看的一樂,坐到他旁邊,忍不住和他玩起來。
“豆包,小豆包,叫姐姐啊。”小孩子真是可愛,黑亮亮的眼睛明晃晃的顯着單純無害。
小豆包羞紅着咧咧嘴,笑着趴到了許月的腿上,臉側着還在看她。
許月好笑的拍拍他:“別害羞,這是你……小阿姨。”
商漁嘿了聲,接受了這個稱呼。
她跟小豆包玩着,也沒忘記溫舟勍交代的事,在于澱喬指着陽臺的花說“你還挺有情調”時,商漁随口應了聲,“那是我養的,想着我忙不在家的時候,老溫下班回來能有個花陪着,陽臺吹吹風看看資料也不錯。”
于澱喬:“……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說完,有些豔羨又暗示的看向了許月。
許月:“你天天在家抽的煙灰這落一點那落一點,養了花你的煙頭還不得把花燒死。”
于澱喬臉上挂不住,暗示老婆嘴下饒人:“我不就這兩天忙,沒來及收拾嘛。”
“那好,一會回去把茶幾、窗臺都再給我擦一遍。”
“于澱喬還在家幹家務活啊,好勤快,不像我家老溫,在家什麽也不做,我拖個地還得幫他把腿擡起來放沙發上。”
溫舟勍:“……”
他默默偏頭看商漁。
商漁揚揚眉:全按你吩咐了。
于澱喬嘴抽了抽,“老溫不是那種人……”
商漁:“是嗎?還行吧,我就喜歡寵着他。”
于澱喬啞然,“啊。”
許月唔的笑了聲,那邊溫舟勍也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那,那你倆誰追的誰啊。”他這麽問,心裏卻是有答案。
“我。”溫舟勍。
“我啊。”商漁。
異口同聲兩道聲音響起。
商漁瞪大眼,“怎麽會是你,明明是我追的。”
初吻都不承認的人,幹什麽跟她搶這個。
“因為就是我追的。”
“胡說。”商漁很有原則,在這一點上哪怕別的姑娘順水退舟,樂得承認自己是被追的,商漁卻是丁是丁卯是卯,況且她自認這是件驕傲的事,怎麽能讓溫舟勍搶了功勞。
“分明是我勇敢大膽在雨中攔住你的車,你被我的美麗和魅力所征服,答應了我的求婚。”
“求婚?!”于澱喬驚喊,許月也驚訝的看過來。
溫舟勍無語的看她,“你那天淋得跟落湯雞似的,穿着黃裙披頭散發蒼白着臉,我沒把你當做女鬼直接開車跑都是我膽子大,哪還有美麗?魅力?”
“靠,那,那你說說,你是什麽時候追的,我可不記得你有追過我。”
“卡朗的時候我……”
“停。”商漁喊住:“你說最近還可能點,卡朗你什麽時候追過我。”
“沒追過你怎麽會跟我在一起。”
“我什麽時候跟你在……”商漁咬唇。
“嗯?”溫舟勍眯眼看她。
商漁:“我是被……沖昏了頭,你反正沒追。”
溫舟勍很肯定她咽下的兩個字不正大步光明,甚至很大膽。
他喉嚨滾了滾。
“行了行了。”于澱喬喊住,“我就是好奇随便問問,這有什麽好争的。”
“因為就是我追的啊。”商漁說。
“我追的。”溫舟勍寸步不讓。
“老溫?”于澱喬嗔目,自家兄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幼稚。
溫舟勍看他無語,也有些無奈和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這話題暫且擱置,既然我在家天天什麽也不幹,今天你們都來了我還是表現表現吧,我去洗碗了。”起身的時候,他拉了拉商漁。
商漁擺擺胳膊,“去吧去吧,給你個展示的機會。”
她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擡,小豆包大着膽子跑到了她身邊,所以她拿着桌上一個香蕉在逗小豆包。
溫舟勍:……說好的陪伴呢。
他起身進了廚房,于澱喬也跟了進去,客廳商漁和許月對視,兩人忍不住都笑了。
商漁也沒臆想中的繃着,一邊輕松的和許月聊天,一邊逗小豆包。
“說起來,我家還有個白色T恤,那樣式一看就不是老溫的,是不是你家那位落這了。”商漁說。
一提到這件事,許月臉就又紅了。
“是他……”
那段時間于澱喬天天賴住在這,每天圍追堵截她,惹出的事到現在還餘波不斷。
“我聽老溫簡單提過一點,聽說他對你,賊癡情。”商漁稀罕的比了個大拇指,“男德優秀畢業生。”
許月唔了聲,理了理耳邊的頭發,耳垂有些粉,“全靠教育。”
商漁坦蕩:“我就不行了,全靠被教育。”
“這話你哄于澱喬說不定還行。”許月是個表面溫柔順從,骨子裏聰明硬氣的女人,看人眼光毒辣,要不然也不會把一個教授群裏被狠狠□□的變态摘出來。
商漁是個有什麽說什麽性格爽快的人,和她相處自在,自然不遮遮掩掩,笑道:“你可是溫老師喜歡的人,他那種人瘋起來,只怕于澱喬都差遠了。”
“是嗎。”商漁嘿嘿樂了聲,“反正結婚了,他想瘋我就陪着他呗。”
許月看了眼廚房并肩洗碗的兩個一米八大漢,回頭與她相視而笑。
商漁:“像不像難兄難弟。”
“搞得我們像周扒皮,哪有這樣說自己的。”許月說着,點了點頭,“像。”
廚房裏,于澱喬跟進來後就娴熟的拿起碗幫溫舟勍洗,一邊問:“你這都娶了個什麽人物回家啊。”
溫舟勍樂了聲,“不是挺好嗎?”
于澱喬往客廳瞟了眼,再看溫舟勍眼裏的愉悅和眼底壓不住的寵溺,連着“呦呦呦”喊起來,撇撇嘴小聲嘀咕:“那可是商漁……”
溫溫舟勍睨了他一眼。
于澱喬默默拉住嘴唇,“你行,管他十六年白月光呢,到頭來讓您老給娶回家了,兄弟服你。”
他洗完碗,甩着手也不出去,看他擦竈臺。
溫舟勍甩給他一張廚房紙,“說。”
“真能過好嗎?”
“能。”溫舟勍毫不猶豫。
于澱喬點點頭,鼻酸了一下,把rua了一通的紙丢進垃圾桶,“行,好好過吧。”
他拍了拍他肩膀,“新婚快樂。”
溫舟勍擡頭看他,“就張嘴一句話啊。”
“我這不還拎了東西嘛。”就兩人這穿一條褲長大的交情,來見溫舟勍他不帶走點東西,那天都是他客氣了。
溫舟勍看他不說話。
于澱喬點點他,“你真行。”
接着,他推門出去,沖進客廳跑到了商漁面前,點了半天沒說話。
商漁一頭霧水,“怎麽了?”
于澱喬:“這菜老溫炒就老溫炒的吧,你說你炒的,我還能吃不出來?”
“啊……”
“還有養花,你一個公司CFO你養什麽花。”
“呃……”
“更別說拖地了,你配幹嗎?”
商漁:“……我不配?”
“當然!”于澱喬指着她,“你是我大嫂,你給他撐什麽面子,讓他做飯養花拖地行不行。”
商漁:“……閑的時候還是要一起做的,我喜歡和他一起做。”
于澱喬看她兩秒,噗的笑了。
“嫂子。”他叫。
商漁看了眼廚房,溫舟勍笑着看她。
商漁擡頭看回于澱喬,“嗯哼。”
“你夫妻倆演技太差,啧,老子可不眼饞,我老婆好着我美着呢。”說完,他頓了下,又道:“還有……新婚快樂。”
作者有話說:
今天很長~很長~求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