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的掌控欲
黎聽沒有動。
周遭布滿了荷爾蒙的味道,許寄的确把他蠱到了,蠱得他不知不覺地就想在對方的腿間跪下來。
但他說沒有給任何一個人口過這句不是假的,他只要一想到含着別人的東西就犯惡心,形狀醜,有味道,髒,說不準還有病。
兩方僵持。
不過許寄已經等不下去了,相對于讓黎聽出去,他現在更想先舒服,他逼近,單手攬住黎聽的後頸,微微施力,“快點。”
黎聽眉頭皺起,他腦子非常亂,心情也很複雜,他不會給別人口,可是當那個別人漸漸浮現出許寄清晰的臉時,實話實說,又好像……沒那麽抵抗,因為他知道許寄很愛幹淨,每次洗澡都要洗半小時。
見黎聽還不動,許寄是徹底煩了,他猛地拉開門,趁前者沒反應過來直接把人往外一推,壓着火道:“不口就滾。”
這次黎聽沒再敲門了。
桌子上的海洋球泛着潮起潮落時海面的光芒,他雙手交握撐在桌子上,一言不發地低着頭,看自己的裆間久久不落。
他很煩躁,也不知道在煩什麽,像是肚子盛滿了肥皂水,有什麽在裏面攪拌,泡泡越冒越多,頂得心口漲。
是第一次徹底認清了自己?原來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批,明明發了毒誓不幫人口,結果許寄一露,美色一誘惑,就又行了?
黎聽盯着對面被燒焦了的一小塊牆皮開始發呆。
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門檻發出吱呀一聲才喚醒他,許寄臭着臉出來了。
黎聽有些心虛,打擾人家自力更生真的非常惡劣,雖然他沒想到這個過程,更沒想到這個結果。
同是男人,他篤定了那個時候許寄不可能忍得住。
他問:“好了?”
Advertisement
許寄現在又是理智戰勝沖動的版本了,他面無表情地盯着他:“被你弄萎了。”
黎聽挪開視線,不說話。
許寄幾乎是審問的語氣:“你進來幹什麽?”
黎聽實話實說道:“想互幫互助,你看我起了反應,我當然要負責。”
許寄往下瞥了眼對方的,同樣精神奕奕,“可以互幫互助,我說了你用嘴幫我。”
黎聽問:“那你也用嘴幫我?”這樣的話不虧啊!
許寄果斷道,“我用手。”
黎聽有點冤:“不公平。”
“憑什麽公平?”許寄居高臨下地望着對方,“是你想和我做,不是我想和你做,我現在給你條件,你做不到就別想。”
黎聽心想,果然先饞的人就輸了。
許寄用腳尖勾住凳子腿一把拉過來,坐下,“而且,0幫人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你和別人做都不口的嗎?”
黎聽張了張嘴,他現在明确知道了,許寄是一個被0寵壞的1,雖然後者的确有資本讓0舔他。
其實不然,相對于兩人厮磨、做愛,許寄更喜歡讓別人口他。
他認為幫別人口是一件非常沒有自尊的事情。跪下,後腦勺被摁住,眼淚和口水會不受控的流下來,同為男人嘴裏卻含着同性的東西,眼睛帶着求饒盡量往上擡,企圖求得上位者的心軟,醜态百出,但這副姿态極大滿足了許寄的掌控欲,那是精神上的高潮。
他徹底占有了這個人,讓這個人徹底地臣服于他。
黎聽只能道:“……不。”
許寄看了看黎聽的臉,也是,後者的确有資本拒絕1的要求。
可這樣,只會讓許寄更想禁锢住黎聽的後腦,他換了個話題,道:“你不許去洗手間。”
正準備起身的黎聽微微瞪大了眼,“為什麽?”
“我沒爽,”許寄道,“你也不準爽。”
好霸道。
但黎聽的确理虧,他非要去的話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兩人誰都不會讓誰,估計能在工作室打上一架,外加許寄肯定會火上加火。
算了,還是忍着比較劃算。
他企圖轉移注意力,将玻璃往許寄那邊推,“海洋球,做好了。”
許寄拿起來轉了轉,果然比視頻上的還要漂亮好幾倍,他道:“那麽快?”
黎聽也是佩服他們兩個,明明滿小腹火竟還能心平氣和地說話:“本來你起身的時候就在收尾了。”
許寄很給面子,直接塞進了褲袋裏,“謝了,走嗎?”
黎聽站起來關掉電源,看着對方的臉色,道:“你要喜歡的話,那天展廳展覽的你可以拿一個放家裏。”
那麽大,估計做一個得耗費一個團隊好幾天的時間,許寄拒絕道:“那倒不用。”
之後在商量下,兩人一起去了商場,黎聽買菜做飯,許寄給錢,速戰速決,非常快。
黎聽提着滿滿兩袋子的食材,一樣一樣地放進冰箱裏,感嘆道:“都是錢啊。”
今天的菜式有咖喱土豆雞肉、煎三文魚鳗魚拼盤、上湯肉丸芥菜和韭黃炒雞蛋。
中途黎聽差點煎焦了一塊三文魚,他連忙翻面,還要吐槽:“貴的肉就是嬌貴哈。”
許寄拆穿他:“明明是你忘了調小火。”
黎聽說:“我買百來塊出頭的,這個火候就不會焦。”
許寄:“畢竟便宜的肉質糙。”
兩人吃飯時話不多,偶爾應一兩句,男人嘛,聊着聊着話題又回到了工作上。
黎聽問:“對了,你覺得上次給你看的那個視頻拍得怎麽樣?”
許寄用鳗魚肉拌飯吃,“你要我實話實說嗎?”
“說啊,”黎聽伸手托起一邊的盤子,好讓對方能夠勺到鳗魚汁,“反正不是我拍的。”
許寄道:“非常一般。”
黎聽早有預感,聽到肯定回答後還是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果然一分錢一分貨。他遲疑了下,說出自己的目的:“是這樣,我們打算入駐一個流量很大的社交平臺,給大家普及一下玻璃藝術,第一個視頻想拍宣傳片。”
他是看過許寄拍的片子的,非常高大上,而且創意新穎,沖擊力很大,只是看着就貴,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找你拍的話要多少錢?”
許寄笑了笑,挑了一下眉:“找我拍?”
黎聽忐忑:“……嗯。”
許寄又夾了一塊鳗魚,還好買得夠多,實現了鳗魚自由,“我很貴的,但你拍得起。”
黎聽問:“多少錢?”
“主要看片的複雜程度和時長,”許寄道,“在30萬到500萬不等,像社交平臺那些宣傳片,普遍在4分鐘往上吧?最簡單也起碼這個數起。”
許寄伸出了一根手指。
黎聽在那個三的音一發出來時,他就失去了繼續交談的欲望,“到底是什麽錯覺讓你覺得我拍得起?”
許寄手背托着下颚,悠悠地望過去,“那些彩禮錢呢?不會說你都用光了吧?”
“啊,”黎聽像是才想起這茬,“沒用過,也不打算用。”
許寄聞言停下了筷子,“那你開工作室的錢哪裏來的?”
黎聽朝他眨了下眼睛,狡黠地笑道:“從黎耀行的公司裏搜刮來的,外加我從高中就攢錢了,雖然現在還沒回本,但總有一天會的。”
見許寄表情有些異樣,黎聽頗感委屈:“我從頭到尾都在和你說我很窮的。”
許寄在心裏又一次掀翻了對黎聽的刻板印象,後者總是吊兒郎當的,給人一種月光族、不靠譜的感覺,沒想到竟是從高中就開始籌備了嗎?
看來目标很明确啊。
好感度的上漲連帶着他嘴上功夫都溫柔了些:“如果你找我拍,你這個總有一天會再往後延一年。”
黎聽:“……”
許寄又問:“為什麽不用彩禮錢?”
黎聽不在意道:“萬一哪天真的要還回去呢?我不想借高利貸來還。”
許寄嗤了一聲,他記得他之前明确說過萬躍不差這點錢,而且也絕不會要小輩還。
他吃飽了,身體後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黎聽,神态随意又充滿着強勢,“用彩禮錢來找我拍,我給你打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