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府已是亥時,李惟一進卧室,就看見白球球在看書。看到明顯是取自自己書房,李惟有些皺眉,自己的書房一向是不讓人進的,想着不知是誰這麽大膽把他放進書房裏去的。

然而看到白球球認真閱讀的樣子,還是忍俊不禁,

“看什麽呢。”李惟走過去問道。

“醫書!”白球球把封面展示給他看。

“呵,這是要謀財害命吶。”

“……”白球球瞪李惟。

李惟突然心中一動,“過幾天要去西北,你要不要去那兒當個軍醫?”

“你不是說春天的時候要送我回去的麽?”白球球說道。

“不巧,對不住。”李惟這話說得卻沒有什麽誠意,臉上的笑都沒藏好。

“你騙我,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了。”白球球合攏書本,看着李惟說道。

“嗯?”李惟不說話。

“好吧……”

李惟喝了酒,困意有些上湧,叫來丫鬟伺候着洗漱了,就要睡覺。白球球馬上忘記了不能回家的失落,開始和李惟讨論去西北的事。

“你是去幹什麽的?”他趴在床上,饒有興致地問李惟。

“查案。”李惟不欲多說。

“你還會查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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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

“查什麽案?”白球球追問道。

“軍糧短了,仗打不贏。”

“那……有危險嗎?”白球球有點關心李惟。

“呵——”李惟以為白球球又是看輕自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衆人皆以為現在的鎮北将軍是太子舅家,不願接手,難道沒有想過軍糧短了,最沒有嫌疑的便是将軍了沒有軍糧,打了敗仗,父皇第一個拿他是問,誰會做這種蠢事。”

白球球對這其中的利害并不感興趣,聽李惟這麽講反而困了,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卻在靜悄悄的夜晚很是清晰。

李惟:“……”

并不是只有李惟看的清形勢,李憫對于西北邊境發生的這件大事,一樣也洞若觀火。所以他和白皎皎講起的時候,也是一副輕松的口氣。

“可是……我總覺得月氏國的選擇現在進犯邊境,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冰雪未消,他們自己的糧草也尚不足,怎麽就剛好遇上雍國軍隊糧饷短少的事情呢?”白皎皎窩在李憫懷裏,兩人維持着一個親密的姿勢,說的卻是軍國大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父皇之前染病之事,一定是很快就傳到了諸國,月氏國的那幾個牧民之前借口草場被大雪覆蓋,請求來關內放牧,一定也是受他們的國君指使,試探底線罷了,前些日子聽聞父皇生病,他們定是猜想京城亂成一團,趁機而動。”

“那這消息傳的很快啊,是有內應吧。”

“說不好……。”李憫其實也不甚清楚,此事究竟是針對鎮北将軍,也就是自己的舅舅的,;還是針對雍國的,兩者皆有可能。

“那三王爺此去……”

“不要緊,這件事說到底大家是站在一條船上的,我相信我舅舅沒有搗鬼,所以他要查,便任他去查,查清楚皆大歡喜。”

“可是你忘了當初你和六皇子皆欲拉攏陸蒙的時候,三王爺他可是作壁上觀呢。”白皎皎依舊有些擔心,陸蒙是朝中重臣,拉攏他,對于增加太子在朝中的說話地位很有幫助。

“那不最後也沒什麽動作麽。” 李憫親了親白皎皎,又道,“這世上想取代我而做太子的人,可多了去了,要是能聽牆角,估計我那幾個兄弟中沒有誰是沒有在背後議論過我的。我三哥這人,行事最是穩健,再說他從來沒有害過我,他日我若即位,自然也不會去打壓他。何況他若沒有十分的把握,是絕不會動作的。我哪裏就這麽差,還送他十分的把握?”

“總之像你說的,避避嫌總是好的。”白皎皎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我們去江南好不好。之前為了赈災而去,都沒怎麽游玩,你還受了傷,這次我們兩個人去,除了玩,什麽旁的事也不做,怎麽樣?”李憫想着帶白皎皎去玩這件事,想了好一段時間了,眼下終于提了出來,就像一只讨要賞賜的寵物,若是有尾巴,早就搖了起來。

“仁遠,我……”李憫的手十分不老實地在白皎皎身上點火,熱切的渴望昭然欲揭,然而白皎皎昨天才被他鬧得下不來床,今日依舊是腰酸,隐秘的位置還紅腫着,現在實在是有心無力。

“就一次……”李憫哄着,他也知道前夜裏孟浪了些,第二天醒來看到白皎皎亦十分心疼,然而欲望猶如春汛的河流,解開冰封後,河水奔湧,在沖刷着他的神經。

兩人都明白這“就一次”的話,從來只是個開始,白皎皎愛極了李憫,心甘情願伏于他的身下,然而骨子裏依舊有征服的熱望,輕輕撫上李憫,“後面……有點疼。要不今天,我來?”

“嗯……”李憫聽在耳裏,以為是白皎皎想要主動,正高興着,卻發現白皎皎的手指正順着自己的脊背向下滑去,“想幹嘛?”他欺身壓住白皎皎肩膀,又捉住了他的手。

“反了你的。”李憫笑着說道,沒有一絲威力,更像是調情,然而手上卻是用力,光靠單手就禁锢住了白皎皎兩個腕子,另一只手扣在他腰上。

白皎皎怕癢,或者說,是在這樣的暧昧氣氛下,特別怕癢。李憫的手才一碰到他的腰,他就逃了開去,光滑細膩的皮膚擦過李憫手心,一下又一下的挑動他的神經。

“我不管了,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你,你居然還想壓我,你說,要怎麽罰你才好……”李憫在白皎皎耳邊輕輕吹氣。

“別,別……癢。”白皎皎笑着求饒。

“沒有用的,今天是一定要把你榨幹,讓你沒力氣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李憫把白皎皎翻了個個兒,自己趴在他背上,伸手去拿潤滑的膏脂。

“用後面就讓你射好不好。”李憫用溫柔的語調說着惡劣的話語,手指動作着,探入密穴。他是知道白皎皎不愛聽這些下流話的,但他今天卻偏要說。

“嘶,有點疼……”白皎皎知道此時再不适合逞能,便誠實的表達自己的感受。

“才一根手指就疼了?”李惟輕輕彎曲了指關節,不出意料的感覺到身下之人顫了一顫,滿意的笑道,“今天可不會讓你好過了。”說着又加了一根手指。

“唔……”白皎皎忍耐着異物感,雖然手腕已經被李憫放開,他卻并沒有什麽動作,只是一味揪着枕頭,如果燈再亮一點,就能看到他的指尖都有些青白了。

“這就想要了?”明明知道只是因為擴張引發的不适,李憫卻故意說道,“這就給你。”

“啊……”白皎皎咬着枕頭着尖叫了一聲,然而聲音輕到只像是小獸的嗚咽。并沒有被充分擴張的甬道突然接納龐李憫的欲望,而因為潤滑充分,使這龐然巨物一下子沖到了底,白皎皎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劈成兩半了。

“皎皎,皎皎……”李憫在白皎皎耳畔輕聲呼喚,一下一下地撞擊着他的臀部,白皎皎有些受不住這樣瘋狂的力道,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不許咬自己。”李憫很快的把他的手拉開,“我要你叫出來,乖。”

“輕點……”白皎皎卻一開口就是哭腔,“太……太大了。”

這樣的話在此刻無疑是對李憫最好的贊美,他的腰身挺動的更加有力,“我說了,今天要讓你靠後面射出來……”他按住白皎皎的手,既不讓他因為要克制着呻吟而咬傷自己,也不讓他去撫慰自己的前端。

“唔……”白皎皎的前端被人冷落着,只有來自腰腹下方墊着的枕頭的那一點摩擦,他很怕這樣,曾經還沒有和李憫如此親密的時候,好幾次李憫發脾氣,綁着他的手腳,用玉勢讓他射了,抑或是用藥,卻縛着他的欲望,加之以下流言語的奚落,對于他來說都是不堪的記憶。“仁遠……,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白皎皎低泣,當真在枕頭上打濕了一片。

“說你願意被我壓,說了就放過你。”李憫本也不欲真的懲罰白皎皎,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比平時惡劣一點而已,然而對于白皎皎來說,卻是值得恐懼的事情了。

“我喜歡你。”那樣的話白皎皎是說不出口的,就換了另一種方式表達,“你快放了我吧。”

這樣的白皎皎平日裏很少見到,所以李憫很吃這一套,把白皎皎翻了個身,面對着自己。

體位的變換帶來一陣摩擦,白皎皎的甬道驟然縮緊,夾的李憫差點繳械投降,他一只手撫上白皎皎胸前的紅果,另一只手滑過白皎皎的大腿內側,卻就是不去碰到小皎皎。

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從身體的角角落落中蹿起,讓白皎皎很是失控,“仁遠,別這麽對我,別這麽對我。”他攬住李憫的肩,似乎這樣就有了依靠。“你看,你也快到了。”李憫的手指輕輕拂過白皎皎的欲望,鈴口處有一絲清液,沾濕了李憫的指尖。

“唔……”過電似的感覺傳遍白皎皎全身,被無限放大,他後面一緊,前面也射了出來,李憫自然也在這突然的收縮中達到了高潮,一股股的熱液打在白皎皎同樣高熱的甬道中,帶給他一陣陣戰栗。

“皎皎,皎皎……”李憫親吻着白皎皎的臉,吻去他臉上的淚痕,不知道是太過刺激還是太過羞恥,淚水不斷地從白皎皎眼眶中湧出來。

“好了,不哭了,以後怪怪的,就不欺負你了。”李憫熱衷于這些事後的承諾和安撫,語氣極盡溫柔。

他找來帕子,幫白皎皎抹淨了沾染在身上的白濁,白皎皎正欲拿着帕子去擦後面,手卻被李憫拉住了,“才一次怎麽夠?”

李憫又拉着白皎皎做了一次,這次不再刻意為難白皎皎了,很是照顧他的感受,然而卻因為這份小心翼翼,時間格外的長,白皎皎做到最後,意識都有些渙散了,只覺得身後有什麽龐然大物進進出出的,脹的他難受極了。

李憫叫丫鬟拿來了熱水和幹淨的帕子,親自替白皎皎清理,掀掉一層床單,這才又把白皎皎扶上床去——李憫不願讓下人看見白皎皎情欲過後那粉撲撲的動人模樣,總是自己處理這些事情。

情事過後的白皎皎體溫有些高,因為李憫清理的細致,身上不見一絲黏膩,膚質細滑,李憫抱着他親吻了他的鼻尖,白皎皎累到不願意睜眼,只是示弱般的往李憫懷中靠了靠。然而方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太過激烈,白皎皎即使睡着了也不太安穩,夢裏皺着眉頭嗚嗚咽咽地喊難受,李憫卻絲毫沒有不耐,起身拿了藥膏,幫他又抹了一遍,看他神情安定了,這才相互依偎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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