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惟帶着白球球啓程了,因為與武将随行,他也不好意思坐轎,便帶着白球球一同騎馬。

白球球之前從家裏騎着上京來的那匹驽馬自然是不用了,李惟給他配了匹青骢。白球球看到自己的新馬居然是一匹寶馬,喜形于色,臉上再也沒有了李惟爽約不帶他回家的別扭勁兒——有的人總有本事讓人産生一種“還想對他更好”的感覺,李惟想,白球球大概就是其中之一,送給他的是一匹什麽樣的馬,自己最清楚不過,然而白球球的那種雀躍和滿足,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如果事情辦得順利,就在西北的馬場在為他物色一匹真正的寶馬吧。

白球球因為身份不明,只好跟在周興的後面,權當是李惟身邊新來的侍衛——雖然真要出什麽事,現在的周興除了保護王爺,還得分出人手去保護白球球。

出城往北,自然走的是另一條路,完全和和白球球進京時候不同,因為是官道,路面潔淨也少人,連着晴了許多日,路面幹燥,冒出一點點綠芽的樹枝切割着澄淨如洗的藍天,遠處的山巒有少量積雪覆蓋着,景色十分優美。

“小心!” 周興眼看着白球球又從一側縱馬上前,想要去和李惟說話,忍不住出聲,雖然天晴,但路面兩側有些地方難免有薄冰,他很是擔心白球球的馬滑倒。

“又怎麽了。”李惟瞥了一眼白球球,短短半天,他已經跑上來三次了。“這……這馬鞍,不太舒服。”

李惟稍稍減慢了速度,瞄了一眼白球球的馬鞍,心裏明白了幾分,他們走的急,時間又長,這騎馬的時候,馬鞍自然要選擇軟和些的,但大概是辦事的下人不仔細,給配了硬質的馬鞍,眼下,估計白球球的屁股正疼着呢。

“怎麽這麽沒用啊。”明明是關心的,李惟卻偏要說白球球幾句。

白球球見李惟絲毫沒有同情自己幫自己解決問題的意思,愣在了那裏,沒一會,李惟的馬就在很前面了,他只好策馬追上周興,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後面。

這之後,白球球就很安分了,直到他們晚上在一家客棧落腳之前,他都沒有去打擾過李惟。

住店的時候,等級分明,李惟和孟喬自然是住的最好的,周興住在李惟旁邊,白球球,則稍稍享受了一下特殊待遇,住的也是單間,在周興旁邊。

客棧的條件,自然是比王府要差許多的,白球球一個人住下,覺得有些冷清。“嘶——”剛要坐下,大腿根部就一陣疼,自然是白天騎馬的時候磨破皮了。

“真倒黴。”白球球低嘀咕了一聲,出門叫小二給自己送熱水來。

有了熱水,白球球給自己清洗了一下,擦幹已經潰破的水泡,正在穿褲子,有人沒敲門就進來了。

“誰啊!”白球球提溜着褲子往床邊躲。進來的人是李惟,手上拿着一個藥瓶,見白球球那副尴尬的樣子,笑了一笑,“喲,還挺會照顧自己的呀,這是愈創藥,既然洗幹淨了,就塗一次;明天早上再塗一次,應該就不怎麽疼了。”

“你真好!”白球球接過藥瓶,拔開塞子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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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的。”李惟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李惟回房也很快歇下了,然而卻怎麽也睡不着,褥子不夠軟,被子又太僵硬——他們随行是帶着自己的一些行李的,不過因為想着這客棧條件尚可,所以沒有拿出來用,李惟本來也不是那麽講究的人,雖然認床,但并不是離了府就睡不着——他是有些想念白球球了,小妖怪就寝前總是在自己耳邊唠唠叨叨,該睡的時候不睡,該起的時候不起。李惟是習慣于一個人睡的,應該說,除了和那位後來被趕出府去的侍妾有過令人難以忍受的一晚之外,他都是一個人睡的,這才和白球球同床共枕了幾天,他就習慣了有白球球陪伴的感覺了,現在周遭這麽安靜,有的只是不知何處傳來的些微的人聲,再也沒有了白球球說話的聲音,李惟回想着自己之前是怎麽入睡的,好像是給白球球講些陳年往事,講着講着就睡着了;又好像是聽白球球講點什麽,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想到此,李惟起身出去去敲白球球的門。“怎麽了。”好一會,白球球才拖着鞋子出來開門,“過來和我睡!”李惟強硬的說道。

“外面好冷,不想出去了。”白球球邊說邊往床邊走,沒去搭理李惟。

“要是明天早上你又長角了,你希望是誰第一個發現的?”李惟威脅道。

“好吧好吧。”白球球閉着眼睛答應,閉着眼睛穿上了衣服,這才跟着李惟去了他的房間。

床有些小,李惟不客氣的舒展着四肢,把白球球擠在角落裏,白球球也顧不得這些了,倒頭就睡,李惟還想和他說說話來着,耳邊傳來的,已經是輕微又均勻的呼吸聲了。

李惟悄悄往外面靠了些,給白球球留出點位置,動靜很小,不一會,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周興進來服侍李惟,看到白球球睡在他身側,摸了摸鼻子,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別忘記上藥。”李惟邊穿衣服邊囑咐道,聽得周興眼皮一跳。

“好像在隔壁。”白球球揉了揉眼睛,總算清醒過來。

“哦。”李惟發了個毫無意義的音節。

白球球會自己房間上了藥,收拾了包裹,在客棧裏簡單地用了早餐,便跟着大部隊出發了。已經有人從馬廄裏取了大家的馬,在外面候着。

“哎?”白球球眼睛一亮,發現自己的馬鞍換了,伸手摸了摸,似乎軟多了,回頭朝李惟一笑,依舊是沒心沒肺地說道,“你真好!”

李惟正騎在馬上看着白球球,沒料到他會回頭,聽他這麽說,板起臉道,“大家都等你一個了,動作快點,難道還要人伺候着你上馬麽。”

“……”白球球聽到這話臉色微變,翻身躍上馬背,牽動了傷口,疼的龇牙咧嘴,卻硬是偏着腦袋不讓李惟看到。

周興在後面偷笑,覺得自家王爺一遇到和白球球有關的事情,話就特別多。

一行人繼續趕路。

越往西去,景色就越單調,官道邊上重複着尚未長出新葉的樹木,白球球很快就沒了興致,只是一路很安靜的跟着在走了。

這天,衆人卻是投宿在巡撫衙門中,別的不說,招待畢竟上了一個檔次,李惟和孟喬架不住巡撫的敬酒,各自喝了一些,孟喬酒量差,又因為家教森嚴,才過一巡也就停杯了,反而是李惟,心情不錯,喝的還多些,只不過這酒是平時并不喝慣的,雖然他還是克制着的,但一來二去還是有些上頭。

李惟一喝多,神色便有些不好,看上去冷冷的,見過的人知道這只是表面;但巡撫還是有些慌張,也不敢再勸了,吩咐着廚房去煮醒酒湯,準備結束宴席。

李惟的下方做的是周興,白球球還要在周興旁邊,然而用餐的時候巡撫觀察李惟的表現,卻認定了周興邊上的少年才是與李惟親密之人,于是宴席結束後,他是對還清醒着的孟喬和周興一頓恭維,接着又和白球球交代,說是下人會把醒酒湯和熱水拿去房中。

白球球莫名其妙的領了個照顧李惟的任務,他和李惟字第一天之後每晚都是在一間房裏休息的,然而也說不上誰照顧誰,無非是白球球話多些,李惟不耐煩了,就說睡覺睡覺這樣,早上,李惟也比白球球醒得早些,都是他叫白球球的罷了。

李惟其實并不是醉鬼樣,最多只是反應有些遲鈍,于是白球球不僅要照顧他,還要顧及着他的意思,有點為難。

剛扶着李惟回到房間,丫鬟就送來了醒酒湯。

“燙不燙。?”白球球端着碗送到李惟嘴邊。

“有你這麽喂的麽,燙不燙……你不會自己嘗嘗麽?”李惟在挑剔白球球這件事上,還是保持着清醒。

“哦”白球球難得的沒有和李惟争辯,自己嘗了嘗——梨子煮的,還挺好喝的。

“不燙,你喝吧。”白球球站着,李惟坐着,他拿碗的姿勢看上去是要硬灌。

比劃了一下,白球球也覺得這個姿勢不對,只好坐了下來,盤子裏有個勺子,白球球拿了,舀了一勺帶着小小梨塊的湯,喂給李惟。

李惟其實清醒着,只是腦袋有些暈,看到白球球這伺候的還有模有樣的,樂得繼續暈下去。

喂了李惟幾口梨湯,白球球又去試了試盆中水的溫度,覺得可以伸手進去撈毛巾了,就擰了一塊給李惟擦臉,李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心裏爽的要飛起來。

然而,在白球球要給自己洗腳的時候,李惟終于裝不下去了。

白球球好面子,這麽照顧了李惟一頓,已經覺得自己很好心了,要蹲在地上給李惟洗腳,卻是很不樂意,随便兌了點水,往地上一放,扒了李惟的鞋襪直接把他的腳放了進去,就不管了。

李惟自然是不允的,踢踏了幾下示意白球球該給自己揉揉,白球球才懶得管他,直接裹上帕子把他擦幹了,還不忘在他腳底好一頓撓。

李惟全身只有腳心怕癢,這一撓,一張冷臉終于繃不住了,笑出聲來。

白球球一聽他的笑聲,就知道李惟是醒着的,“你騙我!”他把擦腳巾甩在李惟腿上,覺得自己沒有把李惟的頭按進洗腳水可真是好修養。

微醺的醉意帶給李惟和平時不一樣的思維和知覺,他覺得曾經對這白球球産生的谷欠望,歷經蟄伏之後又複蘇了。

李惟從來不想委屈着自己,尤其是對着白球球,似乎就更沒有了隐瞞和的如履薄冰的必要,躺在床上,他把手伸進了白球球的深衣。

“嗯?”白球球擡眼看他,剛才李惟一直不說話,考慮到他醉了,雖然不知道真的假的,白球球只好也不說話,揪着李惟的衣袖獨自醞釀着睡意。

李惟覺得自己的聽覺似乎也被這烈酒所影響了,要不白球球平時咋咋呼呼的聲音此刻聽起來這麽這麽黏膩動人,像是在勾弓丨自己?

一只手不夠,李惟另一只手也伸進了白球球的衣服裏去,一直往下,直接揉捏起他的TUN肉來。

比剛才吃的河魚還要嫩——這是李惟的第一想法,緊接着就不客氣的用力搓揉了幾把。

“幹……幹嘛?你真的醉了?”白球球覺得這樣子的李惟有點不對勁,昂起上半身向後躲。

“不許動!”李惟此時已經半褪了白球球的亵褲,此時一巴掌拍在他的TUN肉上,聲音清脆響亮。

之前白球球對兩人蓋一床被子的事情提出過不滿,被李惟瞪了,咕哝了幾句只好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算是同意,現在終于覺察出當初默認與妥協的不好來,天哪,李惟真的醉了。

李惟趁白球球還來不及反應,欺身吻住了他,這一吻反而吻得白球球直笑,傻乎乎的聲音讓本來就有些尴尬的氣氛更加尴尬。

“你身上有酒氣。”白球球毫不客氣的指出,晚上宴席上,沒人敬他酒他卻主動讨酒喝,喝了一口又說不愛喝太辣了,搞得李惟挺沒面子的,剩下的時間裏周興一直管着白球球,讓防止他再出幺蛾子,“我不喜歡今天這酒的味道。”

“我喜歡你的味道就好。”李惟感覺白球球的話明裏暗裏都是拒絕的意思,不由分說的又一次吻了上去,充滿掠奪的意味。

“唔……”白球球吃痛想要推開他,卻沒有成功,李惟整個兒的壓了上來,罩住了白球球。

“乖乖聽話就好。”李惟說道,弓起腿勾住白球球的亵褲,把它徹底踢到了一邊。

沒有潤滑,李惟試了好幾次都沒有頂進去,手上有點不耐的掐着白球球胸前的紅豆,白球球完全吓傻了,話都說不出來。總算李惟還有一絲尚存的理智,想着真要這麽硬闖進去,估計白球球得殺了自己,只好箍住他的腿,在他大腿內側反複磨蹭着。

兩人是面對面的姿勢,李惟在白球球腿間磨蹭,自然是會碰到小球球的,沒一會兒,一股陌生的感覺自下方湧了上來。

李惟一下子就注意到白球球也有些硬了,他沒有打算為難白球球,也是要讓他得些甜頭的,一只手撫了上去。

“唔……”白球球口中逸出一絲呻吟,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經歷過,他對李惟此刻的觸碰并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挺舒服的,因此誠實的表達着自己的感受。

“是不是很舒服?”李惟在白球球耳邊輕聲誘惑,“把腿擡些起來,讓你更舒服。”動作上卻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一條腿伸進白球球的腿間,格開了他夾緊的雙腿。

兩人大腿內側的皮肉互相磨蹭着,引得白球球一陣陣戰栗,李惟加緊了手上的套弄,沒一會,白球球就舒服的射了。

“真是小孩子。”李惟笑道。白球球在一片炸裂的白光中聽見李惟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好像才明白發生了什麽,理智回籠,看見李惟的那話兒卻是硬着的,心下好奇,伸出手指去撥弄。

小球球初次吐露精華,之後便有些軟垂了,白球球兩相對比了一下,心中難免有些計較,不服氣的自己上手套弄小球球,想和李惟争個高下。

“不夠?”李惟逗他,指尖蘸着白球球高潮時候射在自己手上的液體,像白球球的後面抹去。

“你幹嘛!”白球球手上頓了頓,不敢動作了。

“讓你更舒服。”李惟耐心的把那一點液體抹勻在白球球的穴口,擡起了他的一條腿,舉在自己肩膀上。

李惟對于此道,唯一的知識就是知道從何處進入,此時才擠進了半個頭,就覺得有些不适了。然而這種不适,對于承受的一方來說,則是加倍的,白球球維持着這樣一個被李惟舉起一條腿的姿勢,想起身都無處着力,才叫了一聲,就被李惟俯身捂住了嘴。

“別出聲!”李惟捏着白球球的下巴,吻了吻身下之人,腰腹用力,終于整個兒擠了進去。

“唔——”白球球吃痛,死死抓住李惟的一只手,被擡起的一條腿幾乎被壓至胸前——腿也疼,屁股也疼,而白球球這時候還有心情想李惟那句“讓你更舒服”的話,小聲罵道,“痛死了痛死了!”

李惟把白球球的腿放下,小心的腿出一些,俯身抱住了他,“一會就不痛了。”

李惟手伸進白球球的深衣裏,将它褪至胸前,用手指撥弄着白球球胸前的紅豆。溫軟玉香,李惟也不是沒有過美人在懷的時刻,和狐朋狗友在青樓裏消遣,偶爾也是要應一應景的,那時卻多是煩躁,再美的姑娘,身上那胭脂氣味兒都讓人頭疼,巴不得讓對方坐得遠些遠些更遠些。然而現在,他覺得摟着身下這不太軟也不太香的小東西卻別有一番滋味,想要把他融進骨血裏。

白球球的确不太軟,李惟吮在他的鎖骨上,覺得這真是一塊硬骨頭,和他的臭脾氣一樣;白球球也不太香,頸間發絲中只有一點清爽潔淨的氣息,之前是藥香,現在大概是皂角的香味了。

李惟動了動,引得白球球倒吸一口冷氣,然而那種高熱緊致的感覺吸引着他,讓他一時忘記了需要顧及白球球的感受——說到底,李惟也是個正在經歷第一次的毛頭小子,除了氣勢上比白球球略勝一籌外,其他兩人都差不多。

“放松點。”李惟道,動作卻逐漸加快,大開大合的進出了幾次。

白球球被吓得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一會兒咬緊牙關,一會兒又張着嘴大口吸氣。

“哦,抱歉。”李惟忽然注意到自己一直冷落了小球球,手又覆了上去,上下套弄着。

後面脹痛難忍,然而前端的快感誠實的傳遞着,白球球一邊咬牙一邊發出了一絲呻吟。

第一次經歷如此快樂體驗的李惟,也沒能堅持太久,幾乎是同白球球一起,達到了高潮。

李惟退出來的時候,引得白球球一陣戰栗,好不容易脫離了李惟的壓制,立刻坐起來躲到了了床角。李惟若無其事的用白球球的亵褲抹了抹兩人的身體,看到白球球那緊張樣子,忍不住笑了,“吓着了?今天不弄了,我去拿點水來幫你擦擦。”

巡撫的待客之道當然是細致一些的,房中有水瓶和手帕,李惟倒了點水在盆子裏,擰了塊手帕來幫白球球擦。

白球球很大爺的抱着一條腿坐在床腳,瞪着李惟,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服侍。李惟哪裏是會服侍人的,不過是草草擦了一下,就把帕子仍在盆裏回到床上睡覺了。

“我疼。”白球球看着李惟說道,要想讓他幫自己解決問題,示弱是不可少的,于是剛才還渾身炸毛的白球球現在換了個姿态,可憐兮兮的。

“嗯?我看看。”李惟一邊說道一邊去找藥,想也知道是哪裏疼。找來了藥,李惟幫他上了藥,白球球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說讓趴着就趴着,末了還要求李惟幫自己揉揉腿,說是大腿小腿都抽着疼。

做完了這一切,李惟自以為白球球該不生氣了,雖然有些雞飛狗跳,但總比委屈自己憋着要好,摸了摸他的頭,又親了親,說道,“睡吧,明天起來就不疼了。”

李惟睡下了,白球球卻後知後覺地又開始生氣起來,主要還是覺得不舒服,睡不着,想找褲子穿,卻發現扔在床尾成了一團,還有點黏糊糊,氣得直接把它扔到床下面去了。見李惟真的睡着了,心裏更是火大,想出去又沒褲子,就把枕頭搬到了床尾,和李惟頭對腳地躺下,心裏還在遺憾早知如此剛才不應該沐浴洗腳,洩憤似的撓了撓李惟的腳心,李惟已經睡着了,此時也只不過是稍稍動了一下,絲毫不令白球球覺得解氣。

第二天,李惟醒來,看到的就是一雙雪白的腳,圓潤可愛,可是……就伸在自己鼻子前。

作者有話要說:

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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