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狙擊

那天的事情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提起。

因為很快,陳恙就又回了央大,各自都有忙碌的事情。

這天是周末,上次連書因說的那個主題宣傳會就在明大舉行。

許知恙以為和之前的一樣,沒想到連書因倒是很重視。

還給特地給她準備了旗袍。

上車後連書因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你記住,你以後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南城的非遺的臉面。”

她認真聽着,格外鄭重地點了點頭。

到了明大,有人引着他們進了禮堂就坐,許知恙跟在連書因身後,和來的人一一打了招呼。

不多時,院長又引着一衆人進來,許知恙循聲看去,一眼就看見為首被簇擁着的男人。

他側着身聽着院長和校長講話,時不時說了幾句話引得兩人和顏悅色笑了好一陣。

像是察覺到許知恙的目光,他擡眼穿過禮堂的人山人海朝她看來一眼,意外地挑了眉梢,随即又淡定地移開。

許知恙也別開眼,聽着連書因和其他人的談話跟着應了幾句。

這次不僅有央大還有南大,嘉賓的坐席都是提前安排過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許知恙和連書因落座的時候,央大那邊正好也是和他們同一排。

可巧的是,陳恙就坐在許知恙的旁邊。

他神色淡定地落了座,還臉上帶笑地和一旁的院長說着什麽話。

四周的燈光暗了下來,交談聲戛然而止。

追光燈追尋着主持人的身影到了舞臺中央,宣傳會正式開始了。

不知道是因為禮堂的冷氣開得足,還是因為坐在陳恙身旁緊張,許知恙坐了一會竟然覺得手腳發涼。

多媒體大屏幕上放着導入片,許知恙忽略了異樣專心看着。

突然,鋪着絨布的桌底下突然伸來一只手,覆在她的膝頭,掌心溫熱,隔着旗袍薄薄的布料熨燙着她的肌膚。

不用猜這是誰的手。

許知恙借着看大屏幕的動作,餘光往陳恙那邊瞄了下,只見他端坐着,面容清清冷冷,看不出一絲端倪。

她覺得有些好笑,唇角彎了彎,身體也跟着暖了一點。

但不過一會,放在她膝蓋上的手開始往回收,指尖破開她旗袍的開衩,溫熱的指腹直接觸碰到她的皮膚。

許知恙身子一怔,仿佛被他劃過的地方開始燒了起來。

禮堂的光線很暗,座位前後隔開,桌子又鋪着長長的絨布,好像每一處都安排得恰到好處,讓他鑽了空子來肆意挑逗她。

陳恙知道她身上哪裏最敏感,哪裏又是安全區,他就這樣在安全的邊緣試探,像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力。

一開始只是在大腿外側來回劃着,最後得寸進尺地朝她的膝蓋窩勾去。

她那裏最敏感。

許知恙被他帶了一身的戰栗。

因着旁邊坐着連書因,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借着捋旗袍下擺的姿勢,身子前傾握住陳恙作亂的手指指尖。

捏了捏,帶着警告的意味。

黑暗裏,陳恙的唇角牽了下,得逞地反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在絨布的遮掩下緊緊握住。

他的手很熱,被他握了好一會手腳逐漸回溫,一時竟也不覺得冷。

半個小時,宣傳會結束。

今天的宣傳會是配合着明大即将開的一個主題宣講——環保與傳承來開展的,時間還沒定下來,她也是和李院長談話的時候才得知。

散了會,一部分人朝着會議廳去了。

連書因被南大的老教授叫了過去,讓她自己過去五樓的采訪室,許知恙說了聲好。

她來之前連書因就和她說過宣傳會結束會有一個采訪,之前都是她去,現在許知恙才是傳承人,按理也是她出面。

出了電梯,許知恙落在隊伍後面,還沒走幾步就被陳恙拉着閃進一旁的樓梯間,還把門給帶上了。

“陳恙!”許知恙捂着自己的嘴,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聲音從手背裏傳出來,低低的,“你不怕被看見嗎?!”

“怕。”

陳恙隔着手背親她:“你不叫就沒人聽得見。”

“你怎麽沒告訴我你今天會來。”

“我也不知道你會來啊。”許知恙身後的門板冰涼,她往前挪了下。

陳恙察覺,手背墊在她的身後隔開了門板,眸光幽深:“怎麽穿這樣?”

“穿這樣......不好看嗎?”許知恙見他一直盯着自己,有點不自在。

這是她第一次穿旗袍,說實話,有點不習慣。

陳恙伸手拿開她捂在嘴上的手,低頭吻了下,聲音低低的:“好看。”

“但是我只想你穿給我看。”

她很适合穿這樣規矩又帶着風韻的衣裳,把東方美人的典雅和韻致體現得淋漓盡致。

但是太勾人了,從剛剛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他就有點忍不住。

陳恙擡高她的下巴和她接了個短暫的吻。

隔着一扇門,許知恙被吻得發懵,身前是男人難忍的輕.喘,身後是絡繹不絕的領導和來賓交談的聲音。

許知恙緊張得身體都緊繃着,生怕外面的人聽見,連聲音都不敢輕易發出。

“我先出去。”

陳恙的聲音喑啞得不成樣。

唇上沾染了少許口紅,鮮豔得像是沾了血。

許知恙紅着臉,看着他拉開了防火門出去。

外面應該是沒人了,不過一會,陳恙就發消息和她說可以出來了。

許知恙去了洗手間補了個妝,确認身上沒有出錯才進了采訪室,這次的采訪是電視臺那邊的人在采訪,格外的正式。

但好在采訪進行得很順利。

結束的時候許知恙和連書因下樓,司機在外面等,送她回南城。

本來連書因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去,但是許知恙和她說和朋友有約了,就不去了。

連書因沒說什麽,年輕人愛熱鬧,也就由着她,目送連書因的車子駛向校門口,許知恙收回眼,四下搜尋着陳恙的身影。

結束之前他給她發了條信息,說待會下了樓在禮堂門口老地方等她。

她等了好一會,沒看到熟悉的車子,正想打電話給陳恙,突然有人攬着她的腰往懷裏帶。

許知恙撐着他的手臂擡眼,借着路燈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你也不怕抱錯了人。”

陳恙低笑了下:“不可能會抱錯。”

她的一身旗袍往人堆裏紮都顯眼,何況在這空無一人的禮堂。

許知恙系好安全帶之後,陳恙就啓動了車子。

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後跟很痛,她悄悄地把鞋子脫下來,反正旗袍遮着,陳恙也看不見。

七八點正是明城熱鬧的時候,路上的車很多,駛出環島,車子往僻靜的公路開去。

許知恙無意擡眼瞥了外面的街景,疑惑開口:“這不是回公寓的路。”

陳恙瞄了一眼後視鏡,打着方向盤,回了句:“去我家。”

許知恙以為他的家在嘉水南灣,但是當陳恙将車子停在一處環境很幽深僻靜的別墅前時,她愣了下。

“這是哪?”

“鷺灣帝景。”他說。

許知恙不知道陳恙怎麽把她帶到這來了,停了車,她解開安全帶跟着下來。

這邊的房子好像比嘉水南灣的還要大。

不過沒等她細看,剛進屋,許知恙就被陳恙壓在門上。

屋裏沒開燈,她睜着眼睛也只能看見漆黑一片。

“陳恙,開個燈,我看不見。”

陳恙夜視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好,她看不見他,但是陳恙卻能看得見。

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角,輕扯了扯,皺着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巴掌的小臉看上去格外可憐。

陳恙溫熱的指腹揉着她的眼角:“開燈你不是害羞嗎?”

“......”

其實剛剛在車裏的時候他就在想,明庭酒店和鷺灣帝景哪裏比較合适,不過這倆他都沒試過,可以都試試。

許知恙背緊貼着門板,保持着黑暗裏盯着他下颌骨的姿勢,心髒跳動的頻率很快。

但她還是故作鎮定開口:“我身上出了點汗,我想先洗澡。”

陳恙眸光一暗,忽地輕笑了聲:“沒事,待會還是要再洗一次的。”

說完,單手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來,毫無阻礙地朝客廳的沙發走去。

最後關頭,陳恙咬着她的耳垂,啞聲:“怎麽脫?”

許知恙咬着牙,十分硬氣:“不想脫。”

陳恙手指動作微頓,舔着唇笑:“不想?”

“學壞了?磨我?”

許知恙對上他帶着情.欲有些失控的眼眸,難為情地咬着唇別開眼。

陳恙扯松了領口,領帶繞在他腕骨上,眉梢一擡。

他一手撐着沙發的靠背,另一只手繞到她身後,領帶環着她的細腰,将她整個人往身前一扯。

許知恙撐着他的胸膛輕唔了聲,就聽見他舔咬她的脖頸,低聲。

“妖精。”

“待會別叫。”

聲音浸透着情動的啞。

......

不到二十分鐘。

許知恙被他反摁在沙發上。

她感受到陳恙從後面覆上,隔着旗袍薄薄的布料,滾燙的體溫熨燙着她的後背。

她的身體數度要滑落卻被陳恙有力的手臂圈住,摁了回來。

“......陳恙。”

許知恙睫毛簌簌顫動,眼底蓄着淚水。

陳恙低着頭咬着她的耳尖聲音啞得像是滾了磁:“嗯?”

“......疼。”

“疼啊,”陳恙摁在側腰上的手微微收緊,低笑了聲,“忍着點。”

......

忍?

許知恙覺得她腰都快斷了,他就絲毫沒有愧疚心?還讓她忍?

“你不是不想脫嗎?不想脫就這樣磨着。”

“......”

“別捏。”

“不能咬那!”

“你起開!”

“好痛,你屬狗的嗎?!”

“陳......”後一個字音被堵在唇齒間,斷得支離破碎。

半個小時後。

許知恙趴在他的肩頭,幾乎氣若游絲地嗚咽了聲:“......扣、扣子。”

陳恙低頭,吻了她頰側的淚水,笑:“不是說不想脫嗎,這會想了?”

許知恙側躺在沙發上,拍掉他作亂的手,沒力氣去回他。

陳恙摸索解開她的盤扣,旗袍的設計很精致巧妙,一顆一顆的扣子一直扣到腰側,一路解下來他喉間的火燒得旺盛。

許知恙抿了抿唇,呼吸紊亂。

他剝落了她身上的旗袍,又将她整個人撈回懷裏,許知恙渾身軟得沒力氣,伸手推了他一下,剛好摁在了他腰腹的半月線上,他渾身的肌肉緊繃着,莫名的性.感禁.欲。

她發現他身上的肌肉好像硬實了不少,雖然之前也是,但是之前的看起來沒有現在這麽的充滿贲張的力量感。

許知恙莫名想起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他就像野獸,要吃人的野獸。

......

雖然陳恙不是吃素的人,但是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重.欲,平常意思意思下就夠了,但是這會他就像是吃了什麽亢奮藥,上頭。

極其上頭。

輾轉從沙發到卧室,再到浴室。

許知恙的手都快斷了。

她勉強避開了陳恙湊過來的親吻,聲音都在發着抖,她叫着他的名字:“我要累死了,你還要多久。”

陳恙吻了她的額頭,像是不知魇足,好好說着話,手卻不老實,他捏了捏細腰上的軟肉,啞聲:“這就累了?”

許知恙累得連說句話的力氣的都沒有,懶洋洋掀眸睨了他一眼又軟塌塌地趴在他的肩上。

陳恙被她那一眼撩得小腹繃緊。

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有多勾人。

杏眼微翹,帶着水汽睨你的時候就像是欲拒還迎,勾纏得緊。

把他吃得死死的。

一個眼神,他的所有理智都能瞬間崩塌。

陳恙握着她的腕骨壓在浴室的鏡子上,背後的涼驚得許知恙立馬弓起身子。

她回頭看了一眼,才知道這是落地的全身鏡,格外的大,還特別清晰,每個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由得臉紅,掙了下被陳恙壓着的手腕:“你幹嘛在浴室裝個這麽大的鏡子?”

陳恙松了手,下一秒卻壓了上來,舌尖描繪着她耳廓的形狀,低聲:“因為想讓你看清楚。”

頓了下,他又補充:“每一個動作。”

“......”

許知恙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蹭的往頭頂沖,臉都快被煮熟了。

她嘤了聲往旁邊躲,陳恙的吻就直接落在了她的頸側,帶着灼人溫度的唇貼着她的動脈,像是電流過遍全身,血液也跟着沸騰了起來。

有點上頭。

“別躲。”他說。

許知恙推了他的肩膀:“很癢。”

“想在這還是回房間。”

許知恙沉默了。

她發現陳恙好像挺喜歡在浴室的,而且每次都能把她鬧得直求饒。

陳恙笑了下:“不說,是都想嗎?”

“那就都來。”

......

熱水從頭頂澆灌下來。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傳開,水珠落在浴室瓷磚響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突然,被擱在卧室地毯上的手機傳來很大聲的鈴聲。

“手機。”

“外面手機響了,是我的。”

許知恙推了他一下,眼睫上還沾着水,眨了下眼,水珠順着她的頰側滾下來。

陳恙扯過一旁的浴巾,将她整個人裹住,随後又扯了一件浴袍套上就出去了。

許知恙看了眼來電人。

電話一接聽,沈舒迩的聲音傳來。

“恙恙,你上熱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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