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喬染不清楚商洛是不是隔天就回國，反正他是沒有再見過他。
周末一結束，大家也都各就各位開始工作。後來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Hotch他們都很忙，就算出來，一個上級的電話過來全部人也得趕回去。
喬染再一次見到他是在公路上，他開了車正打算回家，就見前面道路都封鎖了，說是FBI在辦案。
他換了條路回去，在警局門口看見了正在和Rossi商量些什麽的Hotch。男人依舊是西裝革履，低頭翻閱着文件，眉頭緊鎖。
喬染怕妨礙到他們，沒多停留就走了。吃完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一陣爆炸聲，接着就是濃煙滾滾直沖雲霄，将原本就暗沉的夜空浸染得越發污濁。
“……美國的恐怖分子還真是不消停。”喬染無奈地搖搖頭，坐回沙發上。
又看了會電視，喬染把常用的槍挨個擦拭了一遍，覺得有些困倦，幹脆就先去休息。
今晚他睡得不錯，大概是商洛走了的緣故，不必再煩惱太多。
可大半夜的，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的喬染卻突然接到了大哥的電話。
他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摸過手機按下通話鍵，“……大哥？”
“阿染，商洛說你出車禍了？！”喬瑾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又帶着不可忽視的冰冷。
喬染：“……”
“大哥……”喬三少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無力感，“那都是四天前的事了。還有……大哥，你知道時差這玩意兒麽？”
電話那頭的喬瑾呆滞了一下。
喬染都快哀嚎了，“大哥，我這可是淩晨三點！！和你那的下午三點不是一個概念啊啊啊啊啊啊！！！”喬三少抓狂。
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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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忘記考慮時差了？
“呃……抱歉，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挂了。”
聽筒裏的忙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回響，喬染把手機扔到一邊蒙上頭繼續睡。
隔天，喬瑾的電話如期而至，喬染不得不又解釋了一遍，挑了個大哥可以接受的版本，又唠叨了快半個小時才算結束審訊。
吐了口氣，喬染又開始了按部就班的生活。
算一算，來到美國也有半年了，這段時間生活倒還算刺激。打架有，炸彈有，殺人有，車禍有……嘿，和FBI混一塊都快把他前世三十幾年的殺手生活濃縮成六個月了。
至于華國那邊，只有兩個哥哥的電話來得最勤，還有就是母親，一個月兩三個個電話，每個電話都長達半小時以上
內容不外乎就是照顧好自己，吃飽穿暖，缺什麽就買別客氣……還有關于結婚的事。喬媽媽說就算不是女孩也不要緊，只要那人是真心愛他就成。
“你爸爸那邊我來搞定。”喬媽媽信心十足地說，“別理他，臭老頭就是那暴脾氣，幾十年了還是這樣。”說完，她話音一轉，頓時變得明媚而憂桑，“兒子啊，媽都好久沒見到你了。美國只是個中轉站，華國才是常駐地，阿染，你還是挑個時候回來吧。”
喬染沒辦法，只能先敷衍過去。
他是真不想回去，不說這兒有這麽多朋友，回去了認識的人又多，就算他有了原主全部的記憶，也分析過他的行為模式和性格、說話口氣等，但還是擔心會露餡。
至于男朋友……他419不少，正正經經的良家婦男可是一個都沒有。
抓了抓頭發，喬染還是決定先把這些放下，公事要緊。
其實最近這幾天還算悠哉，Boss似乎有意讓他放松，再加上公司一直穩步前進，倒是沒有什麽事可忙的。晚上下班，喬染直接回了家，打算稍晚一些的時候再去gay吧轉轉。
八點多，他在上MSN的時候發現探員們在讨論半年一次的小長假時要去哪旅游。他只是一邊看一邊給金毛揉肚子，沒有回答。
後來，他們決定了要去華國。幾個熊孩子一連call了喬染好幾次，問他華國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喬染扶額，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FBI們想把他拎回華國去的感覺。
“別想了，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可以省很多麻煩。”
其他人發了個大笑的表情，G妞喜滋滋地飄出一顆愛心。
喬染越發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他嘆了口氣，繼續打字，“你們準備好證件和行李就OK，食宿什麽的我負責。”
又是幾顆紅心和大拇指。
喬染：“……”
他翻了個白眼，看看華國時間還不算太早，就開始着手安排。
說是安排，但需要的也就是住的地方和傭人，這個好解決，喬染的一個發小做的就是房地産開發商，也因此他在幾個別墅區都有房子，挑一個別太偏遠的吩咐物業派人打理好，騰出房間。由于人數不少，之前充當雜物間和書房一類的也一并收拾成客房，這幾天多多通風透氣免得太悶。傭人的話，他還是打電話讓喬亦幫忙，Hotch他們都不太會中文，所以在傭人這方面還是要費些心思的，最起碼日常溝通要用英文。
喬亦憤憤地問他如果不是旅游他是不是就真的不回家了，喬染聽到這裏，似乎知道了那些熊孩子們到底在想些什麽。
“哪裏，這不是……國內太亂嗎。”喬染扯出商洛當擋箭牌。
“放屁！！”喬二哥炸毛了，“喬染我說你是怎麽回事？以前不回家是因為商洛，現在不回家還是因為他。那個混蛋是三頭六臂還是怎麽的，就讓你怕的連家都不回了？”他用打機關槍似的語速教訓起來，“那是京城喬家！你是喬家三少爺，他商洛敢怎麽樣？他能怎麽樣？！以前若不是你護着他他早就……”
二哥還在發牢騷，喬染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默默地挂了電話。
要去華國那天，他們自然是一起坐的飛機。晚上下班後收拾了行李直奔機場，直到從太平洋的這一頭到另外一頭，天空從深沉的黑藍色變成了耀眼的湛藍，他們的雙腳才再次接觸到陸地。
喬染打了個哈欠，擡手戴上墨鏡，牽着被關在籠子裏好一會的金毛大犬挑了個人相對少一些的地方站着……打瞌睡。
Hotch站得筆直，讓恹恹的喬染靠着他，這一人一狗都萬分疲憊的樣子，一個挨着一個。
他們沒等多久，很快的就有幾個黑西裝匆忙走來，“三少，您可算是回來了。”領頭的那個笑說。
“喲。”喬染懶洋洋地睜開了眼，“動靜這麽大，連你都來充當司機了？”
“唉，三少哪裏的話，二少擔心其他人笨手笨腳，非得讓我過來。”領頭的是喬亦平時帶在身邊的，能力可見一斑，“來，車在外面，先生小姐們這邊請。”領頭用英文說道。
其他的黑西裝提了行李，FBI們一身輕松，手上只拿了瓶剛剛買的飲料。
這次接機一共來了四輛車，一溜白菜似的停在外面。
“最後的那輛別克放行李，女孩們坐路虎的攬勝極光，an一起。其他人坐這輛，”喬染拍了拍手底下的白色保時捷卡宴 Cayenne S Hybrid，“不夠的話再分一半人到後面的Q7。”
要說不夠的話應該不至于，畢竟車都是中大型的，就怕大家都累了要靠着或斜躺着，一車四個人太擠了坐不舒服。
Rossi揉了揉額角的青筋，這些豪車閃得他眼睛疼，“兩輛就可以。”染的這三輛還不算非常出衆的，這裏畢竟是首都機場，來來往往的名牌車很多。
“OK。”喬染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把金毛塞進奧迪後坐上卡宴的後座。
道路并不太通暢，喬染靠着椅背昏昏欲睡，好在司機技術不錯，開得很平穩，不至于暈車。
等到車停下來，喬染有些混沌的腦子已經判斷不出走了多久。直到走進別墅坐到沙發上，喬三少依舊懶散地半眯着眼，不時掩嘴打個哈欠，看着傭人來來往往地搬行李。
幾位FBI探員剛到一個新環境，都覺得新鮮，和金毛一起在別墅裏走來走去地看着。
這個小別墅并不大，裝潢卻處處可見精致，奢華的水晶吊燈，藏青色大理石鋪就的地面，牆上挂着的字畫，角落裏擺着的描繪了美麗圖案的青瓷瓶，無一不彰顯着華而不俗的富麗堂皇。
“行李還是自己收拾，免得到時找不到東西，有缺的就讓傭人出去買。你們難得來一趟華國，這幾天費用我負責。”喬染笑着說，提起精神跟着他們到處溜達。
領頭的見差不多了，很快便告辭道，“三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事随時可以打電話給我，二少吩咐我這幾天照顧好您。”
喬染點頭，“行，你去忙吧。”
領頭鞠了一躬後帶着黑西裝離開，房子裏立刻安靜下來不少，傭人提着水壺給每個人倒茶。
“這是阿裏山冰茶，喬少爺請慢用。”傭人的英語意料之外的流利，禮儀也很到位，倒完茶後就回到小房間裏。
喬染抿了一口，感覺味道比綠茶要淡一些，帶着些許茉莉的味道，也算是清甜可口。
喬染揉了揉鼻梁，“現在還早，要休息的話就回樓上的房間，不睡的話房間裏也有電腦，客廳和餐廳都有電視。想吃什麽就和傭人說，我要先去睡一覺，等一會吃了中午飯後再帶你們出去溜達。”
Hotch看着喬染眼眶底下的一圈青色，小小的內疚了一下。這麽連夜飛華國，他們早都習慣了這樣的行程，卻沒考慮到染的生活習慣。
“染，你不舒服？”
喬染抿唇笑了笑，“沒事，偏頭疼而已。”
R寶登時挺直了身體，瞬間進入博士狀态，“我有時候也會這樣。據我所知，偏頭疼分為神經性和血管性，腦供血不足也可能引發偏頭疼，blablabla……”
喬染：“……”
他嘆了口氣，按着額角跳動不停的青筋默默遁走。
an無可奈何地曲起食指敲了敲R寶的腦殼，“Reid……”尾音上揚，隐含威脅之意。
R寶讪讪地停下，舉手投降，“好吧好吧，我錯了……”盡量無視掉Hotch一直盯着他的眼神，Reid奔上樓把筆記本電腦拿下來。
幾人大都有帶上自己的筆記本以方便工作。一時間客廳裏也沒人說話，只有電視裏貓和老鼠的追鬧和鍵盤的敲擊聲。
……貓和老鼠=_=
an手一抖，賽車再次撞上了牆壁，又被後面沖上來的車一撞，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Reid……我說，咱能別看這個麽？”
“嗯？”Dr.Reid嚴肅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翻找起來，“要不……哆啦A夢？”
所有人：“……”
這時候，還在打工作總結報告的Hotch擡起頭，“哆啦A夢？就是染提過的那個藍胖子？”
an抽了抽嘴角，“Hotch，你不會……”
“那看看吧。”Hotch說。
JJ噴笑，“Hotch，下次你說這話時可以換一個表情。像染說的那樣，那個，嗯……”
“萌！”Emily接口道，三個女孩頓時笑作一團，任誰都沒辦法把Aaron·Hotchner和萌這個詞聯系到一起。
Hotch不知道他們在樂什麽，于是打開網頁百度了一下。
度娘：“形容二次元事物，就是可愛的意思。”
Hotch：“……”
————————————
等到喬染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他走出房間，傭人已經開始準備午餐，電視裏是藍胖子經典的“昂昂昂~”。
Hotch（嚴肅臉）：“他是機器人？”
Garcia：“不不不，小叮當是機器貓喲~~”
Rossi（瞪眼）：“貓？他哪裏像貓了？怎麽沒耳朵？”
JJ：“耳朵被老鼠吃了。”
Reid：“所以它才特別怕老鼠，他妹妹哆啦美是有耳朵的。”
一群FBI熱火朝天地讨論藍胖子，真不知道他們的上級看了會有何感想……
喬染打了個哈欠，招呼他們吃飯。
午飯是标準的華國傳統菜式，他們用筷子倒也還算順當。喬染讓傭人飯都少盛一些，“北京有很多小吃，現在先別吃太飽，不然一會出去就吃不動了。”
既然來到北京，故宮和長城當然是必須的。但吃完飯再出去，兩個景點都看下來怕是時間不夠，再說故宮有一些地方稍晚一些就關閉了。
于是他們吃完了飯直接去了故宮，現在中午剛過，游客還不算人山人海，并不會很擁擠。
故宮是很久以前遺留下來的建築了，經歷了時間的洗禮卻依然宏偉，千年沉澱下來的滄桑使它看上去更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威嚴大氣震懾人心，對一幹洋人來說确實是新鮮。
喬染不是個合格的導游，對歷史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他也不能講解什麽，只能說幾個鬼故事解悶。
“Emily，你知道麽，有幾個宮殿是一直都禁止參觀的。”
Emily：“？？”
喬染神秘兮兮地說：“是因為鬧鬼喲~~”
Emily：“……”
“華國古代呢，是不講民主講專政的，宮廷更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上位者處死婢女是很常有的事。”
大家都慢下腳步，饒有興致地聽着。
“古代的皇帝有很多妃子，女人之間争風吃醋互相使絆子什麽的也不少。有的嫔妃為了不想讓其他女人生下皇帝的孩子，就會不擇手段的把孩子流掉，這種事可大可小，有時候皇帝不高興了，一誅九族，可是要死很多人的。九族，就是父族，母親族與妻族，換句話說，也就是滅滿門，幾乎有血緣的親戚都會被殺頭。”
“也有的宮人婢女，是在争鬥中被當做替罪羔羊冤死的。被斬首的，自殺的，就形成了一股怨氣，盤繞在故宮裏不肯離開。”
“聽說有人就在走廊通道裏見到過那些死去的婢女嫔妃的冤魂，還跟活着似的，在下人的簇擁下緩緩走過。”
“也有保安說，他們為了辟謠在大殿過夜時，莫名地就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晰，直到天亮才消失。”
喬染說得玄乎，這事也是他之前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傳聞，不知是真是假，但故宮鬧鬼的傳聞卻從不間斷。也有保安親眼所見，也有游客無意間見到，總之傳來傳去，到最後誰也說不清真假了。
“染、染……你別講了。”Garcia有些結巴地說，他們這時候正在一條僻靜的廊道上，盡頭就是一堵牆，左右都有幾扇老舊的不知通向哪裏的拱門，也有的被寫着‘禁止入內’的封條封住了。
……有種陰森森的蕭瑟感。
喬染挑了挑眉，微微勾起唇角，“行，那我們往回走吧，去拍照。”
他們調頭原路返回，進到正殿裏參觀拍照，JJ手裏的相機就沒停過，風景照、單人照合照什麽的，足足拍了有白來張。
去一個城市旅游，除了景點以外就是逛街。出了故宮後喬染帶他們在巷子裏到處轉悠，買些路邊的小飾品和小吃什麽的。捏糖人，冰糖葫蘆，剪紙，中國結……一路走下來吃下來，大家倒也不嫌無聊，似乎都被民間質樸熱鬧的氣氛感染了，也跟着樂呵呵的。
喬染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
“轉移陣地，我們去商場看看。”
shopping一直都是女孩們最喜歡的，走進商城，首選當然是服裝和首飾。
JJ三人在服裝區紮堆讨論挑選，Hotch四人明顯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喬染幹脆幫他們挑起來，襯衫，西裝，領帶的搭配喬三少可是在行得很。這次可謂是大掃蕩，出來後每個人手上都拎着袋子。
看完了衣服，他們又去地下一樓的食品區，Garcia和Emily拿了很多小零食，最後喬染手上還拎了兩只烤鴨。
烤鴨的香味不時鑽進鼻孔，一行人快馬加鞭地去了附近的滿漢樓，一桌子的菜外加兩只烤鴨讓一個個幹練的探員都癱在了椅子上不想動彈。
“真是逍遙的生活~”Rossi伸了個懶腰，“要是天天這樣可是會堕落的啊……”
喬染忍不住笑，“京都堕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們幾個。”他打電話叫來兩輛車，打算在大街上轉轉之後就回去。
北京的晚上要熱鬧很多，霓虹燈光勾勒出了一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每天都有無數人在這裏沉淪堕落，迷失自己。
回到住處，喬染讓車停在小區門口，他們自己走回去，今天吃了不少，也好消化消化。
晚上的空氣比起白天來可是好上不少，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到門口，喬染一擰眉頭，忽然頓住腳步。
“你們聽聽，是不是有個滴答滴答的聲音？”他屏住呼吸，發現那聲音是從門口兩邊的盆栽裏傳出來的。
喬染正要翻看，Hotch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迅速後撤。只是還沒等他們全部退下樓梯，身後已經傳來了一聲巨響，翻滾而來的熱浪将幾人掀出好幾米遠，Hotch一個翻身将喬染護在身下，緊緊地抱着他。
“Aaron！”
喬染的耳邊一陣轟鳴，炸彈引爆而引起的光亮讓他的眼眶一陣發澀，幾欲留下淚來。Hotch的身體将他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根本沒有受到半點炸彈的波及。
這場變故惹得其他居民也出來查看，見是喬太子遭了難，一個個都殷勤地連忙打電話叫120，有的則打給了喬家。
an幾個聚集過來後想要拔槍，一摸腰間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他們是在對槍械管理嚴格的華國。
保安也來了，Rossi他們上去說明情況，小區保衛科的負責人小心翼翼地将隐忍着怒火的喬太子和那個洋人扶起來，賠着笑臉不停的鞠躬道歉。
喬染不耐煩地揮手讓他走開，Hotch輕喘了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雖然涉及面積廣，但是卻沒什麽實質性傷害。只是聲響大，熱度高，并沒有飛射的鋒利彈片……”他冷靜地分析着，剛剛聽到滴答聲和看到在他那個角度眼角剛好一閃即逝的紅光時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如果是炸彈，那麽手動引爆的可能性較大，畢竟下午喬染帶他們出去，誰也不知道他會幾點回來。
轉念之間，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前拉過離炸彈最近的喬染。
他沒猜錯，那的确是即将爆炸的炸彈。也幸好他那一拉，免去了喬染被炸飛的命運。
Hotch偏過頭，男人并沒關心他說了什麽，只是着急地察看他有沒有哪裏受傷，他微微一笑，握住他胡亂摸索的手，“染，我沒事。”
“沒事？！去他媽的沒事，Hotch你是傻了嗎？！”喬染氣急敗壞地拔高了音調，“知道有炸彈你跑就是了還拉我幹什麽！我都說了我沒那麽容易死，你到底是——”
“染。”Hotch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沒什麽，你在美國也幫了我很多。”他一件件回憶道，“像那次的銀行炸彈事件，還有在佛羅裏達州，我知道，你那時候可是拿命在拼……”
是的，你或許躲得過，但是，染，我只是不想再讓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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