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逼迫選秀
◎是朕不許選秀,與皇後有什麽關系?◎
鳳儀宮內。
景禾正指揮着宮女将香料點上, 便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陸遠寒?
景禾蹙眉,起身往外走去,正好撞上快步往屋內走來的陸遠寒。
景禾抓着陸遠寒的手臂, 皺着眉問:“怎麽了?這副樣子的。”
陸遠寒抓着景禾的手,到唇邊吻了吻, 目光一直停留在景禾臉上,突然道:“小禾苗, 他們總是逼我。”
景禾拂開陸遠寒散落的碎發,笑着問:“逼你什麽了?讓我聽聽。”
陸遠寒站在門口沒動,只深深看了景禾一眼,才牽着她的手進屋, 待坐了下來, 才說:“他們總逼我選秀……真不明白,我都有小禾苗了,還要別人做什麽。”
景禾聽見這話,輕笑一聲,問:“若沒有小禾苗, 你會要別人嗎?”
陸遠寒望進景禾眼中, 看着那雙澄澈的桃花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說:“若沒有小禾苗,那我什麽都不要, 只當那孤家寡人便是。”
景禾捧着陸遠寒的臉,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笑道:“那幸好我來了,不然你不得孤孤單單一個人。”
陸遠寒眼睛一亮, 摟着景禾的腰, 親了親她的唇角, 說:“你這話……我聽了可高興了。”
景禾雙手搭在陸遠寒胸前,輕輕推了推,避開他的吻,說:“好了,知道你高興,但是我餓了,要用晚膳了。”
陸遠寒松開景禾,笑着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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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秦喜機靈,豎着耳朵聽這邊動靜,見景禾這樣說,趕緊叫宮女到禦膳房去傳膳。
沒一會兒,宮女便帶着晚膳回來,一一擺到桌上。
二人用完晚膳之後,各自窩在殿內做自己的事情。
景禾看着賬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陸遠寒瞧見,将人打橫抱起,想帶回屋裏睡。
誰知景禾自己先醒了過來,輕輕拍了一下陸遠寒的臉,用那沒睡醒的軟糯聲音說:“等一等,再……再看完這一點。”
陸遠寒停住腳步,有些不贊同,但景禾都這樣說了,他還是選擇聽她的。
他抱着景禾回到榻上坐下,盯着她打哈欠,叮囑道:“看完這兩頁就不看了,瞧你困成這樣。”
景禾點點頭,真的只看了兩頁,便摟着陸遠寒的脖子,要他抱自己去睡覺。
那日陸遠寒說,大臣們逼他選秀。
這事兒景禾并未放在心上,她很相信陸遠寒,也不覺得這些個大臣能掀出什麽風浪來。
誰知道,這些人沒能勸動陸遠寒,便換了個人下手。
一大清早的,景禾剛洗漱好,還坐在鏡前暗罵陸遠寒昨夜瘋了一般呢,便聽宮女說溫慧大長公主來了。
“溫慧大長公主?”景禾微微瞪大眼,心說這大長公主怎麽又來了。
雖說景禾不喜歡與溫慧大長公主這等人來往,但耐不住她輩分高,盯着個姑母的身份,在宮裏頭來去自如的。
陸遠寒想來也不爽她很久了,但他是皇帝,甩臉子就甩臉子了,景禾可不好甩臉子。
一想到這個人,景禾便頭疼得不行。
她揉了揉額角,對身邊的冬鳶說:“請溫慧大長公主到偏殿喝茶,本宮收拾妥當便去見她。”
冬鳶應聲退下,冬池的動作也快了起來,卻叫景禾擡手攔住。
景禾道:“不急,拖一拖也是可以的。”
冬池明白景禾的意思,甚至将景禾的頭發拆了重新挽上發髻。
就在她要将頭面一一為景禾戴上時,卻聽見一陣腳步聲。
伴随而來的,是溫慧大長公主怒氣沖沖的聲音。
“你們娘娘好大的譜啊!長輩來拜見,竟也拖着不出來,我倒要看看她在搞什麽名堂!”
說話間,溫慧大長公主沖進屋內,看見景禾正梳妝,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梗着脖子問:“原來皇後娘娘在梳妝,怎的這個時辰還在梳妝?可是底下的人不中用,手腳不夠利索?”
景禾扶鬓照了照鏡子,笑着對溫慧大長公主說:“姑母錯怪他們了,是挑好的頭面少了根簪子,搭上去都不好看了。本宮尋思着既然一整套妝扮湊不齊了,那便換一換,叫那不行的都到一邊去。”
溫慧大長公主隐隐覺得景禾在暗示什麽,卻捉摸不出究竟是不是,只能當做聽不懂,問:“那你如今好了沒有?難道為了這頭面,真叫長輩等許久?”
景禾指了指發上一處地方,對冬池說:“往這兒簪。”
冬池為景禾簪上,對她說:“娘娘瞧瞧合不合适,若是不好,便再換換。”
溫慧大長公主見主仆二人無視自己,雙目冒火,卻也不好說什麽。
雖說她是輩分大,但景禾在陸遠寒心中的位置,她也大約能猜到,自不好真的對這位皇後怎麽樣。
景禾待一切都妥當了,才站起身,帶着歉意的笑看向溫慧大長公主,道:“姑母久等了,真是對不住。”
溫慧大長公主一肚子氣沒地撒,只能僵硬地笑笑,說:“沒事,這點小事算什麽。”
二人來到偏殿,宮女為溫慧大長公主上茶,又為景禾擺上早膳。
景禾搬出陸遠寒來,道:“姑母見諒,這是皇上吩咐的,必須在這個時辰用早膳,否則他知道過了時辰才吃,可是要罰的。”
溫慧大長公主皺眉,覺得奇了怪了,追問道:“罰?你一個皇後,他還能罰你什麽?”
景禾羞澀一笑,沒有回答。
溫慧大長公主頓時明白,紅着老臉不知該說什麽,只能耐着性子等景禾用了早膳,再細細淨手,重新補上口脂,再來與自己說話。
景禾笑着對溫慧大長公主說:“姑母,皇上從前可總是說,姑母您是最大度的,應該不會介意吧?”
溫慧大長公主幾乎咬碎了牙,卻也不好說什麽,只點了點頭,說:“自然不會。”
景禾喝了口茶,始終未問溫慧大長公主來做什麽,只悠悠提起了香料鋪子之事,“不知姑母可知道,這京中多了一家番邦人開的香料鋪子?本宮聽說之後,也頗感興趣,正想着要不要去買些來試試呢。”
溫慧大長公主皺眉,譏諷一笑,道:“那番邦人的東西,有什麽好的。皇後操心這些,不如操心操心後宮之事!”
景禾挑眉,說:“後宮之事?後宮只本宮一人,其餘皆是女官與宮人們,倒也沒什麽旁的好操心。”
溫慧大長公主放下茶盞,嚴肅道:“皇後可別裝糊塗!皇上後宮空虛,身為皇後怎可那般善妒,該替皇上挑選适齡女子充盈後宮才是!”
景禾還未接話,便聽得外邊傳來陸遠寒的聲音。
“是朕不許選秀,與皇後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