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襄宜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一條瑩潤的小腿從裙擺中伸了出來,腳趾跟着主人的動作蜷縮了一下又恢複舒展。

李徹輕輕撫上她的小腿,入手綿軟, 像是一塊溫潤的暖玉。

她似乎是覺着癢,腿蹬了蹬擺脫了李徹的手。

李徹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放在李襄宜鼻尖, 幾息之後她便呼吸平穩徹底昏睡過去,捏她的手腳也沒有什麽反應。

他懸空覆在她身上,勾起她便是一個深吻。

良久,李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還是醒着好。”

這昏睡着雖讓他為所欲為, 卻沒了少女的羞怯和回應, 實在是失了些樂趣。

掀起堆疊的裙擺,李徹手伸進去很快便扯出來一塊巴掌大的淡粉色布料,上面垂着幾根細帶, 繡着嫩黃色的牡丹,還熏着淡淡的香。

李徹将那布料展開,輕輕搖了搖頭,“啧, 這能兜得住什麽。”說罷便将它塞進袖中。

鲛绡制成的衣裙,在他手中一點一點掀起,直至堆疊在脖頸。

他竟一時分不清,眼前這是人還是玉雕的神女。

象征着靖王權勢和身份的玉佩就貼在那抹圓潤之上, 原來他的貼身玉佩也是這樣整日被她貼在心口放着,這一幕讓李徹立刻便紅了雙眼。

他幾乎了失了分寸地吻了上去, 粗粝的指尖滑過肌膚引起一陣顫栗。

他一路向下,最後, 幾乎是帶着虔誠地吻上那處花瓣。

李襄宜在睡夢中夢到自己被一朵雲托着,風一吹她便在雲上晃動,那雲太過柔軟,她明明躺在雲上卻感覺不到絲毫,就好像懸空躺着。

漸漸地,似乎從心底升起一絲酥麻,這感覺又熟悉又陌生,熟悉是曾經在夢中無數次的感受,陌生是因為身體中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沖動讓她害怕。

那風時大時小,忽然間一陣涼風拂過她覺得通體舒暢,她迷迷糊糊地竟睜開了雙眼,就這樣和男人四目相對,男人唇邊還有一抹水光。

李襄宜第一次在夢中看清了男人的臉,原來是九皇叔...

看清李徹的臉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終究是抵抗不住沉重的睡意又昏睡了過去。

被抓個正着的男人此刻狠狠松了口氣,他自嘲一般地輕笑一聲,方才的一瞬間他當真想了數種說辭來解釋此刻的場景。

他一絲不茍地将衣物回歸原位,連裙擺的褶皺都細細理平,随後便在李襄宜身邊躺了下去。

煦日清風,鳥鳴花開,心愛的女子就躺在自己身邊,他緩緩閉上雙眼,享受這難得的一刻悠閑。

李襄宜睡覺是不老實的,沒一會兒就拱到了他懷裏。

初夏是最容易困乏的時候,躺着躺着李徹也有了困意,幹脆便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李襄宜先醒了過來,她被李徹摟在懷中悶得出了一身汗,睜開眼便是男人的喉結和淩厲的下颌。

指尖輕輕滑過男人的喉結,那處凸起随着吞咽向下滑動最後又停在她指尖。

“你醒了?”

男人的嗓音帶着初醒時的暗啞,“嗯,再不醒怕你把持不住。”

“胡說八道~”

說完便将臉埋在他頸窩蹭了蹭,李徹擁着她挪了一下讓她能更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

“确定你的生辰我們就這樣躺着?”

“本來想了許多要怎麽過生辰,可是方才一躺下就什麽都不想動了,就這麽躺着也挺好的。”

這種腦袋完全清空什麽都不想,只和心愛的人一起享受春風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沉迷。

“但是我給你準備了禮物,要不要看看?”

“要!”

方才還說要靜靜躺着的人立刻就爬起了身,拉着李徹的手就要将她拉起來,但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哪裏是她可以輕易拉得起來的。

“快起來呀。”

“好好好。”

李徹順從地起身,拿過角落裏的翹頭履幫李襄宜穿上。

她不記得自己何時将鞋給脫了,只當是自己睡迷糊了把鞋子踢了,乖乖地扶着李徹的肩膀看他幫自己穿鞋。

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單膝跪地為她穿鞋,在她眼中卻實在是算不得什麽稀罕事。

掀開帷幔便是李襄宜精心栽種的大片牡丹,粉白相間,美不勝收。

“這是什麽!”

花田的最中間竟有幾株顏色呈紅紫色的牡丹,花冠極大,花朵豐滿,既豔麗又雍容。

“我還從未見過這種顏色的牡丹,花冠也比其他的要大,它可有名字?”

李襄宜蹲在這幾株牡丹前,簡直連眼神都不舍得挪開。

“魏紫。”

“為何叫魏紫?”

“我聽聞有一花匠歷經多年培育出了幾株十分罕見的牡丹,便叫人去将它買來給你當生辰禮,那花匠是魏家人,花紫紅,故名魏紫。”

“種花之人都十分愛惜自己種的花,他居然這般輕易地給你了?”

李徹也蹲下同她一起看花,“的确是費了些功夫,一開始怎麽都不松口,直到我親自上門求花,好說歹說才答應。”

李襄宜十分好奇,“你許諾了什麽他才答應?”

李徹無奈地攤開手,“我答應了他包了他日後培育花種的銀子。”

“不過他也是聽了你襄陽公主的名號才忍痛割愛,還要求你一幅墨寶才答應。”

畢竟李襄宜擅丹青愛牡丹也是天下皆知。

“好啊,現在就畫,花期若是過了可就來不及了。”

說幹就幹,立刻便有下人在花園中支了一張書案,作畫的用具一應俱全。

“你們下去吧,任何人不準擅自闖入花園。”

“是。”

就在李徹疑惑為何作畫要屏退下人之時,李襄宜将他拉到那幾株魏紫之前,又從帷幔中将毯子拿了出來鋪在地上。

“快躺下。”

“什麽?”

“躺下。”

李襄宜按着李徹讓他躺在毯子上,看了看之後覺得不夠又扯着他的外袍将它脫了下來。

李徹一頭霧水卻還是十分配合,随意李襄宜如何擺弄他的身體。

随後發髻被拆掉,發絲散落着,裏衣的系帶被解開,露出健碩的胸膛。

她走到書案前看着李徹,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春睡圖。

“不對不對,還差點什麽。”

她走過去又将衣襟合上,卻還是沒達到心中想要的。

“啊!水!”

“兆松,送一盆水來!”

“是,殿下。”

兆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很快便送了一盆水過來,又悄悄地退開。

李襄宜将他的衣襟浸入水盆,很快布料吸了水變得透明起來,能清晰地透過濕透的布料看到身體的線條,發絲上也沾了些水,是微微潮濕的模樣。

“可能會有些涼,你忍耐一下。”

“不涼。”

李襄宜将一半衣襟搭在他的胸膛,另一半衣襟散在身旁,随後拿起他內側的手臂搭在額頭上,撿了一些掉落的花瓣散在他身上,“待會兒我作畫的時候你就看着我,就是朦朦胧胧剛醒的模樣。”

李徹自然知道她的畫瘾上來是誰也攔不住的,總之曾經也配合過無數次,他自然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麽。

見李徹擺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樣,李襄宜下筆有如神助,很快便在紙上畫出了個雛形,随後便是細致地上色描摹。

日頭漸漸西斜,陽光都變得柔和起來,畫紙上冷冽如霜的男子偏生有一雙纏綿的含情目,浸濕的衣襟下胸膛和腹部的肌理清晰可見,臉旁是豔麗的魏紫,竟讓他這個谪仙人生出一股冷豔的美感。

一幅畫畢,李襄宜放下手中的筆,仔細地端詳方才畫好的畫作,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這畫的确是極其滿意。

李徹瞧她畫好了畫便将他扔在一旁不管不顧,心中不自覺地吃起味來。

這人就在眼前,畫有什麽好看的。

他起身将身上的濕衣脫下,随手套了外袍在身上。

李襄宜還在看畫全然沒發現他已經走到旁邊,下一瞬便被李徹抽走了畫。

“诶,你做什麽?”

“我還不夠你看的嗎?你要這般對着一幅畫出神?”

他捏着李襄宜的下巴将她轉向自己,随後便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唔~”

一吻作罷,李徹一手擁着她一手拎着畫,“這畫我沒收了。”

“憑什麽?”

“就憑這畫中人是我。”

李襄宜可不甘心自己的得意之作自己還未欣賞幾番便被沒收,“可是作畫的人是我!”

“你畫下我的畫像,莫不是想要留着睹物思人?”

“诶呀。”

李襄宜又羞又氣,舉着拳頭便追着他打,追了幾步又被李徹拉進懷中摟着。

“不鬧你了,餓不餓?”

“餓。”

“帶你去用膳。”

“好。”

李襄宜的生辰,李徹自然是準備好了一切,她只需要好好玩就夠了。

午間她是在宮裏同太子一同過了生辰的,太子近日不太上進,整日沉溺于聲色犬馬,仁豐帝多次提點都沒什麽作用便也就算了,如今他知道何盛并非他的兒子,一切也只是在演戲罷了。

李襄宜厭惡太子,席間太子又用一種淫邪的眼神打量她,惡心得她飯都沒吃幾口,還是來了靖王府之後吃了點糕點墊了墊。

用了晚膳之後,李徹又給她在花園中放了煙花,兩個人就躺在下午的那張毯子上,一起看着漫天煙火。

她已經開始期待他們在靖王府的生活了呢。

生辰之後李徹明顯察覺到李襄宜對她更加親昵了起來,私下無人時更是會主動與她親熱,雖然只是擁抱親吻這些小小的舉動,卻讓李徹覺得心花怒放。

若說之前的李襄宜是被他逼着認清了自己的心意,那麽現在的她就是從心底散發自己的傾慕與愛戀。

這一日李襄宜正在承明宮中玩,她趴在李徹腿上看話本子,李徹在看奏折,時不時地還塞一顆葡萄在她嘴裏。

“王爺,紀大人求見。”

李襄宜擡起頭,“哪個紀大人?紀何嗎?”

李徹自然不滿她對紀何多加注意,便将她從腿上拎了起來,又幫她穿上鞋襪,“去外面玩一會兒,我同他說完事情再去找你。”

“好。”

李襄宜乖巧地帶着話本子起身往外走去。

“進來吧。”

“是。”

紀何在外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聽到李徹的話,門一打開他便看到了一個黃裙女子。

“微臣拜見公主殿下。”

“紀大人免禮。”李襄宜同他微微颔首便出了書房。

書房的門關上,紀何走到正中間鄭重地跪下,“微臣鬥膽,願投入王爺麾下為牛馬,只求王爺幫微臣死去的爹娘伸冤。”

李徹聞言放下手中的奏折,“爹娘?紀大人這是何意?這整個京城誰人不知紀大人的爹娘此刻正在你的狀元府邸裏。”

前些日子紀何衣錦還鄉将自己的爹娘從揚州接了回來,新科狀元不嫌棄自己出身貧苦的爹娘将他們接進京享福,這件事一時之間被奉為美談。

“微臣本名何盛,十三年前微臣随雙親回老家探親,回來的路上被一夥人打劫,他們不求財卻求命,最後除了微臣僥幸逃生,爹娘同家仆全都喪命于賊人之手。”

李徹聽到何盛這個名字心中有一咯噔,一個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是怎麽去的揚州?”

“微臣一家被扔在亂葬崗,微臣被刺了一刀卻命大沒死,是如今的爹娘經過時聽到微臣的呼救上前來查看這才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微臣,當年鬧饑荒,他們便帶着微臣一路乞讨回了揚州老家,種田供微臣讀書。”

“你說本名叫何盛?”

“是,因何之何,繁盛之盛,先父原先在槐樹胡同經營布莊。”

聞言李徹狠狠捏了捏眉心,沒想到他們暗中尋找的真太子竟然就這般自己出現在眼前,紀何的話同他們的調查也完全對得上,一次回鄉探親之後何家一家子便換了人,原來是中途被暗殺了。

“紀大人可知太子在民間時的名字?”

紀何不知道為何突然提到太子殿下,但是靖王問了他還是老實答了,“微臣不知,此乃皇室機密,臣如何得知?”

找回太子一事雖昭告了天下,但是太子在民間的情況确實是瞞得緊,除了宮裏的主子們旁人都是不知情的,而紀何這神色也不像是在撒謊。

李徹看着眼前跪着的男子,難得的頭腦亂成一團,先前他還對紀何百般不順眼,誰知他竟然有很大的可能是自己的親侄子。

“你想要本王如何幫你?”

紀何一聽便知此事有戲,“王爺,微臣只求王爺借些人手幫忙調查當年的事情,微臣只想找到兇手,手刃仇人。”

“這天下之大,找沒見過的幾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他膝行幾步來到書案前,“那為首之人小臂之上被微臣咬了一口,那傷口極深怕是很難不留疤痕,王爺可以以此為線索。”

“好,本王會派人調查此事。切記,此事出了這個門就再也不要提起。”

紀何感激地連磕了幾個響頭,“謝王爺,微臣日後必結草銜環報答王爺的大恩。”

“快起來,不必多禮。”李徹趕緊走過去将紀何扶起,幸虧他是他的親叔叔,不然還真當不起他這大禮。

李襄宜坐在院子裏看話本子,她瞧着紀何匆匆離開的背影,覺得他比來時好似輕松許多,想來事情有了解決之法。

李徹站在書房門口喚她,“襄兒,過來。”

她拿上話本子走了過去,“你們都談完了?”

“談完了。”

“難得你們竟能心平氣和地在一起談事情哦?”

李徹被提起之前的幼稚行為,屈起手指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壞丫頭,打趣本王?”

李襄宜委屈地捂着額頭,這個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啊!

李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用勁有些大,趕緊抱歉地将她摟進懷裏幫她揉額頭,“是我不知分寸了,我道歉。”

李襄宜不解氣,在他手背上擰了兩把才覺得氣消。

送走李襄宜之後李徹立刻叫了心腹對紀何十三年前的滅門案進行調查,他心中大概确定此事的幕後主使不是康王就是殷懷,或者說是二人合謀。

只是康王此人狡猾,多年蝸居嶺南一直找不到錯處,而殷家已滅,卻有餘孽尚存,冷宮中還有一個殷氏,他們都不得不防。

只是十三年前的荒郊野嶺,悄無聲息的滅門慘案,想要調查又談何容易。

李襄宜在宮裏待了些時日之後便接到了長寧的帖子,她被禁足了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等到大長公主松口,一解禁便立刻約着李襄宜出宮玩玩。

她在宮裏也實在是沒意思,立刻便叫了車去了大長公主府。

到了大長公主府,連一口茶水都沒喝上便被長寧拉着出了門。

“喝什麽喝,聽聞群香樓新出了一款點心,糖水凍成冰,冰再刨成冰花,上面擺着切好的瓜果最後淋上乳酪,最吃清涼解暑,我惦記許久了,今日一定要吃到。”

“你這被禁足了倒是一點沒閑着,連酒樓出了點心你都知道?”

“那是自然,母親将我拘在府中,我每日就是靠着下人出去給我打聽新鮮事再回來說與我聽才不至于被憋死。”

馬車忽然停了,“郡主,前方百姓衆多,馬車不便行走,我們是繞路還是等上片刻。”

長寧掀開簾子看了看,離群香樓只隔着一條街道了,“不用,我們自己走過去。”

“是。”

今日雖熱,日頭卻不曬,二人便下了馬車帶了丫鬟打算走過去。

街道兩邊是各式各樣的小攤,二人邊走邊逛倒是有趣。

“這木釵怎麽樣?”

李襄宜正打量手中的木釵,半天不見長寧回話便看了過去,只見她對着一個方向張望。

“瞧什麽呢?”

“我方才好像看到柳淵了。”

李襄宜看過去只看到滿眼的人,“在哪?”

“在那!”

長寧拉着李襄宜便跑,全然不顧那木釵還窩在她手中。

“诶,我的簪子!還沒付錢呢!”

“喜鵲,付錢!”

“诶!”喜鵲從荷包裏拿出一個銀瓜子塞進小販手裏轉身便追了上去。

小販一看給了一個銀瓜子,激動地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

長寧拉着李襄宜在人群中來回穿梭,終于在一家鋪子前追上了柳淵。

“柳、”她剛要開口叫柳淵,便看到他擡腳進了一家...青樓。

“該死的,敢騙本郡主,明明說了不嫖妓的。”

長寧巡視一番看到了一家成衣鋪子便拉着李襄宜走了過去。

“長寧,你要做什麽?”

“跟我來。”

二人在成衣鋪子裏換了身圓領袍,将發髻拆了全數束于頭頂用發帶系上,立刻便成了兩個唇紅齒白的翩翩公子。

李襄宜還有些糾結,她不習慣地扯了扯衣袍,“長寧這不妥吧,你若是想找人叫車夫進去找便是。”

長寧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等車夫來柳淵人都不知去哪了,沒事,我們就進去找個人,找到了就出來。”

“那好吧,那一會兒我們行事快些,不要浪費時間。”

“好。”

兩個人剛站到翠紅樓前,便有花娘搖着扇子迎了上來,“诶唷,兩位公子這是來聽曲兒還是過夜啊?”

“我們找人。”

“找人啊...”花娘眼睛毒辣,一眼便認出這倆人分明是未出閣的美嬌娘,擔心她們進去惹事便有些遲疑。她們這翠香樓來往的都是貴人,若是這兩人是哪家的高門千金來捉奸可就麻煩了。

長寧從荷包中拿出一塊銀錠扔到花娘手中,“夠嗎?”

“诶,夠夠,兩位公子裏面請。”

兩個人壯着膽子進了翠香樓,翠香樓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臺,此時正有女子在上面練舞,房間裏傳來陣陣靡靡之音。

翠香樓裏的姑娘都是類似的打扮,一件诃子一條燈籠紗褲,外罩一件薄紗大袖衫,手中執着羅扇,妖嬈又性感,有些醉醺醺的男子懷中摟着姑娘走在路上便将手伸進姑娘的诃子中,惹得姑娘一陣嬌笑,還有的房門大敞着便壓着姑娘急于行事。

她們兩個哪裏見過這般陣仗,饒是“經驗”豐富一些的李襄宜也只是在夢中夢到過一些場景,這樣親眼所見實在是第一回 。

兩個人雖是要找人卻一路低着頭,一眼都不敢亂看,只是瞄一眼不是她們要找的人便趕緊走開。

長寧提議道:“我們分開找,若是一刻鐘之後還找不到人便離開,到時就在樓下會和。”

李襄宜思索片刻只能答應,她知道長寧是個倔的,這時候勸她也沒有,“好,就一刻鐘。”

“那你去那邊,我去這邊。”

“好。”

李襄宜不敢驚動房裏的人,只能悄悄将門推開一條縫,看一眼不是就走開。

前方有一扇門虛掩着并未完全關上,她剛走到門口想要湊過去看看便被裏面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扯了進去。

“啊!”

是一個醉了酒的男子,他湊近一看竟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喬公子頓時來了興致,緊緊拉着李襄宜的手不放,“我倒是不知道翠香樓中還有兔兒呢?正好小爺我還沒嘗過兔兒的滋味呢。”

“我不是這裏的人,你放開我。”

李襄宜拼命掙脫他的手卻奈何不得,“你放開我,救命啊!”

她此刻才是真的怕了,她就不該被長寧三言兩語煽動來到這般危險的地方。

這時方才在床上躺着的女子起身走過來,她未着诃子只披了薄紗,發絲淩亂,顯然是才和這男子成了事,李襄宜挪開眼根本就不敢看她。

她走上前嬌笑着掰男子的手,“爺,奴家在這呢,您拉着這小公子做什麽。”

男子□□道:“你們兩個爺一起。”

喝醉酒的人力氣大得驚人,根本不是她們兩個弱女子能掙脫開的。

“爺,人家也是來翠香樓快活的,您拉着人家這算怎麽回事?”

男子煩了一把推開花娘,“你這賤人,滾開。”

“爺我今日非要嘗嘗兔兒的滋味。”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對着李襄宜便灌了下去,酒水嗆了大半,卻還是有些被咽了下去。

“壞了。”花娘一看男子給李襄宜灌了酒驚呼一聲。

她情急之下抄起窗邊的花瓶便對着男子的後腦砸了下去,男子身子一僵兩眼發直地倒了下去。

花娘見李襄宜還呆愣着吼道:“還不快跑,難不成等他醒來嗎?”

“哦。”她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爬起來便要跑。

花娘将她推到門外,“這酒裏有藥,你快離開這裏。”

李襄宜來不及想這藥是什麽,只是下意識地擡腳往樓下跑去。

花娘你見她跑開喃喃道:“為了救你,老娘可是得罪了大主顧了,你可得記着老娘的恩情。”

李襄宜跑着跑着便覺得頭暈眼花雙腿乏力,身上不知為何還變得熱乎乎的,這翠香樓大的出奇,每一層樓都是環形,想要下樓得繞上半圈。

剛下一層樓她便覺着眼前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不能跑了,當今之計只能找個沒人的房間躲起來,等時間到了長寧帶人來找她。

好在不遠處便有一個沒亮燈的房間,李襄宜推開門便躲了進去,看這陳設極為簡單和先前的那些屋子不同,想來應該是丫鬟仆役的房間,李襄宜狠狠松了口氣,想來短時間不會有人進來。

此時的她已經滿頭大汗,連鼻息都變得灼熱,身體自小腹處升起一絲異樣,更別提綿軟的雙腿了,方才進門之後她幾乎是用爬的。

不知為何,在此為難之際她腦海中竟然開始浮現出她那些香豔的夢。

她只能一邊用手掐着大腿來讓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慢慢地,她雙眼變得沉重起來,掐大腿肉都變得不痛不癢起來。

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李襄宜最後陷入昏迷前,看到的便是一雙男子的長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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