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人走到李襄宜面前蹲下身子将渾身汗濕的女子抱了起來。

“王爺, 所有人都控制住了,今日之事不會有半分洩露。”

“回府。”

“是。”

柳淵帶着長寧還有喜鵲等在外面,看到李襄宜昏迷不省人事, 長寧立刻便跑了過來。

她聲音帶着哭腔,“襄陽沒事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沖動帶她來這裏。”

“殿下!”喜鵲也哭, 她方才被人群擠散沒跟上她們兩個人,這才讓她們進了這麽危險的地方,一直很自責。

李徹冷着一張臉,眼神淬着冰,長寧若不是他的親外甥女, 此刻怕是早就被他狠狠教訓。

柳淵見形勢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 “王爺,這郡主也是年紀小不懂事,日後嚴加管教便是, 還是先帶公主回去找個太醫瞧瞧。”

“日後再找你算賬。”李徹抱着李襄宜便上了馬車,“柳淵你将她送回公主府。”

“好,你放心回吧,我一定将她安全送回府。”

看着馬車消失在眼前, 柳淵無奈地嘆了口氣,“郡主,你這回可是闖了大禍了。”

原來方才長寧和李襄宜跟在他後面的時候他便發現了,看着她們二人跟着自己進了翠香樓, 柳淵便找了人去給李徹報信讓他來接人,誰知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還是出了岔子, 讓李襄宜遇到了危險。

長寧抱着她便開始大哭,“我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胡鬧了。”

柳淵雙手舉起生怕不小心冒犯了郡主,“郡主草民還是先送你回去,你今日也受了不小的驚吓。”

馬車裏李徹抱着李襄宜,看着她額頭不斷地冒出汗珠,只能拿出帕子來幫她擦汗。

他拍了拍她酡紅的臉蛋,“襄兒、襄兒,你醒醒。”掌心的熱度驚人。

李徹給她喂水,她卻根本不知吞咽,水順着下巴流下,打濕了一片。

他無奈只能将水含在口中強行渡給她,幾番之後總算是喂進去了一些。

清涼的水為李襄宜帶來了一絲涼意,她慢慢睜開眼,看到李徹擔憂的眼神。

“既白...”

“是我,你沒事就好。”

李徹緊緊摟着她,想到方才在房間角落發現奄奄一息的她,他心中的恐懼根本無法控制。

她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好熱...”

人醒了便開始察覺到身體的一樣,李襄宜覺得自己哪裏都熱,雙手無意識地扯着自己的衣裳,臉往李徹脖子上貼試圖找到一絲涼意。

“怎麽了?”

“好熱呀。”

這圓領袍裏面只有一件中衣,随手扯扯便露出大片的肌膚來。

李徹若是此時還沒發現不對勁未免太過于遲鈍,“你在翠香樓吃了什麽?還是碰了什麽香?”

青樓這種地方,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防不勝防。

李襄宜不滿足于扒拉自己的衣裳,還要扒李徹的衣裳,将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輕蹭,“就是有一個人,他給我灌了幾口酒,我應當是醉了。”

“該死。”

“兆松,快些回府,叫人去叫太醫。”

“是,王爺。”兆松手中馬鞭一抖,馬車便飛快跑起來。

到靖王府時,李襄宜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一味地跟着身體的本能往李徹身上黏,希望他親吻她撫摸她。

“乖,忍一忍。”李徹沒辦法,只能将帕子打濕一遍一遍給她擦汗想讓她好受一些。

“王爺,到了。”

李徹用披風将李襄宜裹了個嚴嚴實實,抱着她便下了馬車。

“太醫到了嗎?”

“太醫在來的路上。”

“送水到正房。”

“是。”

太醫被一路拎過來,急得鞋子都要掉了。

“太醫快來幫她瞧瞧。”

“诶,臣這就來。”

床上拉着帷幔,太醫并不知道裏面躺着的是誰,只是從這纖纖玉手可以看出應當是個年輕女子。

太醫細細把了脈,随後眉頭便皺了起來,似乎是不相信又查看了一遍脈象。

“王爺,這敢問姑娘是不是誤食了什麽?”

“是,她喝了來歷不明的酒便開始身體發熱。”

“這....”太醫斟酌了一番語言,“王爺可知京中的青樓花坊中流傳着一種秘藥,專門用來在男女之事上助興也是為了對付不願意配合的女子。”

“可有解藥?”

“王爺有所不知,這藥雖烈,于身體卻無害,只需陰陽交合便能随着身體排出,這解藥嘛自然是沒有的。”

“既白~”

帳子中的女子發出一聲纏綿的嬌啼,太醫頓時低下頭鼻觀眼眼觀心,生怕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李徹将她的手塞回帳子,“勞煩太醫給本王留一副男子服用的避子方子。”

太醫既震驚又疑惑地看着李徹,“這...?”

“有勞太醫了。”

“是,臣遵旨。”

“兆松送太醫回去。”

“诶,太醫這邊請。”

喜鵲瞧見太醫出來立刻就要沖進去看李襄宜,兆松眼疾手快将她拉走。

“你做什麽,我要去照顧殿下。”

“诶呀,這個時候殿下需要的不是你,有王爺在就行了。”

喜鵲沒懂,偏生她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無奈地被兆松拉走。

房門被關上,李徹便掀開帳子鑽進床裏,床上的女子立刻便似水蛇一般纏了上來。

她不知何時将衣裳扯了個幹淨,軟綿綿地窩在他懷中。

“既白,我好熱~”

“你快些~”她頗有些心急地扯着李徹的腰帶,嘴上說着快些卻不知自己到底要什麽。

李徹心底的防線轟然倒塌,他捧着李襄宜的臉問道:“襄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既白,我要你。嗚嗚嗚,你救救我,我好熱。”

李徹輕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決心。

“唔~”

好一會兒,帳子裏傳來一聲嬌哼,“疼~你出去。”

“乖~忍一忍。”

“忍一忍便不疼了。”

又過了一會兒,床帳便開始發出輕微的晃動,兩道交疊的身影在床帳中好似一對交頸的鴛鴦親密無間。

這一鬧便是大半夜,直到天微微亮才逐漸平息下來。

李徹是個好潔的,鬧得這般一塌糊塗他是怎麽都睡不着的,等他抱着李襄宜去沐浴淨身回來之後床鋪已經更換一新。

他看着外頭的天光,想着今日是睡不了了。

“王爺,要上朝了。”

“小聲一些。”

“是。”屋外的聲音果然低了許多。

許是方才的動靜有些大,李襄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到李徹坐在床邊便伸出雙臂,“抱~”

李徹将她的手臂塞回被子裏,在她額頭烙下一吻,“乖,時辰還早繼續睡,我去上朝。”

“嗯嗯。”李襄宜随意應了兩聲便又睡了過去。

李徹幾乎是踩着時間進了宮,仁豐帝看到他的時候就察覺到他臉色不好,下了朝還特地留他下來詢問。

“既白,你這臉色怎麽瞧着不大好?是病了?”

李徹想到自己昨晚才鬧了一夜,便是鐵打的人也不可能在此刻還精神奕奕,“皇兄,臣弟沒事,只是昨夜沒睡好。”

“那就好,你可得注意身體,年紀輕輕的可不能不當回事。”

“是,多謝皇兄關心。”

“今日留下配朕和皇後一起用午膳如何?”

“皇兄,臣弟還有一些要事要處理,明日、明日臣弟再配您和皇嫂如何?”

仁豐帝看得出來他心思早已飛遠了便也不留他,“去吧去吧。”

“臣弟告辭。”李徹一刻也不遲疑地便離了宮。

他回府的時候李襄宜還在睡,連他回來了都不知道。

李徹沒辦法只能将公文拿到卧房裏看,這樣可以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發現。

李襄宜是被一陣強烈的饑餓感給弄醒的,她摸了摸饑腸辘辘的肚子緩緩睜開眼。

眼前的屋子既陌生又熟悉,她一時沒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喜鵲,本宮餓了。”

“襄兒你醒了。”

看到李徹的身影她徹底蒙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對了,這裏是靖王府李徹的卧房!難怪如此眼熟,分明屋子裏的每一樣陳設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昨日混亂的場景閃現在腦海中,她是怎麽纏着李徹一遍一遍地說“還要還要”,又是怎麽肆意地嬌.呻.吟.哦。

“天啊!”這怎麽可能是她呢。

李襄宜扯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臉,随後将自己縮進被子中。

“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怎麽了?”李徹将她的小臉從被子裏挖出來。

李襄宜捂着臉蛋哼哼,“嗚嗚嗚,別看我。”

他強硬地拿開她的手,在她唇上輕啄幾下,“羞什麽,我們兩情投意合。”

“可是、可是,我們還未成婚呢。”

“那我現在去宮裏向皇兄請旨賜婚,等天涼爽一些就成婚。”

“诶,不行不行。”

李襄宜急了,她還未想好要怎麽對父皇和母後坦白這件事情,若是他們知道了她和李徹在一起會不會誤會她呢。

“再給我些時間好嗎?我還沒想好怎麽說。”

“好好好,我不逼你,等你想好了再說。”

“是不是餓了,現在傳膳?”

“嗯。”

李襄宜從床上起身,剛下地便覺得雙腿一陣酸軟竟是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李徹趕緊将她撈起來放在床上坐着,“怎麽這般不小心。”

她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就是不小心,喜鵲在哪,我要喜鵲進來伺候。”

“喜鵲在府裏,我叫她進來。”

李徹剛起身便被她拉住了衣角,“啊!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怎麽了?”

“昨日我被一個男子糾纏,他将我當成小倌是當時房裏的姑娘救了我祝我逃脫,我得好好謝謝她。”

“知道了,我現在就派人去為她贖身。”

“她的鼻尖上有一顆痣,房間在三樓。”

李徹摸了摸她的腦袋,“好,梳洗一下我陪你用膳。”

兆松領了命去為那花娘贖身,老鸨本來還想借機刁難,兆松可不樂意聽她廢話,抽出手中的劍便架在她脖子上,吓得她立刻不再廢話,老老實實領了那花娘出來。

那花娘叫玉香,從小便被爹娘賣進翠香樓,如今年歲大了行情不好了,昨日為了救人還得罪了自己的老主顧,她忐忑了一整日還以為自己碰到個忘恩負義的,誰知睡得迷迷糊糊的便被人叫醒說是有人來給她贖身了。

兆松将玉香帶出了翠香樓,送她到一處小院門口,“姑娘,到了。”

“這是哪裏?”

兆松拿出房契和她的賣身契,還有一大包銀子,“這是我們主子給你的謝禮,日後這就是你的宅子了。”

玉香伸出的手都在顫抖,她攢了半輩子只想贖身,今日終于實現了,“不知恩人姓甚名誰?”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收了銀子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玉香被兆松銳利的眼神吓到撲通一聲跪下,“民女多嘴,多謝恩人救命之恩,玉香沒齒難忘。”

“改個名字吧,這世上沒有玉香了。”

“是...”玉香跪在地上攥緊了手中的東西,臉蛋上流下兩行清淚。

李襄宜用了午膳之後便借口溜回宮,她剛同李徹有了肌膚之親實在是沒辦法像往常那般心平氣和地同他待在一起。

就連耳邊聽到他的呼吸,她都會想起昨晚他情動之時性感的悶哼。

只是想想,她的臉都要熱得冒氣了!

她回宮之後便又躺回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誰知第二日又來了癸水,愣是在床上多躺了好幾日,躺得腰酸背痛。

“殿下,長寧郡主來了。”

李襄宜擡頭便看到長寧站在門口踟蹰着不敢進來,“長寧你來了,怎麽還不進來?”

長寧一臉愧疚地看着李襄宜,走過來将手上的食盒放在她面前,“襄陽,你原諒我好嗎?前幾日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這幾天我一直在府中反省,小皇舅也狠狠教訓過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會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那日柳淵沒有發現她們提早通知小皇舅,若是後面有人進了那間屋子,她會遭遇什麽樣的事情。

長寧嘩啦嘩啦哭,李襄宜只能拿起帕子幫她擦幹眼淚,“诶呀,怎麽哭成這般模樣,我哪裏怪你了?”

她當時若是再堅定一些将長寧拉走,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還是怪我吧,嗚嗚嗚~”

“好啦,別哭啦,你給我帶什麽了?”

長寧抽噎着将食盒打開,是兩個白玉碗,裏面裝着碎冰,上面鋪着瓜果,俨然是那日她們說好要去吃的蜜沙冰。

“上次我們說好要吃的,我這次特地給你帶來了。”

“太好了,我這些天還惦記着呢,可惜前幾日來了癸水一點涼的都不敢沾。”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一個小插曲便這樣過去了。

今年的夏日格外炎熱,宮裏的人都遷去了廬州的避暑山莊,廬州地勢奇特,緊鄰京城卻三面環山一面臨湖,到了夏日氣候最是怡人。

避暑山莊修建了許久去歲冬終于修建好,今年正好便派上了用場。

皇室的人并着一些大臣拖家帶口去了避暑山莊,打算待到中秋前再回京。

太子和未來的太子妃陪在皇後的馬車裏,李襄宜便沒去打她們,幹脆便叫了長寧過來一起在馬車裏打葉子牌。

剛到避暑山莊沒兩日,劉怡月便突發疾病被送回了京城,李襄宜看着這般大的動靜也十分擔心。

誰知三日後她去看望皇後之時便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太醫診治之後說劉怡月病情嚴重如今已下不了床。

“怎麽會這樣?!兒臣同劉家小姐相處時瞧她面色紅潤,不像是體弱多病之人。”

皇後也是十分憂心,“太醫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麽原因,只說不好治,整日用藥吊着興許能多活幾年。”

雙十年華的少女突然生了這樣的不治之症,任誰聽了都難忍唏噓。

“那她和太子的婚事?”

“劉家已經給陛下遞了折子,自請解除婚約,這門婚事作罷。”

李襄宜不知該如何答話,只能沉默。

太子在李襄宜心中實在算不得良婿,能逃離和太子的婚事是幸運,但是卻是大好年華生了惡疾這樣的原因,真是叫人唏噓。

皇後靠在椅背上讓小丫鬟給她按頭,“你們這幾個孩子啊,一個個姻緣怎麽都這般不順。這既白不肯成婚,太子眼瞅着要成婚了又出了這檔子事,你呢挑來挑去本宮是哪個都不滿意,滿意的那兩個你又不喜歡。”

“诶~”皇後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母後,若是這世間有像九皇叔那般優秀的男子,您會同意将兒臣嫁給她嗎?”

李襄宜說完便後悔了,覺得這樣的話未免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她一時慌得都不敢再看皇後。

“若真有可比肩既白的男子,那母後是綁都要給你綁來做驸馬的。你啊,從小跟在既白身邊長大,以他的标準擇婿本宮也能理解,不過你九皇叔這天下也就獨一份,還是得降低些标準。”對于自己親自養大的孩子,皇後那是絲毫不吝啬于贊美的。

不用降低标準,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男子已經是她的了,她想。

“好在皇家的女兒不愁嫁,沒有合适的便慢慢找。”

李襄宜窩在皇後懷中撒嬌,“母後,找不到合适的兒臣便陪您和父皇一輩子。”

“傻丫頭,說胡話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能留在家裏一輩子。”

李襄宜留在皇後這裏陪着她和仁豐帝用了晚膳,這些時日明顯能感覺地出來前朝事務頗多,李徹整日陪着仁豐帝在議事房商談大事,她去送過幾回解暑的湯水都看到他們眉頭緊鎖,顯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紀何近日很得仁豐帝的賞識,他被仁豐帝親自點名随駕避暑山莊,可謂是莫大的榮耀。

清河因為紀何的緣故去議事房去得很勤,她倒是也碰上過幾回。

只是從皇後的口中得知仁豐帝不知為何好似突然沒了讓紀何做清河驸馬的想法,任憑清河怎麽撒嬌或是哭鬧,他都無為所動,甚至還叫皇後為她挑選起了驸馬。

這日李襄宜從湖裏采了些蓮蓬便想着熬些綠豆蓮子湯給議事房送去,這幾日日子異常的熱,站在日頭下随時都要中暑。

綠豆蓮子湯煮好之後用扇子吹冷又取了冰敲碎放了進去,喝起來清涼爽口。

“派人給各宮分發下去。”

“是。”

李襄宜親自帶着人将綠豆蓮子湯送到議事房,守門的喜公公瞧見她立刻便笑開了,“殿下怎麽來了,這麽熱,中了暑氣可怎麽是好?”

“公公,本宮叫人熬了綠豆蓮子湯給父皇和各位大臣,清熱解暑。”

“诶,奴才這便去禀報陛下。”

出來的時候卻多了一個人,是李徹。

李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不遠處的小花園中,不由分說地便将她壓在假山上,随後是鋪天蓋地的熱吻。

李襄宜擡手推他的肩膀,被他握着舉到了頭頂,就這樣擡着頭承受他熾熱的吻。

一吻作罷,李襄宜靠着他的肩膀喘氣,“你怎麽了?”

“沒什麽。”

“啊!”李襄宜驚叫一聲身子陡然騰空,腿下意識地便夾緊了他的腰,随後便穩穩地坐在他手臂上。

“你做什麽、唔唔、”

這次換她在上面居高臨下地親吻他,次數多了她總歸是學會了些什麽的。

一番唇舌交纏,李襄宜覺得自己鼻尖和脖子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這次她真的是力竭了,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予眼前的男子。

這天實在是太熱了,即便他們躲在假山的陰面,周圍還有樹木和池塘,待了一會兒也覺得十分炎熱。

“你有心事?”她靠在他肩頭揉捏他的耳垂。

李徹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南方大水、北方大旱,如今朝堂上下都焦頭爛額。”

“難怪你們最近在議事房一待就是一整日,你是不是累了?”

李襄宜捧着他的臉心疼地看着他,他眼底的血絲清晰可見,想來有許多日子沒能好好睡覺了,難怪同處避暑山莊想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還撐得住。”

他方才确實是多日郁結在心中的氣看到她的瞬間便好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全身上下的血氣都在叫嚣着要将她狠狠揉碎融進骨血之中。

經過方才的一番發洩,他早已冷靜下來。

“可有商議出什麽法子?”

“目前只能朝廷撥銀子赈災,只是此次波及的地方之廣、百姓之多都多年未見,的确是有些棘手。”

“赈災的錢夠嗎?”

李徹冷笑一聲,“多虧了殷家,去年抄了殷家光白銀便抄出了幾億兩,這些銀子足夠此次度過難關。”

“也算是他恕罪了。”

李徹輕輕啄了啄她的唇,“疼不疼?”他方才有些失控,親吻她的時候幾乎是在撕咬,此刻她的唇珠翹起,唇色紅得好似血一般。

李襄宜摸了摸唇珠,搖搖頭,“不疼。”其實有點疼,火辣辣的。

“啊,你方才這樣直接離開會不會被父皇怪罪?”

他擡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自然是皇兄說了讓我們休息,大臣們也勞累了半日了怕是撐不住了,正好你送了綠豆蓮子湯過來,便想着讓他們放松放松。”

“放我下來,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李徹松手将她放在地上,卻俨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李襄宜小腹處被一個硬物硌着,待她反應過來這是什麽,頓時熱氣便爬滿了臉龐。

她咬着唇扭過頭,“你怎麽這樣...”她畢竟初經人事僅有的經驗不過也只是那一夜和那些荒唐的夢,對于此事還是有些羞澀。

“我...”李徹難得詞窮,他情不自禁這要如何解釋。

李襄宜深呼吸了幾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手順着他的衣袍便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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