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放花燈

蘇媚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揩掉眼角的淚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去放花燈吧。”

小販那裏不但賣花燈,還提供紙筆,可以在花燈上留字。

段琅拿起筆,幾乎沒有猶豫地就往燈上寫了幾個字。

蘇媚看得好奇,調笑道:“小俊郎不是說沒有思慕的人嗎?怎麽還題了字?”

段琅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給家人的。”

把筆還給商販後,兩人拿着燈走到河邊。

河邊擠滿了放燈的未婚男女,看到蘇媚和段琅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他們男的長俊女俏,這樣的相貌在美人遍地跑的修真界也不多見,自然很容易吸引衆人的目光。

段琅做為擁有八千萬粉絲的頂流明星早就習慣了這種待遇,泰然如若地将花燈扔進了河裏。

蘇媚也放了進去,看着花燈随着水流慢慢漂遠,眼中流出一抹懷念。

段琅不禁對蘇媚的事好奇起來,不過随便探聽別人隐私并不好,他便十分識趣地沒有多問。

放完花燈後,兩人便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河邊。他冷眸盯了一會兩人離開的方向,然後擡眼看向河邊,神識在河上搜了一圈,直接将屬于段琅的荷燈從河中吸進手裏。

墨淵是個欠收拾的大狗逼。

這幾個字的筆畫十分狂亂,可見寫字的人有多生氣。

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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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花燈捏成碎末,眼神陰得幾乎要吃人。

段琅還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被當事人抓個正着,離開河邊後,他和蘇媚就去了雜貨店,賣掉七階赤蟒的妖骨,又去了其他地方,買了靈丹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還給小黑買了它喜歡的靈果和點心後,兩人決定打道回府。

北陵城不宵禁,哪怕是晚上人也很多,路邊還擺着賣各種東西的小攤。

段琅倒這些東西沒興趣,蘇媚卻很喜歡,便只能陪着她邊走邊逛。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狠狠撞了蘇媚一下。

段琅連忙伸手扶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蘇媚身子一斜,已經撞到了一個男人身上。

那是一個長相俊美,眼底卻泛着青,明顯縱欲過度的男人。

他本來要發火,待看清蘇媚的模樣後,怒意頓消。他唇角揚起一抹夫*,輕佻地道:“這位仙子這麽迫不及待地想投懷送抱,不如随我一起回府。”

他說完,做了個手勢,頓時湧上來七八個男人,将段琅和蘇媚團團圍了起來,每一個人修為都不低。

段琅和蘇媚皆臉色一變,他想也不想地将蘇媚拉到身後,護住他,目若寒星,“你想幹什麽?”

男人手心往上一擡,立馬有人給他遞上來一把扇子,他拿着扇子,慢悠悠地晃了兩下,“這位道友,雖然知道你和這位仙子是同伴,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多事。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饒你一命,快走吧。”

周圍看到他們起沖突,立馬停下來開始圍觀。有的攤主看到男人臉色大變,趕緊把攤子收了起來。

“這對男女怎麽這麽倒黴,碰到了這個小閻王。”

“哎,可不是嘛。肯定是外面來的,不知道他的煞名。”

“沒辦法,他命好,會投胎,做為咱們城主唯一的兒子,就有這本錢在北陵城橫着走。”

“我看這對男女要倒黴了,我看也是。”

蘇媚聞言,臉色大變。

北陵城的城主是出竅期的老祖,但是他唯一的兒子卻是個五靈根的廢柴,名叫陳思源。這陳思源是個好色之徒,仗着他爹陳萬空,在北陵城為非作歹,欺淩霸女,被他玩死的女修不知凡幾。

大家忌憚着陳萬空,皆敢怒不敢言,畢竟出竅大能有移山挪海的本事,滄瀾界沒幾個,誰敢惹他。

來之前,她還隐隐擔憂會不會碰到陳思源,沒想到會這麽倒黴。

她趕緊拽了拽段琅的袖子,“你別管我,先去找尊上。”

她是魔修,為了進城,特意帶了掩飾身份和魔氣的法器。如果動手,絕對會被認出來。畢竟身份好掩飾,魔氣這東西沒有辦法掩。

在全是人修的地盤,一個魔修會落得什麽下場可想而知。

段琅回頭看了蘇媚一眼,見她雖然故作鎮定,但是眉間卻帶着一抹驚惶,直接拒絕道:“我不可能丢下你自己跑。”說完,他看向陳思源,“既然陳公子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我斷沒有丢下她的道理。我們撞了你,是我們不對,不對你說個章法來,我們賠你便是。”

蘇媚心頭一震,愣愣地看着段琅,“你.....你是不是傻?”

她是魔修,他是道修,就算她對他有救命之恩,也銀貨兩訖。他非要替她出這個頭做什麽?難道他不知道陳思源背後靠的是誰?

陳思源在北陵城稱霸已久,很少碰到敢改忤逆他的人,頓時臉色一冷,陰聲道:“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如此,別怪我不客氣。給我上,男的打死,女的給我帶回府。”

蘇媚趕緊從段琅身後走出來,對着陳思源福了一禮,嬌笑道:“公子看上奴家,是奴家的福氣。我同伴腦子不好,你不要為難他,我随你去便是。”

為了不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今日出門她特意把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普通的勁裝,沒有露出一絲肌膚。

但是她身材好,哪怕是毫不出色的勁裝穿在身上也透着幾分性感,看起來既清純又妖媚。

陳思源盯着蘇媚挺俏的胸口,眼睛裏淫光大盛,“既然仙子求情了,那我就饒他一命。給他喂點藥算了。”

這藥自然不會是什麽好藥。

蘇媚臉色大變,“你公子,何必如此呢。”

陳思源冷笑道:“仙子還是不要再給你的同伴求情,否則我就要收回我的話了。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動手。”

一聲令下,幾個手下直接對段琅動了手,其中兩人則将蘇媚抓住,控制起來。

陳思源帶的這幾個手下修為都不低,其中一位甚至還是元嬰期。

段琅雖然是劍修,實力比起同階的人要強,但一人應付幾個還是非常吃力。再加上他從重生以來,就沒有經歷過實戰。唯一的一個對象墨淵,讓他連劍都揮不了幾下,直接将他碾壓。

因此,他應付得十分捉襟見肘,沒一會身上就受了傷。

蘇媚大急,求陳思源,“陳公子,我這便随你回去,你饒了我同伴可好?”

陳思源一把将蘇媚抓到身邊,手臂摟住她的細腰,看着她焦灼的模樣,嘿笑道:“饒他是不可能,不過你既然求情了,那我可以讓他少受點罪。老柳,去,給他把藥喂了。”

陳思源嘴裏的老柳就是那個元嬰期的修士,一直守在他的身後。聽到吩咐後,他恭聲說了句是後,飛身跳到場中,手掌就朝着段琅後背心揮去。

段琅感到身後傳來的勁風,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他只能迅速地給自己撐起護氣屏障。剛撐好,便感到後背傳來一陣錐心般的劇痛,一口腥甜沖到了喉嚨。

老柳一擊即中,又一飛身躍到段琅身前,上位者的威壓撲天蓋地朝他壓去,“跪下。”

段琅被壓得渾身不能動彈,膝蓋不停往下彎。他不願認輸,将星淩劍拄到地上,支撐着自己,清冷出塵的臉上一片冰冷,“你做夢!”

墨淵那狗逼欺負他也就算了,一個元嬰期的走狗也能羞辱他,可去他的吧。

還有,他都發了神識傳音,墨淵那狗逼到底什麽時候來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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