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焦澤以為自己摸錯了。他甚至又摸了一遍。

巨物還在。甚至還有在他手裏慢慢變大的趨勢。

他喝醉了?

他在做夢?

賀瀾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還是plus+++型號!

“這是什麽啊?”他忍不住問。

賀瀾笑了笑:“你猜。”

焦澤:迷惑.jpg;

“剩下的我來就好。”賀瀾吻了吻他的額頭。

焦澤只感覺天旋地轉,一雙滾燙而有力的手将他抱起來又放下。空調就仿佛壞掉了一樣,好熱好悶,令他無法呼吸。

“你怎麽出這麽多汗?”賀瀾垂眸問他。兩人近在咫尺,他只要稍微低頭,就能吻到焦澤的鼻尖,“這麽熱?”

焦澤仰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還處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賀瀾見他呆呆的,輕笑出聲:“傻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

焦澤遲疑又執着地問:“你睡袍底下,是什麽?”

賀瀾認真地看着他,半晌,說:“是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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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正經點!

焦澤掐了自己的胳膊,努力想清醒過來。可是,夜太深了,他的頭本來就暈,一時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裏。

賀瀾的臉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卻沉浸在夜色裏,絕美的五官加上流暢的身體線條,十分魅惑。可是焦澤看不清,因為他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眼皮垂下來的那一刻,他聽見賀瀾悄聲道:“我說這一切都是夢,你信嗎?”

信。

焦澤心想:我除了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難道我要跟別人說這女的裙子底下那玩意兒比我的都大?!

也只有夢敢這麽做了。

第二天天不亮焦澤就醒了。

很熟悉的是,那種久違的腰酸背痛以及撕裂感又出現了。

不過和第一次相比,此刻的疼痛還能忍受。

他動了動身子,艱難翻了個身,結果一張放大了的臉猝不及防出現在他面前。

他內心一驚,随即想到昨天那個荒誕的夢。

他怎麽會做這種夢呢?眼前這人,皮膚這麽飽滿有彈性,睫毛這麽卷翹纖長,嘴唇這麽柔軟性感,明明就是個女人。

女人怎麽會有鳥呢?

他自我寬慰。

賀瀾還在熟睡中,睫毛動了動。

焦澤連忙閉上眼睛,生怕她一醒過來發現自己在觀察她。

結果,賀瀾沒有醒。

焦澤先是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睜開另外一只。

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賀瀾的微微上翹的眼睫毛,然後又心虛地将手塞回被子裏。

哦對了,傅岩!

他從枕頭底下拿過手機,愧疚地給傅岩發了一條消息:“抱歉啊,晚上把你喊過來,結果什麽事都沒做。”

傅岩回:“沒關系,我還擔心我演不好呢。還好沒露餡。”

他又回:“哦對了,我已經走了。”

焦澤詫異地看了一眼時間——05:45。

“這麽早就走了?”他問。

傅岩:“準确來說是淩晨兩點多走的。”

焦澤:“有事?”

傅岩那邊停頓了大概有十秒。然後——

傅岩:“怕打擾你們。”

傅岩:“焦總,你體力真行。”

焦澤:“……”

他放下手機,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突然身旁的人動了動,一只胳膊甩了過來,剛好搭在焦澤的腰上。

好自覺啊……焦澤心想。

他想将這霸道的胳膊移開,結果移了一半,人家稍微一使力,他就像五指山下那猴兒,給牢牢壓住了。

焦澤:“……”

賀瀾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醒這麽早?”

這聲音太有磁性了,清晨的焦澤本來就敏感,這滾燙的聲音一傳來,他血液猛地收縮,通通往下腹湧去。

騙人的吧。他耳根一紅,當即掀開被子下床。

賀瀾:“?”

焦澤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面壁思過,然後把自己從頭到尾收拾了一遍,這才清清爽爽地走出來。出來後,他發現賀瀾依舊躺在床上,只不過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像雷達一樣看着他。

焦澤走到床邊,她的眼睛就跟到床邊。

焦澤走到床尾,她的眼睛就跟到床尾。

焦澤被盯得實在不行了,這才說:“你不起?”

作為一個總裁,他每天早晨的作息都很規律。他以為賀瀾也跟他一樣。

結果賀瀾道:“我賴床。”

“好吧。”焦澤道。他還能說什麽呢。

早起焦澤都會和助理打一通電話,讓他帶早餐,外加簡單彙報一天的行程。

這次,焦澤朝電話那邊說:“帶兩份。”

小原問他:“是直接送到家還是公司?”

焦澤刷着財經新聞,道:“直接送來吧。”

看賀瀾這架勢,不賴床到八點是不會起的。

離上班時間還剩四十分鐘,小原送來了早餐。

焦澤走回房間,發現賀瀾又睡着了。

無奈,他只好将早餐放到床邊。以免賀瀾一覺醒來餓死。

他不知道賀瀾喜歡吃什麽,就讓小原按自己的喜好每樣都買了一些,蝦仁粥,油條,豆漿什麽的。

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焦澤換上衣服,出發去公司。

一進公司門,他就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對。門口圍了一圈人,黑壓壓一片。

這些人來勢洶洶,各個兇神惡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

焦澤問前臺:“怎麽了這是?”

前臺的姑娘怯生生的:“不知道啊,我剛來他們就已經堵在這裏了。焦總你說要不要報警啊?”

找茬兒的?

焦澤皺眉。他這裏只是一家勞務公司,就算出現了勞務糾紛,也該派律師來啊,請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過來是做什麽?

焦澤道:“你先看看情況,對方一旦動手,你就立刻報警。主意讓我們的保安盡量不和他們産生肢體沖突。”

前臺立刻點了點頭。焦澤将腕表脫下來交給她:“幫我保存一下。”

随即走到門口。

這群人應該是臨時被招過來的,雖然臉上都刻意寫着「兇狠」,可焦澤從他們眼睛裏找不出「兇狠」的理由。也就是說,他們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派過來鬧事的。

焦澤自以為沒得罪過什麽人。他的公司近幾年雖然發展是迅速了些,可他賺的都是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錢,從沒有擋別人財路,誰會這麽恨他啊?

他尋思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幫人不應該是沖他來的。

他不顧門口保安的阻攔,笑眯眯地走到那群人前面,對那為首的人說:“這位同志,請問你們是哪家公司的人?”

為首的那人看了一眼他。這人瘦高瘦高的,皮膚細白,模樣周正,打扮得也一絲不茍,一看就是個精英。

“我們是物流公司的。你是這家公司的高管吧?”

物流公司?

焦澤很摸不着頭腦。他跟物流公司好像沒什麽往來。

“準确來說,我是這家公司的老板。你們要不進來坐坐?”焦澤說。

那群人面面相觑,誰都想進去擋擋風,可誰都不敢進去。

“沒關系,這棟樓都是星啓,招待你們還是可以的。進來吧。”焦澤說完就走了進去。

無論什麽原因,讓這幫人堵在門口總歸是難看了一點。

他嘆了一口氣,打電話給小原:“跟曹荔說,上午例會推遲半個小時,我處理一下事情。”

這群人終于進來了。

前臺的姑娘害怕地縮着腦袋。焦澤見狀,笑眯眯地對這群人說:“你們別一句話都不說,把我們這兒的姑娘都要吓壞了。”

一群人面色這才緩和一些。

“我們是物流公司的,最近運送了一批到付的貨物,貨物送到指定地方之後,接收方卻一口咬定這批貨物不是他們的,他們不願意付款。我們順着物流單上的地址,找到了這裏。”為首的喝了一口茶,道。

焦澤點了點頭:“麻煩将物流單給我看一看。”

也不是什麽大事。派這麽多人來也太誇張了吧?

那人拿出單子。

焦澤看了看,皺眉道:“這上面寫的也不是我們公司啊。”

那人愣了:“不可能。江高街北區114號星啓大廈,地址顯示的就是你們公司,你們公司不就叫星啓嗎?”

焦澤耐心解釋:“這上面的地址确實是星啓大廈,可是你仔細看,留的公司名稱不是。這家公司原先是在這裏,後來因為經營不善搬走了。星啓是在它之後搬過來的。”

他這麽一通解釋,這群人終于聽懂了。

和着他們蹲了半天,卻鬧了這麽大個烏龍出來。

“抱歉抱歉。”為首的很不好意思,“給您惹了這麽大一麻煩。”

焦澤笑眯眯地說:“誰不犯錯呢。下次再來的話,別堵門口就行了。我讓保安把你們直接放進來。”

“焦總真幽默。這是我的名片,以後焦總公司運貨,報我的名字,一律七八折。”

焦澤鄭重地接過名片,收好,道:“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以後說不定能長期合作。”

好不容易将這群人送走,焦澤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進門後他直接坐上自己毛茸茸的總裁椅,頭也不擡就道:“倒一杯熱牛奶給我壓壓驚。”

“好。”一個聲音冷不丁從沙發處傳來。

語調散淡。

焦澤詫異地擡頭,發現賀瀾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正滿含笑意地打量着他。

“你怎麽來了?”焦澤問。

她不是應該在睡覺麽?

賀瀾打了個呵欠,道:“有阿姨去你家打掃衛生,我睡覺不方便,就過來了。”

她又說:“那阿姨好像對我很好奇,問我跟你是什麽關系。”

焦澤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預感:“你怎麽回答她的?”

賀瀾語氣認真而又平淡:“我說,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

焦澤:“……”

作者有話說:

焦澤:簡直沒有一日安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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