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啾啾啾10
◎“明澤嶼，我們苑南一中見！”◎
明澤嶼的話言啾消化了很久，終于理解出了他的意思，為此她越想越氣。
這人也太過分了，只是因為不想再和別人接觸，就逼着自己考和他一個學校。
因為這事言啾叛逆了一段時間，不管明澤嶼怎麽教她，有時候她會了也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明澤嶼好像變得特別耐心，而且好像是只對她自己的耐心。
初二暑假前最後期末成績發下來後，言啾的成績單剛放在她桌上，就被旁邊的明澤嶼拿走，看着她的成績單，清冷的面容變得有些嚴肅。
“言啾，還有一年時間，如果你成績還是這樣的話，苑南一中是不可能考上的。”
言啾接了過來，看着上邊的成績，雖然距離考上苑南一中分數線還差不少，但是她确實進步了，班裏排名提高了五名，年級更是提高了六十多。
不知是哪來的一口氣，言啾把成績單捏出一團，像是宣誓一樣：“你怎麽知道我考不上，我偏要考上一中給你看看。”
“只是，給我看看。”
言啾懵懵的看着他，沒想到明澤嶼會回這麽一句，臉憋得通紅冒出一句：“不然呢？難道你還以為，我是為了去跟你做同桌。”
看到明澤嶼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言啾更氣了：“我就算是考上了苑南一中，我也不跟你坐同桌，我要跟老師申請，坐離你最遠的位置。”
明澤嶼像是沒有聽到，又變成平時那副樣子，把一摞卷子放在言啾桌上：“假期做完，回來我檢查。”
“你你你...簡直慘無人道，我還有暑假作業要做。”
單肩挎起書包，明澤嶼走過言啾，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卻給人莫名的壓力，言啾咬了咬嘴唇，桌下小手死死攥住：“你等着，我肯定做完給你看。”
走到門邊，明澤嶼停下腳步，回了聲：“好。”
那個假期，言啾是在做不完的卷子和試題中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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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平時一張試卷可以寫四五個小時，十分鐘就得上個廁所去冰箱翻點零食的女兒，如今竟然連着半個月天天泡在房間裏學習，簡直勤奮的讓他有些不敢認。
輕敲了言啾的房門，言棟端了杯牛奶進來，被她桌上摞的比書還高的卷子吓了一跳：“啾啾，你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大。“
言啾腦門上綁着跟布帶，上面就寫着四個字“苑南一中”，她雄心壯志的告訴言棟：“爸爸，我要考上苑南一中！”
她這話可不是說說，都說勤能補拙言啾真的做到了勤，初中最後一年成績有了質的飛躍，從中下游一躍到了上游，年級排名進了前五十，考苑南一中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中考結束，最後一科考完出考場的時候，言啾感受到了這兩年從未有過的輕松感。
早早從考場出來，言啾在外邊張望着考場門口不知道在等着誰。
剛從考場出來的趙曉燕看到她，跑過來：“啾啾，看你這一臉春風得意的樣，看來苑南一中是唾手可得呀。”
“沒問題。”言啾拍了拍自己手裏的準考證，眼睛還在張望着考場校門口的方向：“數學好多題之前我都做過，過分數線沒問題的。”
說完，言啾就看到明澤嶼從學校裏走出來，她連忙跟趙曉燕道別：“曉燕我先回去了，等明天再出來約。”
“明澤嶼。”言啾跑過去，校門口的少年被一幫夏令營還有各類培訓機構的工作人員圍住，他冷冰冰擺手拒絕了所有宣傳單，向喊他名字的方向看去。
言啾是小跑過來的，穿着校服紮着利落的馬尾辮，因為天氣很熱臉上曬得微微發紅，額頭還起了一層薄汗。
“考的怎麽樣？”這句話說出口，明澤嶼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對人從不關心的，可言啾不知為什麽總是例外。
言啾氣還沒喘勻，露出極讨人喜歡的笑容，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告訴他：“明澤嶼，我們苑南一中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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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言啾收到了苑南一中郵來的錄取通知書，高興的言棟帶着言啾言漣下了好幾天館子，逢人就講，我女兒多優秀考上了苑南最好的高中，之後至少大學是穩妥了。
趙曉燕中考超常發揮，也考進了苑南一中，倆閨蜜天天黏在一起，畢竟高中一開學能玩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你聽說了嗎，今年一中好像新開了個尖子班。”趙曉燕不知道拿來的消息，告訴了言啾。
“哦。”言啾答應一聲：“那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我們這級一千多人呢？尖子班能進幾個。”
“我聽說是前三十，反正可變态了，好像之後成績掉太多還會被換出去。”趙曉燕一邊說，一邊感覺學校有些慘無人道：“說是專門為了沖刺清華北大準備的班級，不過估計能進尖子班的腦袋都學傻了。”
“哦。”言啾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的聽着，心裏卻在想別的事，沒想到緊接着趙曉燕就說出了她心中擔心的。
“明澤嶼應該可以進吧，他好像考的很好。”
作為同學來說，他能進尖子班應該是高興的事可言啾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默默說：“他是第三名。”
......
整個暑假，言啾和明澤嶼兩人都沒有聯系，雖然互相加着聯系方式，但是卻都沒有主動說話，只是靜靜躺在對方列表裏，好像只證明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暑假過的很快，沒多久就是苑南一中新高一的開學典禮，趙曉燕說的沒錯今年果然有個三十人的尖子班，明澤嶼就在其中。
剩下的學生被打亂重新分班，言啾被分到了五班，這次運氣還算好趙曉燕也在這個班。
言啾站在自己班級的分組裏，中間雖然隔着三個班，但明澤嶼就像是有吸引人的魔力，讓人忍不住去看他，目光穿過人群他的身影還是被言啾一眼找到。
明明是站在同齡人身邊，明澤嶼卻好像有着不屬于他們的沉穩冷靜，也許是因為隔得遠言啾好像忽然感受到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她也忽然明白就算是自己拼盡全力，和他考上了同一個學校，他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花團錦簇的星光，而自己是渺小到可以看不到的塵埃。
苑南一中雖然是苑南最好的高中，極其注重學生的學業水平，但是一年一度的籃球賽也是苑南一中的傳統，除了要備戰高考的高三，高一高二都需要參與。
言啾因為是班裏前十，班主任希望前十學生都可以任職班委工作，言啾對這種事情一向不感興趣，可又不好意思拒絕老師，只好領了個組織委員的閑職。
沒想到才沒任職多久，就迎來了這個籃球賽的任務。
自從不在一個班之後，言啾和明澤嶼的交集幾乎沒有，教室也不在一個樓層，只有偶然幾次在老師辦公室碰到過，比起初中時他似乎變得更難接近。
言啾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他們班主任面前的明澤嶼，把籃球賽報名的名單交了上去：“老師，人齊了但我聽男生說還需要個替補，但是沒有參加的了。”
“正好。”班主任指了指明澤嶼：“這位同學加入咱班籃球隊。”
“啊？”言啾沒聽明白老師的意思，明澤嶼不是一班的嗎？
“一班男生不夠組不成球隊，他們班主任把他們班男生打散，安排在別的班參加，來咱們的就是這位同學。”
帶着明澤嶼去訓練的路上，言啾翻遍了之前和他相處的回憶，明明記得之前他連運動會都不去的，怎麽這次還這麽積極的參加起了籃球賽？
“你們班主任威脅你了嗎？”言啾還是沒忍住問他。
“什麽？”
“之前你不是從不參加這種活動？”
明澤嶼側身看向言啾，問她：“你不歡迎我？”
“當然不是。”怕被誤會，言啾連忙否認：“只是感覺參加這種活動不像是你平時的風格，你會打籃球嗎？”
看到言啾一臉真誠的樣子，明澤嶼壓住了自己無語的心情，本來只想來做個替補的，看需要證明一下。
可在言啾眼裏明澤嶼就是來添亂的，籃球賽訓練她也需要跟着，明澤嶼倒是每次都會到卻從不參加訓練，只是抱着個住坐在觀衆席時不時看下場上戰局。
他們打籃球體力消耗大，言啾就負責做好後勤工作，給他們每個人的杯子都倒滿水。
“你為什麽不給我倒？”
正在接水的言啾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一轉頭看到原本坐在後兩排看書的明澤嶼，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旁邊。
“他們打籃球比較辛苦，我等會再給你接。”說完，言啾就去拿明澤嶼的杯子，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染上了這個毛病。
第二天言啾來到籃球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場上那個穿着籃球服肌肉緊實身材極好的男生失了神。
那是...明澤嶼嗎？
一場球隊內的熱身賽下來，原本對明澤嶼有些不服氣的同學，現在也心服口服，一邊和他讨論着戰術一邊向言啾方向過來自己的水杯。
言啾一一給遞過去，到明澤嶼的時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醋意，他坐在自己身邊：“下次你可以先給我。”
言啾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跟我更熟一些嗎？”明澤嶼提醒她，冰冷眼眸裏透着醋意明顯：“籃球場上不要随便給不熟的男生遞水。”
“萬一被別人誤會了你的意思，你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