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啾啾啾11
◎ “所以我打算...跟她表白了。”◎
“什麽怎麽辦?”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言啾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兩個人相視而對，明澤嶼看着她，嘴角一絲不明顯的笑，眼裏滿是柔情：“你是真的挺笨的。”
言啾：“？！！！”
所以剛才那句話是為了損我嗎？言啾理解錯了意思。
也不知道誰給的勇氣，言啾很包子的說：“你應該不缺送水的人，我不是你們班的，我要給我們班男生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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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你很有機會呀！”趙曉燕聽言啾講完剛才的經過，有些興奮的告訴她：“根據我多年看偶像劇經驗，他很大可能喜歡你。”
言啾現在想想好像也是，剛才腦子就是沒轉過彎，低下頭懊悔的不行：“那...我應該怎麽做？明天就籃球賽了，可剛才我都說不給他送水了。”
“那就不給他送，女孩子嘛，應該矜持點。”
聽趙曉燕一邊說着，言啾一邊點着頭，沒想到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我就知道你是這麽想的，你得主動呀！你不是要追男神，既然他也有這個想法，就不要放過他。”
“那我應該...”
言啾話還沒說完，趙曉燕就把水杯放在她手裏：“去給他送水。”
第二天早上，也許是因為今天苑南一中難得可以擺脫磨人的文化課，可以休息一天看籃球賽的關系，原本應該早早響起學生們嘈雜讨論聲的教室，現在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去了籃球館。
苑南一中每年一度籃球賽已經成為傳統，早在幾年前為了方便學生練球觀戰，特意修建了一座室內籃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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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來觀看的同學是自願參加，不來就是在教室裏上自習，所以場內可以說是座無虛席，言啾和趙曉燕來的時候場上參賽的同學已經完成熱身。
“啾啾你快看，明澤嶼在哪。”趙曉燕扯了扯言啾衣服，向一個方向指着：“我的天，真的絕絕子，之前還沒發現只覺得明澤嶼冷冰冰的，沒想到換上籃球服後竟然這麽荷爾蒙爆棚。”
言啾握緊了手裏的礦泉水瓶，看到旁邊很多女生都在小聲讨論，眼睛時不時就看向明澤嶼的方向，忽然變得有些緊張。
喜歡他的人真的好多，可是自己算不上出彩的那個，莫名的自卑感剛要湧上心頭，就被趙曉燕一下拍醒：“比賽開始了，快看你男神，水瓶子有什麽好看的。”
“要不我不去送水了吧，萬一他只是捉弄我…”言啾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句聲音小到根本聽不見。
原生家庭的原因，讓言啾感覺什麽美好的東西好像都無法屬于自己，她怕得不到幹脆就不去争取。
“我好像并沒有比那些女生優秀。”
趙曉燕無奈的嘆嘆氣：“你學習又好，長得又漂亮怎麽不優秀了。”把言啾的碎發理到耳後，抓住她都手腕想要給她打氣：“啾啾，你要看到自己的優點，你喜歡他就要主動呀，不然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你再後悔就晚了，現在只是送水，要是表白的話你怎麽辦？”
言啾似乎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被她這一提起心髒亂跳的厲害，臉上浮起一絲緋紅：“我去。”
五班大比分領先，基本上穩贏的局面，觀衆席一片歡呼喊着五班必勝口號的聲音壓都壓不住。
裁判吹哨聲響起，比賽上半場結束，除了一班那些沉穩的學霸和對手八班，大半學生都站起來一片歡呼。
球場上一時湧進來不少人，言啾拿着水瓶被擠着往前走，明澤嶼就在前邊被七八個女生圍着，言啾站在那裏不知怎麽辦才好。
這麽多人，他應該不需要自己去送了，随便拿誰的都可以。
正想着，只見明澤嶼都沒有看圍在自己身前的女生們，從架子上拿了個毛巾搭在肩上，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目光好像在尋找着什麽，直到掃到言啾身上才停下。
明澤嶼走過來那些女生動跟随着她的腳步轉身，最後見他停在了言啾面前，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跟前的言啾才能聽得到：“不是不來。”
拿過她手裏的水瓶，在喧鬧的籃球場上，明澤嶼不大的聲音被完全蓋住。
言啾咬着嘴唇擡頭看他，好像在他深邃眼眸裏看到了光，臉頰燒的發紅別過頭去：“不是你讓我過來給你送的，我就是被你使喚管了。”
“真的是我讓你送，你才來送的嗎？”明澤嶼難道溫柔的聲音中有些失望的感覺，看着言啾跑遠的背影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中場休息十分鐘很快解釋，裁判吹哨聲響起下半場比賽又開始，言啾和趙曉燕回到看臺坐下，可她心裏卻全然沒了看比賽的心情。
“怎麽沒看見明澤嶼，剛才他發揮的很好，繼續打下去肯定可以贏八班。”趙曉燕因為近視擠着眼看向球場，也沒看到明澤嶼的身影。
扯了扯言啾的衣服，趙曉燕問她：“啾啾你快看看，我怎麽沒看到你男神的影子？”
“可能是不想打了。”言啾回答着，眼睛還是不自覺的看向球場。
确實按照明澤嶼的性格會做出這種事，趙曉燕沒放在心上，可餘光瞟見了一個正在往看臺上走的人，準确的說是那個方向小小的躁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啾啾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順着趙曉燕手指的方向，言啾看過去是明澤嶼走了過來，這邊的作為坐的都是五班的人，和一般之間隔了好遠。
他不會是來找我的？
這個想法從心裏冒出，言啾不自覺緊張起來。
同學而已同學而已，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麽困難，一個高中上來比較熟悉的不就是我，應該是這樣的，言啾一遍遍安慰着自己，手還是不安的揉搓着衣角。
明澤嶼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到了面前然後坐在了身邊，言啾大氣都不敢喘空氣好像被奇怪的氣氛凍住。
人慌的時候，身邊的聲音好像可以被無限放大，現在除了自己心裏那顆亂跳心髒跳動的聲音，還能聽到周邊同學對他們兩個關系的讨論。
“你...來幹什麽？你們班好像不在這裏。”
明澤嶼側過頭，看到言啾都不敢看他，把手裏的水瓶塞到她懷裏：“還水。”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感覺好像是難得拉進的距離又這麽疏遠開，言啾楞在位置上不知該怎麽辦。
這時候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孩走過來，言啾對她有印象好像是隔壁六班的班花安千凝，班裏有兩個男生為了追她還被班主任請了家長。
安千凝走到明澤嶼跟前，一副害羞樣子身後不遠處，還有兩個女生給她打氣。
“同學，能不能加你個□□？”
明澤嶼都沒有擡頭看她，只是冷淡的回到：“我不用。”
吃了癟，安千凝很明顯有些不開心，一向要面子的她顯然這次喜歡大過了面子，又問：“其實我關注你好久了，如果你願意，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
“不願意。”明澤嶼回答的很果斷，還是那個冰冷的語氣，像是一桶涼水澆在她身上：“讓一下。”
安千凝哪受過這種委屈，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追，第一次和別人表白就被拒了，還被拒絕的毫不客氣，臉上的甜美笑容被惡意替代顯得有些醜陋：“明澤嶼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
被明澤嶼喝掉一半水的水瓶還握在手裏，言啾呆呆的看着明澤嶼離開的方向，腦袋裏空蕩蕩的。
心裏懵懂的沖動被暫時澆滅，連安千凝這樣優秀的女生他都看不上，更別說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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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啾之後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愛慕，她放不下忘不掉可又不敢主動去問，高中在繁忙的學業中度過的很快，一年匆匆過去。
明澤嶼已經可以把成績穩定在年級第一，還像最開始那樣是所有人眼裏的驕傲，好像是生來就高人一等比普通人優秀。
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傍晚，明澤嶼接到了父母的電話，他們要臨時出差，外公外婆也去了外地，要把妹妹送來讓他照顧一天。
明澤嶼的妹妹明穎然是一名自閉症患者，經過多年治療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不能獨自一個人進行社交，兩人是龍鳳胎卻又截然不同的命運，一個時時需要人照顧，一個像是站在塔尖上的人。
那天明澤嶼少有向老師請了假，回到家明穎然正坐在沙發上擺弄着自己的洋娃娃，看到他回來嘴角少見的露出笑：“哥，我也想去你學校看看。”
明澤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明穎然還是第一次主動提出去公共場合。
對她，明澤嶼總是會無限溫柔：“不會怕嗎？”
明穎然緊緊抓着洋娃娃胳膊，很明顯可以看出她的緊張，但卻說：“哥保護我。”
“好。”
告訴爸媽肯定不會讓明穎然出門，明澤嶼沒跟他們說，現在時間圖書館人最少，便帶着她去了裏。
走在苑南一中校園裏，明穎然似乎對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奇又怕怕的縮在明澤嶼身後，因為生病的關系她對情緒變化特別敏感，能看的出哥哥似乎有心事。
快走了幾步，明穎然挽上明澤嶼的胳膊，說出心中猜想：“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明澤嶼停下腳步看着她怔了怔，一時有些沒有回過神。
路燈下，他為明穎然擦去額頭上的薄汗，深邃眼眸裏放下了一貫的冷傲，眼裏仿佛閃着星星：“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喜歡了好久卻一直等不到她表白。”
“所以我打算...跟她表白了。”
作者有話說：
我真的好喜歡寫校園，要不下本寫《糖漬》好不好～?
